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的军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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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沿着大路向东南,别走错了!”身后传来那男人不放心的叫喊。
由于情绪激动而产生的强烈兴奋,使得我们浑身暖暖的;迎着朝阳,我们奔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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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美丽邂逅
更新时间2010…12…28 6:27:15 字数:2436
好比一个硬币正反两面的截然不同,作为军事重镇的菏泽县城与周边零星分布的大小村庄可谓有天壤之别;就像遗落在沙漠里的明珠,因为周边的荒凉而显得更加璀璨夺目、光芒四射。这就是当时菏泽县城给我的震撼,而阿虎呢,早就看傻了。
高大恢弘的建筑,琳琅满目的商铺,川流不息的人群,洋溢着浓郁生活气息的叫卖吆喝,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们那个不起眼的小县城能够相比的。
其实,部队驻地并不难找;就算不跟着三五成群、兴高采烈地青年们,单是不时经过的士兵就能引导我们。
国民革命军第三集团军原来是冯玉祥西北军的一部,中原大战后归顺中央军,隶属山东省主席韩复渠麾下。由于这位韩主席不战而逃,弃守济南;奉南京军事当局命令,这支部队在西撤过程中并没有溃散,而是驻扎在豫东,等待作战命令;而第二十二师六十五团就像伸出的一个拳头,扼守菏泽,捍卫陇海路。虽然就最新消息说,韩复渠已经在武昌被处死,但是军心反而由此而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可见人心之所向。
话说简短。我们毫不费力就找到了部队驻地——县中学大院,学校早已放假,新增的一排排房屋里满是精神饱满的军人,广阔的操场上,一队队士兵正在操练,时而传来整齐划一的呐喊声让人心潮澎湃。作为全师战斗力最强的部队,以山东人为主干的六十五团装备精良、纪律严明。
随着人流,我们来到一处气派高大、灰瓦白墙的巨大厅堂前——六十五团团部。
几张崭新的方桌放成一排,后面坐着几个着装整齐的威武军人;旁边一个大木牌子上写着三个大字‘报名处’。但是最吸人的还是那面巨大的军旗,是我们平时常见的青天白日满地红;只是有所不同的是,靠近旗杆的地方多了一道六七公分宽、几乎和旗等长的黄白色。强劲的西北风吹得军旗哗哗作响、飘飘洒洒,所以黄白条上的一行字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国民革命军十二军二十二师六十五团’。
也许是好奇心太强的缘故吧,我拉着郑春水一直挤到最前面。这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站了起来,他不断地挥舞双手似乎是要求大家静下来;但是强烈的兴奋使得大家交头接耳、乱作一团,根本没有人理会他。那人有些尴尬地努力清了清嗓子,喊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眼看着自己的努力没有丝毫效果,这位老兄摇摇头,苦笑了一下,重新坐下。
忽然,现场一下子静默下来;我赶紧回过头去,只见所有人都面向右边呆呆地望着什么。我也转过身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团红色,地上的残雪依然洁白,那红色就像滚动的火焰,由远而近,将大家一下子就点燃了。人群中渐渐发出‘啧啧’的赞叹声,终于连成一片,甚至零星响起了几声清晰地口哨声。一位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秀丽的女孩款款而来,只见她不慌不忙地从我们身边走过,仿佛我们并不存在似的;就那么轻描淡写地走过,像微风拂过湖面,丝毫没有在意随之摇曳的枯树枝一样。
那几个军人连忙站起来,纷纷轻声叫道:“小姐!”
那女孩没有理会他们,但在我看来,她的高傲像是装出来的;只见她在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打开一本厚厚的大本子,同时问道:“程连长,今天报名的人多吗?”
那军官连忙回答:“还没登记呢,小姐!”
那女孩有些厌恶的将本子摔在桌子上,努起嘴,抬起头来——所有人都看傻了——由于我一直在观察她,所以我们的目光正好碰在一起。她好像吃了一惊,直起身来。
她穿着一件红呢子风衣,同样颜色的裤子,衣领处露出雪白色狐皮紧身小袄,烫着南京那样的大城市——我听爹说的——时髦女人才会有的波浪式发型。在我们清一色灰青色装扮的映衬之下,她就像荒野里盛开的花朵,由于四周的苍凉而显得越发艳丽!
而最令人称奇的是那堪称倾国倾城的容貌——丰润而洁白的脸庞,挺拔而细长的鼻子,细密乌黑的眉毛下闪闪发光的大眼睛就像夜空中的星星,还有那精巧而鲜红的嘴唇,简直就是造物主精心雕琢的最得意地作品!
