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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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本人虽不是发明者，但可以利用自己掌握的丰富历史知识，凭借手中的军政权势，营救和网罗了大批落难的法国或其他国家科学家，把他们安置在军械所内。在一份长长的研制目录中，人力飞艇，燃烧弹与氯气弹的恐怖名称赫然其列。
自从1783年，昂纳内首次升起热气球后，为获得更大的上升动力，王家科学院的学者查理教授便在罗伯特兄弟的帮助下，设法生产廉价氢气，并成功进行气球试验；为想方设法推进和驾驶气球，1784。法国罗伯特兄弟制造了一艘人力飞艇，飞艇被制成鱼形，艇上装上了桨，可以持续航行7小时以上，飞行距离仅有数公里。原本这项伟大的发明可以继续延续，成为军事与民用领域地优良侦察，运输工具。然而热气球和人力飞艇却被法国贵族们当作寻求刺激的好玩意，甚至是他们之间的决斗战场；无能的法国王家军队也因为数次偶发事故之后。彻底放弃了飞艇在军事领域的强大用途。随着法国大**开始，以及王家科学院的解散，罗伯特兄弟也失去生活来源，他们和家人流落到威尼斯共和国，过着清苦的日子，直到安德鲁命令桑德罗管家将他们俩兄弟“请回”法国，飞艇才得以重新焕发光彩。
燃烧弹早在曼雷萨镇地战役得到成功运用。或许是太过浪费的缘故，只是为取得一座化为废墟地小城镇居然耗费了数十万金法郎。事后，高兴没几天的安德鲁看着自己日益增加的财政赤字，毅然下令给拉瓦席武器总监，要求军械所的工程师在汽油提炼方式未获得根本性改善之前，展缓纯汽油弹的大量研制，而将重点转向利用廉价的升华硫磺，辅助其他助燃物质作为燃烧弹使用。另外。这类燃烧弹还必须兼有催泪弹的实际效果。
氯气弹地发明，则是安德鲁专门交由犹太人负责秘密研制，即便是拉瓦席总监也知晓不多。克斯曼是位生活在瑞典的犹太学者，早年作为学生，他跟随着瑞典著名的化学家，瑞典科学院院士舍勒做过些辅助性的工作。在舍勒的专属实验室内。克斯曼惊奇的发现利用软锰矿和盐酸作用得到大量氯气，然而这类带有强烈毒性的黄绿色气体太过危险，在舍勒要求下，该项实验被强行中止。舍勒去世后，克斯曼放弃了在瑞典王家科学院的优越生活，因为他接受了共济会长老，桑德罗地盛情邀请，决定来到犹太人的坚实盟友，安德鲁将军的军营效力。在一次偶然的交谈中，安德鲁了解到克斯曼拥有提炼纯氯气的方法后。随即命令在军械所内安排一间秘密实验室。并配属他相关的人员，物质与装备。指示克斯曼务必在短时间内研制出可用于实战领域地氯气弹。
……
1794年9月中上旬，由拉瓦席总监大人派出了5名工程师和20多名技工组成的特遣工兵营，以及大批秘密装备，由宪兵队护卫着南下，抵达达武司令官的直布罗陀军团驻地。刚一达到军营附近，负责特遣营保卫工作的300名宪兵队员便在驻地四周划出大片禁区，严禁任何无关人等进入禁区。即便是闻讯跑来看热闹的达武将军以及达可蒙将军，两位直布罗陀军团的正副司令官，同样被宪兵队长官，维斯少校拒之门外。直到三天以后，9月13日的下午，维斯少校亲自邀请两位军团司令官进入秘密营地，达武以及达可蒙才得以见识特遣工兵营的庐山真面目。
秘密营地处在一片戒备森严山坳里，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宪兵注视着四周。在远处的一些树林中，还隐约可见一些游动地哨卡，全神贯注地来回走动。即便是在宪兵队长官，维斯少校地亲自陪同下，他们还是接受了哨兵3次极为严格的检查，包括一切枪支，弹药以及点火工具在内物品都被暂时扣押。
10分钟后，在进入营地大约穿行了数百米抵达到山坡下，两位将军惊奇地发现，在山坳的半空中漂浮着20多个庞然大物；巨大的椭圆形白色气囊长约近60米，气囊的放气阀门下方有用十多根粗绳紧拖着一个长方形吊仓，似乎是防止漂浮物脱离控制，10多个巨大石块压在吊仓内外，在来自山谷外海风的吹拂下，白色漂浮物微微摇晃着。
“氢气飞艇？！”望着眼前的大怪物，达武首先发应过来。
事实上也并不奇怪，在1793年的3月，当时还任中校营长的达武曾参加过内尔温登之战，在那场战役中法军就使用到这类飞艇作为高空军事观察哨所。只是运用的结果并不成功，应该说是相当失败，因为观察员对风向判断出现严重误差，导致飞艇最后落到反法同盟军的防线内。飞艇上8名军官与士兵全都成为奥地利人地俘虏。为防止此类尴尬事件的再度发生，从那以后，法国北方前线的指挥官们纷纷下令停止飞艇在军事侦察中运用。
却让达武感到有些新奇的是，眼前的飞艇虽然在外观上与自己先前看到过的大致相同，但在细节上有了很多改造，首先白色气囊与长方形吊仓的体形变得更大，再是飞艇一侧多配置了类似船桨地人力驱动器。还有这种飞艇的丝质胶囊里面有加上一个小气囊，小气囊上面有一个气体阀门……
