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盗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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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并不算一种职业,至少没有经过公会的认证,他们只是一群犹如过街老鼠般遭人厌恶,人人喊打的群体,但为了称呼方便,人们还是给这群家伙起了盗贼这个称谓,也算是默认职业之一了。
盗贼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顺手牵羊,但他们窃取的不仅仅是财物,还包括秘密,小到通奸贪污等私人隐私,大到政治阴谋,都可能是他们下手的对象。
所以盗贼是一个非常惹人憎恶的角色,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朋友,因为就连最亲近的人,都害怕自己的秘密为他人所知。
盗贼相互间也不会成为朋友,他们通常只是搭档,为了窃取某些难度较大的宝物或消息而利用彼此的优点共同合作,事成之后便形同陌人,因为他们间互相也不敢信任对方。
这就是盗贼,总是生活在阴暗的角落,见不得光,整日警戒别人,也被别人警戒着。
在罗奥帝国期间,被抓到的盗贼是要被活活烧死示众的。
“哼哼,什么正经事不干,偏要做盗贼!”
费坦骂骂咧咧中走开了,留下古遥独自一人。
看着自己双手,古遥有些无语。
说实话,就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当上最为人所不齿的盗贼。
或许,是因为世道所逼吧。
这个世界是片充满着剑与魔法的地方,叫卡迪大陆。
自从三千年前人类历史上最为强大的罗奥帝国崩溃之后,卡迪大陆便陷入了混乱无序的状态当中。
许多领主遗贵仍然镇守着帝国解体之前隶属于自己的领地,他们是传统豪强;某些名门大族圈地为界,招拢贤才,成为一方之霸;自认为能在乱世中分杯羹的强者也不甘落后,建立城池或帮派,纷纷加入了瓜分大陆的行列之中。
时至今日,卡迪大陆已被分割为无数的大小势力。
而那些弱小的人们,则归于各势力的管辖之下,被保护,也被统治。
比如古遥所在的十里镇,就是中部偏东的赤炎城势力范围下的一个边陲小镇,与寒冰城毗邻。
赤炎城与寒冰城都是小型的三级城市,典型的罗奥帝国解体后的暴发户,两位城主的先人是分修火系斗气与冰系斗气的强者,在帝国解体后迅速以武力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不幸的是两位先人城主在扩张领土的同时起了冲突,而且他们就像各自的斗气性质那样冰火不容,因此摩擦从未间断过。
数百年来的仇恨让两位城主的每位后人均继承祖先遗训,继续相斗,近十年来更有升级的倾向,不断地征兵赶赴边疆,搞得辖下子民终日惶惶,苦不堪言。
古遥的父亲,便是在古遥五岁生日时强行征入伍的,不久后便死于某场战役。
噩讯传来后的第二天,母亲便上吊自杀了,于是古遥成了孤儿,受赤炎领主与寒冰领主间那无谓的战争所累,丧失了双亲的无数孤儿中的一位。
幸运的是,古遥很坚强,在野果野菜,树皮草根与与别人丢弃的剩饭残羹中艰难地活了下来。
因为母亲在上吊前的那晚反复跟他说过一句话:“遥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活下去,活得好好的!”
古遥并不知道像他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但他从未违逆过母亲的话,更何况是她的遗言。
在艰难地生存下来的同时,古遥也渐渐地读懂了这个残酷的世界。
只有强者,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中才能用自己的双手去改变人生,享受它的精彩,而非像父母那样,被可悲的命运捉弄。
父母之死,让古遥渴望成为强者!
只可惜事与愿违,古遥就是死,也想不到竟然会成为盗贼中的一员。尽管他不承认,但如今的所作所为,确实完全符合那个肮脏职业的一切特点。
在七岁时的某一天,在某个闹饥荒的小村落里,古遥实在找不到能吃的野果树皮了,也没有得到半点的剩饭,饿了整整两天,他实在受不了,此时他碰上了一位战士。
如果在平时,古遥对这些手握兵器的家伙是敬而远之的,但那天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吃了豹子胆,又或是饿得太厉害了,看到战士那只半露在兜外的钱袋,他心里跳动着无可抑制的渴望。
最终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强烈念头,与战士檫身而过时,将手伸进了他的口袋里,尽管他很清楚如果被发现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整个过程很顺利,干净利落,尽管是初次偷钱,但古遥觉得这个过程他早已经历过千万遍那么的熟悉。
五块金币,还有十多枚银币一下子就进了自己的口袋,那是古遥有生以来获得的最大的一笔财富,更重要的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得手后的古遥无比激动,却又有点害怕,但他却深深地喜欢上了那种莫名的刺激,并不单单是对金币的向往,仿佛天性使然。
在用那些偷来的钱舒服地过完几个月之后,古遥又将手伸向了第二个人,第三个……
一笔笔的小财富,连带着每次的惊险与喜悦,古遥细细品味着,并且像吸毒般沉迷于那种无与伦比的快感当中。
古遥的盗窃技巧也在实践中日益进步,没有人教他,然而他总能无师自通,那些繁琐无比的微操作,他却感到很熟悉,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个盗贼。
如果一个人有前世往生的话,古遥敢确定,自己前世肯定是一个盗贼,高明的盗贼。
第三章 无名火棍
第三章无名火棍 “滋啦!”
