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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沉香豌·步微澜(经典高干文,强取豪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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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羊肉汤馆说要进去。

东大里几个学生食堂的出品都很差,反而带旺了门口一排的食店。陈婉这几个月在学校来去匆匆的,绝少和同学交际,所以掀开厚实的挡风帘子走进去不由一愕,里面满当当热闹闹的,人头簇簇几乎都是东大的学生。这几年济城的经济环境就好到大家都放弃了食堂改馆子的地步?

环顾四周,没有一张空桌子,她正想开口说换下一间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循声望过去看见同宿舍的何心眉,她掂起脚站着对她招手还一边扯着大嗓门不停喊着让她过去。

她一叫,店里适才的暄噪顿时安静了不少。陈婉自觉自己在学校里四点一线,没有参与过集体活动,没有和谁交际往来,上课下课都是脚步匆促,殊不知她的大名早在入学头个月就传播开了。东大位处北地,佳丽几乎都是线条突出白皙丰腴的类型。陈婉祖上是南方人,几代血统南北混杂,两地优点兼容并蓄。此时此地很多人即使是没见过她本人也听闻过东大校花的大名,好奇者有之惊艳者有之窃窃私语者有之。众目睽睽下,陈婉拖着方存正的手“跋涉”到何心眉那一桌,心里后悔带了方存正进来,转念又觉得也好,不出意外明天估计就再没人给她递纸条或是在饭堂坐她旁边没话找话了吧。

方存正触到她微凉的指尖有些受宠若惊,犹豫了一下还是紧紧的握住。

在座的有何心眉,宁小雅,还有蔡蕴洁。另外两个男生一个是信息科学技术院的学长,叫陈剑,一个是本院经管系的师兄刘邵和。他们两个是学生会的,陈婉对刘邵和依稀有些印象,记得新生入学典礼上见过他在主席台发言。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是学会副主席兼党支部书记。

方存正人长相粗豪,举止也带些江湖气,对于众人毫不掩饰的好奇与惊讶陈婉不以为意。只是蔡蕴洁的反应让她有些奇怪,她本以为她会不屑而轻怠。

男生喝的是本地出品的济城白,方存正也不客气,先和他们碰了一杯,然后发了一圈名片。陈婉不知道方存正还有这东西,接过一张,名头还挺大“唐朝盛世餐饮娱乐公司”。她窃笑不已,问他:“办公楼怎么不写纯阳观?”地址和电话都留得是唐会的。

“那是总部。”店里的人声鼎沸,他凑近了点她才听见。“总部能随便让人知道吗?”

何心眉惯来快人快语,扬眉问:“过年我们去唱K有没有打折?” 

“有,不单止打折,酒水我能送就送,你别叫人头马就行。”方存正点头不迭,陈婉的同学兼舍友,他收买拉拢都不及,“年初三还有个新场子开业,到时候也赏脸过来玩玩。”

刘邵和似乎听说过唐会的名字,似笑非笑地问:“不会有进没出吧?”

“嗨,哪可能?”方存正喝了两杯也看不出有没有脸红,“我们做正经生意,奉公守法哪能做不地道的事。”

宁小雅拉着何心眉小声低语了几句,何心眉眉开眼笑起来,“真巧了,我们刚才还在发愁呢,现在就遇见你了。”

何心眉的父亲和爷爷都是东大的教授,性格活泼开朗,人缘很好,开学就进了学生会。他们刚才正在讨论年末联欢晚会的事情,学生会没有多少资金,酒水奖品都要找赞助。方存正算是撞上了,他满口应承下来,只要晚会的一应物品上能挂上他唐会和正在装修的帝宫的名字。

“算起来不小的数,你真出?”陈婉小声问他。

“你们学校的将来出来了就是社会中坚分子,我想赚他们的钱先得把基础打好啊。”

“那就先谢谢了,我们回去商量一下这几天就给你电话。”陈剑是老成持重的类型,说话分外客气。

“别说这个,陈婉同学的事我能帮还不帮吗。”

何心眉和宁小雅立刻瞅着陈婉乐起来,陈婉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笑笑。

回到宿舍,陈婉准备去洗今天的工作服,何心眉憋了老半天,早等不及了,一把抓住她说:“难怪你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还和我们说勤工俭学,原来忙着谈恋爱。”

“就是,上次还骗我们说没男朋友,死妮子,今天要给我们老实交代。”宁小雅和她一唱一和地。

连上铺准备睡了的两个都俯下半个身子,虎视眈眈的,陈婉跺脚苦笑,“真不是啊,我邻居兼朋友,给我送东西来的。”

她回身把方存正送来的袋子放桌上,“那,要吃什么自己动手。”

袋子里是舅舅做的泡菜和酱牛肉,何心眉从旁边撕下几条牛肉丝丢进嘴里,“呜,好棒。陈婉,你老舅家缺闺女不?我去认亲算了。”

宁小雅用手肘推推她,“不能不鄙视你,从来就没有立场坚定的时候。”

