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新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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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来开门,狗叫声持续传出。
里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迅速的想了想,对着大门吼叫道:“小姐,你别怕,再撑一下,我找人来救你。”
咚咚咚,脚步声远去,急着去搬救兵了。
“等着替她收尸吧!”蕾丝隔着门冷笑,悠闲的喝着红茶。她就算当不成黑杰克的妻子,也不许别的女人来抢她情妇的宝座。
碧眼瞧见日光室里,一人两犬消失踪影,屏风晃动得很厉害。安琪似乎以为,躲到屏风后面就安全了,两只獒犬却凑进去跟她作伴。
蕾丝没胆子去看,她才不想看见血肉模糊的场面,省得等会儿反胃。
屏风那里,传来飒飒的呼啸声,还有狗儿更激烈的吠叫,各种怪异的声音,一股脑儿地传出来,似乎热闹得很。
奇怪,就是没听见安琪的惨叫。那女人是吓呆了,还是已经被咬断喉咙,
过了五分钟左右,就连獒犬也不叫了。
“开动了吗?敢跟我抢男人?哼,也不打听清楚,我是什么人。跟我争东西,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蕾丝露出恶毒的微笑,幻想花容月貌的情敌,在恶犬白森森的牙齿下,被咬得支离破碎——
“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屏风被撞开。两头獒犬力道强猛,再接再厉地扑往强化玻璃。
又是一声巨响,两头獒犬不怕痛的撞着强化玻璃,像是背后有魔鬼操纵。强劲的力道惊人,坚固的强化玻璃,出现了些许裂缝,紧接着又是几下撞击——
哗啦!
整面玻璃墙碎裂,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獒犬跳进书房,甩开身上的玻璃碎片,发出低低的呜叫声,唇肉上翻,对着蕾丝露出獠牙,作势就准备扑过来。
“啊!怎么回事?”蕾丝吓得跌在地上,红茶淋得一身都是,脸色惨白。
银光一闪,某种物体轻击地面,发出清脆声响,獒犬顿时敛起杀气,乖乖地趴下。
窈窕的身影从日光室内踏出,杏眼中迸出深沉眸光,柔软的四肢伸展,每个动作都蕴藏着强劲的力道。
蕾丝呆滞的瞪大眼睛,根本认不出这女人是谁。
这明明就是那个早该被咬死的小女人,但是,似乎又有些不同——
安琪优雅的走来,发间的镂纹长簪,改为握在手上,黑发像瀑布一般披下肩头。慵懒跟清纯无辜都消失无踪,她杏眼上扬,看来慧黠精锐,显然不是个好惹的女人。
镂纹长簪尾端的银质流苏甩开,化为一片银浪,赫然是精细的银鞭。
獒犬伏低肩膀,呜呜叫着,诚惶诚恐,只差没有翻肚表现忠诚,显然已经尝过安琪的厉害,在屏风后头,被银鞭“照顾”得很彻底。
不会吧,这女人以前莫非是训兽师?
蕾丝瑟瑟发抖,本能的想落跑,但是翻身爬没半公尺,身后就一紧。
“呜呜,不要——不要咬我的衣服——”她抖得说不出话,拼命想从狗嘴里抢回衣服。
她也察觉不对劲,急着想逃,不敢跟安琪共处一室。
西藏獒犬张大嘴巴,估量着蕾丝头部的尺寸,考虑嘴巴该张多大。热热的呼吸从喉咙深处,吹了过来。
蕾丝全身“皮皮挫”,畏缩的看着安琪。她好想逃走,甚至开始祈求黑杰克快点出现。
面对黑杰克,可能都比面对高深莫测的安琪安全,温驯都是假象,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我才刚刚睡醒,你就急着招待我做运动?”安琪喃喃抱怨着,眼儿眯起。
“你这么热情的款待,我也该礼尚往来,让它们陪你玩玩。”
“不,不用了——我——”蕾丝快哭了,只差没跪下来求饶。
安琪倒是笑容可掬,在桌前优雅的坐下。
“除了在食物里放刀片、在牛奶里放强酸、放狗咬人,这些小把戏外,你就变不出其他花样了?”
