有宝来仪-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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瑨璃拿绢子替他擦汗。手还未碰到他,霍司崖猛得擒住她。手腕传来一阵尖锐地疼痛,霍司崖猛的睁开眼睛,见是她忙松了手,坐直观察她的手腕,却黑了一圈。他疼惜,“很痛吧。我拿药给你擦。”
瑨璃摇摇头收回手来,不顾直钻到骨子里地疼痛,霍司崖是习武之人,睡梦中以为有人袭击,下手极是狠厉,没把她的骨头捏碎已算好了。她挤出笑意,“你做什么梦了?”
霍司崖有些茫然,他地眼神是瑨璃从未发现过的空洞。这个眼神让她有些害怕,她没受伤那边手拿绢子帮他擦汗,霍司崖握住她的手。突然猛的一拉,她便整个人扑到了他怀里。他牵扯得太猛。以至她都把他扑到了床上。
瑨璃又羞又窘。她此时正趴在他身上,暧昧无比。她急忙挣扎着要起来。霍司崖的手却环绕她地腰一个翻转将她压在了身下。
瑨璃瞪大了眼睛,双手挡在两人之间,仿佛这样能让不那么紧贴在一起。他沉重的身体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她低声隐忍地叫道,“霍司崖,你做什么?放开我。”
他低头俯视她,漆黑的眸子紧接锁视她的脸颊,突然低下头,攫住她粉色的唇瓣,瑨璃惶恐的瞪大眼睛,一边躲避一边尖叫,“霍司崖,放开我!”
他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吸吮着她的唇,灵舌撬开她紧闭的唇,长驱直入。
瑨璃赶紧闭上眼睛,惊慌失措又有点陌生地感觉,他,他的舌头在做什么啊!
他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她拳打脚踢,他一离开她的嘴唇她就立刻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霍司崖眼里有浓郁地感伤,瑨璃征愣住了,他,究竟怎么了?真的很像还没睡醒。
他地嘴唇落在她脖子上,瑨璃全身一颤,这才发觉他想要做什么,不觉又羞又恼,红云遍布全身。“霍司崖,你快点醒醒!”
眼见他地手就要攀上她胸前,瑨璃着急的抬起膝盖用力往上撞。
霍司崖肚子吃痛,仿佛瞬间清醒过来似地,低头看瑨璃满面通红,眼里有恼怒,顿时理清了思绪,“瑨璃儿。”他低声呼唤。
“做什么!”瑨璃恶声恶气地吼道,“还不放开我。”
他仍然压在她身上,轻柔地在她额头上映了一吻。他的动作缓慢而轻柔,和刚刚的粗暴野蛮一点都不一样。“你会不会离开我?”
瑨璃一愣。担心离开的人不是她吗?怎么他……难道他刚刚梦到了她离开么?想到这里,心不觉柔软下来,他本来就可怜兮兮,没有什么亲人,在他而言她是不是也是极重要的所以他才害怕她离开。
她伸手抱住他,“嗯,我不会离开。”
霍司崖的身体一僵,很快翻身下来,躺在她身边的位置。他回过头看她,二人目光交织在一起。瑨璃挤出笑,“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你别怕。”
霍司崖嘴角扬了扬。伸手握住她的手,“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呢。”
“为什么不得不?在不在一起不是只有我们能决定?”瑨璃因他的话而有一丝惶惑,“霍司崖,你在暗示什么吗?”
“没有。”他矢口否认,“也许是因为刚刚做的梦。”
“做了什么梦?”
霍司崖却不说,坐直身体,见她还躺着,突的暧昧凑近,“还不起来,是不是想继续我们刚刚没做完的事?”
瑨璃猛的坐起,受伤的那边手按到床上,痛的尖叫一声。
霍司崖起身去拿药,回来帮她擦,瑨璃痛的直叫,“是不是你睡着后都会袭击人啊?”
霍司崖看他一眼,“不是。只是刚刚做了梦,没有清醒过来而已。”
果然是没清醒,所以才对她那样吗?瑨璃偷看他一眼。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瑨璃说,“你穿上衣服啊,别着凉。”
霍司崖专心拿药油擦拭她的手腕,“不要紧,我不冷。”
瑨璃点点头,发觉他的药很神奇,才抹上去就不像刚开始那么疼了。想起他刚刚说怕分离的话,心里隐约担忧。“霍司崖。”她叫他。
“嗯?”他不看她,挫着她手腕的手却不停。
“你和皇叔是不是有过结?”
“没有。”霍司崖抬眼看了看她,“怎么这么问。”
“因为你从见到他之后就变得很奇怪。”
“有么。”原来她也有敏感细致的时候。
“有啊,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什么也没有,只是嘉风楼有点事。”
瑨璃紧张道,“要不要紧?要回去处理吗?”
