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钟楼-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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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没有对你评价过我吧?我估计他的评价足以打消你继续和我好下去的勇气。”
“倒是谈起过你,评价嘛……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他好像对你并不是特别了解,并不像你说得那样,你们是多少年的老朋友,听起来,他对你姐姐倒是印象挺深,几次夸奖她漂亮……”黄方听着皱起了眉头,将话筒放在了一边,点着烟抽着,“这丫的总想打我姐的主意。”
沉默的钟楼 67(2)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刘冉问,“总什么……”
“我是说……”黄方支吾道,“我总是和当老师的有缘。”
“你以前和当老师的好过?”刘冉问,“真不知道你到底有过多少女人?”
“女人嘛,以前倒是有过一些,但我可以保证现在就你一个。你应该有这方面自信,你长得这么漂亮,又出身名门,举止高雅,你难道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爱吗?”
“偶尔倒是也能感觉到,但我同时也觉得你挺‘花’的,要是换成别人,我早就不理他了,但对你却做不到,真的,你身上有很多东西挺招人的。”
“这些话都留在晚上咱们见面时再说吧,我喜欢当面听你说这些话,你现在说弄得我挺难受的,干着急又没辙。”
“又犯坏!刚才跟你说的你可别忘了,绝对是大有赚头的好事。我哥说他还可以帮助你,如果你真做的话,他可以调动军车来为你装运和全程护送。”
听她这么一说,黄方还真有些动心了。
“晚上你可别又带着你那三个保镖,咱俩的事尽量别让那么多人知道。”
“行,我坐出租车去。”
“别,你还是坐着你的那辆车来吧,我还想开一下呢。”
傍晚,黄方比约定的时间早一刻钟来到了饭店大厅。他已经提前在这里预订了房间,他估计今晚将刘冉带上床不成问题。他从服务台领取了钥匙之后,坐下来四处环视着,大厅里比往日冷清。
报童过来时,他买了一份晚报,一边浏览着标题一边不时抬头瞟着大厅里的时钟。六点整时,他再次向大门口望去,还是不见刘冉的影子。再等十分钟,他想,如果那时刘冉还不来他就走。往日里,报纸上的那些广告他还能多少看进去一些,而今天却不行,心不在焉的他总觉得刘冉的影子在他眼前晃动。他又朝门口望了一眼,还是不见刘冉的身影。一股怨气从他心底油然而生,电话里说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又变卦了呢?
〃大哥,等谁呢?“一个妖冶的女人凑过来,坐在黄方身旁。“抽只烟,大哥不介意吧?”她说着,拿起黄方放在身前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哇!这套家伙恐怕得值好几千块吧?”她点着烟,将打火机拿在手里玩味着。
“放下。”黄方道。
“干吗这么不开眼……”
“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就是想陪大哥一会儿。”她向黄方飞着媚眼,娴熟地吐着烟圈,一只手伸向自己穿着超短裙的大腿内侧。“大哥不想请我吃顿饭吗?这会儿正是这点儿,吃过饭没准我这儿还有节目呢……”
这他妈倒是个出火的东西,黄方上下打量着她,眼前一亮。她高大丰满、皮肤白皙、嘴形长得尤其性感。他又一次向门口处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说,“你这一说我还真有点儿饿了,走吧。”
餐厅里稍微热闹些。他俩坐下后,她接过了服务生递上来的菜单。
“不知道大哥是喜欢啃骨头还是喜欢吃肉啊?”
“还是喜欢吃肉,就是得嫩点儿的。”
“那你算来对了,”她说着,拽过他的手放在她那柔软的大腿上,“这儿都是嫩的。”
“你爱吃什么?”他顺着她的大腿向上摸去,“我猜你肯定最爱吃鸡。”
“你真会猜,两天不吃我就想得不行……”
“又有几天不吃了?”
“快半个月了,这几天‘雷子’活动频繁,活儿不好干。”
“那你怎么还敢干?”
“我不怕,三进宫了我还怕这个。”
“我也不怕,我这个人兴头一上来什么都不顾。”
“那咱俩还真配对,阎王爷Ⅹ小鬼,舒坦一会儿是一会儿。”
“这话上道,吃过洋鸡吗?”
“吃过,什么洋的、土的我都吃过,怎么,大哥你还在乎这些?”