她就用那种独特而意味深长的神情久久地看着我,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但是,我的脑海中马上浮现出姚丽君那娇小的面容和可爱的笑脸;也许丽君没有她漂亮,也许没有她那么高贵的气质;但是却在我心中占据着不容替代的位置,也许不久之后我们就相见了····
就在我把脸转过去不再看她的当口,那个女孩走开了;只见程连长坐了下来,看着我挠挠头又摇摇头。趁着大家还没缓过劲来,他开口了:“现在报名!”
“张德彪!”
“李村生!”
“王强!”
“王思友!”
·····
“嗨,你们俩——说你们呢!就是你们两个!姓名!”
“什么?姓名?!”我一下子从回忆之中回到现实,“什么姓名?”
四周一阵哄笑,程连长摇了摇头,疑惑地看着我;郑春水连忙红着脸说道:“少爷!说咱们呢!”
“一百多号人,就属你们两个最近;怎么了?做梦呢?”
“死阿虎!你怎么不提醒我?”我踩了他一下。
“不许动手动脚!做饭的,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做饭的!?”阿虎跳了起来,“谁是做饭的?”
“看你那个德性!腰里别着把菜刀,鼻涕冷疼、邋里邋遢的;怎么,被主人家赶出来了?”程连长打趣道。
“我、我···”
“姓名?”
“阿虎。”郑春水低声说道。
“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长官!他叫郑春水。”我连忙说道。
“问你了吗?自己说!”
“郑、郑、郑春水。”阿虎捏着衣角,不敢抬头。
“说个名字那么费劲。”几位军人相视一笑。
“报告长官,我叫谭秀泽!”我高声说道。
程连长翻过一页纸,单独记下了我的名字:“好!现在分班,叫到名字的站出来,跟班长们走。”
于是那几个班长站起来,轮流念名字;大家分批散去,到了最后,偌大的空地上只剩下我一个人,面对着威严的程连长。
郑春水远远地喊着:“我要和少爷一起,我要和少爷一起!”
那个班长不由分说,拽起他就走;程连长苦笑几声:“一起,一起!你们以为是在逛窑子吗?一起!”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黄呢制服、神态傲慢的军官从屋里慢慢踱了出来;程连长马上站起,一个立正:“马副官好!”
那人戴着白手套的手随便挥了一下,算是回应;那张精瘦发黄的脸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面向程连长:“人留下了?”
“按小姐吩咐,留下了。”
“就是他?”
“是,就是他。他叫·····”
马副官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用两个指头示意我跟他走,然后转过身,低声骂了一句:“小白脸!”
第十八章 问情
更新时间2010…12…31 6:48:57 字数:2763
这位马副官叫马成仁,国军某位师长的公子,六十五团团长张唯天与这位师长是八拜之交;所以,在六十五团,没有人敢招惹他,包括张团长,都对他敬畏三分。当时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也许他也不会知道,在今后的军旅生涯之中,我们竟成了永远的对手。
这是一个空阔的大厅,由于摆设简单而显得更加宽大;实际上,除了几排桌椅和几个忙碌的卫兵,只有正面墙上那张巨大的军用地图还算惹眼。地图下方——也就是大厅中间的桌子后面,一个面容凶残的光头胖子正和刚才那位美丽的小姐低声谈论着什么。
“报告团座,人已经带来了!”马副官一个立正。
胖子轻轻地像是安慰似地拍了拍那女孩的手,脸上满是爱怜;但是当他抬起头看着我时,马上又恢复了怕人的表情。
他冲马副官点点头,然后指了指身边的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直到看得我手足无措起来,他才开口了:“你小子是哪里人?嗯?”
也许是这个人太可怕了,一时间,我竟然回答不上来;马副官鄙夷地转过脸去,点上一颗香烟。忽然,就在我不知所错的时候,张团长‘嗷’的大叫一声,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甚至马副官手里的烟卷都掉到了地上。我抬起头来,只见那张美丽的面孔嗔怪地看着张团长,不薄不厚的嘴唇撅得老高;张团长捂着腰眼,就像变戏法一样,凶残的脸上立即满是笑容:“宝贝女儿,爹就是按照规矩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原来是他女儿,我还以为···
我慢慢抬起头来,心里‘咯噔’一下;只见那对明亮的眼眸正在注视着我,红彤彤的脸上满是娇羞,我连忙又低下头来,用眼角偷偷看着那可畏的长官——我们的团座。只见他用宽大的手掌拍了几下脑袋,然后又来回摸了几下,,说道:“小伙子,抬起头来!”
我再次抬起头,惊奇地发现那张胖脸果然和善了许多;马副官喷出一口烟雾,对我依然不屑一顾。
“小伙子,你多大了?”
