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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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其实倒有几个军官以巡视的名义,还偷偷专程跑过来,准备下士继续着下文。
“快说!”
“说啊!”
“是不是将军又在调戏公主了,还是…”
…
战友们的催促声反而助长了下士的嚣张气焰,他懒洋洋地抱着77式滑膛枪,背靠在胸墙边下,韵味半天方在军官们的“恐吓与威胁”下,慢吞吞地说道:
“大概是晚上6、7点的时候,索菲娅公主穿了一身低胸晚装,的确是美丽之极,也就吸引了安德鲁将军用手去摸,就在司令官的双手快要接触那雪白的胸脯时,公主给了将军一个响亮无比的耳光。哈哈,我的亲弟弟是将军的传令官,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噫,你上次不是说传令官是表兄吗?”
“该死的,是你听错了,混蛋,你还想不想听。”
“想,想,抱歉,请继续,大伙等着听呢?”
…
安德鲁不是傻瓜,不用宪兵队专门来报告,他用屁股都能想象自己麾下的万余名士兵与军官都在或多或少的议论着自己的与西班牙公主的话题,说些寻人开心的黄色小笑话。不过,将军不介意士兵们的放肆行径,或许有点在纵容,因为他统帅的是法国军团。
熟知法国历史的安德鲁知道,法国人是欧洲最浪漫与自由的民族,他们开朗、随意、活跃、无拘束;喜欢寻求与谈论领袖人物身边的任何花边新闻,这种在中国人看来势必会影响领导者在民众心目中形象的举动,相反却是让法国人(士兵)更加喜欢他们的领袖,至少法国人认为他们的领导者是真实的,不感觉到丝毫刻板。这种不可思议的心理反映会让他们只会让大家加信服于自己的领袖。
如同在历史上,正直无私、不可腐蚀的罗伯斯庇尔,总不比上贪婪好色、追求声色犬马的丹东。同是法国大革命时代的伟大人物,丹东的头像始终光艳地出现在巴黎街头的各个位置,而罗伯斯庇尔的画像只能悬挂在历史博物馆中接受灰尘。
至于,安德鲁在巴黎那边的未婚妻。恩,谣言与绯闻是能制造点负面影响。不过,同为好色男出身的巴拉斯一定会为女婿开释一番。再说了,只需要写封热情洋溢的情书,问题也就解决了。嘿嘿,恋爱中的女人总是最蠢的,任何保证与解释,还不如鬼话连翩的来得可靠。更何况,安德鲁与索菲娅公主之间至今还没发生任何实质性的接触。
步兵们在议论,炮兵们在抱怨。整整用了两个多小时,安德鲁将军的胡子终于刮完了,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了半天,等来了传令官的第三次敌情报告,叛军共5万人已经距离我军阵地仅有5法里不到,相信将40分钟后,也就是在凌晨2点左右抵达预定位置。
点点头,安德鲁没有吩咐传令官去做通知其他人做好准备,那是没这个必要,整个军团所有伏击计划都在事先安排就绪,战斗的命令将由叛军中的投诚人员首先示警。
时间,凌晨1点40分。叛军们总算在总攻时间之前赶到法考山脉山口断层与布列塔尼平原的交汇处。因为是要突袭共和国军,在距离目的地前15法里的森林里,休斯特下令将所有火把熄灭,借助月光所有军士摸黑前行,跌跌撞撞的盲奔数个小时。
看着眼前疲惫不堪的士兵,望着远处寂静异常的敌军阵地,休斯特先前极度狂热的激情开始消退,骑在马背上他犹豫不决,只是让副官下达原地休息的命令。
“请不要再犹豫了,伯爵大人,箭已上弦就不得不发,即使成功已否都要奋力一搏。”拍马赶到的方索托上校仍在继续怂恿休斯特。那是西班牙人知道,休斯特必须要击溃蓝色军团,营救出被俘的索菲娅公主殿下,否则自己包括休斯特本人的前途与性命就要终结于此,孤注一掷,妄图凭借优势兵力冲破敌人防线,成了两人唯一的选择。对此,休斯特别无选择。
“传我口令!二十分钟后,全体士兵结束休整,按照原定计划保持不变,立刻发动突袭!”休斯特狠狠心对着部下命令道,却在心里乞求上帝的祝福。可惜,这次上帝忙于收拾天堂事务,无暇听取信徒们虔诚地祷告。
第19章 战斗在子夜(3)
数分钟前,还在泼撒大地的皎洁月光终于穿入云雾之间,似乎在回避什么,地面上少了它们美丽的纤影,那是因为一场杀戮即将上演,就在月光曾经光顾过暗青色草原上。
