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豌·步微澜(经典高干文,强取豪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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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盼置若罔闻,只是稍微别了下头避开妈妈的手掌。陈婉见多了这对母女的疏离,暗自叹谓一声,对蒋小薇说:“盼盼还是很聪明的,就是贪玩了些。”
蒋小薇点点头,望向陈婉的眼神莫测高深,淡淡说:“漂亮的女孩子没什么灵气,有灵气的性格高傲不合群,象你这样的倒是少有。”
陈婉被她夸得不自在,微红着脸不知如何作答,蒋小薇浅浅一笑,说:“你也别不好意思,长相天生的,难得的是后天养成好性格。学校应该有不少男生追你吧。”
见陈婉红着脸摇头摆手,蒋小薇笑了笑又说:“有也是正常,换了我是男人,我都动心。呵呵,不打趣你了,我出去给你们端宵夜。”
她离开后蒋盼明显地放松了紧绷的肩膀,陈婉安抚地对她笑着,顺手理了理她的头发,问她:“怎么不叫妈妈?没回来时眼巴巴地竖着耳朵听着门口的动静,回来了又不理人。”
“她不稀罕我叫。”小丫头低垂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
“傻气。哪个做妈妈的会不稀罕自己女儿?不爱你她会照顾你,担心你学习不好,怕你饿了一回来就去做夜宵?”话是如此,陈婉也不太理解这对母女的相处方式。当她第一次听说蒋盼从来没有和妈妈一起去过游乐场、公园,甚至超市饭店时,她觉得万分不可思议。相处多了,她渐渐了解蒋盼的乖僻性格只是为了掩饰不被母亲需要的惶恐不安,她们母女再没有沟通的话,只怕盼盼的性格越来越走向极端。
她觉得有需要找个机会和蒋盼妈妈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致歉信那章有30多条留言,始料不及。
这个文写到的时候,敲字几乎是一种折磨,越来越艰难,所以益加逃避。我心目中写字应该是让人快乐的事情,文字应该是自然流泻的,如果需要挤需要憋,出来的涩巴巴的东西也不会讨喜。
所以面对囧况,唯一的解释就是有某处不对头。
思考我没有动力与激情的原因,一是因为文的步调太慢,和丁香仅是两个人的缠绵不同,这个文有几条线要铺排。说实话,连我自己都慢的开始没耐性,最初的激情也渐渐贻尽。
然后最重要的是我的思路有盲点,虽然没有完全发现,但是潜意识警告了自己谨慎落笔。这个盲点就是秦小五的性格。
沉香的初衷是想写一个爱是如何从某个男人的裤裆底升华到脑门的故事。只有大纲没有仔细推敲过细节,所以越写越动摇,因为方老二的类型也是我很喜欢的。甚至起过念头,最后换男主。
试想,亲妈都想换人的男主怎么能得到别人的欣赏?
强取豪夺,自然是强盗脾性。我忽略了,强权霸道的男主固然有一种光芒,但很难让人亲近依赖。照之前的思路走下去,到最后换男主是必然。如果换男主,之前对老二着笔不多的话,这个文便成了两面不讨好,自己不满意的四不像。
停更的这几天,脑子里纠结的就是小五应该是什么性格,霸道的另一面是什么样的?怎样让豌豆和我们不自觉的爱上他?
好在有这几天的思索,不敢说重新更文后文笔有什么提高,最起码找到了致命伤,也让自己找到了自信。希望后面的可堪一看。
停更的时候收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多了几个。鞠躬致谢,很幸运有你们,很幸运停更的时候有你们每一个鼓励。
顺便吆喝一声,潜水的JMS请冒泡,有分打分,有评赏评,最好最好能酝酿一下写长评的感觉!!!因为几条线快到合拢的时候了!
