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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以革命的名义 []作者:管杀不管填-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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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洛普大主教能安抚各地教民,让他们不要反抗法国军团,并主动提供食物与各类补给。为此,安德鲁在写给菲洛普大主教本人的信件中说道:
“……
未来的西班牙依旧是上帝的领地,是正统天主教教徒的礼拜场,是罗马教廷所能传导福音的地方。
……
安德鲁是万能上帝的子民,常年的征途令我深感自己罪劣深重,无穷的杀戮导致我信仰丧失,我犹如一头迷失方向的羔羊茫然间聆听不到神的教诲。
……
我急切盼望着您,尊贵的菲洛普主教大人到来,能为安德鲁举行一场庄严肃穆的洗礼仪式,让善良,和平与友爱重新降临到渴望被神宽恕的罪人的心间。 
……”
这份令人作呕的表述,却真得让心地善良的菲洛普主教感动不已。在此之前,菲洛普主教对安德鲁本人虽谈不上痛恨,他厌恶得成分倒是很多,那是安德鲁在土伦屠杀过不少教士得缘故。但到后来,因为旺代的事情,让菲洛普主教对安德鲁转变了看法,至少后者能允许旺代的天主教教徒举行公开的礼拜与祷告活动,现在这封自我表白的信件,更是安德鲁主动回归上帝怀抱的开端。难得在战乱频繁的法国,能有如此一位手握重兵的统帅能接受天主教,自然令菲洛普主教欣喜若狂,于是他主动向教皇请缨要求重返马德里,帮助安德鲁稳定西班牙局势,至少不让天主教徒们自相残杀。
……
“呵呵,又一个凯子上当了。”安德鲁在内心狂喜一番。无形间,他对苏菲公主的厌恶少了许多,好感增加了一点。
“报告司令官!”圣马丁副官跑了过来,拿出一份前线战报准备交到安德鲁手中,并没按照通常的习惯汇报着,很明显,少校也不喜欢一旁的苏菲公主,把她归入间谍的嫌疑。
“念吧,苏菲公主代表着罗马教廷,是我们坚实的同盟者!”安德鲁解释着,并向身边的苏菲公主送送肩,表示一下歉意,苏菲公主回应他的也是甜甜一笑。
“这是马塞纳将军,缪拉将军与达武将军,联合发来的战报,溃败的西班牙军队在罗瓦河河畔遭遇我军前后夹击,蓄积的洪水阻隔了西班牙泅水过后的企图,除数百人侥幸逃窜外,所有2万多名士兵,连同他们的指挥官塔斯曼将军以及多姆乔将军等人一起投降,司令官布里斯班将军战死,其他具体数字尚在统计中。另外,马塞纳将军与缪拉将军已按照司令官的作战部署,开始转战曼雷萨镇。”
……
“真可惜了,布里斯班居然如此短命,这个无能的西班牙贵族可值大价钱,也好,免得托伦斯叫嚷着想要复仇。”
安德鲁自我安慰着,尽管没有抓到敌军司令官,但也免除了先前的烦恼。那是托伦斯在组建自卫武装的过程中,无数次要求安德鲁将俘获的布里斯班交给他亲自处理,被仇恨冲昏头脑的西班牙农民想要亲手杀死布里斯班,好为自己女儿报仇。
安德鲁不好强驳,只是在尽量拖延。因为让敌方的高级战俘死在军营内,这对于安德鲁想要安抚西班牙上层人士的安排上有很大冲突,战死的布里斯班送算摆脱了被五马分尸的厄运,也为安德鲁解除了一个心病。
“圣马丁副官,传我命令,结束战场清扫的后续部队连同军团炮兵纵队即刻向曼雷萨镇运动,连夜不间断行军,让士兵开始动用8天的战备口粮。其他辎重队与商队,3天内必须赶到曼雷萨镇。”
“遵命,司令官!”
“公主殿下,能赏脸与我一同前往吗?”
“不胜荣幸,将军大人!”
