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 第四卷 命运的关键-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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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特德空军中将发来的〕报告表示，已在东方现场的飞机在加油和保养方面感到困难。我昨天接到关于塔科拉迪航线的报告说，大量的“旋风”式和“伯伦翰”式飞机拥塞在塔科拉迪。现在并没有什么急需，因为“无畏”号的第一批的飞机还未起飞。但是国防委员会必须在本周内作出决定，并应订出一个时间表。　
首相致海军大臣　1942年1月27日　
在每次电信中把“提尔皮茨”号写成“冯E提尔皮茨海军上将”号，真有什么必要吗？　
这样一定会使信号员、译电员和打字员浪费许多时间。用“提尔皮茨”号这个名称已足以表示这头野兽了。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1942年1月30日　
请考虑，是否可以让现已从东非调回原地的西非旅作好准备，以便增援远东韦维尔将军负责的战区。　
我了解到该项准备已经进行一半，请将最快的时间表报来。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1942年1月30日　
请将每一印度师（包括训练中的师）的驻防地点，连同该师人员和大炮的大约实力，列表报来。　
首相致陆军大臣和新闻大臣　1942年1月30日　
我很关心报上所载新加坡形势的全部消息。例如，报上说，为了防御的目的，在该岛的北面已撤退一哩，作这样报道有必要吗？敌人的包围现已进入重要阶段，因此我们不能把我们的观点这样老老实实地透露出去。参谋人员应当研究约翰E沃德洛—米尔恩爵士在下院所作的报告。前些时候，我曾要求韦维尔将军在新加坡实行更严格的新闻检查制度。此事执行得怎样？他们似乎在以极殷勤的态度把自己的家底都泄露出去。他们毕竟是在防御一个要塞，而不是在领导一次布克曼的宗教复兴运动。①　
①弗兰克E布克曼（1878—1961），美国人，1921年在英国牛津创立基督教一个新教派。——译者　
首相致空军参谋长　1942年1月31日　
请注意，在几乎没有战斗的一个星期中，战斗机司令部从一千五百五十架可以飞行的飞机中损坏了一百二十六架，即在十二架中就损坏一架。该机队出击多少次，请告。也请告知在那一周中战斗机司令部发生事故的详细分析，至少要说出十几个原因。　
想想吧，所有这些无谓的浪费，正是发生在我们的储备极少，而我们应当为春季战斗积聚实力的时候。　
2月　
首相致帝国总参谋长　1942年2月22日　
现在，国务大臣利特尔顿先生即将离开开罗，我考虑一些不同的安排办法，即：　
（1）由奥金莱克将军担任该战区海、陆、空三军的最高司令官。　
（2）一位驻在开罗的内阁大臣，除继承利特尔顿先生所遗留的全部工作外，并需担负正确处理后勤方面的大部分工作。　
2．为什么我们前方的勤务工作比敌人的工作差得多，又为什么我们能够作战的坦克只占那样小的比例？找出此中原因看来很有必要。　
3．请在最近几天内将你的个人看法见告。　
首相致空军大臣和空军参谋长　1942年2月26日　
许多方面认为，空军的消息和宣传过多地记载日常的战斗情况，这种做法是失败的。许多人一听到空军消息，就把收音机关了。之所以如此，或者是由于可以避免的千篇一律，或许是由于写稿的人见树未见林。优异的功绩和非常的事件并未常常得到应得的荣誉和重视，真是可惜。　
2．我劝告你们，无论发布公报和进行广播，或是向内阁报告情况，事前都应当经过较前严格得多的审查。在敌我双方大军对峙时，假如对于普通的壕沟袭击战或小规模骚扰战都罗列出来，从来没有人以为这是必要的。各战场的一般性战斗应当每周总结一次——例如在马耳他岛上空曾经有一周战事激烈（或战事频繁，）突击过多少次，打下了多少敌机等等，用不着每天费力地开一张清单。如果这样做了，那么打下敌机二十架或三十架的任何事件就能给公众留下适当的印像。可是现在空军部的本来足以令人鼓舞的很好的故事，却有可能变成令人厌恶的报道。应不惜一切代价力求避免单调无味的重复。　
首相致空军大臣　1942年2月28日　
我为我自己画出一张表，表明我们的空军在1941年有多少架飞机是由于敌人的军事行动而被击毁击伤的，以及多少架飞机是由于飞机事故而损失的。此表内容如下：

的确，差不多所有损坏的飞机经过修理后来都又重新使用了，但是这一切意味着花费大量的熟练劳动力的工作时间。　