汗,7点半了。走人上班。
第 21 章
宿舍太吵杂,其他人上网玩游戏看电影,或者和异地男朋友聊天长期抱着电话不放,陈婉大部分空余时间只能在图书馆躲清静。
她前段日子向何心眉咨询奖学金的综合考评标准,何心眉几句话几乎扼杀了她全部希望,“你?没戏!第一你不是班干,第二各种活动你参与度不高,第三参加过什么校赛拿过什么奖?没有?那就没机会。”
陈婉本来计划着拿了奖学金添上自己存的钱足够交下学期的学费,倘若有多的还能帮补弟弟小宇,听何心眉语气决断,当即苦了脸。宁小雅帮她出主意:“你不是在系办帮忙吗?多去系主任面前晃晃啊,混个脸熟。你成绩一贯拔尖的,只要有人帮你说说话,拿个二等三等的完全没问题。”
她不自许清高,但也独善其身惯了,于是息了念头。宁小雅说她成绩拔尖,其实这大半年忙于打工,已经耽误了不少课业。虽然离期末考还早,眼下不努力的话考前辛苦的还是自己。
中午的时候就开始下雨,连绵至傍晚才收了雨势。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泥土味和图书馆里特有的纸墨香,静谧安澜。她心情为之舒展,待旁边有人坐了预先帮何心眉她们占的位置,也是微笑仰脸,说:“不好意思,这里有……”
笑容凝固在嘴边。旁边那人漆黑的眼瞳紧盯着她,不遑他瞬。
她别开脸,佯作镇静继续看书,手指却不由捏紧了指下的书页。
她垂目思索的样子充满静态的美感,头发象是才洗过,随便在脑后扎起一束,黑发下的耳朵在灯影里剔透如玉。他之前的躁闷不知是被周围静谧的气氛抚慰了还是被湿润的空气浸没了,只是觉得就这样不说话看着她也是好的。
她如芒刺在背,哪里能集中精神继续在书上?胸口象是堵着一团,烦躁羞恼不耐兼而有之,理不顺抹不掉。过了半晌先忍耐不住低声喝问:“你来这做什么?很闲吗?天天往东大跑。”
“我来找宋书愚。”他打量四周的环境,回避与她指责的眼神相触。
鬼才信!“你找错地方了。”
“是。”他坦承。
……他毫不犹疑的回答倒是把她的嘴给堵上了,再说下去攀扯上她逃避的话题更加无谓。
“该翻页了。”
“啊?”她抬起头。
“我说,你看这一页看了十多分钟了,该翻下一页了。”他好心提醒,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嘴角。
……不是该翻页,是该砸上他脑袋。
“我让你心烦意乱?”他低声嘲笑她。
“心烦不意乱。你贵姓?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她言语中的冷厉疏离让他满心的嘲弄消散如灰,兴致顿失,想立马站起来离开又有些不舍,不受掌控的被她牵扯着的感觉更令人烦躁。“敢情我是送上门来给你糟践的。”他虽然是自语,但是声音着实大了点,带着气,也不知道是气她还是气自己。
眼角余光瞥见周围闻声梭巡而至的好奇目光,她不由着了恼。板着脸收拾好桌面的东西,再不肯多说一句。走到图书馆外面才对尾随而出的他发作起来:“你有完没完?我以为我们说的很明白了。知不知道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讨厌?”
“方老二就不讨你厌?黑社会混子,长得跟沙袋似的,除了打架有力气其他有什么好?瞧你天天板着脸的正经样儿,说起谎来眼皮都不带眨的。什么邻居哥哥好朋友,哄我哄的可欢实,见了人跟猫似的,也不嫌腻味?”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在东大门口黏糊了足足十多分钟,走时她还一步一回头频频回首。在他面前唱十八相送呢?靠!
“关你什么事?你管的宽!”说完她一愣,怔然问:“你跟踪我?”
他僵着身子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她说不出的厌烦与挫败,良久才语声微弱问他:“你究竟想怎么样?”
她似乎问了一个连他自己也不确知答案的问题,他只是站在那里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睨视着她,没有说话。入夜清凉的空气带着雨后的潮湿和不知名的植物清馥弥漫在沉默的两人间,耳畔只有远处过路人依稀的脚步声。
她也憧憬爱情。在图书馆里见到那些捉对坐在一处偶尔相视一笑,眼神交投时的温暖;或是饭堂里挤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惟恐天下不知、嚣张的甜蜜,她间或会失神会怅然,不是不羡慕的。可风花雪月要以物质生活的安稳富足做前提,虚无缥缈的爱情何尝不是一种奢侈品,昂贵到她无法负担。
即使负担得起,对象也绝对不会是他这种人。
“那天我已经说过我们不是一类人。你们玩的游戏我玩不起,我求你了,无聊找别人去好不好?我相信出了东大的门,愿意配合你的人多的是,你何苦拿我来逗弄?”
他抬起手似乎想摸她脸颊,她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躲闪开。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做了什么呢?每次见了我跟见了鬼一样。”他冷笑, “我哪点比不上方老二?他一个混黑道的和你就是一类人了?”