“你——你都知道?”蕾丝猛吞着口水,先前还在纳闷,私下动了多次手脚,怎么全无效果。
“知道。”
“但是——你没逃走,也没告诉黑杰克——”
“我还在等,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把戏。”她回答得轻描淡写。
蕾丝打了个冷颤,这下才明白,自个儿是踢到铁板。安琪的心思缜密,从头到尾没把她的挑衅看在眼里。“你到底是谁?”
杏眼弯弯,乌黑的眼儿滴溜溜的转着。“知道我身分的人,都必须死。”她淡淡地宣布。
像是被火烧到屁股,蕾丝整个人跳起来,急得双手乱摇。“那、那我不要知道了,我,我、我不会再——”求饶的声音,全转为呜咽。
“请别再考验我的耐性,我懒得玩这些少女漫画的小把戏。”安琪拍拍獒犬的头,修长的腿儿交叠,风情无限,妩媚诱人。
“我会离开——我走,我马上走——”蕾丝抖个不停,连话都说不好。
“不,你不能走。一出戏里总要有反派,戏才演得下去,你给我待着,别开溜。”杏眼微眯,迸绽危险的光芒。“不过,可千万记得,别透露我的小秘密。”她淡淡地说道。
蕾丝点头如捣蒜,只差没扭到颈子。她还想活命呢!就算是撕了她的嘴,她也没胆子泄密!
见安琪不再进逼,她悄悄挪动臀部,想要逃离现场。
嘶——
咦,她的背部怎么凉飕飕的?
在獒犬的利齿下,高级服饰成了破布,背部瞬间全裸。
“很热吗?”杏眼里带着笑,侧耳倾听,粉嫩的十指绕着银鞭。
“我——我——我——”
“怎么不回答?”
獒犬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试试味道。
蕾丝没办法回答。
她吓得口吐白沫,头儿一歪,昏过去了。
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小姐,别怕,我来救你!”里恩吼道,从屋里找出一套中古世纪的盔甲,辛苦的穿上,气势万钧地撞开门,急着要救人——
“趴答”一声,还没能英雄救美,先摔了个狗吃屎。
盔甲沉重,以致重心不稳,他摔得很惨,疼得龇牙咧嘴。该死!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老是跌倒?
“王八龟孙子!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一抬头,两只獒犬很好奇的看着他,近在咫尺,他的血液都凉透了。“啊,别、别过来,我我我、我很难吃的啊!”为求保命,不惜自贬肉味。
獒犬冷嗤一声,毛须抖动,露出健康的白牙让他欣赏。
“小姐——”他由自身难保,还惦记着安琪的安全。
呜呜,小姐呢?
小姐哪里去了?该不会已经变“宝路”了吧?
定睛一看,坐在桌边、好整以暇喝着红茶的,不正是安琪小姐吗?