虽然没有精确数字可查，但是飞机生产部的绝大部分力量肯定是浪费在拼凑或修理不是由于敌人的军事行动而是由于飞行事故所毁坏的飞机方面。　
请告诉我，你将采取什么步骤扭转这种令人极不满意的情况。　
3月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1942年3月2日　
我对于这样的现行制度越来越感到流弊甚多：海、陆、空三军军官，无论在委员会里或司令部中，对于所有问题以及一切共同问题，都具有同等的发言权。三军的军官（高级军官除外）聚在一块时，几乎常常提出大量的担忧和困难问题，这就使进攻的精神一落千丈。　
2．我认为，我们应当考虑采取指派特定地区和特殊任务的最高司令的办法。特种部队司令应该具有新的特色，他有时可能是一位海军、陆军或空军将官。在参谋工作和制订联合计划工作中也可以这样办。在研究任何计划时，三军中任何一方面的军官受命制订计划，其他方面的军官都协助他。究竟选择哪一方面的军官负责，这要看：（1）作战的性质和哪一军种是主要的，（2）有关人员的情况。　
3．如果你们能详细考虑这些问题，我是很感激的。　
首相致自治领事务大臣　1942年3月4日　
（请转交掌玺大臣一阅）　
把这种种悲观情绪〔对远东的局势的评价〕散布到整个帝国去，我看不出有多大好处。这里已形成风气；可是，这种悲观情绪不管传播到哪里，都是极其有害的。是否已经传播出去了呢？总之，大家谈论得太多了。在未来的几个月内，也许我们将面临迥不相同的局面和心情。　
首相致雅各布上校1942年3月5日　
在远东，空军地勤人员一定很多（他们的机队已被击毁）是否确实如此？在新的计划中是否已把这些人考虑在内了？空军方面现在为地勤人员所要求的护航舱位，并不多等于一个战斗师的舱位。　
首相致帝国总参谋长　1942年3月5日　
“未能将机枪阵地打哑”，这种说法是什么意思？这似乎是军事行动的一种奇怪表现方法。发生的事件显然只是一次小冲突。当然，将机枪阵地打哑的方法是拿出几门大炮来对它们轰击。　
首相致掌玺大臣　1942年3月8日　
我在去年举行了几次“坦克议会”，所有师长都出席了。　
他们看来都是很优秀的人才。我们在前线已经得到的经验还会继续引起很大的变化。　
我不大相信速度是坦克的最主要条件，我认为它肯定不是所有的坦克的最主要条件。不管什么时候，坦克遇见坦克，起决定作用的是装甲和炮火的力量。防坦克武器在力量方面进步很快，皮肤薄弱的动物越来越有危险。　
首相致彻韦尔勋爵1942年3月10日　
我同意你的备忘录大纲〔关于民间消费的进一步限制办法〕。我特别反对对于娱乐征收重税的办法。很值得称赞的一条办法是，适当地配给面包，以便获得更富于营养的租借法案的食品。实施配给总比把储备物资吃尽用光好些。面包在现在有可耻的浪费现像，并且时常用来喂猪养鸡。最要紧的事是把价格降低，以便最穷的人也能够购买他们的全部配给品。　
我反对“艰苦第一”的政策，因为那些乐于看到厌战情绪逐步蔓延终于导致投降的人，往往鼓吹这种政策。　
对于各种自愿刻苦的建议，应该用进口的吨数来估价其价值。如果任何物品能够做到重大节约，我们就竭力求其实现；但是，为了满足或试图满足那些舰队街的新闻记者，而进行许多无谓的限制，我认为是愚蠢的。这些记者免除了军役，身上又没什么重担，整天在河滨马路大饭厅里吃吃喝喝。　
你应当用更郑重的形式替我草拟一些办法。　
首相致空军参谋长　1942年3月13日　
拨给陆军的俯冲轰炸机情况如何？比弗布鲁克勋爵订购这种飞机，确实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请把订购日期和国防委员会讨论的日期告诉我。现在那些飞机在哪里？交货的已有多少？预计以后三个月的交货情况怎样？从空军的观点看来，这些飞机怎么样？　
首相致第一海务大臣　1942年3月13日　
我注意到，当“提尔皮茨”号受到我鱼雷飞机袭击但未击中时，就在烟幕的后面逃跑了。为什么菲利普斯海军上将就不知道这种策略？他有没有制造烟幕的设备？他的驱逐舰是不能放出烟幕，还是因为怕妨碍驱逐舰上高射炮的射击？　
首相致陆军大臣，莱瑟斯勋爵和彻韦尔勋爵　1942年3月13日　
请在方便时尽早聚在一起讨论本文件所提出的问题。①　
①关于拆卸车辆以便节省船舶的舱位问题。　
陆军部已把两师澳大利亚部队连同他们所有未拆卸的车辆送往澳大利亚（那里并不存在敌前登陆的情况），这种犯罪的作法是千真万确的吗？在这方面浪费了多少船舶运输力？我们根据将来总的方针应发出什么指示，请你们提出建议。　
首相致新闻大臣　1942年3月22日　