得,碰上个脏货!他感到有些倒胃口。
站在桌旁的服务生神情漠然地望着别处,对于他俩的调情,训练有素得像是根木头。
“阳萎你好。”就在黄方犹豫着到底带不带身边这个鸡去房间时,一个装束时髦的女人走过来冲他打着招呼。
“你是……”黄方应着,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面熟。
“你怎么还在这儿傻等啊,”那女人说,“咱们班的聚会改地方了……”她边说边在黄方身旁坐下,在桌下使劲掐了他大腿一下。
“嘿,是你呀!”他终于想起来了,离家出走、四处游荡的女孩,北京派出的、欢迎他回归故里的代表。“你可是比先前漂亮多了,真的,我差点就认不出你了。”他兴奋地说,“你刚才说的那个聚会是……”
“改地方了,别贫了你,快跟我走吧,大伙都等着你呢。”她将他拽了起来,对愣在一旁的那个女人说,“实在对不起,今天我们班同学有个聚会临时改地方了,得赶紧走。”
“你差点儿上了套,”他俩走出饭店后,她对他说,“不信你自个儿回头看看,多悬啊!”
他回头一看,果然看见刚才勾引她的那个女人正同两个一看就知是便衣警察的男人在一起,比手划脚地说着什么。
“真他妈悬!”黄方和肖冬梅坐进车里,一轰油门,将车子飞快地开进马路对面的住宅小区里。“瞧丫的不像是个‘雷子’呀?”
沉默的钟楼 67(3)
“她就是鸡,前些日子进去了,现在正戴罪立功呢。”她说,“这都是‘雷子’们下的套儿,昨晚上我眼瞅着她在北京饭店诓进去两个……”
街上华灯初上,黄方开着车子,注意到后面并没有可疑的车子跟上来。“今天这事多亏你了,不然的话,我这会儿正在派出所里蹲着呢。”
“这些日子正严打呢,你不知道啊?”
“还真不知道,我现在都钻到钱眼儿里去了,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扫黄、严打,严厉打击各种刑事犯罪,逮着就没轻的,全发新疆去。”她说,“按说像你这样的劳改犯,应该时刻注意政府动向啊……”
“我Ⅹ,别他妈拿我开涮了,我现在这心里还扑腾着呢,我可真是不想再进去了。”
“要是我刚才不去叫你,你是不是真的会跟她去开房间?”
“房间是早就开好了……我这个人呐,有时候总是管不住自己,要是你不来的话我想我肯定会那么干。”
“那我还真做对了。”
“要不说得好好谢谢你呢。”他将车子停在一家饭馆门口,说,“一块吃顿饭吧。”
饭桌上,黄方拉起了肖冬梅的手。“是你让我免受了二茬苦,免遭了二茬罪。”看到她并没有将手抽回去的意思,他就势又亲了一下。“我叫黄方,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呐。”
“我叫肖冬梅,你早忘了吧?”她将手抽了回来,轻轻拍了拍他。“刚才在大厅里看你挺显眼的,一开始我都没敢认你,又开着这么好的车,一定是发了笔什么邪财吧?”
“都是辛苦钱、血汗钱,”他反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干这种活儿的?”
“就在咱俩分手以后不久……就是你给我的那些钱花完的当天。”
“我Ⅹ!”他禁不住骂出了声。他想,他差点有幸成为她的第一位顾客。“要是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
“还不如你把我开了苞呢,是吧?现在是不是特后悔。”她说,“我曾经找过你,满大街找你,咱们俩走过的地方我不知走过多少遍……”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在我没钱的时候,我盼着能再次得到你的施舍,在我有钱的时候,我想还清欠你的债。”
“我就想不通你干吗非要离家出走,干这份营生,你们家也不管你?”
“怎么说呢……”她向四下里看了一眼,漠然说道,“我爸总想当我的第一位顾客……”
“亲生父亲?”
她嗯了一声。
“你妈呢?”
“死了。”
“赶明儿我叫上几个人废了老丫的!”
“那我今儿就白救你了。”
沉默。
“你刚才到饭店来干嘛?”她擦了擦眼里的泪水,问道,“谈生意还是会朋友?”
“来等个人,可她没来。”
“等你为她开房间的女人?”
他点了点头。
“我该走了,”她拿出钱包,打开,“我该还你多少钱?我记得有百十来块……”
“说什么呢你,”他一把将她的钱包抢了过来,看到里面有一沓十元的钞票,皮肉钱!他将钱包合上,塞回她的手里。“好好收着你的钱吧,咱俩应该先好好算算,实际上我欠你多少?”
“你欠我?〃
〃对,我欠你。“他一本正经地说,“少说点,以我现在每天平均能挣三百块钱计算,一年下来起码是十万块。如果我刚才折进去,最少要半年才能出来,这半年期间我受罪不算,挣的钱不是都应该算在你的账上吗?你就稍微亏点儿,就算我欠你五万吧。”
“一天能挣三百块!你说梦话呢吧?”她笑出了声,“是不是你也干我这种活呢?”
他笑了笑没作解释。“这笔钱我明天早上给你,当然,是要等到银行开门之后。”
“那咱俩现在去干什么,是去找顾客还是去抢银行?”
