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命(帝王攻x将军受 宫廷豪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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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姻缘吗?他猛然想起自己跟君兰的第一次,也是说好的露水姻缘...自己後来变得这般痴迷,居然是不愿意再让他走了....
君兰的身子比这孩子还要漂亮,修长美丽的四肢,一双水似的眸子望著他瞧,眼底却埋藏著深深的落寞,说道:「我命带孤星,注定一生孤苦,只是贪恋这一点温暖慰藉罢了...」
他停下手,望著少年的雪白胸口,胸前两点隐隐若现,君兰送这少年进来,不就是想自己饶过了他,不用再身下承欢了吗?连这一点温存也不愿意贪了,你真打算要孤老一生吗?君兰...
他又想起君兰多少同袍都已娶妻生子,唯有他独身一人,虽然军功显赫,系出名门,却没有人来向他提亲,世人都以他面容伤残为鄙,不愿有半点亲近之意。
一张铁面具,便是他一生的禁锢,就算是绝世容颜,也只能黯自神伤。
你这样,叫朕怎能舍得?就这样放手让你孤老一生?就算不能给你任何名份,朕也决定跟你纠缠这一世,是爱是恨都还有一人让你挂上心头。
他拢上少年的衣物,放下了他,吩咐说道:「把衣服穿好,叫你家将军进来,让外面太监带你去御花园吃点心等他。」
少年心中惊喜未定,却是乖巧穿好衣物,风一样地跑了出去,连竹帘都不住晃动。
陆皓接住奔跑中的少年,有些惊疑这麽快完事?该不会是少年吓得跑了出来了吧?捉住他的肩头,问道:「怎麽了?你惹皇上生气?」
少年摇了摇头,说道:「皇上让你进去,叫我去御花园吃点心等你。」
陆皓满是疑惑地走进殿内,望见皇帝的明黄身影,低头跪拜:「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无奈一笑,说道:「这麒麟殿内,就我们俩个,你就别功夫了,跪来跪去不累吗?」
「皇上,君臣之礼,不可废之。」陆皓沉声说道,麒麟殿内,自己也吃过不少亏了,只能以礼拒之,提醒自己还是朝臣,不是佞臣,陆家容不得这样的肮脏丑事。
「你过来,摘下面具。」
陆皓不情愿地解下面具,撕下人皮面具,走近了皇帝身边,就让他一把搂上了腰,抱了个结结实实。
「去哪找的漂亮少年?君兰挑人的眼光真好...」他吻著君兰的颈子,双手不停在腰间抚摸著,调戏说道。
见他这样胡来,君兰不住挣扎,想离开他的怀抱,却又不敢用武功伤了皇帝,急道:「皇上住手,你说放过我的...」
「我是说如果有更漂亮的美人.....」从舔吻换上啃咬,他带上些急躁难耐,君兰这样乱蹭著身躯,又加上刚才少年的撩拨,下腹的欲火更盛,忍不住地扯开他的腰带,想要一嚐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那少年已是京里最美的清倌儿了,皇上还有什麽不满意?别再戏耍臣了...」他咬牙说道,皇上该不会又想反悔,让自己白忙一场吧?浑身气得有些发抖。
「是很美没错,可惜..年纪小了点,没有君兰你的风韵....」伸进裤头,顺著大腿抚摸,捋弄著身下的根物,君兰身子一颤,竟有半分软倒在他的怀里。
「只要皇上好好待他,养个几年,必定是个胜过我的绝色佳人...」君兰拉住皇帝的手,有些哀凄说道。
「君兰,你真讨厌我吗?以前明明这样贪恋著我的怀抱..连身子都舍得给的...现在,倒是千方百计地躲我逃我,连送上脔童的事都肯做了,到底是为了什麽?」皇帝在他耳边絮絮说著。
「皇上..你别再为难臣,这里不是西北荒漠,露水之欢,臣不敢贪,亦不能贪,我陆家容不得佞臣脔宠之事。」
君兰沉重说道,他怎会不贪?世上就一人让自己嚐过这温暖滋味,就那点温柔,已经让人无法忘怀了,可自己不能再留恋贪欢,他担不起淫惑圣上这个罪名。
「说到底来,不过就是为了你陆家的面子...」皇帝抬起他的脸,望著那对秋水双瞳,一样是深埋著落寞孤寂,恋恋不舍地吻了上去。
「皇上,饶了微臣..臣不能再...乱了这君臣之份,天道伦常.....」君兰闭上双眼,转身推开了他,不愿意再看他一眼,不能再依恋著这人的身影怀抱。
皇帝拉住他的衣袖,外袍被扯落了大半,露出白缎里衣,削瘦双肩,神情凄楚迷离,更是孤单身影的憔悴模样,再不抓住,就像要飘飞了一样。
「别走!」皇帝急道,狠狠地把他揽进怀里,抚著他的唇,一字一句说道:「你别再闹折腾..再找几个来,朕也不要的,我只要你一人...」
「皇上...」
君兰的心里,无比苦涩,想爱而不能爱,想逃又不能逃,凄凄楚楚地唤了这一声,却再也说不出什麽来。
「朕替你遮掩就是..你别担心,一切都交给我就好...我不会让你背上骂名的.....」吻著君兰的唇,皇帝喃喃说道,紧紧地拥著抱著,像要揉入骨血般的心疼爱怜,白色纱帐里,片刻温存抚慰。
当傍晚的凉风,轻轻袭来,吹著这麒麟殿里的竹林沙沙作响,橙红的夕阳洒落在绿色的竹身上,染上点点金光时,陆皓才走出那座安静的宫殿,在御花园里接走了少年,牵著那双白嫩的小手,回到了将军府邸。
他亲自教少年读书习武,这美丽的少年,日後成为他的义弟陆轩,精通兵法战略,成为镇守边关的一员大将。
19
夏日炎炎,暑气让人觉得头昏脑胀,皇帝在御书房喝了口冰糖莲子汤,叫内侍来扇上凉风,却还是觉得心烦意躁。
他起身动动筋骨,但一看到桌案上那叠兵部的折子就更觉得头痛,一堆请兵出战,开疆拓土的奏折,这些武将是被日头晒晕了吗?嫌太平日子不好过,居然一个个想去边疆打仗,来个马革裹尸、尽忠报国。
他随意翻了翻,然後发现其中也有陆皓上的折子,头就更疼了,他到底要用什麽方法,才能囚住这只想要飞翔万里的鹰呢?