“滋啦!”
“滋啦!”
枯干的树枝木叶发出凄叫,将生命的最后一点残晖化作热量,红红的火苗不住冒起。
古遥怅然地望着柴火出神。
原先的愿望是成为一位可以自行掌控命运的强者,但如今已经十五岁了,除了盗取来的那些肮脏的钱币之外,还一事无成。
有些小孩子,在五六岁时就开始接受武技学习了,但古遥却没有这个条件。
就连当盗贼,恐怕在同行眼里都是半吊子的失败者。
在某次见到一位盗贼被活生生地打死之外,古遥便害怕了,这样下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人总会有失手的时候。而盗贼的失手,通常意味着非常严重的后果。
于是当古遥九岁那年流浪至十里镇后,便在费坦的客栈中当起了下人,一下子就是七年。
拿着一根火棍,无意识地拨动着柴火,让它们烧地更旺一些。
古遥手中的火棍很奇特,三十多厘米长,外表与牧民惯用的贴身角刀有点相似,只是弧度比要小了一点点。
事实上它是一件武器,然而这个名词连古遥都不好意思出口,因为其做工实在是太粗糙了,别说精雕细琢,就连稍微美观的程度都没能达到。
武器最重要的两点之一——锋利,就更不用说了,这把“武器”的两面竟然都没有刃,杀只鸡都困难,更别说战斗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武器都是锋利的,比如鞭,锤等,这时就得看它的第二种特性——硬度。
一件武器的硬度,自然取决于材料。
那根火棍黑黝黝的,不是被长期被柴火焚烧所致,自古遥买到手后的那时开始,它就一直是这个鸟样,通常由上好钢铁打造武器都是铮亮光滑的,甚至能映出人的身影来,但这条火棍……古遥找不到任何自我安慰的话来。
如果将之与硬物交击的话,发出的也不是清脆的金铁交鸣之音,而是沉闷沙哑的,如击在朽木败革之上,像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临死前的呻吟那样难听,可以想象,所用材料有多么的低劣。
世间最蹩脚的铁匠,估计也难打造出这样失败的作品来吧。
这是古遥在落脚费坦的客栈前,流浪途中于某个不知名的武器店,以五个银币的低廉价格买下来的。
相对一件武器而言,五个银币确实是非常低廉的白菜价了,纯粹当成废铁卖。
当时店主从储物室室中取出来时,上面竟然已经挂上了几缕蛛网,可见尘封已久。
在古遥走进店子里,询问有没有一个金币以内能买到的武器时,店主毫不犹豫地否定了。
就在古遥失望地想离开时,店主才想起在他小时候,曾祖父曾经把一件废铁给他玩耍,然后长大意识到那块废铁的无用之后,他将之扔进了储物室中的废弃区。
好心的店主叫住了古遥,在储物室里翻了半天,才发现这根不知唤作刀棍还是剑棒的古怪兵器,以五个银币的超低价格出售给了古遥。
尽管知道这东西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古遥还是欣喜若狂,至少它能带来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中,一个人总得需要件武器傍身的,不是吗?
火棍上还刻着一个很有内涵的名字——困龙,意为被囚禁的龙,总有一天总会一飞冲天,直上九天的意思,只可惜他知道这条火棍叫“困蛇”恐怕都会有点过誉。
作为武器,困龙是很失败的,但作为火棍,却是非常称职。
那种奇怪的材料,竟然一点都不传热,任凭炉火熊熊,困龙的外柄还是保持着常温,甚至一直被焚烧的那部分都不烫,与一般钢铁刀具有着鲜明的区别。
“哎哟!”
手上传来的痛楚让古遥回过神来,只见右手食指上多了一条血痕,还不浅。
方才他过于出神,在干柴堆里拿到了根荆棘,被上面的尖刺在手掌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猛地涌了出来。
“啧啧!”