……


第48章 辉煌战役(7)

夜色如漆,没有月光,伸手不见五指的眼盲,沉黑得叫人心慌。不多时,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一条条“火龙”翻出山坳正快速向坡下移动,无数疾驶的脚步声袭扰了山间的倦鸟,原本寂静的山陵开始有了生气。
这是安德鲁军团先头部队,由马塞纳少将的步兵师团与缪拉准将的骑兵旅组成,马塞纳任前敌指挥官。从罗瓦河战斗结束,到现在已经6个多小时,士兵们举着火把已经在丘陵地带艰难急行军前行数十多里。为了在规定时间内包围驻防曼雷萨镇一线的西班牙守军,马塞纳命令所有参战队伍放弃笨重的后勤辎重,仅保留6磅与8磅的骑载炮,一律轻装上阵。
7月中旬的地中海气候十分闷热,在马背上颠簸的马塞纳将军感觉好些炎热,每前行一端时间,除了灌下一大口凉水解渴还要解开一个衣扣,能让体内的热气散发出去,到现在他已将外套放在马鞍上,白色衬衫也落到胸口,只是依然很热。似乎是在指挥官的影响下,士兵们也纷纷拉住衣领露出脖子,或是扯起上衣袖口至胳膊,但在脚步上却没有丝毫停顿,不吭声地继续前行。
与马塞纳举止相比,一旁的缪拉准将显然特别注重自己的仪装,一路下来衣领上的风纪扣始终没有分开过,他笔直着修长的身体端坐在马背上,如同蜡像雕塑一般。
马塞纳忽然回过后,以奇怪的表情对着身旁的缪拉问道:“嗨,小白脸,看到宪兵队了吗?”
小白脸是马塞纳对爱美的缪拉将军亲切的昵称,缪拉本人当然不乐意,曾无数次抗议过但结果无效,毕竟在马塞纳面前,无论年纪,资历还是战功,缪拉都要矮上半截。
“该死的混蛋,你为何不去叫司令官为小白脸。”这是缪拉每次被叫过后的习惯反击。牢骚过后,缪拉才悻悻地说道:“没有看见,他们那些人神出鬼没的,你不犯军纪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他们人,可一旦犯事,总会在第一时间跳出来,愉快地记下你的番号,高兴的通知你等着日后罚单。老混蛋,你不会又想是准备喝酒吧。”
“嘘,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能不能小点声。”马塞纳显然被缪拉的话声所吓怕了,那是马塞纳本人因为行军过程中偷偷喝酒,已经三次被宪兵队抓到并警告过,等到了第五次,战斗结束过后的马塞纳本人就要乖乖地来到军法处,等候一天的禁闭。
在准备本次对西班牙战争的过程中,为防止部队肆意妄为破坏军纪,安德鲁还将宪兵队的职责无限扩大。他亲自通告军团上下,命令宪兵队在各个师团,旅,团级部队派驻督察小分队,监管上至师长下达士兵各级军纪作风。只是司令官安德鲁本人平日也不太注重仪表,才没有把风纪扣作为处罚的标准之一。与其他高级指挥官相比,马塞纳将军最是随意,数次被记录在案,曾两次接受禁闭的处罚,也难怪他那么在意缪拉的声响分贝。