其实这些武将的请战奏折是有起因的,近日朝中纷纷传著流言,皇帝频频召见骠骑将军陆皓,大有对外用兵开战的可能,所以众多将士都想要出兵立功。
但以皇帝的性子看来,众臣并不相信圣上会有这种想法,反而是猜测皇帝看上了臣子,假借议事之便,行偷欢之事,但陆皓是面容伤残之人,依照皇帝那个贪美好色的习性,就算看上陆将军的身形修长,也接受不了那张被火烧伤的丑脸,何况,圣上之前对这鬼面将军十分厌恶,所以这种种的猜测流言就转了个方向。
陆皓在军营里打开地图,想著出兵西羌的事,关於朝中的流言,他自己也是听过的,交好的同袍那时还打趣说道,圣上是不是跟他假借议事,实则偷欢?
他连忙否认,脸羞窘地没办法见人,好在面具遮著,没人发现他的异状,心底暗自惊怕,没想到两人都避嫌成这样,还是有人猜出个实情来。
他叹了一口气,果然自己只能远走高飞,只有离了这繁华京城,离了那人的身边,才能不用担心这等丑事被人发现,自己连那点温存都是不能要的,也没有资格去贪求那一点温柔。
这日的金銮殿上,终於是有人提出了远征东夷的事情来,接下来又有人说要平定南蛮才好,还有人说要用兵北疆,大扩疆土,皇帝看著下面吵成一团的朝臣,心想是因为上次雁归城一役,让这些武人嚐到了甜头,纷纷想找机会立功是吧?
他看了看站在最远端的陆皓,明明这人也上了折子的,怎麽半句话也不说,他清了清喉咙,朗声道:「骠骑将军,你是怎麽看呢?觉得出兵哪里好?」
「启禀陛下,臣认为出兵西羌是最有利的。」陆皓躬身说道。
「怎麽说呢?」皇帝问道。
「西羌之人,半农半牧,又与戎狄外族交好,时常夥同劫掠边境,这次我们攻下了雁归城,控制了这百里之间的水草牧地,但难保戎狄不会怀恨在心,同谋於西羌伺机而动,若是进取西羌,不但可以打击这两族的势力,同时也减少边境侵扰的可能,再加上屯兵驻守,开垦良田,不但是保住了边境,更是多了块天然牧场,可以在那畜马育马,改良我国马匹的品种,进而增加战马的战力,更有利於骑兵的战斗力。」陆皓说道。
「那依将军估算,需要多少时间?」皇帝又问道。
「若由雁归城出发,打下上谷一地,至少需要半年以上。」陆皓说道。
皇帝挑眉,心想,你是打算去个一年半载是吧?
「接著打下天水一地,修筑边城,大约要三年左右。」陆皓接著说。
皇帝蹙眉,暗自不满,去个一年半载还不够,你居然还想要离开个三年五载的,心里有没有想过朕呀!
