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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秦始皇-第110部分

小说: 秦始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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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喜见王贲率军包围襄平,知道自己已成网中之鱼,为了活命,他决定先把儿子的首级献给秦王政以解心头之恨。太子丹觉察了父王的心意,悄悄躲藏起来,这次逃亡是躲避亲生父亲的追杀,知子者莫若于父也,太子丹终于没有躲过父亲的追杀。当燕王喜满含老泪向王贲送出儿子的头颅时,换来的并不是退兵,而是一夜之间城池被攻破,自己做了俘虏。至此,燕国彻底灭亡了。    
    燕的先祖召公,王贲也是姬姓,与周王室同宗,周武王灭商后封召公于燕地。周成王时召公为天下三公之一,周召共和即是周公与召公所为,召公的后人建立燕国。燕国在燕文公时因重用苏秦国势强大,燕召王时曾拜乐毅为交,攻破齐国都邑临淄,几乎灭了齐国,燕国的国力达到鼎盛。此后,燕国渐弱,至燕王喜终于亡国。太子丹纵有回天之愿望,却生不逢时,也无回天之力,最后落到被父亲所杀的悲惨下场。    
    王贲灭燕后,与李信率军兵围代国,代王赵嘉与颜聚竭尽全力抵抗,终于兵败人亡,赵国灭亡,赵国留下的最后一个小尾巴也消灭了。    
    楚国灭亡了,燕代也不复存在了。中原大地只剩下一个齐国。


第十一章 荆轲刺秦第178节 秦王之怒(4)