相对与达武司令官广博地见识。达可蒙将军感觉自己有些孤陋寡闻，看着面前20多个奇形怪状的庞然大家伙，只听见达武将军所述的一个新名词。达可蒙很疑惑，将要寻求司令官的讲解，却发现后者正聚精会神的观察着飞艇内外部结构，于是，他惟有求助于自己身旁的年轻少校。
“是的。副司令官阁下，正如刚才司令官所说地，这就是氢气飞艇，属于罗伯特兄弟工程师研制的新一代飞艇。”维斯少校欣然的解释着。他信步走到一座飞艇下方，随手打开吊仓仓门，并邀请两位军团司令官一同进入吊仓内部，手指着继续解释道。
“此类飞艇与以往的飞艇有着很大的不同，首先是它的体积更大。容量更多，飞行时间更长。整个飞艇的气囊长为58。6米，最大直径36。8 米，充氢气后可产生至少6000多磅的强大升力动力，下方地吊仓也宽敞了很多，能容纳20名人员以及重量不等的装载物。只要一次性充满氢气。便可航行12小时以上，最大爬升高度为1500米；
接着是飞艇独特的‘空气房’设计。在飞艇气囊内部藏有这个小气囊，上面有一个气体阀门。‘空气房’设计目的就是解决飞艇一升高就要通过阀门放气，以防止气囊膨胀爆裂，但气放掉之后，就再也无法升高的矛盾；
再是这个脚踏式螺旋桨的装置。只需要4到6个人同时操作，新式飞艇即便是在无风状态下，同样可以进行较长时间地飞行，其速度可达每小时20千米左右，比起老式的7人划桨作动力飞艇又快了许多。
……”
维斯少校显然对新式飞艇有着很深了解。他那极其详尽的解说倒为两位司令官获取了不少见识。同样也带来了将军们的疑惑。
“两位司令官阁下，你们有什么疑问尽可向我质询。按照摄政王的命令。将军们能够了解飞艇的一切情况。”望着两位将军满脸困惑表情，维斯少校随即停止了讲解，微笑着说道。
“少校，这些的飞艇能有什么用？是空中侦察，还是物质运输？”达可蒙将军首先问道。在他看来，现在进行的直布罗陀要塞攻防战中，空中侦察的效果与地面没有两样，如何有效打退英国舰队威胁，并最终攻克坚固的直布罗陀要塞才是所有问题地关键所在。
“当然不仅仅是为了侦察与运输，达可蒙将军。自从新式飞艇可以自由控制高度后，空中作战便成为可能，安德鲁总司令考虑到直布罗陀军团缺乏海上舰队地掩护，很难在陆地上发动有效攻击，便派出这支特遣工兵营协助作战。”
维斯少校蹲在吊仓中间位置，用手示意着可自由移动的一处底板，并继续解释道：
“这个出口便是预备投弹处，飞艇除1名艇长，2名观察员，6名操作人员，以及相关必备物品外，还能装运数位投弹员以及重量最高可达2000磅地投掷炸弹。军械所过做过测试，在高度计指向300米高度时，也就是来复枪狙击手最大的射程外，飞艇可以有效打击地面500平方米范围内的目标，海峡上停泊的英国军舰以及直布罗陀要塞都包含在这个有效打击范围之内。当然，所有投弹员必须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军事人员。”
“2000磅？！”达可蒙将军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与此同时，他不断在其内心估摸着飞艇所具备的威力。2000磅就相当于56门36磅要塞海岸炮一次性发射地强大火力，因此在直布罗陀要塞两侧海域停泊的20多艘英国2级。3级战列舰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更何况，飞艇在300米高空，要塞与舰载火炮无法实施有效威胁，即便是地面狙击手同样不能在这个高度打击氢气飞艇。
达可蒙将军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想要维斯少校即刻展示飞艇的强大威力。也难怪这位西班牙海军大臣如此高兴，这段时间他与达武司令官挖空心思，想尽了一切方法。却未能找到一个有效打击英国海军与要塞守军的最佳途径。现在，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那是眼前飞艇奇迹的出现。
“少校！飞艇地两翼转动装置如何？能否自由选择航向？”听到维斯少校的讲解，达武同样很是高兴，但他随即回想起先前在内尔温登战役时飞艇曾经遭遇到地重大难题，因为无法自由转向导致飞艇迫降到敌军阵地内。
“是的，司令官阁下。转动装置仍是制约飞艇作战潜能的最大障碍之一，即使是改进后飞艇的转动装置最大限度只能左右策动15度；在自由选择航向方面，即使是最熟练的操作员不仅感到相当麻烦。而且驾驶起来很不稳定，所以，升空之后飞艇操作人员必须借助适当的风力影响安全返回驻地。