“那都不着急,现在我就想干你……”
在车里,他俩亲吻着,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她顺从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一任他动情的爱抚。
“今天晚上我哪儿也不让你去。”他发动起车子,“我真后悔那天干嘛不把你带走……”
“咱们去哪儿?”
“回公司,我就住在那儿”
“你在公司里做什么?”
“总经理。”
“你能当上总经理?〃她笑了起来,“你结婚了吗?”
“还没有。”
“你最近一次同女人睡觉是什么时候?”
“想听实话吗?”
“随你便。”
“我一个晚上都说实话的时候不多,不过我今天还是想跟你把自己说实话的记录尽量多延长一会儿。”他说,“我最近一次将女人带上床是在一个月前,没错,整一个月。”
沉默的钟楼 68(1)
车子停在了公司门口。
“三合裕商社,”她下车看着大门上的招牌,说道,“这名挺怪的,跟旧社会似的。”
黄方打开院门,转身对肖冬梅一躬身,“请进吧。”
她向院子里张望了一下,却迟疑着没有进去。“我不想进去了,”她说,“看起来你并不缺女人。”
“小心眼儿。”他一把搂住了她,“都到门口了,怎么也得进去看看吧。就算不跟我睡觉,你也得关心一下朋友的发展吧,如果你认为咱俩还算是朋友的话。”
“你是不是一跟女人说话就这么甜言蜜语的?”
“嗯,差不多。”
他们走进院子,径直来到他的办公室内。
“嗬,你的办公室可真大!”她说,“怪不得你现在说话这么狂呢。”
“重要的事我们待会儿再办,”他说,“你还有什么问题或要求现在都可以提出来,我想尽量满足你。”
“你每天就睡在这里?”她指着屋内角落处的那个套间,问,“你怎么不回家呀?”
“我忙啊!一天到晚你不知道我有多忙,改革开放大业和商社里职工们的发财梦,都要仗着我去帮助他们实现呢。”
“臭德行……你那间小屋里一定脏的进不去人了吧?”
“干净极了,你可以检查一下,在兵团时我就学会自己洗衣服、洗被子了。”
“你这里可以洗澡吗?〃
〃当然可以,我带你去。“
不一会儿,肖冬梅洗完澡回到屋里,水灵灵地站在黄方面前。
“这地方真不错,”她说,“院子里安静极了,总在这儿呆着的人都能长寿。”
“喜欢这儿你就来吧,我批准了。”他说,“你想在这里干什么?我看你当个秘书准能行,挺机灵的。”
“秘书!”她哼了一声,“白天是大伙的秘书,晚上是你的上炕老妈子。”
“要不说你机灵呢,不用领导指派,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活儿。”
“美的你……”
他们相拥着,走进了他的卧室。
“你是第一位来此过夜的女人。”他说着将她抱了起来。
“又是实话?”
“当然是实话。我说过了,今天晚上我要是说瞎话,肯定提前跟你打招呼。”
她从他的怀里滑下来,深情脉脉地望着他,轻声道,“你给我脱……”柔和的灯光下,她的样子楚楚动人。
他们赤裸着相拥在床上,她轻柔地抚摸着他。“你一点儿也不阳萎,这么大……你想要我怎样就说,我想好好地伺候你……”
他感到舒服极了,仿佛有些当年与翠翠在一起时的感觉,他惬意地呻吟着,身体难以自持地颤抖起来。她伏在他的上面,将他送进了她那温润、柔软的身体里。她时而摇动,时而起伏,动情地呢喃着。俄顷,她从黄方身上下来躺下,高高地仰起双腿,对他道,“干我,你不是早就想干我了吗?使劲干我,唔,快,干死我……”她弓起身子迎合着他,丰满的乳房剧烈地颤抖着,令他感到心旌摇迤,周身震颤,情难自禁地到达了高潮。
“好吗?”她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
“好极了!”他说。
“睡吧,大忙人。”她跪在他的身旁抚摸着他。
“你别对我太好了,我消受不起。”
电话铃声响了。
“接吗?〃她问。
“不接,现在几点了?”
“12点。”她答着,抚摸他的手并没有停下来。
在此之前,翠翠、李梅、刘冉的面容一个个地在他脑海里闪现着。电话铃响时,他的脑海里出现的正是刘冉的身影。会是她的电话吗?爱谁谁吧,他感到周身酥软,眼皮涩得睁不开,电话铃声停止时他已经睡着了。
曙光熹微,他一觉醒来。
“睡得好吗?”她问。
“好极了,”他伸着懒腰,揉着双眼,“你呢?”
“我没睡,”她说,“想跟你说会儿话。”
“说吧。”
她的手又移到了他的身上。“如果我说的话你不爱听,就当我没说行不行?”
“行,我就当你说梦话呢。”
“你知道我多大了吗?”
“也就是二十一、二吧。”
“谢谢你,我都快二十五岁了,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挺招人的,又白,又有股媚劲儿,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