啊,安琪小姐安然无恙,倒是他自个儿成了过江的泥菩萨。
蕾丝则倒在地上,安静得很。两个女人同处一室,竟能相安无事,似乎已签订和平条约,互不侵犯。
“你来得太慢了。”安琪偏过头,看着全副武装的里恩。要是她应付不了,这家伙大概来得及替她捡骨。
“穿盔甲需要时间。”他解释道,瞪着两头獒犬,全身毛骨悚然。“小姐,你——你慢慢走过来,我们走出去,只要小心一点——”
獒犬一阵咆哮,里恩立刻闭嘴。
“别担心,它们很乖的。”
乖?!这两头凶恶的狗,可从来跟乖扯不上关系。
“小姐,别开玩笑了,它们凶得很,只听主人的话。”
安琪抿唇一笑,搓弹两指,发出声音。
獒犬摇摇耳朵,撇下里恩,凑到安琪的身边,撒娇的擦着她的腿,乖驯极了,看不出来前一秒还是会致命的猛犬。
“哇,奇迹。”里恩目瞪口呆,伸手也想摸看看。
獒犬瞪了他一眼,再度露出獠牙,信信低咆。
里恩抽回双手,举在头上,做投降状。“可恶,看见美人,倒是变得挺乖的。”他咕哝着,因为獒犬的差别待遇而不爽。
安琪弯腰逗着两头獒大,黑发重新盘上,几绺发丝散在雪白的肌肤上,看来很慵懒。
“这女人肯定是想放狗欺负你,你没被伤着吧?”看蕾丝的样子,似乎是昏过去了,莫非整人者惨遭报应?“那四周怎么会乱成这样?哇,强化玻璃也破了!”屋内乱得很,像是刚刚经过一场激烈战斗。
“刚刚大伙儿闹着玩,有些过头了。”
“跟两头獒犬闹着玩?安琪小姐啊,您是保险了没有?”里恩捧着心口,被吓得全身无力。
主人把安琪小姐的安危交给他,小姐要是有个闪失,他肯定会被剁了,扔给獒犬当消夜。
不行、不行,必须尽快破坏“现场”!
“你先回房去,我找人来收拾,最好快快恢复原状,别让主人知——啊!主人!”自言自语到后头,变成惊恐的喘息。
黑杰克无声无息地出现,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踏入,冷冷的扫视屋内的一团乱,浓眉缓慢的柠起。看见全副武装、还穿着盔甲的里恩,目光一眯。
“为什么穿成这样?”锐利的目光扫视房内的三人二狗。
安琪没有说话,抱紧獒犬的脖子,无辜的眨着眼睛。狗儿也畏罪,并排趴在地上,拿爪子覆盖双眼,不敢看黑杰克。
“呃,就——就——化装舞会嘛!”里恩冒死开口。
“她怎么了?”黑杰克偏头,看向昏迷不醒的蕾丝。
拜托,别告诉他。安琪以唇形无声地说道。
“呀,就化装舞会嘛!又跳又玩的,跳舞跳得累了,自然要躺下休息。”里恩硬着头皮,继续瞎掰。唉,小姐实在太善良了!
蓝黑色眸子静默瞅了两人半晌,知道再追问下去,这两个人也只会睁眼说瞎话,拿些诡异借口来搪塞。而蕾丝昏迷不醒,半句话都吭不出来。
“扛出去。”黑杰克冷冷地说道,懒得再追究。
啊,太好了,是说连他也可以离开吗?
“遵命。”里恩乐于从命,把昏厥的女人拖出去,还专挑凹凸不平的路走,嘿嘿,保证蕾丝醒来之后,全身骨头会痛得不得了。
门被关上,安琪轻拍着獒犬的头。獒犬眯起眼睛,享受她的抚摸,舒服极了。
“对不起。”她低声说道。
“为什么道歉?”
“我们把这里弄乱了。”当今世上,谁的谎话说得比她溜?
黑杰克挑起浓眉,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
“有受伤吗?!”他突然问道。
她有些错愕,眼睛眨了眨。
“呃,没有。”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他的浓眉仍扬得半天高,将她拉进怀里,霸道的占去那张椅子。被夺去座位,她别无选择,只能坐在他的大腿上。
讨厌,这个姿势好暧昧呢!