从三天前特遣营抵达军团营地后，工程师们就一直在观测该地区风向，在他们今天中午提交给我的报告中说道：目前，直布罗陀要塞周围惟有下午4点到5点这1小时地时间内，有来自东南方向的有利风势。因此，飞艇的战斗必须在当天下午4点之前结束。否则，一旦错过这个最佳时机，我们的飞艇会有相当部分将在要塞附近上空坠入海面。”
维斯少校直言不讳地解释着飞艇的存在缺陷，表情上显现得也很无奈。事实上，安德鲁本人在与罗伯特兄弟交谈时，就曾提出采用三叶螺旋桨解决飞艇自由转向的难题。但这显然超越了当时科技所能达到的境界。尽管罗伯特兄弟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依然未能妥善解决飞艇方便，快捷的转向问题。他们研究地最后结果，惟有选择时宜的风向，才是当前缓解这个重大难题的有效方式之一。
“两位司令官，这边请！”维斯少校邀请达武将军和达可蒙将军走进他的指挥所。少校的临时指挥所是用帐篷搭建，与其他建筑一样，上面覆盖了不少绿色隐蔽物。
刚一走进指挥所，达武便盯上了帐篷一角放置了十多枚炮弹，它们分为三类整齐得堆放着。单从外面上。达武只能分辨实心弹与开花弹两种。至于另外一类炮弹，它的外形与前两种大致相同。但有明显感觉个头稍大些，司令官不得而知。看着达武专注得眼神，达可蒙也跑来凑热闹，只是他也不清楚，这鬼东西地肚子里面装得是什么玩意。
维斯少校吩咐卫兵送上1瓶香槟以及3个高脚杯，并亲自斟上送到两位将军的手中，含笑得说道：“这三类便是飞艇在实战中将要运用的炮弹：实心弹，开花弹，还有硫磺弹。”
“硫磺弹？”达武与达可蒙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他们知道这类炮弹早在20多年前，便在欧洲各国海军有过实战运用。只是硫磺弹对木制舰船的破坏力实在太大，而且发射起来很容易毁坏自己的炮手与舰只，因此以后的各国海军纷纷将其剔除炮弹名目中。
“安全上，有保障吗？”达武不再顾忌海军们的限制，毕竟他只是个标准的陆军将领，如何尽早攻克要塞才是耽误之急，至于该死的海军条例，还是让它们见鬼去吧！同样，对于达可蒙而言，收复被英国人霸占近百年地直布罗陀要塞更为重要，同时他也想报复英国舰队针对帕尔马等城地大屠杀，即便是使用些有点卑鄙的硫磺弹，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地事物。
“绝对有保证！司令官阁下，它同样使用了开花弹的延时引线装置，可以自由选择爆炸时间。这类硫磺弹在对付英国舰队的3桅风帆上，效果最为明显，通常只要3到5枚硫磺弹准确击中目标，便可让一艘三极战列舰彻底瘫痪，完全失去航行能力。”
在一番信誓旦旦的保证后，维斯少校对着两位将军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紧接着又为客人与自己斟满酒。按照宪兵队的内部管理条例，在前线惟有两类情况可以饮用低纯度酒水：一是战后的庆功宴会上，二是陪同前线高级指挥官时。除此之外，他本人若是违反规定私自饮酒的话，处罚力度比起马赛纳将军还要重上一倍。
“少校！”喝着美酒的达可蒙将军显然也很高兴，自从上次围剿摩尔人叛乱胜利之后，他与达武司令官才在格拉纳达城内喝过美酒，到现在从未品尝过一滴，自然也就贪杯起来，却没感觉维斯少校有些心疼的表情，他接着酒劲继续说道：
“硫磺弹对付英国海军舰队的确不错，我毫不保留的相信，但攻击直布罗陀要塞的英国守军，似乎用途不大。我年轻时到过要塞内部，该死的英国佬将里面工事修建的不仅异常坚固，而且连房屋都是岩石建筑，各类防火措施齐全，硫磺弹无法实施有效攻击。呵呵，请告诉我，少校，不知道我们‘伟大的王’为英国人又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达可蒙将军，您喝醉了！”达武拉过达可蒙让他安坐在一旁椅子上，那是他在后者说话的同时，注意到维斯少校面部闪出不为察觉的一丝颤抖，眼神似乎还流露某种恐惧的意味。正待达武想要追问时，营帐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注意了，在移动过程中，里面货物绝对不能有任何震动！……慢慢地，对！慢慢地移动！”临时指挥所外，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上尉正指挥着10多个宪兵队员，利用四轮平板推车，小心翼翼将一批经过严实密封的货物送入一座专用货舱内，为防止路面坑洼而导致货物颠簸，平板推车的车轮下面还有专人铺垫厚实的木板。
“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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