凌晨两点整,在军官们的吆喝下叛军们急忙从湿润地草地上爬起,手持武器,乱哄哄地挤在一起,歪斜着排列成各个密集线型方阵。声响之大,连数千米之外,站在中央炮兵阵地上安德鲁都能清楚的听见。叛军们没有察觉即将面临着怎样的威胁,他们只是一群毫无头脑的苍蝇,被人驱赶着准备送死。
安德鲁摇了摇头,他知道胜利女神已经拔光了裙子,赤裸裸地摆在自己面前,挑逗着任由他去采摘。面对这些乌合之众,别说5倍于共和国军,就是十倍,再没了火炮支援,持续冲锋的结果,只能是倒在方圆不到五平方公里的阵地前。
因为安德鲁并没刻意隐瞒自己的阵地防御部署,毫不在意叛军派遣的斥候躲在远处秘密观察。按照收集到的情报,休斯特与他的军事顾问,方索托上校都明白目前敌我双方的“真实”处境。共和国军人数不多仅万余人,但处于绝佳的防御位置,一条又深有宽的防步兵战壕横贯整个前沿阵地。当自己的士兵们跳下战壕再费力爬出来时,就将面队密集滑膛枪手的继续威胁。由于斥候不能接近敌方阵地,在情报上没有具体说明对手的火炮配属,但方索托估计共和国军至少部署了10门以上可以发射葡萄弹的8磅左右的火炮,应该都安置在左右两侧位置,而数门大口径的发射16磅实心弹的火炮阵地应该在正中央,只是战场选择是松软湿滑的草地,除非是直接命中目标,其威胁不大。(方索托当然无法知道,在拉瓦席的帮助下,安德鲁已掌握具备远距离射程开花弹的技术。)
因此,休斯特与方索托都同意采用中间突破的方式攻击共和国军的中央阵地,不惜一切代价突破它,将共和国军阵地拦腰切断,使其崩溃。因为自己缺乏火炮支援,而要发动翻越战壕的阵地冲锋战,必定血腥无比。如果是以攻击两翼为主,势必将近距离面对可怕杀伤力的葡萄弹。所以,冲击缺少密集杀伤的主炮兵阵地,将是明智选择。在战术安排上,两人大方向一致,但在具体行动部署中,休斯特与方索托出现了分歧。
方索托原先按照会战标准,曾向休斯特提出的建议,5万叛军划分为五个战斗梯队,仍采用欧洲18世纪中期王朝战争时代流行的横队战术,只是在队伍人数了极大超编。每个战斗梯队的横队正面为多达800人,纵深为12列。五个梯队中,两个防御左右两侧,只做攻击准备,两个梯队轮番攻击中央阵地,试图在短时间内占领它,最后一个梯队作为总战斗预备队使用。
方索托认为,因为是夜间作战,共和国军的快速骑兵无法投入使用,可以放弃两翼,只做中央突破。而有序的战斗队列可以有效防止士兵在战场上的私自脱离战斗,从而导致整个队伍的崩溃。另外,方索托还提议,砍伐树木搭建翻越壕沟的架梯。上校的建议不错,但前提是叛军士兵必须拥有沉着镇定的战斗精神,受过良好的军事化训练,可惜,叛军们两样都非常缺乏。
所以,他的这项建议没能得到休斯特下属的赞同。叛军中的大小头领们早就厌倦了西班牙人的指挥,极其反感无聊透顶的方阵与横列排队。在狂热的他们看来,管他鸟的战术,拿起步枪就直接前冲,翻越战壕看到人就射击,何必抗着累死人的架梯。反正自己的人多,即使丢了3万,仍有2万人可以踩死所有共和国军。
休斯特算比较清醒,他考虑更多的是士兵的素质,自己的队伍都是农民出身,没有受过任何军事训练。军官们同样缺乏军事素养,先前有经验的军官不是战死沙场,就是因为与自己合不来而被处死。如果采用传统的会战方式,势必画虎成犬,但如果任有泥腿子们胡乱冲锋,一遇挫折便蜂拥后退,其结果可想而知。因此,他采纳了方索托的梯队战斗方式,五个梯队中,两个防御左右两侧,两个梯队轮番攻击中央阵地,一个梯队作为总战斗预备队,还组建一支督战队。但在进攻过程中,仍幻想为偷袭方式,士兵们携带架梯,不做任何队形排列而摸黑潜行,若遇遭遇抵抗,在冲锋时可自由开火,无须指挥官编制成密集队形。
当伯爵大人的下令出击时,叛军中的第一个梯队开始义无返顾地向前冲。
跑在叛军队伍最前列的是名中尉,夏维特跟在他的身后。就是这名中尉的一时大意,放走了达武中校率领的突击队,而受到休斯特的严厉斥责,要不机警的他主动要求在下次战斗中,作为军官第一个冲锋在前,或许他不能活到今天。
夏维特在漆黑的无风原野上小跑,杂乱无章的密集脚步声与喘气声在自己耳边不断回响。尽管天气寒冷,但没过多时掌心已沾满汗水,几乎把持不住手中的步枪。他抬头看了看前方,除了距离自己几步远的中尉大人外,他不能看见任何东西。他又望了望天空,乌云密布,月光依然没有穿透下来。夏维特感觉气氛异常的压抑,有些害怕了,此时的他惟有求助上帝的帮忙。抖缩着腾出一支手来摸了摸手腕上的念珠,随后触及胸前的心形耶稣像,嘴里嘀咕着“上帝保佑”之类的词语。与夏维特一样,许多叛军都在忙着这一动作,奔跑与祷告。一个倒霉鬼还因为用力过猛,而将耶稣像扯落下来掉在地上,等他弯腰俯身想要捡回失物时,却被后冲上来的人掀翻在地,没来及吭声,便无数双大脚踩在他的身上…