“十八岁了。”
“好,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老子的贴身警卫了,负责···”
“什么?!”马副官几乎是跳起来的,“团座,你是说让一个不知底细的毛头小子负责您的安全?这怎么行?!”
现场一片静默。除了那位美女一脸笑容之外,所有人都惊呆了!
团长挠了挠头,看看马副官,再看看女儿,然后环视了一下四周:“那、那还是做我的马夫吧!”那位马副官还想争辩什么,张团长摆了摆手,那位副官恼恨地把烟屁股扔到地上,又瞪了我一眼,便扬长而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再看看一脸不高兴的女儿,他赶紧又补充一句,“同时负责我女儿的安全!”
现场一片静默。谁也不明白,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新来者为何会受到这样的抬举。
看到女儿转怒为喜,张团长摸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短暂的惊愕之后,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发作:“我不当马夫!我这么老远来是为了打鬼子,不是为了伺候畜生!”
“你说什么?!”张团长一下跳起老高,“你小子再说一遍!!”
当时,如果不是张小姐——这位凶神恶煞的掌上明珠适时地牵了一下他的衣角,也许,张团长当时就揍我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张团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一时间,空气仿佛凝滞了!
“说,你小子为什么气我?”终于,他憋出了这么一句。
“我要求编入新兵连,和小日本真刀真枪对着干!”
“好小子,有种!和老子当年一个样!”这回语气是真的缓和了,“当年在东北,老子就是从马夫做起;和你小子一样,一腔热血,一门心思要和小鬼子玩命。但是旅长对我说‘唯天呀!报国不分先后,抗日贵在精神;当马夫并不可耻,实际上是个非常光荣的职位。军马决定着部队首脑的安全,而它能不能担负得起这么重要的任务,完全取决于你!’三二年年初,在一次残酷的遭遇战中,我们旅全部打光了;是老子拖着伤重的身子,用军马从死人堆里把旅长给驮了出来。那马可真听话呀!要不是它趴在地上,让我把旅长掀上去,唉···”
这一番感慨深深触动了我的心,特别这番柔情的话是从一个面目如此可怕的人嘴里说出来,更让人印象深刻。
后来我才知道,那位当年的旅长就是马副官的父亲,现在的某师师长;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从此以后,我就有了一个外号——‘小白脸’。
从此以后,我就与军马和美女为伴。其实,我的工作非常简单——喂足草料,保证饮水,再定时给马梳理梳理鬃毛——仅此而已。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使我几乎团长女儿——张丽华小姐——的专属保镖,直到我不得不离开的那一天。
女人爱逛街,也许并不是现代的专利;实际上,张丽华是一个不知疲倦而为此奔波的人。菏泽县城的繁华街道、热闹商铺她无所不至,甚至我都怀疑,这些奢侈场所还有谁不认识她;但是,最令我意外的还是她那次意外的举动。
由于曾经在法国巴黎经过深造,她的身上总是洋溢着一股浪漫主义的气息;这使得他东方美与西方美兼具,可谓风姿绰约,委婉动人。自然,这样一位出众的美女是逃不过那些游手好闲的恶少的眼睛的——他们就像一群饿狼,躲在暗处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们;准确的说,打着张丽华的歪主意。
2月底的一天下午,天气异常寒冷,张小姐又采购了一大包东西,我忙着付钱,所以落在了后面。忽然,就在我等着老板找零钱的时候,街道上传来一阵叫喊声,使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冰冷的手一下揪住一样——“救命呀,抓流氓呀!”是张丽华的声音!!我失魂落魄地向外跑,东西全扔在地上。
只见几个无赖正嬉皮笑脸地围绕在张丽华周围,动手动脚,就像一群贪婪的豺狼围困着无助的羔羊;张丽华面色惨白,惊呼反抗。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怒吼一声,操起一根木棒就冲了上去;虽然那帮无赖人多势众,但是我就像疯了一样——也许当时我真的疯了,一阵激烈的搏斗之后,他们落荒而逃;也许远远跑来的几个士兵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反正那帮无赖作鸟兽散,转眼之间就无影无踪了!
惊魂未定的张丽华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抽泣起来;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躲也不好,不躲也不好,只能涨着紫红色的脸站在原地,任凭这位惊魂未定的可人儿**····
天慢慢黑了,就在我躺在床上回味今天发生的意外时;屋门一下子打开了;张丽华满脸笑容地进来,将一件东西交到我的手里:“谭秀泽,你的信!”
接着摇曳的烛光,我看到确实是一封书信;但是,信封上只有几个字,而且没有封口。就在我疑惑不定的当口,冷风吹进屋里——张丽华已经出去了。
实际上,信封上只有区区五个字——谭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