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鸿煊 by萧遥 (古代 重生 父子)-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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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白徵端着两杯清茶与三包上好的不同的烟丝,疾步走向倾澜殿。
鸿煊已经迷上了亲手配制烟丝,兴趣颇浓。
当白徵走到门前,看见紧紧闭合的倾澜殿门外,站立着一个男人。男人身穿黑色长袍,气质不凡,白徵探过头去,仔细瞅了瞅,这个人怎么与皇上这么相似?
当白徵走过去,才意识到原来真是皇上。
脸色大变,跪在地上请安——为什么皇上会独自一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这里?往日里,必先经过仪仗通告,与太监宫女侍奉左右,这才是他进宫的排场。难不成她白徵今日眼睛昏花,因为鸿煊的到来而头晕目眩,看错了来者?
白徵迟疑着,慢慢抬起了头,重新看了看男人。
没错!
绝对是皇上。
白徵的心咯噔一跳,两人这才分开几个时辰……皇上就已经思念到非要亲自驾临舒蟾宫?
舒蟾宫已经不同往日,自从淑媛娘娘犯事被捉以来,这里就愈发荒凉。门外被禁卫军看守,任何人不得入内。只剩下自己一人照看着淑媛,连七公主也被太监给抱走了。
其实白徵不知道,圣零鹭泽已经习惯了站在倾澜殿的门口。每天深夜无法安眠的时候,总会命小耳朵准备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子,来到了倾澜殿的门外。掀开轿子上的小窗帘,便能看到倾澜殿的大门。
他也不走进去,只是就这么看着。
圣零鹭泽没有这么多闲工大,看了片刻,便离去。
既没有长嗟短叹,亦没有思念的神伤,他淡漠无神的俊脸中,会让人感到片刻的专注。那是不属于他年龄段的神情,他的五官全部发出了无声的笑意,他的眼睛里不再有天下苍生黎明百姓,只有一个人影。
白徵是不知道的,八年里,圣零鹭泽经常来访舒蟾宫。圣零鹭泽比白徵还要熟悉舒蟾宫的布局与摆设,甚至那些花花草草……
白徵不知道,她的主子淑媛就不可能知道了。
于是,在一次深夜里,圣零鹭泽觉察到了舒蟾宫的不对劲,看到了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淑媛依娜,昏暗的灯光下,一抹妖烧的艳影……
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此刻的情景便是,白徵跪在圣零鹭泽脚边,钝钝地开口,“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徵的声音不大,但足以惊扰到屋内谈话的鸿煊与龙沉寻禹。
圣零鹭泽没想到白徵会突然出现,蹙起俊眉,“起来。”又看到托盘里两杯茶与三小包纸包,便问道,“这是何物?”
白徵不敢怠慢,忙回答,“回皇上的话,是比特摩尔斯进贡的上好的烟丝。”
“比持摩尔斯?”圣零鹭泽脸色凝重。“烟丝?”
“回皇上,太子殿下在塞浦路斯,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烟丝,更喜欢自己调配。奴婢只是从常公公那里讨了一些来……”白徵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看到了倾澜殿的大门被打开,鸿煊与龙沉寻禹迎了出来。
鸿煊亲口吩咐过自己,不能将抽烟这件事告诉皇上。
但是被皇上正巧撞上,实属无可奈何。
“白徵,把茶放进去,你退下。”鸿煊吩咐。
白徵起身,朝鸿煊与龙沉欠了欠身,“是。”
“父皇来了,也不让人来通传一声。”鸿煊还在被阿纳怀孕的事情震慑着,所以对待圣零鹭泽的脸色并不好。
圣零鹭泽看出了鸿煊有心事,“怎么了?”
鸿煊恫怅道,“没什么,先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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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两杯茶。
一张梨花木桌。
三把椅子,圣零鹭泽故意坐在鸿煊身边。
一边打量了周围,眉头紧锁,神情格外嫌弃,“这里太脏。”
鸿煊白了鹭泽一眼,喝了口茶。他以为这是他的龙钺宫?即便是皇宫,也算是一个小世界,有繁华富丽,也会有简陋荒凉。这个社会,哪里不是这样?
