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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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味的口令,充斥着整个新兵操场的上空,其主要目的是培养士兵的纪律性与责任感。基本战斗训练则是教导新兵们如何使用与保养枪械,如何排列散兵或是密集队列,如何进攻与撤退,如何行军与宿营,如何辨别敌我军装与军衔,如何看懂地图与通过障碍,如何接受命令与服从命令等等。
老兵的训练也不轻松,除开补习文化课程外,其训练的主要方向是在冰峰雪岭、沟壑交错的复杂山地与高原地形上进行的适应性训练,其中还包括伪装与隐蔽,格斗训练,基本救护等等。其中,军官们特别强调急行军与刺刀格斗的训练。每天清晨,士兵必须抗起数十磅的背囊,全副武装跑到野外山地进行拉练;安德鲁明白在真正的战场上,刺刀格斗所造成的伤亡数字极少,之所以强调刺刀训练,其主要是培养士兵的战斗血性。按照他的话说,“刺刀是士兵魂,一个真正的战士从不畏惧刺刀格斗。”
配合军服的改制,安德鲁还在军衔标志上仿照现代军衔标准进行变化。由于安德鲁本身兼任陆军部副部长的职务,拥有这项职权,因此变动起来,也没有招致公安委员会与陆军部的反对。
按照安德鲁司令官的建议,包括爱国主义与革命主义在内的文化课程教育也被安排在晚间进行。规定要求所有士兵必须熟读熟记军营里各项管理规章,严格要求每个不识字的士兵必须每天掌握3到5个法语单词,2个月内必须看懂并书写简单的命令或公文,任何不接受或是抵触学习的士兵都要受到教官的严厉处罚。
本来,军团里的军官们极其反对让士兵进行这类填鸭式的学习,但安德鲁始终不为所动,固执地坚持自己主张。那是自己见识过强大精神武装起来的革命士兵,如何凭借他们手中简陋的武器战胜貌似强大且凶狠无比的敌人。保持各类文化思想教育是把士兵们当做未来军官来培养,在这点上,达武与马塞纳倒是非常赞同司令官的做法。
于是,在军团三位将军的集体强制行为下,即使军官与士兵们再有天大的怨言,也只能咽在肚子里,在教官不耐烦地训斥声中,劳累一天的士兵们惟有拼着老命继续每天熬夜学习。
特种兵的训练是由安德鲁将军与修什上校亲自负责,相对于其他兵种的训练而言,特种兵几乎要学习所有兵种(步兵,骑兵,炮兵以及其他辅助兵种)的学习科目。要求之严,难度之大,强度之高,令常人胆寒。
一位比利牛斯军团的特种兵在他日记中,记录了自己在训练营地的“悲惨”经历:
我叫马迪厄,来自巴黎市郊,今年20岁,已经是入伍一年多的老兵。先前隶属于旺代军团,后跟随安德鲁将军在该地区平息叛乱中立有战功,便被选入比利牛斯军团新成立的特种兵大队。说句老实话,进入特种兵大队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噩梦的开始。
说是幸运那的确有点,先是特种兵大队的荣誉,按照司令官的话说,特种兵的成员都是精英里的精英,军团中最具战斗力的队伍。原本计划在军团5万多人中招募1000人,但一番极度严格的考核之后,仅仅选定800人不到,这是司令官宁缺勿乱的要求。
我能在如此众多的战友中脱颖而出,的确让人感到高兴,至少落选者那无比妒忌的目光告诉了我;再是我的军衔由列兵提升为预备上士,这也是件兴奋的事情。修什上校告诉我们,如果能60天内,顺利完成所有训练科目,并通过实战演练,加在我们头上的“预备”二字将被去掉,成绩优异者还将提升尉官,成为真正的军官。于是,大家铆足了劲,准备把自己手臂挂着的杠杠(士官标志)换为肩膀上的小银星(尉官标志)。
可等到训练开始的前一天,自己才发觉这个连那个杠杠都不好保留。记得那是共和二年芽月12日,也就是1794年的5月3日下午(不知道出何原因,安德鲁司令官总是要求军团内部告诉他公历日期,而不是现行的共和历)。所有进入特总兵大队的士兵,都集中在距离大本营数十里的秘密营地里的中央空地上,安德鲁司令官与修什上校,还有他们身旁的众多教官都在那里,其间的主要内容是欢迎致词等等。
司令官的讲话总是那么鼓舞人心,在他的言词中不断为我们描绘美好的前景:金钱,美女,荣誉等等对我们而言,几乎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以前,我也时常听到司令官的讲演,但每次都感觉兴奋无比,特别是这次,我与他距离更近,仅有3米的不到。司令官最后一句祝福的话结束了他的演说,“……士兵们,我现在是如此称呼你们,希望三个月后,我们抵达马德里的时候,我能叫你们,‘嗨,上尉!’或许,你们中间的佼佼者还将成为校官,甚至将军一列。”