    在齐国的发展史上,先后有两姓立国,先是吕齐,后是田齐。吕齐即周王朝开国辅臣姜太公吕尚为始祖。吕尚后裔本来姓姜,袭封邑吕城之姓为吕,齐桓公时因用管仲、鲍叔牙、隰阴等治理国家,从而成为春秋五霸之首。齐国曾有几位著名的军事家如孙武、孙膑,齐景公时曾有一位貌不惊人却才惊人的外交家晏婴,晏子使楚的故事就是这个时候所为。到齐康公时,吕齐终于为田氏所代。    
    田氏的先人叫陈完,是陈国厉公的儿子,陈厉公被蔡国所杀后,陈完逃到齐国,被齐桓公任为大夫,改姓田,子孙渐渐得到齐王重用,直到康公时田和被任命为侯,田氏取代了吕氏,齐威王时齐国出了一位贤相叫邹忌。齐王时燕国大将乐毅攻破齐国都邑临淄,齐王被杀,公子法章后重新恢复齐国,他就是齐襄王。齐襄王有一位贤惠的王后称为君王后,君王后帮助丈夫治理齐国,任田单为将,采用火牛阵打败燕国。齐襄王早世,儿子建即位,他就是齐国末代国君齐王建。齐王建六年秦攻打赵国,赵曾求救于齐述说唇亡齿寒的道理,可是齐王建听信相国后胜之言没有派兵救赵,致使长平一战赵国惨败。如今赵国已经不存在了,齐国失去了赵国这个天然屏障,全部裸露在秦军攻击之下。    
    此时,秦王政再也不要派人贿赂齐相后胜哄骗齐王建与秦签订永不攻打的盟约。当王贲灭亡燕代挥兵南下时,秦王政一声令下向他的岳父齐王建发起攻击,有虎狼之师称号的秦军兵临齐国都邑临淄城下。    
    秦王政的金钱外交早已使临淄成为一个不设防的都城,当大军包围临淄时,齐国的军队连一支箭也没放出,齐王建就乖乖投降了。秦王政并没有因为齐王建在数次合纵抗秦时站在秦国一方而宽恕他,也没有因为齐王建是他的岳父而饶恕他,也许秦王政怕见了自己的岳父而有些难为情吧,根本没有让他走进咸阳就将他流放到共(今河南辉县)。    
    六国已灭,各地方势力虽有反抗但已经不堪一击,大军所到之处,如摧枯拉朽一般荡平敢于反抗者。随着各路兵马的纷纷告捷,秦王政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有人忽然提醒说,魏国的土地上还有一个叫安陵(今河南鄢陵西北)的小地方尚没有并入我大秦的版图。    
    秦王政一愣,忙问道:“安陵是什么地方,地势险要吗?谁在那里驻守?”    
    左丞相王绾急忙奏报说:“安陵县魏襄王之弟安陵君的封地,地势平坦,方圆也不过五十里,也无大军驻防,但那里轻徭薄税,百姓安居乐业,君主与臣子同舟共济,齐心协力,把小小安陵治理得井然有序,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有君子国雅称。又因为地处偏远,所以没有派军前去剿灭,是想让安陵君主动归降,献出封地,可这安陵君偏偏不识时务,至今并未见他派使者来降。”王绾稍稍停顿一下,又问道:    
    “大王,是否现在就派大军前去剿灭?”秦王政微微一笑,摇头说道:“王卿不是说安陵有君子国之称吗?寡人若派大军剿灭,岂不令那里的百姓认为寡人是暴君,相比之下更让那里的百姓尊敬他们的安陵君而怀恨寡人。寡人决定用君子手段让安陵君主动请降,既不费兵马之劳又可灭掉安陵,岂不一举两得?”    
    秦王政郑重其事地派王绾为使节,携百车马出使安陵,向安陵君提出用五百里土地交换安陵的五十里土地。    
    安陵君当然明白秦王政的用意,却理直气壮地回答说:    
    “大王陛下以十倍的土地交换安陵,这是大王对我安陵的恩典,敝人诚恐不安,本来应该感谢大王美意,答应大王的要求。只是安陵的土地虽然狭小,却是先王封赐的,对于先王所给的东西怎能轻易与他人交换呢?就是百倍于安陵,敝人也不敢忘祖易人。”王绾软硬兼施,安陵君根本不理,就是坚决不答应换地。王绾出使失败,惺惺地回到咸阳,报告出使的经过,着意说了许多怂恿秦王政派兵攻打安陵的话。    
    秦王政似乎想与安陵君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又派须贾为特使,再次出使安陵,提出用五百里土地交换安陵的事,结果须贾也乘兴而去扫兴而归,告诉秦王政说,要想从外交上屈服安陵君是不可能的。    
    秦王政不以为然,决定派李斯前往,俗话说事不过三,如果三次外交失败,也等于他秦王政丢尽了脸面,只有用武力征服了,但秦王政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与安陵君把这场游戏做到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决不使用武力。    
    正当李斯整装待发之时,安陵君却派出他的使者唐睢来到咸阳。此时,秦王政犹如一个孤独的剑客突然遇到了对手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他设九宾之礼隆重地接见了唐睢。    
    唐睢白发雪须,但精神矍铄,手持策杖登上大殿犀阶,一步一颠,策杖柱地的声音在安静肃穆的大厅里回响,犹如空谷传音。众人闻声向殿外张望,只是唐睢犹如一尊仙翁驾临。唐睢走上前,向嬴政略一拱身,朗声说道:    
    “老臣受安陵君之命前来出使秦国,既是对贵国两次派使的回访,也是为了向大王陈述安陵君不能交换安陵之地的理由。”嬴政对唐睢不卑不亢,说话有分寸的气度十分赞赏,他为了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于是威严地说道:    
    “不知长者是否听说过天下之势的骤变?”“老夫愿闻其详。”    
    “寡人灭韩亡赵,踏平燕代,剿灭荆楚,水灌大梁,齐国不战而降,天下尽为寡人一人所有,安陵与这些声威显赫的大国相比怎么样?”    
    唐睢轻笑一声:“无法相比,像一撮土与泰山一样。”    
    秦王政哈哈一笑:“既然安陵与这些强大的国家都无法相比,难道安陵君也想与这些君王有同样的下场吗?寡人之所以不愿血洗安陵,是因为本王敬重安陵君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者,才用十倍土地交换安陵,让安陵君的才华尽情发挥出来,使众多的百姓安居乐业,可安陵君竟敢如此轻视寡人,一再拒绝寡人的美意,是何道理?!”    
    唐睢面对秦王政的威逼胁迫,面不改色气不跳,据理力争说:“敝邑寡君怎么敢轻视大王,所以特派老臣来向大王致歉并陈述理由。安陵是先王所赏赐的土地,安陵君怎么敢屈服于大王的威逼而对不起先王在天之灵,请大王理解寡君的苦衷。”秦王政怒形于色,愤然说道:    
    “老先生可曾听说过天子发怒带来的后果吗?”唐睢摇摇头。    
    “好,那么寡人来告诉你,天子发怒将会造成尸横遍野,血流千里,天地为之动容,日月为之动色。”唐睢向前跨出一步,毫不畏惧地问道:“大王是否听说过平民百姓的发怒?”    
    秦王政嘻嘻一笑:“寡人见过,普通百姓发怒时往往是扔掉鞋脱去帽,呼天抢地地哭喊咒骂罢了。”    
    唐睢又上前一步说:“大王所说的不过是那些村氓庸夫发怒罢了,并不是壮士发怒,真正的侠客异士发怒就像专诸、聂政、要离三人那样。专诸刺杀吴王僚时,慧星直冲月亮;聂政行刺韩相侠累时,一道白虹上冲太阳;要离刺杀吴公子庆忌时,苍鹰到大殿内搏击。这三位志士都是一般平民百姓,他们的壮举尚未施展时,苍天就显示出征兆,表明他们的行为可以惊天地,泣鬼神。现在把老臣算上就有四位了,大王如果一定想看老臣发怒,那么这个犀阶前即刻将倒下两具尸首,流血也不会超过五步,但天下的人将为我俩戴孝,天地山川也会为这两人之死含悲。”    
    唐睢说着,侧身握紧了手中的策杖,意在向嬴政扑打过去。秦王政因为荆轲行刺一事,想起来就心惊胆颤,神情恍惚,害怕唐睢真的执杖猛打过来,就是自己不死也会受伤,急忙施礼陪罪说:    
    “请老人家息怒,寡人不过是和长者开个小小玩笑。”等到唐睢坐下,嬴政才十分感触地说:    
    “寡人终于明白韩魏这样的大国都灭亡了,可是安陵能以五十里土地依然存在的原因,正因为有众多唐老先生这样的贤才之人啊!”秦王政为了显示自己一代仁君的形象,派礼车护送唐睢回到安陵。唐睢走后,秦王政始终觉得安陵是快心病,终于在一天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派人刺死了安陵君。    
    安陵君一死,唐睢也不愿独活世上,于是刎颈殉节。秦王政派人以吊唁之名接管了安陵。    
    秦王政的心病消失了,这一年是公元前二二一年(秦王政二十六年)。