第20章 战斗在子夜(4)
仅仅几分钟后,当叛军们跑向远处两、三百多米位置时,在共和国军的地上响起一阵清脆的口哨声。
“无风,1、3、5、7、9号火炮按照预定方位,装一发赤热弹。”中央阵地上的炮兵少尉,首先发出作战指令。
得到命令的两名装填手迅速将烧红的16磅或24磅的巨大球形实心弹,从滑膛炮口填装入炮膛,随即由炮刷手把炮弹捣入射击位置,接着一个火门手刺穿炮弹的弹药筒,插入一个点火管。因为发射实心弹火炮的仰角与标尺早已在天黑之前校对完毕,无须瞄准。
完成上述准备工作,在少尉发射的号令下,炮手直接用火把触击点火管。数秒钟后,重磅赤热实心弹在火yao的推动下,冲出炮膛,呼啸着掠过寂静的天空,像一颗颗火球飞向预定目标,用于阵地照明的木材堆。
“火炮复位。”少尉继续下达命令。
开火后,火炮产生后强大的坐力会使得炮身从射击位置后移大约2米,十多个炮手费力地将火炮推向原位。
“清洗炮膛。”
炮刷手将覆盖有羊毛(状物)的推弹杆在水里蘸一下,再用它清理炮膛,以确保炮膛内没有火星。
“观察员提供标尺与角度,准备矫正方位!”
“开花弹准备!”
…
作为军团炮兵纵队指挥官的安德鲁早在战斗前就已将自己指挥权下放,实际作战指挥的仍由各个炮兵阵地尉官在负责。安德鲁之所以待在中央阵地,一是这里位置好,视野开阔,能从容观察整个战场状态;二是想在最佳位置看看新式武器的巨大威力;三是自己的古怪心理作祟,拿破仑把火炮当做战争之神,安德鲁同样在见习。
从表情上看,安德鲁显然不太满意火炮繁杂无比的操作过程,一门大口径的16磅火炮配置人员居然高达13人以上,小口径的也需要4到6人。而且这种没有线膛的滑膛炮命中率太差,尽管事先矫正了具体方位,但出膛的炮弹在空中胡乱翻滚着,即使是5门火炮同时发射,仅有2颗炮弹准确落在材堆处,其余的都打到目标十多米的位置。不过,这无所谓了,平原上8处巨大的材堆,用易燃油脂相互连接着,一处引然,其他的跟燃烧起来。几分钟后,在叛军身边升起了数个火红的太阳,熊熊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战场。
再次发射准备完成后,少尉望着司令官,等候着上司给自己下达命令。按照安德鲁将军战前安排,所有开花弹的发射,需要得到他的批准。
从单筒望远镜里,安德鲁发现第一波进攻的上万名叛军,黑压压地冲到距离步兵阵地不到600米的位置,借助材堆燃烧时释放出的耀眼火光,安德鲁能清晰辨别设置在战场上的方位标志。
“方位,正前方;距离,600米;目标,叛军步兵;命令,所有火炮持续发射开花弹。”安德鲁下达命令。
“无风,标尺四,仰角12!”
“所有火炮,填充一发开花弹,插入引线3寸!”
“发射!”
…
夏维特依旧紧跟在自己的中尉身后,相距不到一米。当来自前方的炮兵阵地发射第一轮燃烧弹时,他突然察觉中尉的步伐减慢下来,不知不觉中夏维特同样放慢脚步,小跑改为行走。与次同时,在炮弹着落的位置上,几个巨大的火堆迅速在他四周燃起,不一会的时间,火红的光亮映照了整个天空,还在平原上前冲的叛军行踪一览无疑的暴露出来。
夏维特只是个刚刚抓起武器的农民,面对如此情况,与其他叛军一样茫然不知所措。纷纷停下脚步,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其间倒有几个见势不对的军官,朝着裹足不前的叛军士兵大声叫嚷起来:
“以国王的名义,继续前进!”
“继续前进!上帝会保佑我们的。”
“该死的混蛋们,继续前进,不要等共和国军的炮弹砸到你们的猪头上!”
…
军官们的呵斥有了效果,战栗不动的士兵们又开始朝前拥动,只是时不时望望身边燃烧着的火堆,还有前方静悄悄地敌人阵地,一种莫名的恐惧袭入心头。
很快,叛军们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惊愕地发现,从敌人的中央炮兵阵地上再度传来几颗的炮弹。只是这些炮弹感觉很奇怪,它们的飞行速度很慢,各个还带着一根燃烧着小尾巴,在漆黑的夜空中快乐地翻滚着,划出一道道绚丽的烟幕。
可惜,这些黑忽忽,圆滚滚家伙里面包藏的并非节日里的缤纷烟火,而是些恶魔之子。当做着不规则运动的九枚怪异炮弹,飞到距离叛军头上两至五米的位置时,引信触机弹体内部火yao在瞬间爆炸开花,其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