她的粉颊开始发烫,小脸垂到胸口,没敢看他。
獒犬低声的呜呜叫,靠在两人腿边,两颗毛毛头老是往安琪这儿挤来,抢着要让她摸,忙着争宠,挤得差点露齿相向。
黑杰克握住她的水嫩小手,搁在獒犬耳后下颚抚摸。獒犬的喉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舒服得差点瘫倒。
“摸这里,它们会很舒服。”他指示着,下巴抵着她的发,汲取她身上的幽香。
“它们好乖。”她眼睛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他,努力想找话说。
“不,它们不乖,是你驯服了它们。”蓝黑色的眸子看着她,黝黑的双手顺着她的指掌,上移到纤细肩头,缓慢的抚摸。
她心头一跳,偷瞄那张俊脸。
酷帅的脸上没有表情,读不出情绪,蓝黑色的眼睛有如水晶!回望着她,像是能看穿所有秘密。
不知是不是作贼心虚,怎么老觉得黑杰克的问话,不时会让她心惊胆战。
“呃,我、我想,它们只是很喜欢我——”小脸垂到胸口,心儿怦怦跳。
“跟我一样吗?”他靠在她耳边,口吻很平淡,呼吸倒是很热烫,徐徐吹拂着她。
“你喜欢我?”眼儿瞬间瞪到最大,吓得差点跌下去。
哇哇哇!他怎么突然这么说?这震撼大大了吧?她差点要伸手捏捏大腿,怀疑是不是在作梦。
浓眉一皱,似乎有些不高兴。
“我不是吻过你了?”
眼儿眨了两下。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看见女人,全都想吻——”她小声地说道。
浓眉拧得更紧,额上有青筋抽动。这回不是似乎了——她敢打包票——他绝对在生气!
“我不随便吻女人。”黑杰克瞪着怀里的安琪。这小女人难道以为,他是色情狂吗?
“喔,这么说,你吻我,代表你喜欢我?”小脸凑到他面前,靠得很近、很近,大眼儿水汪汪的。她娇柔的模样,终于把他诱骗上手了吗?
“对。”黑杰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唉,瞧瞧他的俊脸,此刻又酷又冷,简直像石像,该是甜言蜜语的情话,他说出来却半点浓情蜜意都没有。要不是她胆子够大,岂不是要被他吓跑了?
“但是,你不能喜欢我啊!!”她的视线盯着他的胸口,掌心痒痒的,其实很想摸摸看。
她记得他胸膛的感觉,很结实、很平滑,还热热的、烫烫的——
“为什么?”浓眉一挑,有狂妄的霸气。
他这一生中,还未曾有过什么“不能”的事。从来没人敢拒绝他、质疑他。
“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她转开头,不去看他,一来是故做可怜状,二来是不敢跟他对看。
真是糟糕啊!黑杰克靠得太近,她又开始不对劲了,脸红心跳,外加不停冒汗。
他那个未婚妻名为徐药儿,而药就如刀,都有两面刃。一可救人,二可杀人。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是她敢打赌,徐药儿不是个简单人物。
其实,她也不是挺在乎,徐药儿到底有什么来历,毕竟,自个儿也不是寻常的女人。她比较在乎的是,徐药儿为何会成为他的未婚妻?是两情相悦,还是企业联盟?
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她偷偷咬紧红唇,有生以来,头一次尝到嫉妒的醋味儿。
他承认喜欢她了,但,是哪种喜欢,又有多喜欢呢?
她从不跟人分享东西,小时候不跟人分享玩具,长大成人后,更不可能跟别人分享男人。要她学会“资源共享”?哼,休想!
“她不重要。”浓眉又扭上,打了个结。
小脑袋落寞的垂到胸口,看来很失望。“怎么可能不重要?她是你的未婚妻,而我只是——”
“你对我来说,比较重要。”低沉的声音,蓦地从上方传来。
清澈眼儿亮起来,凑得更近,红唇几乎要贴到他薄唇上。
“真的吗?”她追问,因为他简单的一句话,心花朵朵开。啊,她比较重要吗?真的吗?真的吗?喔,老天,她高兴得想冲出去大叫!
蓝黑色的眼睛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追根究底,不肯善罢甘休的性格,这时冒出头来。
她等这句话等了那么久,处心积虑,诡计用尽。一听见他承认她比他的未婚妻更为重要,兴奋得忘了要伪装,狐狸尾巴都快溜出来,她还浑然不觉。
锐利的眼光一眯,浓眉轻挑,没有诧异,却有隐藏的笑意。
“我已经说过了。”他淡淡地说道,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