第十二章 千古一帝第179节 秦始皇帝(1)

    几代君王的努力,几十年沙场的血战,一统天下的霸业终于从嬴政手中诞生。他感到自己比三皇五帝还要伟大,于是,他从“三皇”与“五帝”中各选一字,为自己命名为“皇帝”……    
    一    
    咸阳的夜晚,幽静极了,喧嚣一天的城市终于安祥而甜蜜地入睡了。六国覆灭了,战争终于结束了。饱受战争之苦的人们总算可以安心地闭着眼睛,睡上一个太平觉,再也不必担心明天会吹响出征的号角。    
    但是,咸阳宫秦王寝宫内,依然灯光明亮人影晃动。嬴政时而伏笔疾书,时而踱步思考,时而仰天轻笑。他为自己正在进行的一项伟大的事业所激动,精神亢奋,毫无困意。    
    今晚值班的太监是赵高。尽管他困得两眼发涩,但一向谨慎的他却要强打精神,侍候在门外,不时进去给秦王政倒水、送点心什么的。    
    “梆、梆、梆。”谯楼上打过三更了。赵高第三次走进去,给秦王政添足灯油。秦王政被惊动了,抬起了头,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说道:    
    “赵高,你也陪寡人熬夜了。”    
    赵高在太监中间是出了名的聪明,伶俐乖巧,平时就深受秦王政的喜爱,这会儿见秦王政难得的好心情,便大着胆子说道:“谢陛下关心。恕奴才多嘴,如今,六国灭亡了,天下一统了。陛下为什么还这样没日没夜地熬着?保重龙体要紧啊!”    
    秦王政推开书简,难得的好心情,竟与赵高叙谈起来,轻笑道:“到底是个奴才,目光短浅。你以为灭掉六国,天下归秦,寡人就万事大吉了吗?不对,天下一统,寡人要做的事还很多。大一统的秦帝国需要新的立国制度、行政制度,还要防止六国余孽的反叛,保证永无战祸,甚至要统一度量衡、统一币制、统一文字。问题成堆,寡人哪能睡得着。”赵高闻听,深表理解地说道:    
    “听陛下这么一说,奴才才知道您真是辛苦极了。可恨奴才不能为您分忧,只能干看着,心疼您。”    
    秦王政似乎被赵高的忠义之心打动了,脸上的笑容更加和善,说道:    
    “如今,六国灭绝,天下一统,寡人想天下情形全变,如果不改变名号,不但显不出寡人之功,也无法与前代不同,更不能让子孙后代明白,统一的秦帝国正在寡人和众卿家的手上重新开始。所以,寡人要改变名号,赵高,你看怎样做最好?”    
    赵高没想到秦王政会问他这样的问题,吓得变了脸色,跪地叩头道:    
    “小人不过一个奴才,哪敢议论国家大事。陛下要是想不到合适的名号。明日的朝会上可以与大臣们商议。奴才哪敢妄言!”秦王政眯着双眼,淡然一笑。他刚才是在思考改名号的事,想了半天,总没有最满意的,才有此一问,没想到把赵高吓成这样。他当然知道名号的事可以在朝会上跟大臣们商议。但是,他是个自主意识极强的人,凡事都要自己反复思考,有了准主意之后才与大臣们商议,当然,大臣们如果有更好的建议,他也乐于采纳。这会儿,见赵高很识趣,便故作轻松地道:    
    “怕什么,你真有好的建议,寡人一样采纳。你跟随多年,也知道寡人用人不拘一格、不分尊贱。只要对我秦国有用谏言,寡人无不采纳。”    
    赵高闻听,心中陡然一喜,再叩头道:    
    “陛下如此说,奴才就斗胆进言了。古人云:皇有皇猷,帝有帝德。史家论史,首推三皇五帝。到夏、商、周时,无论禹、汤或周文王、周武王,都自忖功德不及前,只好降号为王了。如今,陛下平灭六国,一统天下,万民欢庆。把一个诸侯并立、战火纷飞的天下,拼接成一个完整的国家。陛下之功震惊古今,前所未有,尧、舜之功不及十之一二。古之五帝,地不过千里,与陛下广阔的领土更不可比拟。所以称皇不足以展示您的功绩;称帝也不足以表达臣民对大王的敬崇。奴才愚见,不如合二为一,改称‘皇帝’如何?”    
    秦王政又惊又喜,龙颜大悦,想不到一个阉人竟有如此才识。称皇称帝他都曾想过,但是正如赵高所说,三皇五帝的功绩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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