“他是混黑道,但底子比很多人干净。我问你,如果……是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我是你的第几任?10任?100任?”她好奇的问,接着右手指向图书馆,“知道我的同学是第几任吗?几乎都是第一任,很有可能也是最后一任。秦昊,我要找男朋友也是找身家清白的,你早就没资格了。”
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旋即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把他打压到最低如脚底尘埃。没资格,没资格。他心里一遍遍重复这三个字,脸上浮起一贯的倨傲,咧开嘴笑说:“得,你太瞧得起自个了。找你就是玩就是逗闷子就是作消遣,什么找男朋友?你当我是找女朋友?找镜子照照去……”她双眸流泻的冰寒和鄙夷越来越浓郁,浓郁到他心尖几欲为之颤抖,在他停顿的空隙,从她齿缝里迸出两个字:“垃圾。”
有一瞬间的惊恐,以为秦昊要打她。他眼中的狞色象两团控制不住的火苗。陈婉不甘示弱,按捺着逃跑的冲动回视他。她见过他邪佞不可一世的样子,受过他无赖肆无忌惮的骚扰,这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凶悍的表情。他在生气,她屏住呼吸,知道他在生气。过了许久,他眉间眼底渐渐被一层阴翳笼罩,没有多看她一眼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再一次留给她一个萧索的背影。
陈婉一直揣摩“垃圾”两个字是不是太过分太伤人了?她如愿以偿没有再见到他,那张阴沉沉的脸和孤单单的背影偶尔在心上闪过,随之总会有些空落落的,总觉得差了一声抱歉。
清明的时候请了假和舅舅上山,方存正做义务司机在山下等着。看着她沿阶梯恍恍惚惚走下时急走了几步迎上去。她勉强对他笑了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
平常的日子她尽量保持阳光,但是每年的这几天怎么都阻挡不了记忆象潮水般铺天盖地的席卷整个心。她也放任自己沉浸在回忆里,搜罗脑海里所有关于父母的景象。每一丝每一缕都是他们在她生命里存在过的证明,她不能忘记了。
晚上和蒋盼讲解着作业时,看着小姑娘忽闪的眼睛,自己眼窝忍不住有些湿潮。停顿了半晌才说:“对妈妈好一点,爱她就要说出来,不然会遗憾一辈子。”
她以为小姑娘不会明白,实在低估了新一代的理解力,蒋盼问:“为什么会遗憾?”
她微怔,是,蒋盼还有未来很多时间补偿。她是完全没有机会了。
蒋小薇回来时还早,她这段时间听从了陈婉的建议,应酬似乎少了很多。蒋小薇打量着她,眼中的深意让她一凛,她还在莫名其妙,蒋小薇已经笑说:“怎么瘦了这么多?和男朋友吵架闹别扭了?”她说功课紧,睡眠不足。蒋小薇笑笑,没有再说什么,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蒋小薇打电话到宿舍,她以为又是因为出差什么的让她临时去帮忙,蒋小薇说请她吃饭,并且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了。
她大概才下班,很职业的妆容,与晚间她的烟视媚行相比又是另外一个模样。
去的地方是济城一间五星酒店的西餐厅,记得去年陈婉生日,方存正还提议来这里帮她庆生。她那会儿嘲笑他“你会用刀叉?”方存正不乐意,反问她:“你就会了?”说完抓抓头发说:“算了,牛扒生不生熟不熟的,也不好吃,我们实惠点,吃大排。”结果带上小宇去了文湘路的一品大排馆,吃到三个人直搓肚皮。
桌面上铺着白色的浆得挺括的桌布,装蜡烛的玻璃小盏极是可爱,远处的人交谈是喃喃低语,水晶杯碰撞的声响悦耳清脆。收回好奇的目光,才发现蒋小薇一直抿着嘴在观察她。“让你见笑了。”她搓搓桌面下的手。
“第一次来?”
她点头。“家里环境不好,所以……”
“和我一样,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蒋小薇了然点头,指尖在红酒杯的杯沿上轻轻打转,“你应该比我聪明懂事,最起码不会象我一样未婚先孕,而且傻乎乎的把孩子生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大家怎么过的?有没有鲜花巧克力?
好多不认识的MM留言哦!创记录了!群么么!还有文笔很好的妖孽纯真,经常在群里交流看书心得的绿绿和潜水的小威,谢谢长评。按到么翻!
旁边是绿绿的推文—她偏爱温馨有爱的类型。
第 22 章
蒋小薇每每回忆自己不堪的狗血人生就觉得像是在重温三流言情小说的剧情,其中的差别是其他的看客掩卷后不过丢掷一旁,而她要用一生的幸福作为年少轻狂的代价。
蒋小薇的父母只是一间半死不活的小厂子的工人,家庭因素,她对学业从来没有上过心。从小知道自己漂亮,小嘴甜甜的总能从父母的同事和街坊那里哄到些好吃的。再大点,美丽更加演变为成长过程中的利器。作业没做没关系,自然有男同学代劳;考试成绩差没关系,不回家就不会被父亲挥舞着扫帚追打,自然有人请她吃东西打游戏机。
这一切从高一开始逆转。她爱上了同年级的一个男生。
对,是爱。不是喜欢。
她为他坚持每晚上自习课,只为了下课时能和他说一句话,多看他一眼;她为他断绝校外所有联系,潜心读书,只为了学业上和他的差距能拉近到可以容忍的程度。她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和他在一个班,他们经常坐在一起,为一道题的解题方法和答案争论不休。她痴痴站在窗外窥视,幻想自己是那个和他争执,最后落败挨了他一记爆栗的人。
她从各种渠道接近他,象个偏执狂一样执拗的坚守自己可有可无的存在;又象是患了收集癖,她收集关于他的所有,任何琐事包括他的小习惯都不放过。
她坚信她的美丽和无私的爱终有一日能感天动地,她的偏执在高三那年得到回报。
他向那个女生表白被拒,转而投向她。
他们并没有恋爱,只是比以往友谊更近,经常一起上学下课。她终于有资格坐在他自行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