只听圣零鹭泽问龙沉寻禹,“鸿煊身子怎样?”
不是身体,而是身子。让鸿煊全身发怵。不就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你情我愿的做爱,圣零鹭泽有必要非要将两人的关系拉得这么亲密么?非要得意地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甚至在龙沉寻禹面前耀武扬威?
“一切安好。”龙沉寻禹将药方递给了皇上。皇上即使再耀武扬威,他龙沉寻禹依旧是不买账的人,语气带着挑衅,道,“要看?”心想,要看?你能看懂他龙沉寻禹写的药方?
圣零鹭泽接过了药方,瞥了一眼上面龙飞凤舞的文字,知道龙沉寻禹并不示弱,俊脸冷了下来,寒气直勾勾地射向了龙沉寻禹。
鸿煊轻咳两声,他已经感受到了周围的火药味。
“你来干什么?”鸿煊问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勾住了鸿煊纤腰,眼神温柔,“朕听说'长月'的尚会大臣来了,竟然没先到龙钺宫请安,擅自来到了后宫。”
“我去了龙钺宫,可是你不在。”龙沉寻禹并不退缩,反而质问道,“不知皇上那个时候在干什么呢?”
圣零鹭泽与龙沉寻禹交谈时颇为随意,阴测测地,刚想开口讽刺,又意识到鸿煊在身边,脸色瞬间缓了下来,“朕刚刚出宫。现在来叫鸿煊一起去用膳。”话音未落,便轻轻将鸿煊拥入怀中。
鸿煊很给面子,温顺无比。
但是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阿纳怀孕,焱昭要做掉孩子,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圣零鹭泽看出了鸿煊眼里的焦急,稍一用心,便猜出八九,“寻禹从塞浦路斯带来了什么消息?”
鸿煊并没才将这件事隐瞒鹭泽的打算,况且算来算去,圣零鹭泽有了龙孙,也是好事,“有人怀了焱昭的孩子。”
本以为圣零鹭泽会高兴,没想到他与焱昭的反应竟然是一样。一脸嫌麻烦的面孔,冷冰冰道,“这还需迟疑?自然是堕掉?难道还生出来?”
听到这句话后,鸿煊与龙沉寻禹对视了一眼。
鸿煊是希望能留下这个侄儿或者侄女的,所以主动忽略了圣零鹭泽的话。他轻轻推了推鹭泽,“你今晚还有事情要忙吧?要不你先回去?”
龙沉寻禹听后哈哈大笑,半晌感慨道,“都是不懂珍惜之人,鸿煊,你选错了人。”
圣零鹭泽低头品茶。
“鹭泽,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先回去。”鸿煊说。
圣零鹭泽指着桌上的三小包纸包,换了话题,“朕听说,你这段时期抽了不少烟。而且都是比特摩尔斯出产的烟草。”
比特摩尔斯咸产烟萃,龙沉寻禹长年逍逞于比持摩尔斯,也成了一个大烟栓。
比持摩尔斯的烟草,份量足,光泽油润,是上等品。
鸿煊指了指三包颜色不同的纸包裹着的烟丝,对圣零鹭泽解说,“这是叶丝,这是梗丝,这是烟草薄片。调配烟丝可是学问。”
“鸿煊,不要避重就轻地敷衍。”圣零鹭泽打开一包,神色冰冷,长驱直入地问道,“你一天用量多少?”
“一天五根。”鸿煊想了想,撒了个谎。
圣零鹭泽用手指捻起一根柠檬色的细丝,提高了嗓音,“是么?”
鸿煊妥协,“一天十根。”
“鸿煊,你已经上瘾。”圣零鹭泽说,“焱昭将你宠坏。”
鸿煊瞪圆了眼睛,“不是焱昭宠我,不要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
“从今天起,开始戒烟。”圣零鹭泽的脸色异常严肃。
鸿煊低头咬唇,他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太过放纵。但是八年孤独,他不将情绪发泄给香烟,还能发泄给谁?