“看看情况再说。”霍司崖提了提她的手腕,她“咝”地一声,他道,“看来得几天时间才能好。”顿了顿说,“对不起。”
瑨璃笑笑,“不要紧,你又不是故意的。”她下床,摸摸头发现乱糟糟的,赶紧伸手拢了拢,“我回房去了听他说和十九王爷没有什么过结,心里总算放松了些。回到屋子里梳理好头发,有侍女捧着一套衣裳进来,回道:“沐姑娘,请您换上这套衣裳到落梅轩。”后面又有几个侍女捧着发簪等物。
瑨璃不大明白,为何要换上这衣裳?绿箩将衣裳抖开,却是素白的绫罗,上面有淡紫色纹绣,华丽典雅。
叫她换上这身妆扮去落梅轩,不知道皇叔有什么事么。
第三十八章 鉴月长老
绿箩将瑨璃精心打扮一番,方才前往落梅轩。
这是瑨璃第一次做这般华贵的打扮,引得路上小厮丫环远远地便怔住呆看,瑨璃颇觉得古怪,因从小到大不受束缚惯了,总是怎样简单怎样穿,这般繁冗的衣服却是从未穿过的,裙摆在地上拖曳,头上钗环无数,沉重地她想把簪子拔下来丢掉。
绿箩看得好笑:“你就戴着罢,哪里就这么重了呢?”
“谁让你给我梳这么个发式,好重!”瑨璃抱怨。
到得沐豫跟前,他却极赞叹,看着怔怔发呆,黯然道:“换了这副装扮,和芽儿越发相像了。”
她和娘亲,真的很像么?
沐豫说:“现在跟我进宫去罢。”
原来,让她穿这身衣裳是要进宫?瑨璃有些紧张,“进宫做什么?”
沐豫的眸光微闪,“难道你不对你出生的地方感到好奇么?”
瑨璃却不答,只看他道:“进了宫,还能不能回来。”
沐豫失笑:“自然的。你是不是以为进宫就要逼你当皇帝?”
瑨璃笑笑不语。她说:“可不可以带霍司崖一起去?”
他挑挑眉,“若你愿意,有何不可。”
瑨璃便奔去找霍司崖。他正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平时那么警醒的人,今次却等到她到他身后,他方才惊觉。回头看见瑨璃,眼里有惊艳,瑨璃笑眯眯:“这样好看么?”
霍司崖点头。这样的她是如此陌生和高贵,有些遥不可及的感觉。“穿成这样要进宫么?”
“你都知道!”瑨璃赞道,“你也一起去好不好。”
“我去做什么。”
瑨璃拉着他的手撒娇。“去嘛去嘛。进宫去看看不是挺好地吗?而且,没有你在身边我会不安。”后面那句话。说得极低。
霍司崖看着她的头顶,有些微心疼。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好吧,几时走。”
“现在。”她露出微笑,拉着他地手就往外跑。
天晋国的皇宫自沐芽儿出事之后。便只有内命妇住在里面。一些年老地太妃尚还留在宫里,年青一些的,在沐芽儿上位之后已经大赦让她们自主选择回家去了。沐芽儿虽是皇帝,但洁身自好,并没有后宫无数,甚至她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伴侣——瑨璃听沐豫说到这儿,心忍不住提起,“那我爹爹呢?”
沐豫脸上扫过一丝阴霾。瑨璃看他的神情心想,莫非她爹爹是个见不得人的人?还是与皇叔有什么介蒂。否则皇叔听到她提起爹爹为何会是这个神情。
沐豫没有再往这个话题,瑨璃也不提,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知道。
天晋国地皇宫如同形同虚设。但是外在的一切都都还完好,宫里内侍宫女皆不比沐芽儿在位时少。虽说没了皇帝。少了妃嫔之间宫斗,大臣们商议国事。还须得在金銮殿上,所以里面的人都不敢怠慢。
宫门是威严无比的,两扇十丈高的门,门口处各守着七八个守卫。沐瑨璃掀开马车窗子的软帘,看到那守卫对拿令牌的慕容潇十分客气,哈着腰让他们进去。
车子轱辘辘往前走不久,慕容潇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请姑娘下车。”
沐瑨璃拉了一下霍司崖,二人一齐下了车子,绿箩随后下来。映入眼睑的,是连绵无边地建筑。朱红色的顶,雕绘祥云飞龙,他们在一处宫殿门前,有宫女和太监经过,急忙过来行礼,沐豫道一声“免”,众人起身,忍不住偷看沐瑨璃。
瑨璃看着宫殿上方的匾额,“朝仪殿”,却不知是谁地寝宫。一路走进去,只觉得无比清幽,四处收拾得极为干净整洁,正对着殿门的是一处厢房,门关闭着,沐豫走过去,自有宫女将其打开,瑨璃不知怎么着心突地一跳。幸而里面非常明亮,所有物事虽然陈旧了,但却一尘不染。
沐豫轻道:“这就是先皇之前地寝宫了。你也在这个宫殿出生。”