我们的确能够向报馆的社长或编辑指出，报纸在刊登主张采取特殊行动或警告人们注意特定地区的危险的文章以前，应向新闻部的军事顾问征求意见。劳森将军完全能够给予指导。例如，假使我们要占领熊岛或斯皮茨伯根群岛，报上发表文章拥护，就会使这种军事行动对我们的军队产生更大的危险。或者文章指出，星期四岛或圣诞岛是一个很重要的战略据点，我们应竭力守住这个地方；或者指出当地人心惶惶；或者指出已采取特殊措施实行灯火管制——所有这些都将促使敌人对这些地方加强注意，从而增加危险。我们这样做，并非打算严加管制，不许进行任何推测，但是事先合理的商量是极端必要的。世界上任何其他国家都不会预先告诉敌人他们可能要干些什么，或哪里是他们最脆弱的地方。　
一个更重大的事件是进攻大陆的问题。在整个春季中，英国报纸一直在鼓吹进攻大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实行进攻大陆的军事行动，一定会使英国人丧失许多生命。因为敌人为了抗击进攻，一定会加强准备工作和防御工事。我理解到，这对于报纸是难于忍受的。但是一旦采取军事行动，对于丧失生命的人以及他们的家属也是难于忍受的。像这样的问题，你一定可以运用你的权力和影响，向报馆的社长和编辑提出来。　
当军事行动正在筹划进行或正在进行中的时候，臆测跟泄密一样有害。敌人不知道这不是泄密。前途得有希望的军事行动，由于报纸展开讨论，实际上不得不放弃。如果我们即将开始一个进攻性的作战行动，我认为这一切是很严重的问题，有人说，写作越多，越能使重要意义自行丧失，这种理论并不能使我得到什么慰藉。敌人是很聪明的，这些报纸经过里斯本在几天之内就到他们的手中。这些消息会经过仔细调查，并与其他情报对照以鉴别真伪。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1942年3月29日　
你应写这样一封信给汉基勋爵，大意如下：　
“鉴于你在上议院谈到最近举行了多少次国防会议的问题，首相已调查了这个问题。　
“过去六个月总计开会十九次，或者每月开会三次。这些会议至少有一半是在午夜以前结束的。”　
首相致帝国总参谋长和本土部队总司令　1942年3月30日　
如果我们相信联合情报中心的最近估计数字〔关于德国人所拥有的坦克登陆艇数字〕，那么关于八百艘特制船舶的传说以及由此传说而推论的入侵规模就都是陈腐之谈。关于八百艘船舶的事，我一直抱怀疑态度，曾屡次询问谣传的真实性。　
我希望，我们的一切估计都能做到及时。　
4月　
首相致海军大臣　1942年4月2日　
·新·造·船·计·划。你建议建造的二千二百五十吨的驱逐舰，详情如何，盼告。我不明白，它们在防备鱼雷飞机方面所起的掩护作用，与从航空母舰起飞的战斗机所起的掩护作用比较起来，究竟怎样？这些问题都是从“威尔士亲王”号和“却敌”号的灾难引起的吗？负担掩护责任的驱逐舰究竟应离被保护的战列舰队多远？请将你的看法见告。　
2．我当然反对建造需时二十一个月的驱逐舰，因为在这个时候正是特别要求增加潜艇的数量和建造速度的时候。按照一般理由，一艘二千二百五十吨的非装甲舰艇——实际上即一艘“侦察”号级的巡洋舰——是违背海军造船的健全原则的。你所造的舰，既不是巡洋舰，又不是驱逐舰，将成为潜艇的追逐物，而不是潜艇的追逐者。我看，这种舰艇毫无装甲保护，经不起任何轻巡洋舰的一击，它的一百八十名官兵将全部葬身海底。　
3．如果不建造这两个舰队的很大的驱逐舰，而改为能在一年内完成的那种等级的更多的驱逐舰，我们能建造多少艘？　
4．使舰艇型号混淆不清，是十分错误的。我们的海军成功地拒绝了增加旧式的“快速”号级舰只的诱惑。　
5．你要建造的这些威力巨大而花费太多（对战争任务来说）的驱逐舰来保护战列舰队，这一事实是违反战列舰的全部原则的。　
首相致生产大臣、军需大臣、以及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

1942年4月3日　
“·丘·吉·尔”·式·坦·克。我们的政策必须进行检查。已交货的坦克有一千一百八十五辆，其中九百辆已拨交军队。在未来的六个月中，我们或者可以造出式样最新、装有能发六磅炮弹的大炮的新坦克一千辆，或者可以造出五百辆新坦克和在一千一百八十五辆坦克中改装五百辆。何者为宜，应极仔细地权衡一下。　
2．在从事商业竞争的和平时期，没有人会为这一千一百八十五辆坦克操心，而会迅速地生产新的经过改进的产品。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可以得到一千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