何心眉早就忘了刚才的话头,爪子不停地从袋子里探进探出,“你放心,我最好收买。明天你也去捧点好吃的来,我就保证以后决不在你面前说刘邵和那小白脸的坏话。”她口齿不清地接着下一句,“我还帮你把他从蔡蕴洁手上抢过来。”

刘邵和家里很有背景,成绩也好,在学生会位高权重。一个人若有政治人生的长远规划一定要从学生时代开始,所以他在学生会的职位并不是偶然。他在女生里呼声一直很高,学校BBS里关于本校十大才子帅哥的帖子里属于他那一贴被顶到3000多去,连宁小雅都不禁心动,老是借着何心眉在学生会的关系找机会和他接触。何心眉对刘邵和那种白面书生的类型向来不感冒,取笑过宁小雅好多次。

她话音方落,蔡蕴洁从外面走进,听到自己的名字再看一眼门口站着的陈婉不由一怔。她们两人在一起时总是有一个人异常沉默,宿舍的人都觉察到这一点,但由来已久,都不好过问原因。今天晚上陈婉到了之后,蔡蕴洁几乎没怎么说话,何心眉与宁小雅也是习以为常。只是刚才背后说到蔡蕴洁又被本人听见,当下何心眉就有些尴尬。

她装作很忙的样子倒腾着桌上的纸袋,“陈婉,袋子底下还有东西。”

说着拿出来打开,是件兰色的外套,簇新的吊牌还没来得及摘。“好看啊,给我试试。”她看着吊牌就已经兴奋起来,家里环境再好也只是个学生,这个牌子的东西平常只能逛街时看着过下瘾,流几滴口水。说着在裤子上抹抹手,套在身上。

宁小雅乐不可支,笑得趴在桌上,走进来在床边坐下的蔡蕴洁也扑哧笑出声来。陈婉和其他两个抿着嘴,不好意思太过打击何心眉。

何心眉偏胖,又发育的太好,外套穿在身上只盖住了三分之二,越发显得前胸高耸,波澜壮阔,两只胳膊被袖子箍得紧紧的象两个大萝卜。“我减肥,我发誓这一次坚持节食。陈婉,以后不许带好吃的来诱惑我。”

陈婉但笑不语,何心眉三天呼喊一次减肥口号,早习惯了。

看着那件衣服她有些不安,方存正在路上提了一下,说是买给他妈妈的,买小了不给换。可现在看来款式颜色都不象是买给中年人的。织件毛衣回送给他算了,她心里想道,其他的,真是没有可以回报的了。

                  第 13 章
济城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不大,落地即融。白色的粉絮被呼号的北风卷入衣领里,寒气带着湿意刺骨锥髓。陈婉打着哆嗦,车头摇摇晃晃的坚持着回了东大。东大近济城东郊,温度要低一些,路上积了薄薄一层雪粉,湿滑无比。

疾风又是一阵狂啸,车头没把稳,就这样翻了下来。自行车是舅舅用了多年的男式,很高,摔下来着实痛。她尝试把压在腿上的车移开,想站起来,一侧的手肘和膝盖痛得她直冒冷汗。

她觉得好累,要考试要打工,每天最晚一个睡觉,最早一个起来,披着衣服坐在床头听着其他人的梦呓温习功课。她体力透支几乎到了极点,最无望的是这样的日子还要坚持几年。好累,精、气、神仿佛被生活磨砺得几近虚无,机械化的重复着前一日的程序,宛如被抽空了所有一样。

她坐在地上捂着脸,不知道多久,感觉到指缝的凉意才知道竟然淌了泪下来。

一个女孩坐在冬夜空旷的校园马路上是相当诡秘的,抬头时那双噙满了泪的眼睛似乎充满着摄人心魄的力量。宋书愚被自己的“艳遇”骇住了,疑惑着是不是聊斋里的小倩重生,本来打算要帮忙的话噎在喉咙里,看她缓缓站起来才回过神。

“没事吧?摔着哪里没有?”他下了车才觉得今天晚上很冷,风象刀子似的扫过脸。问出声又觉得是废话,见她去扶自行车他急忙上去帮她一把。

“谢谢你。”

“你住哪栋宿舍,我送你。”车链条掉了,这么冷的天校园里也没什么人,让她一个推着车走回去可不安全。他也不等她说话,走去后面开了X5的尾箱。

看她犹豫,他自信受到微弱的打击,“你放心,我不是黑山老妖,不会抓了你吃掉。”

她微扬了下唇,夜色里一双黑瞳如宝石般散发着幽深隽永的光。只要你不是小倩就好,宋书愚头皮有些发麻,还是强定心神上去接过她手上的自行车丢进后厢里。

“哪个系的?”