可随后,总教官修什上校的训话却让所有同伴的心为之一寒。面无表情的上校只是简单地宣布了一段话,“欢迎诸位幸运儿进入魔鬼训练营。无论你们是新兵还是老兵,无论你们的能力有多强,我只希望你们刻苦,刻苦,再刻苦地训练!我不希望称呼你们其中的某些人为懦夫或是笨蛋,但也决不会吝啬我的愤怒。请牢记:一来到营地,特种大队就是你们的妻子,你们要把性爱完全交给特种大队,交给操场和刺刀。”
集合之后,便是各队编组与发放装备等事情,等到一切忙完之后,已是晚上8点,匆忙吃完饭才能入营房休整。我的教官是道尔第上士,一个严肃的小老头,大约40多岁。晚上10点查房的时候,他告诫我们:正式的集训将在明天开始,大家应做好休息准备。
明天?!按照惯例,当然是早上六点之后的事情了,我们都这么想,但我们都想错了,而且错的很厉害。就在那天夜晚, 12点刚过,进入5月4日的凌晨零时,一阵急促的军哨声在营地四周响起。还没睡着两小时的我,就被道尔第上士一脚从床上踢下来,迷迷糊糊地按照长官的要求,穿衣收床,整理背囊,抓起武器冲向操场。因为心急,我一不小心还重重撞到门框上,鼻青脸肿地与战友们安排在一起。
显然,修什上校很不满意我们的集合速度,因为我们花费了整整20分钟,而教条上的规定是5分钟。一番严厉的训斥之后,他第一次处罚我们全副武装地围绕在营地跑上15圈,直到凌晨三点钟,筋疲力尽的我们才又回到营房休息,而这距离白天的训练只有3个小时不到。此后,凌晨的紧急集合几乎每隔两天都会发生,为躲过教官的斥责,我们唯有每晚和衣而睡,并提前打理好背囊,还把武器放在枕头边,但每每仍有不少人被罚跑步。
夜晚的集合只是叫简单折磨,而白天的训练却是真正地摧残。从最基础地队列训练,到体能加强,空手或是刺刀格斗,山地拉练,野外生存,医疗救护,武器运用,战术技巧等五花八门,很多都是以前从没听说过的。
对于我们老兵而言,队列训练与医疗救护算是最为简单,是个能稍微“休息”的好时光;武器运用与战术技巧却是最受我们欢迎的科目;空手或是刺刀格斗经常让我或是我的对手混身是伤;而最恐怖的是野外生存训练,那是要在不同海拔、不同地形、不同气候条件下进行的训练。
我是个步兵,熟悉包括来复枪在内的各类枪械的使用与保养,但这根本不够,因为我还被要求充当炮手与骑兵,还有工兵的角色。一门6嗙的火炮需要3到4人才能正常发射,但负责教导火炮训练的教官却让我一个人独立操作,时间也有具体要求,上帝保佑他们没让我一个人拉炮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对于骑马,我也很在行,只是在马背上用军刀连续劈砍30多个冬瓜,实在是累得我手臂够呛;还有工兵营的工作,居然要求我们能够为后续部队开山劈路,搭建浮桥,这是个苦力活。
上述这些还不算什么,最惨的是所谓的体能训练,我的身体素质算是不错,但要按照教官要求必须负重50嗙,从事数千米,甚至十多千米的长途奔跑与爬山训练,那可是铁人也吃不消的训练。在海拔800米的山脚冲向海拔2800多米的峰巅,教官规定来回只能花费4小时。
说实话,特种兵的武器装备是最好的,食物也是最可口的,我们面包不再是黑面包,餐桌上还有连几位将军都吃不起的昂贵黄油,肉类也不像其他部队那样定量供应,从来都是敞开供给,让我们能吃多少是多少。但这类好事只是在平日营地训练中才能得到,轮到野外生存时,就一切为之改观了。
教官领士兵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却只给我们每人两天的食物与饮用水(面包干),却要求大家在林地或是山上独立生存7天,等到食物用完,我们就只好寻找课堂上讲解过的野菜或是山货充饥,因为严禁生火,只好生吃活剥了事。记得有一次,我与几个伙伴因为找不到稍微可口的食物,竟然合力杀死一只蟒蛇,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让我现在都记忆犹新。当然,我是幸运地,毕竟活了下来,有饿着昏头的战友居然与老熊单打独斗,其结果可想而知了。
课堂上的学习不仅仅认识野菜,更是战术技巧的研究。安德鲁司令官亲自教导我们如何巧妙深入敌后,如何俘获战俘,如何利用夜鹰作为通讯工具,如何审讯与反审讯,执行暗杀,绑架,误导敌军等种种卑劣的手法。听教官们提起过,特种兵大队的一切教纲都由司令官本人编写。或许,是从那时起,我才真正开始认识这位神奇的山岳将军,了解他获胜的真正的秘诀。这也是他每次教导我们的话,“战争中的最重要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为了胜利,应该无所不用,无所不能!”司令官的话很快得到了验证。