“行。”一人做事一人当。
况且他也不想借助香烟控制自己的情绪。
圣零鹭泽凝视着鸿煊,嘴角孕起了笑意,“真听话,朕该怎么赏你?”
“下旨,留住龙孙。”鸿煊趁机道。“只要你的圣旨,便能保住一个孩子的性命。”
听到这句话,圣零鹭泽的眼神凌厉起来。
“朕都不打算留他性命,又何况他的血脉?”
“鹭泽,他是你的孙子。”
圣零鹭泽低头,戏谑道,“鸿煊,你何时变得这么注重血缘亲情?朕记得,你小时候,就从来没有把焱昭以外的人当作你的亲人。你杀了多少妃子?害死了多少未出生的弟弟?刚刚是谁还要争着见圣零钰秀?……鸿煊,你从生下来,骨子里,就没有血浓于水的亲情……”
圣零鹭泽的话语,戳中了鸿煊的心。
鸿煊苍白着脸,低下了头。
是的,换做别的人怀了焱昭的孩子,鸿煊也是主张打掉的。但是,阿纳怀孕,就要另当别论了。留住了阿纳肚子里的孩子,也就等于便向保住了阿纳的性命。
天长日久,焱昭也许会改变对阿纳的印象与偏见。
恍惚中,忽而听见圣零鹭泽凑上来低沉的嗓音,“朕想见见孩子的母亲,你把他叫进宫里。”
圣零鹭泽召见阿纳?
鸿煊咽了咽喉咙,迎上了圣零鹭泽高深莫测的视线,心里无端地打了个寒噤。
第163章 主动
圣零鹭泽看出了鸿煊眼里的心神不宁,便私下里偷偷拉起了鸿煊的手。
鸿煊的手指很细很长,没有很粗的骨节,摸上去很舒服,很滑软。圣零鹭泽很喜欢将鸿煊的手背放在自己的手心上,这样能将手心最热的体温传递给他。
“朕不会对阿纳怎样。”圣零鹭泽说,“你不用担惊受怕成这样。”
鸿煊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你知道阿纳是孩子的母亲?”
“鸿煊,相比女人来说,男人更能守得住秘密。你知道焱昭生性风流,又怕他招惹是非,便同意将阿纳留在焱昭身边伺候。况且阿纳脾气好,性格沉稳,处事看得懂眼色。且不说他长了一双是个男人都会被迷住的桃花眼,光是说他的修养与气质,便已经能够震慑住焱昭了。”圣零鹭泽噙着笑,格外有把握地反问,“否则,你怎么可以同意让阿纳留在焱昭身边?”
鸿煊只感觉手背上传来的温度烫得熏人,“鹭泽,我留阿纳在焱昭身边,根本没考虑这些。只是直觉中,把他留下来会比较好。”
“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朕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圣零鹭泽端起放在鸿煊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依旧不解渴。便用手指私下里挠了挠鸿煊软软的手心。
“呀!”鸿煊没想到圣零鹭泽的小动作,敏感地叫了起来。
这一切,龙沉寻禹都看在眼里。圣零鹭泽宠幸之人无数,第一次与人共用同一个茶杯。不知刚刚圣零鹭泽在桌子下面做了什么轻佻的小动作,看着鸿煊的反应,龙沉寻禹勾搭的美女少年中,这种表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鸿煊自知狼狈,忙轻咳两声,叫来了白徽。
“白徽,给焱昭写封信,就说,我想将阿纳召入宫里。”鸿煊语气僵硬,一边用斥责的眼神凌迟着圣零鹭泽,责备他刚刚令自己出糗。
白徽点了点头,“是,太子殿下。”
就在此时,龙沉寻禹插嘴道,“不!还是让我再回一趟塞浦路斯。把阿纳亲自接来。太子殿下,我必须要亲自回一趟塞浦路斯,如果我不及时回去,焱昭恐怕会找别的郎中将孩子打掉。”
鸿煊点了点头,脸色格外凝重,“龙沉大人,一切都交给您了。”
龙沉寻禹点头告辞,匆匆离去。
整个倾澜殿,又只剩下了圣零鹭泽和鸿煊二人。圣零鹭泽重新大剌剌地环视着倾澜殿的摆设,压根没有什么珍贵的玉器瓷器,更不用提什么金器银器。白的晃眼的墙壁,让圣零鹭泽这种习惯了奢华富贵的人非常不自在。
“朕记得舒蟾宫并不是这么简陋粗俗。”
“是的,你一次的赏赐,就足够养活整个舒蟾宫的人,风风光光地活一辈子。”鸿煊回答。
圣零鹭泽眼神温柔,“那为何不挂起来?”