瑨璃却是隐约猜到了的。屋子很大很大,仿佛可以装下百人,这样空空荡荡,娘住在这里不害怕吗?当年她出生地时候,声音该是怎样尖锐地划过这方上空啊。目光落在那个雕花大床上,大得不可思议,仿佛躺十个人也绰绰有余,上面还铺着崭新的被褥。
沐豫道:“你在这里先坐会儿,我去请鉴月。”
就是那个具有神话色彩的鉴月长老么?瑨璃合一合眼,“嗯。”她随意走在这个宫殿,大理石冰冷的地板,冷冰冰地发出亚光。她的绣花鞋踩在上面,有虚涩的回响。床正对着一扇巨大的窗,只是窗与床之间的距离,约有十来丈远,这中间,摆放着椅子,美人榻,一张琴架和琴凳,上面一台用绸布盖住了的筝。
瑨璃揭开了那筝。紫檀木九龙筝,筝首九龙纠缠,筝尾是几片浮云。颇具气势,这几片浮云又添几分雅致。想是娘亲的遗物了。爹爹请师教她和姐姐弹筝,是因为娘会弹,所以爹爹想从她身上看到一点娘亲的样子么。
指腹滑过琴弦,是筝筝棕棕的声音。不消说,音质只是极好的。又盖起绸布,在屋子中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最后落坐在娘亲的大床上,手抚着被单,有几许难过。如果娘还在多好啊,她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孤苦无依,连一个人亲人都没有了。
霍司崖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将她拉起,“到窗口看看。”
二人正想去,外面却一声“鉴月长老到”,喊声拉住了他们的脚步。霍司崖与瑨璃盯着寝宫门口,只见沐豫身后跟着个穿乌黑袍子的男子进来。瑨璃心里暗暗吃了一惊,还以为鉴月长老多半是上了年纪的人,没想到却是这样年青。约莫二十六、七岁,眼神炯炯有神,一张脸略显削瘦,棱角分明,极是英俊。
这样一个年青男子却冠上长老之名称,瑨璃总觉得有些儿怪异。目光与他的碰撞在一起,鉴月波澜不惊,似一波古井之水。只在沐豫介绍之后,欣然下跪,“拜见主上。”
似乎众人都吓了一跳,当然也包括瑨璃。她忙说:“快起来。”她年纪比他小这么多,哪里受得住他磕头。
鉴月不慌不忙地磕了三个头才起来,脸上的神情仍然一丝一毫也没有动。沐豫道:“鉴月说下个月有个极好的日子,若在那之前能从端木瞿那儿将玉盒拿回,便让你登基。”
第三十九章 夜未归宿
满座皆惊。
霍司崖的眸中闪过一丝波澜,瑨璃却急忙道:“皇叔,这……瑨璃不曾想过要当皇帝,若说拿到玉盒,你当皇帝便是,为何要我。我一介女子,向来是野惯了的,怎么可能掌控一个国家!”司马家她尚不肯嫁,怎么肯被锁在深宫中当什么皇帝?
而且皇帝这种身份明明是与她遥不相及的,怎么可能她真的要当皇帝呢。如梦一场也不过如此了。
沐豫却很不把她说的话当回事,只开始和鉴月开始说一些细节。瑨璃着急,心想不会真的到时候被押着上当什么皇帝吧,不是还有男眷么,何必非要她一个女儿家当皇帝。这也太没道理。
难道沐豫让她进宫,就是想锁着不让她回去了么?心下想,若是真要将她困在这里,她定要趁机逃出去。正在胡思乱想,一个小宫女捧着个托盘,盘子里是画轴,沐豫伸手拿起画轴,亲自交到瑨璃手中。“这是你娘的画像。我想着你从未见过娘亲,想必是极想知道她的模样的的。虽说画像不及你娘三分灵性,但廖胜于无。”
瑨璃接过画像的手有些儿颤抖。好不容易,才将那绑卷轴的丝带解开,伸手慢慢展开有一人高的轴。霍司崖默不作声地接过去,因瑨璃身高与那卷轴差不多,拿着轴十分吃力。他举着画轴,瑨璃便可好好欣赏画中的人物。
那是个丰神玉润的女子。约莫二十二三岁模样,神容俊俏,穿着大红绫绣白色碎花的抹胸,外罩着白色丝绸外衣,同色裙子刚好到及脚面。露出耦合色的绣花鞋。她刚好是侧面看着看着画师,脸上微微一笑,无比地娇媚动人。
瑨璃第一次见到娘亲画像。鼻间一下子便酸涩起来,渐渐有泪雾爬上眼眶。“娘……”她只轻声唤了一声。声音微不可闻。她的身量与沐芽儿差不多,两人的容貌确实也有五六分相似。她抚着画像,从霍司崖手上接过来仔细地卷好,问沐豫道:“这个可以给我么?”
“自然。”
瑨璃点点头,“我们回去吧。”
“你没有什么话要和鉴月说么?”
瑨璃看了看鉴月。又看沐豫,“要说什么?”
沐豫沉默一会儿,摇摇头,“罢了。你不再看一看这个地方了么。”
瑨璃摇头,突地想起来,便道:“我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