不久之后,我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身边还坐了一大批陌生人,放眼一望,他们当中还有不少娘们,是漂亮的女人。这到让我以及我的兄弟们眼前一亮,下体极度膨胀的同时,却只好用手或是两腿紧紧夹着,因为谁都害怕修什上校的处罚,特别是在司令官亲自授课的时间里。
有件事情很奇怪,所有陌生人无论在身材体格,还有各项军事素养并不符合特种兵的起码要求,可以说是相距甚远,说句不好听的话,连军团里招募的一般新兵都不如。只要看他们笨拙无比的模样,站立坐卧全然没有军人风范。我敢保证在这梆子陌生男女中间,有很多人连枪都没碰过,绝大部分家伙辨别不清左右,但小个头们却能进入特种兵大队的专用秘密训练营地,聆听司令官的授课,这真让人费解。
过了几天,我才明白他们都是爱尔兰人,安德鲁司令官的特殊客人。自从爱尔兰人突如其来营地之后,他们从不与我们相互交谈一起训练,连房间和吃饭也是单独安排,只是在安德鲁将军亲自授课时,才同我们集中在一起。
爱尔兰人训练起来的确很玩命,我开始不太清楚他们的训练科目是什么,但我后来知道,起先进入秘密营地的爱尔兰人多达556人,但等到为期两个月的训练结束,一系列令人恐怖的事情之后,就有55人永远地安息在秘密营地附近的墓地里,这个伤亡数字比我们特种兵要高上6倍。但他们没有丝毫的怨言与疲惫,继续没日没夜的强化训练,甚至连没时间赶去参加战友的葬礼。在他们自己看来,同伴的牺牲都是该死的英国人造成的,惟有加倍努力才能让英国鬼子偿还冤死的100多万爱尔兰同胞孤魂。所有这些,是我后来认识的爱尔兰兄弟告诉自己的。
从六月份开始,按照修什上校的安排,我们就与爱尔兰人互为对手进行训练。通常情况下,是我们当兵,他们成匪,偶尔也倒换一下。爱尔兰人即使再怎么努力训练,显然不能弥补他们没有接受过长时间严格与系统的正规训练。在正面交锋时,无论是单兵对抗,还是团队演练上,爱尔兰人统统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一般情况下,我们一个小队就能干掉他们大半个中队,没等几分钟,爱尔兰人就被宣判全体“阵亡”,而我方伤亡几乎为零。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这些看上去柔弱无比的爱尔兰人,平时显得和蔼无比,谦谦有礼的样子就像个英国绅士,但在模拟战场上简直就是魔鬼在世。无论胜败,爱尔兰人始终保持着的硬朗战斗作风精神的确让我们佩服不已。对抗的信息不久传到安德鲁司令官那里,将军放弃了自己手头所有事务工作,专程跑到爱尔兰人营地,手把手的亲自教导他们三天三夜。而这三天过后,就轮到我们的噩梦降临了。
在以后的战斗演练中,爱尔兰人完全放弃了正面对抗,开始于我们游斗起来。他们隐蔽在乡间丛林里,埋伏于城市的各个角落,通常是数小时,甚至一整天静静地等候,等候我们一旦放松警惕之时,他们就突然发动致命袭击。真不知道,司令官教导了该死的爱兰尔“土匪”多少闻所未闻地无耻、卑鄙、下流的手段与方法。
他们杀伤或绑架我方一、两名士兵后,就地阴谋制造一个陷阱,等到援兵到达,进而从四面八方实施围攻;女色还是他们所惯用的伎俩,时常让些漂亮的娘们走到我们中间,勾引我们,要么投“毒”于食物,要么用直接用匕首攻击;最恐怖的是,疯狂的爱兰尔“土匪”还在全身绑满模拟zha药,冲向特种兵集中的人群引爆,以一个人的伤亡获取我方多名人员损失;在训练时间内,无论什么时候与什么地方,他们就把我们当英国鬼子一样对待,竭力不让我们俘虏。在面对被俘的情景时,他们毅然咬掉胸前内藏剧毒的纽扣;即使是受伤被俘虏过后,失去了武器的他们居然还能用牙齿来咬,用头去顶,在我们放低防备时,能用他们身体上的任何部位攻击他们眼前的“敌人”。几番交手之后,胜负对比从最初的0:10逐渐演变为4:6。
我战友们曾经这样形容爱尔兰士兵,“爱尔兰人拼死抵抗,疯狂顽强;他们不是人,而是某种钢铁炼成的东西,他们不知疲劳,不畏死亡……。”所有这些,作为正规军的我与我的战友们都难以忍受,无数次向上级抗议过他们不遵守游戏规则,肆意发动无礼攻击,但每次抗议的结果都被修什上校恶狠狠地痛骂一顿,接着集体又被罚去长跑。
在营地的对抗训练期间,我们对爱兰尔“土匪”的痛恨已经到了无以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