“金融。”上了车才觉得脸上的泪渍更加冰冷,她拭下眼角,为刚才情绪失控而窘促。

宋书愚点点头,对她没什么印象,估计是一年的新生。记得有个人也是这样,眉颦蹙而欲啼,抬目凝睫却又顾盼流光,只是少了几分艳色多了些许娇憨。去年那个人也坐在他旁边,同样的愁色如蛛丝般密匝匝地纠缠在眼底,今年元旦时再聚,当初的愁容被跃于唇角的幸福取代。宋书愚很明白,那幸福意味着什么。

车里音响放着吉田洁《祭》里的热风,热烈激扬的太和鼓回应着电子打击乐,潮水般排空而至。他顺手关掉,车厢里宏大的声场突兀的结束,更觉得如窗外的梧桐树夹道般岑寂。

下车时陈婉再三道谢,看见X5的尾灯消失在转角才意识到忘记问他名字。

东大给宋书愚安排的宿舍条件相当不错,新楼且带了装修。国内的高校带着中国人特有的崇洋之气,在国内苦读四年,考个国外的名校,在学术报刊上发表几篇引人注目的论作,回来不是教授也是副教,比考研留校混个讲师再慢慢往副教之位攀爬要迅捷的多。

当然,宋书愚在东大的位置并不仅只依靠光鲜的履历,他的《实证金融》《货币金融学》以及选修课《投资银行》在学生中间因为独特的教学方法和视角都是相当有口碑上座率很高的热门课程。

房间一直开着暖气,他脱了外面Burberry经典的格纹大衣换了一套运动装出来。书房里除了上到天花顶的书架外,空荡荡的只摆了张瑞典Gothenburg扶手椅和他亲手攒出来的一套音响。他对HIFI的喜好到了发烧的程度,今天晚上却半点兴致都欠奉。

秦小五回京大半个月,消息全无。Vivian没胆子上天入地寻人,今天把电话拨他这了。他想想按下小五号码。

“你小子,风花雪月的惹了苏州史让我来给你结帐?”

那边麻将声呼啦啦的,秦小五象是喊了个人替脚,走开两步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还当你想我了,大老远的专门打个电话来呛我?”

“你的蒋小薇关心你归期呢,电话都找到我这来了。”

“切,我当什么事。年底了寻思着法子要钱呢。女人,给两儿好脸色就蹬鼻子上眼的,长行市了!”

宋书愚听他语气不善,把音响关到最小声,“好象被谁搞了一把又没搞爽的样子。谁得罪你了?”

“烦。”那边顿一顿,“我是不是就陪女人逛街的命?回来几天天天逛,也不嫌脚疼。”

他轻笑,能让小五耐着性子陪逛街的可没几个,“陪未来老婆shopping是荣誉啊,别人还没那资格。”

秦小五骂了句粗话,“打住啊,老婆这名头可不能随便安置。我还想潇洒几年呢。”想了想又问:“你过年在哪儿过?咱们合计合计,去三亚晒太阳打两场高也好,远点去马而代夫。”

“我还没计划,到时候看。”

“那行,我也就回来在老太爷面前点个卯,年初一就回济城,看见我大伯那两个能当十大杰青的儿子就晕菜,懒得应酬。到时候喊上叶老四,我们哥儿几个凑一起乐乐。”

“叶老四去年忙得脚不沾地的,一个月有二十天在外头,谁知道他有没有空?”宋书愚没预料元旦叶慎晖也去了江宁,总觉得他和小眉间的和谐之外还有些让人琢磨不透的什么。想到那年无辜挨的几拳头,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的阴暮。

“哎,我说,托你打听的事办了没?”

宋书愚回过神,楞了一下,然后笑起来,“你就消停点吧,左拥右抱的还不够?人家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到你这好了,弱水三千,瓢瓢都不放过。有空多哄哄你们吴乐雅,早点娶回来是正经。哪天东窗事发,看清楚你真面目,老婆长翅膀飞咯,你哭都没处哭。”

“别介,还挤兑我呢?我那点猫腻你以为她不知道?她那叫揣着明白装糊涂,等我哪天犯了傻娶进门,新帐旧帐攒一块儿算。”秦小五搞不明白吴乐雅干嘛对他情有独钟,小时候穿了白裙子就往他家跑说是要作五哥哥新娘,把两家大人哄得乐乐的。怎么看他上头两个杰青都要比他入得眼,她非要着了魔一样黏糊着他不放,搞得家里人全部把她当作未来的小五媳妇。

他可不爱白沾人便宜,对这个内定的未来老婆一向侍侯周到,只是拿放大镜在他身上从头发丝到脚趾毛都找不出一毫的爱意来。他不是浪漫的人,从来对爱情没什么憧憬,夫妻、男女对他而言不过是伴侣关系,唯一的区别是床上还是床下。迟迟不入吴乐雅温柔的陷阱更不是因为还没找到真爱,而是还没玩够。对他的若即若离吴乐雅也不生气发恼,象是胜券在握一般,知道他迟早归航时要进她的港湾。

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捉摸,秦昊脑中滑过夕阳里那一侧身影。小半年没见也不知道她好不好,连巩家的馆子没了她出品的菜式也少了些味道。

“你要打听的事我可没心思帮你张罗,顾着你周边的脂粉还不够?手都伸到我们学校来了。”小五说的那个绝色他没见过,今天晚上倒是遇见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也没拉皮条的癖好。”

“我有那么不堪吗?就是问问。” 听说就在东大,可他总不成象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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