鸿煊坚定道,“鹭泽,我不是一个愿意依靠别人赏赐,活一辈子的人。更不是一个把别人的东西当作自己的东西,随便拿出来耀武扬威的人。”
圣零鹭泽笑了起来,“你小时候就是一个非常不容易满足的小家伙。即便你跟焱昭在一起谈天论地,朕也能从你的眼中读出孤独寂寞。鸿煊。嫁给朕。”
“给我一个理由。”鸿煊耸了耸肩。
“这个世界上,能满足你,只有朕。”圣零鹭泽的声音格外自负,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鸿煊低头,半晌笑了起来,“圣零鹭泽。”
“嗯?”
“我早就说过,我不可能嫁人。满足?你的确能满足我,可是,说到底,还是……”鸿煊瞬间收敛起嫣然笑容,眼神突然变得格外轻蔑,连语气中都充斥着讽刺,“父子乱伦,真恶心。”
圣零鹭泽勾起唇角,他看到了鸿煊眼底深深埋藏的哀怨。
但是很快,鸿煊就后悔了。
他变得非常非常后悔。
他不该在圣零鹭泽面前死要面子,不肯接受他的赏赐。他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整个舒蟾宫已经重新被冷落数年,更翻不出任何值钱的宝贝拿出来变卖。
而就在这个危急的关头,才得知淑媛病危。
淑媛如今已经不是妃子,没有权利踏进后宫一步。
鸿煊之前在内务府认识一个名叫‘小李子’的小太监,因为之前曾经奉旨给鸿煊梳过头,在小李子的帮助下,瞒着皇上,将淑媛安置在了内务府的一个小小的柴房中。
鸿煊本打算料理好一切事物之后,便前去内务府看母后,并且问清原由。圣零鹭泽不可能空穴来风,随便治罪。
无奈,中间事情太多。
再加上圣零鹭泽多次‘打岔’,直到傍晚夜深时分,内务府才传来淑媛依娜病情转机的消息。
鸿煊霍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披上外袍便朝宫外的内务府跑去。
病危?
早晨见母后还好好的,丝毫没有生病的迹象,怎么突然之间就病危?
鸿煊在浓浓的夜色中奔跑着……他与鹭泽在一起的事情,母亲肯定也听说了风声。不知道她该如何反应。鸿煊脸色黯然,最对不起的人,应该是她吧。
又突然想到白天的时候去给太后请安。
没想到太后她老人家竟然无端由地来了一句:你们年轻人的感情都是这样。像个包袱似的,传来传去,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但是每次传递包袱的时候,都会闹得惊天动地,天翻地覆。仿佛整个天下之间,只剩下你们的感情,其余的万物不复存在都无所谓。
太后的话,鸿煊竟然感到了隐隐的熟悉。
仿佛在哪里听过似的。
也许是她老人家说的是至理名言,已经记载在了史书上?
鸿煊穿过了一条又一条走廊,绕过了一个又一个宫殿。在路过龙钺宫的大门时,竟然撞上了刚刚回宫的圣零鹭泽。
真是太巧了。
鸿煊钉住了脚步,一脸错愕。
圣零鹭泽也是独自一人,身后只跟着贴身太监小耳朵。他见到鸿煊时也很吃惊,走上前来,双手放在他肩上,一路摸索到他的肩胛骨。
鸿煊身体一颤,感受着胛骨上,圣零鹭泽手掌掌心传来的炽热的温度。
“穿的这么少?”圣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