缪拉看着狼狈不堪的马塞纳,显然有些得意,正想继续嘲讽几句,却看见先头部队的传令官跑了过来。
“报告,指挥官,拉纳上校的步兵旅在骑兵团的配合下已经攻克下萨瓦德尔镇,歼敌4000名守军,我军伤亡600人,上校请求下步作战指示。” 
“恩,告诉拉纳上校,指挥官感谢他的功绩。现在是……”马塞纳掏出怀表,确认了时间,“现在是凌晨4点,指挥官命令先头部队按照原定计划不变,短暂休整过后,留下一个步兵团守卫萨瓦德尔镇,其余部队包括骑兵团在内,即刻向曼雷萨镇方向运动,务必在中午12点之前,抵达曼雷萨镇外围。”
等到传令官回去复命,马塞纳本人也忘却了刚刚摸到的酒瓶。他翻身下马,走到一个树桩跟前,命令少校副官展开地图,借助头顶上几个火把的微弱亮光,与缪拉研究着作战部署。
“我们现在距离罗塔拉河还有40多里,按照目前的行军速度,应该可以在两个半小时之内到达罗塔拉河。副官,罗塔拉河的情况如何?”马塞纳对着自己的老部下,弗克斯少校问道。
“据前哨回报,罗塔拉河河面不到30米,河的对面是大片树林,哨兵没有发现任何西班牙人活动的迹象。另外,河水流速很慢,深度仅齐腰间,5分钟内人马可以涉水过河。只是要运送全部火炮过河,需要工兵们使用搭建简易木筏,前后至少25分钟左右。”一旁的少校回答道。
“很好,少校。我军过河的方位距离曼雷萨镇只有60多里,由于是一马平川的草原,相信只需要两个钟头就能抵达曼雷萨镇,与拉纳上校的部队会师。因此,我建议渡河之后,也就是清晨7点左右,全军先隐蔽在河对岸的树林里,就地休整3个小时,等到早上10点,然后沿罗塔拉河下游进发,中午时分兵抵曼雷萨镇。你认为如何,缪拉准将?”
“当然没有问题,我的指挥官阁下,骑士们都在马背上,真正辛苦的是靠双脚行走的步兵。”缪拉毫不犹豫的赞同前敌指挥官建议。
听到缪拉的答复,马塞纳正准备上马继续前进,却意外遇到了先前给他开罚单的宪兵队少尉。
“少尉,请帮个忙!”马塞纳立刻拍马跑赶了过来,一把拽住少尉。
“你好,将军!有什么事情,我可以效劳的?”少尉勒住缰绳,赶紧行了一个军礼。
“很简单,我的小兄弟,待会我喝酒的时候,你装做没有看见就得了。”马塞纳嬉皮笑脸的说道。
“很抱歉,马塞纳将军,我不能!”少尉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指挥官的荒唐要求。
“呵呵,我与你们上司,夏德上校的关系很好,或许我能建议他给你多加一颗小银星。”
“还是很抱歉,指挥官公民,你的师团里到处都是我的同伴,如果我徇私,别说肩膀上加颗银星,我恐怕连杠杠(军士官的标志)都不会再有。”少尉听到马塞纳将军的建议感到有些可笑,行礼过后准备赶马前行,只是后来记得一件事情,少尉回过头冲着马塞纳将军耳边,轻声说道:“将军,你的记录目前仅有3次,恩,你还可以犯规一次,只要保证不到5次就可以了。愿司令官保佑你!”