古遥龇牙裂齿,不住地吸着凉气。
将困龙从炉膛中抽出后,古遥便离开厨房去取止血药物,顺便包扎一下。
由于习惯使然,他取困龙时使用的是受伤的右手,以致黑棍上沾了几滴鲜血。那几滴鲜血,就如碰到海绵般,竟然神奇地渗进了困龙里面。
一阵黝黑的光芒弥漫开来,愈来愈浓,充斥了整个厨房。炉子里燃得正猛烈的火倏地熄灭了,连火炙的焦炭也不例外,但却没有半点寒意。
这一切都发生在古遥离开的期间,等他回来之后,厨房中的黑气已经散去,困龙也恢复原状,还是如先前那般不起眼。
“嗯,怎么回事?”
古遥大惑不解地看着熄灭了的炉子,心里满是问号,木柴不该那么快就烧完啊。
靠,真他妈邪门!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很显然只能重新生火了。打着火石的古遥不住叹息,如果自己是魔法师就好了,那么生火就会方便许多——当然高贵的魔法师是用不着干生火这种粗活的。
心中一动,古遥吟唱道:“热情的火之精灵啊,请听从召唤,聚集到我的身边——火球术。”
这是魔法师最低级的火系技能,古遥在流浪时曾见两位魔法师使用过,很简单的咒语,顺便就记在了心中。
当然魔法技能不是随便念念咒语就能发出的东西,否则的话魔法师就像卖菜的满大街都是,不会那么珍贵了。
施法者得以精神力感应并召唤空间中的元素,将之组合,至一定程度之后才能产生实物化的魔法技能,过程复杂无比,不是三言两语所能描述清楚的。
古遥自然是失败了,手上连点青烟都没冒出来,更别说火球了。
自嘲了一下,用火石将炉火点燃。
锅里的水很快便开了。
——————
在身体极度疲累的时候,还有什么比美美地洗上个热水澡要舒服的事情吗?
没有。
至少古遥认为没有。
受地底熔岩影响,赤炎城一年到头来总是很热,寒冰城的情况与赤炎城刚好相反,地下万年不化的玄冰决定了他们常年冷寒,一年中至少有上半的时间是飘雪或冰封的。
十里镇地处赤炎城与寒冰城边疆,天气变化无常,白日里穿着一件小背心就行,一到入夜时分,寒冰城的寒流入侵,则需盖上厚厚的棉被才能入眠。
这样一来,晚上若能洗上个一个热水澡是非常爽的。
热腾腾的蒸汽升了起来,浴室迷迷蒙蒙。
斜躺在大浴桶里面,任由温水流畅,冲刷着每寸肌肤,渗入每个毛孔,古遥忍不住愉快地呻吟起来,哼着一段流行当地的市井小调:“十里铺美酒的味道香又醇呀,十里铺姑娘的胸脯大又圆哟。”
吝啬的费坦是个精打细算的人,因此古遥难得的享受也与钱挂上了勾。
每晚的热水,得一个铜板。
听上去一个铜板不算什么,然而一个月下来,这笔花销也就不少了,得三个银币。
想起这古遥就恨得牙痒痒的,忍不住咒骂道:“该死的费坦!”
话音刚落,浴室门便被“砰”的撞了开来。
古遥吓了一跳,这间浴室是客栈内部员工专用,也就是说使用它的人只有费坦与自己两人而已,在门柄坏了之后,费坦甚至懒得修理,反正两人都是爷们,没什么好顾忌的。
这样一算,闯进来的除了费坦也就没别人了,想是方才他听到了自己的骂声,愤怒之下又要拿那根烟杆来教训几下。
古遥连忙先用双手抱住头:“对不起,老……”
“板”字尚未出口,某样冰冷的物事低在了喉咙之上,接着一把娇柔的声音传进耳中,很好听,然而蕴含的意思却非常恐怖:“闭嘴,否则死!”
第四章 浴室中的绝色少女
不是费坦! 古遥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通过喉咙上那物事传来的冰冷感觉,可以判断是柄利刃。
下意识地往下看去,古遥证明了自己的想法。那是把锋利无匹的短剑,古遥的眼力不算高明,但也可以轻易看出,这肯定是把不俗的兵器。它犹如一汪秋水,刃上的光华,犹如水银般流泻而出,闪亮夺目。刺骨的寒气透过喉咙,几乎要将古遥冷却了,哪怕是他泡在热水当中。
古遥预感到如果自己稍微动一下,那柄武器的锋芒就能轻易地割破自己的喉咙,夺走自己的生命。
打了个哆嗦,古遥心惊胆战的道:“别,别杀我!”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呼赫呼赫地喘着气。
一阵兰芳迎面而来,古遥壮着胆子抬起头来,然后他呆了一呆。因为这个凶神恶煞的不速之客是个女子,还是位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