「最後再入武威,修筑边关屯田,十年应有所成,臣愿领兵出战。」陆皓躬身请命说道。
皇帝脸色一整个不悦,心中大怒,你是打算留在西边再也不回来,抛下我,自己过日子去吧?朕怎麽可能如你的愿,偏偏要把你绑在身边不可。
皇帝冷笑说道:「将军想得真远,连十年後的边关屯田都想好了,朕让你当侍中,来帮朕看看折子,你要能凑出军饷,朕就让你出兵打西羌。」
说完,下令退朝,留下面面相觑的一干武将,众人摸摸鼻子,从武职转文职,那不是人人都可以干的事,像陆皓那样出身名门的还好,至少幼时受过良好的启蒙,有些兵将根本是大老粗一个,能懂看信读写就不错了,还陪皇上看折子、拟圣旨,那根本就是要命的事,从此以後再也没有人敢提出兵远征的事情。
隔日下朝之後,陆皓奉命至御书房领事,换下了绛色戎服,看起来就没有身为武将般的英气爽朗,但身穿黑色玄服的他,身形更显细瘦温文,衣袖翩翩,倒是多了份清丽文雅的模样,皇帝看著他的身影,不禁这麽想著。
皇帝命令陆皓拿来折子,研墨备笔,虽然心里还生著气,但人在自己身边,一闻到那如同微风般的气息,就觉得这炎炎夏日也没有那麽难以忍受。
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语地在御书房渡过几日,就连午後的蝉鸣也不再觉得喧嚣吵杂,御书房里,总是飘著淡淡的墨香,皇帝批著奏折,陆皓静静陪侍一旁,竟像是一副恬静安然的模样。
皇帝发现,自己早该把君兰调来当侍中的,他虽是武将出身,性子却是谨慎细腻,桌案的折子并不是胡乱摆得,而是照了事情的轻重所排过,自己只要捡些重要的看了,其他随意翻翻即可,大大地减少了他看折子的时间。
而手边要用的笔,也从不须自己动手沾墨,只要停手一会,君兰自动会帮他沾满浓淡合适的墨,就连想喝的茶,似乎都自然而然地摆在最顺手的位置上了,君兰这些贴心的动作,让他心里的怒气渐渐地散了,反倒是心头添上了些许甜蜜温柔。
纤长的十指,握著墨条细细地研磨著,片片指甲更显得粉嫩晶莹,一手轻拢著衣袖,避免衣物沾到,露出了洁白的手腕,竟是觉得有些诱人,皇帝望了君兰一眼,见到那样白玉似的肌肤,有点心猿意马,忍不住伸出手去轻摸几下。
君兰有些慌张地躲开,让墨条给掉了,惊动了御书房里的内侍跟禀事官员,他低头请罪,自己又离开去拿上远处的折子,不再靠近皇帝一步。
皇帝眼里不禁出现一抹失望,君兰总是防得这样紧,除了无人的麒麟殿里,是不愿意跟他有半点亲近的,总是怕招了什麽閒言閒语。
内侍们偷瞧著皇帝,而下边的官员也在望著他,在众人面前,他也不能发什麽牢骚,只能一口闷气堵在心里,让君兰离得自己远远的。
他暗自决定,明日要去麒麟殿处理政事,拉著君兰一起去,或许在日落之前,自己还能趁机吃点豆腐过过瘾。
20
时序渐渐进入秋天,但没有预期中的秋风送爽,依旧是炎热地让人心浮气躁,再加上连日偶发的暴雨,让黄河中游泛滥成灾,淹没千亩良田,进而使人民流离失所,各地纷纷向上奏请赈灾之事。
皇帝与陆皓两人在麒麟殿里,分工看著这些不断涌进的奏折,似乎是各地都很紧急似的,频频催粮要钱,而国库及粮仓却一时无法有这样大量支出,也须要有核算查看,两人真是忙个天翻地覆了起来。
皇帝理了两日的灾情上奏,终究是受不了这些繁杂事务,在第三日的下午时刻,撒手不管地溜了,临走前,还对陆皓叹了一口气说道:「朕乏了,要回去休息,君兰你自己理会吧!」
陆皓看了他一眼,也叹了口气说道:「臣晓得了,皇上自去安歇,明日不要担误了政事就好。」
於是皇帝自己回寝殿休息去了,用过了晚膳,去到後宫跟嫔妃说笑一番,享受一下美人捏肩揉腿的服务之後,才打算回到寝殿安歇。
他走过幽静的长廊宫殿,却发现麒麟殿的外头还有人值灯候门,此时已是亥时晚夜,怎麽可能还会有人?莫非君兰还没有走,仍留在殿里查看奏折?吩咐了前行的太监不要出声宣驾,好奇地绕路去看看。
他小心地掀开了竹帘,往里面看去,在淡黄烛光里,确实有著那削瘦身影,坐在桌案前,专心看著折子,然後在身边分上好几叠,有时还低头伏写著什麽,面具已经取下,灯火的红光,映著雪白容颜,长长的眼睫在脸上落下些许阴影,带上一点疲累的感觉。
陆皓提笔在地图上又画下一个记号,依照这些奏折所禀的灾情画出受灾的地区,仔细想著附近粮仓还能有多少支援,京城又需要再加派多少人手去赈灾,透过这样的整理,他有了些大概的想法,却是想不透,兰州这边的灾情怎会如此严重,明明附近也有粮仓,却还需要不少口粮运去。
他停下手,喝了口茶,总算把赈灾的事理了个大概,又去拿上另一边的军务,自己已经有些时日都不理了,多了侍中这个职务,军务这边就疏忽了些,好在这太平时候,总是没出个什麽大事。
不过,要是可以的话,自己倒是有些私心想让营兵去运粮,皇上又没有要对外用兵的打算,士兵想要立功是难了些,这太平时节,武官要升职不容易,捡些外务来做,多少有点封赏的机会,总是给下面的人有了用途。
皇帝在外头看他停手喝茶,原本已为君兰已经要走了,却没想到他又拿起另外一叠,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