话完风凉话地少尉随即策马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马塞纳将军,以及听到两人对话,待在一旁直乐的缪拉准将。
……
法国军团的先头部队在山路上艰难地行军,在莱里达方向,西班牙的增援部队也在积极调遣。在那里,经过桑切斯公爵一日三次的催促,来自西班牙中南部的三万人马终于按照原定计划,在7月13日下午赶到莱里达镇,与老公爵的数万杂牌军汇合。
负责指挥中南部联军的是桑切斯公爵的老部下,常年镇守科尔多瓦的迪瓦乔将军。50多岁的迪瓦乔,头发与胡子已都花白不少,但依然不显得衰老。
桑切斯公爵亲自来到城外,迎接迪瓦乔将军及其大军的到来。迪瓦乔从18岁起就在老公爵麾下效力,历经20多年,本人在晋升为将军后,就被西班牙国王任命为塞利维亚的驻防司令官,10多年两人一直没有时间相聚。如今,老朋友再度重逢,自然是异常激动。
“尊贵的公爵殿下,上帝保佑您,您看起来还是那么健壮威武。是神的旨意又让迪瓦乔重归您的麾下效劳。”隔着老远,一双褐色眼睛的迪瓦乔望见老上司,立刻他就跳下马冲着老公爵直奔过来,一把扶起公爵殿下的手臂,在手背上热烈亲吻着。
“科尔多瓦(迪瓦乔的出生地)的小鬼,你的出现总是那么令人高兴。唉,我老了,你也老了,现在整个西班牙要靠我们两个老鬼出马,去挽救王国岌岌可危的命运。”桑切斯公爵显然是被目前的局势所困扰,话没一句就开始叨唠着。只是看到迪瓦乔不理的眼神,老公爵方才醒悟过来,他一边命令罗克少校代替自己接待后续部队的到来,一边挽起老部下的胳膊,向着城内走去。
在老公爵的私人房间里,桑切斯公爵亲自为迪瓦乔斟上一杯上等的雪利酒,送到后者的手中,两个酒杯轻轻撞击之后,一饮而尽。桑切斯公爵示意迪瓦乔在沙发上坐下,自己也坐到他的对面。
“怎么样,这10多年莱在塞利维亚的日子还好吧,妻子与孩子如何?”桑切斯公爵问道。
“都还好,谢谢殿下的关心。”迪瓦乔言语间有些不太自然,身体轻微晃动了一下。
桑切斯公爵察觉到了异样,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家里出事情了?对了,别再叫我公爵殿下,还是用军营里的称呼,叫我司令官。”
“是的,公爵殿下,不,是司令官阁下,”迪瓦乔急忙改口道。“是南边的问题,摩尔人又开始在各个城市闹事了。有各种迹象表明,在英国间谍的煽动下,一个自称是穆罕默德十二世嫡系子孙的家伙,在穆斯林的主要聚集区,组建了一支统一的摩尔人武装力量。他们依靠来自直布罗陀要塞英国军队提供的武器与补给无恶不作,公开与王国对抗,在许多城镇与乡村摧毁教堂,杀死基督教徒,其势力活动范围扩大到塞利维亚一带。目前,南方的局势相当紧张。” 
“可恶的英国人,该死的摩尔人!”愤怒的桑切斯公爵一拳重重地砸在茶几上,将搁在上面的两个玻璃酒杯震倒,滚到地面立刻摔成碎片。
对于迪瓦乔所陈述的事实,桑切斯公爵当然十分清楚,无数次,他的案桌上摆满了来自南方局势的军情汇报,日益失控的局面同样让老公爵忧心忡忡,但北面的法国入侵者更是当前的大敌,摩尔人相对于他们只是疥疮小伤而已。
强压下内心的愤懑,桑切斯公爵安慰着迪瓦乔将军,说道:“放心吧,至少王国的军队还能控制住局面,等到我们解决了法国人,就立刻挥师南下,将那些叛匪统统送上绞刑架。不好意思,刚才我太冲动了。恩,等我再去拿两个酒杯。”
说完,老公爵起身忙活去了,只是在他转身的一诧那,在迪瓦乔的眼角里流露出一丝悲愤,一丝无奈,或许还有一丝歉意。时间很短,等到主人再度转身时,迪瓦乔早已恢复了先前的面容。
桑切斯公爵重新来了两个高脚杯,为部下与自己斟上酒。迪瓦乔接过酒杯,随口问道北方的战局变化。“司令官阁下,那个马德里的毛头将军现在如何?”
迪瓦乔所说的毛头将军指得是接替老公爵指挥权的布里斯班将军,依靠军功艰难爬升的老将军自然看不起凭借家族势力以及前王后情人的身份当上高级军官的家伙,特别是他那嚣张跋扈,残杀少女的种种罪恶行径更是让千里之外的迪瓦乔痛恨不已。
桑切斯公爵灌下酒水,长叹一口气,放下酒杯,随后慢慢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徘徊了几分钟才转身说道:“或许,在菲格拉斯城附近,布里斯班要么成了法国人的俘虏,要么躺在草地或是山坡。”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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