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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坚强行走在大唐-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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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一副欺骗世人的好皮囊!
石之轩露出冷峻的笑容,斜斜地一掌封挡住梵清惠凌厉的攻势,手掌一转,奇异地在空中划过半个圆圈。
梵清惠释放出来的劲气被石之轩轻描淡写地一拨,全数打向了祝玉研。
不死印法!
像是早就预料到石之轩会有这么一招,祝玉研一扯天魔带,原本气势凶狠的带子顿时变得如同情人般温柔可人,一层一层缠绵着向石之轩绕去。那激射的内劲撞在柔软的天魔带上,撞起几朵柔美的波纹。
梵清惠手中攻势也是瞬间一变,脚下踏着玄妙的步法,在天魔带的间隙中不住游走,举手之间充满了古朴笨拙,大愚若巧的深深韵味。
石之轩十指飞弹,只听得一连串劲气交加的声音,精准狠辣地一一接下了祝玉研和梵清惠的联手,脸上的笑容越加邪魅。
“砰——”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碰撞声。
石之轩比钢铁还有有力的手牢牢地扣住了梵清惠的拂尘,一根根银丝经受不住那劲气的激烈角逐,一一绷断,轻飘飘地飞散在空中。
祝玉研眼中骇人地放射出紫色的光芒,忽然拔身而起,一只完美无瑕的玉掌从半空中无声无息地按向石之轩的头顶。
沈冰的头脑中“翁”的一声,捏着青竹的手黏黏地已经是一层冷汗。
那一掌看似直直地压下来,但是祝玉研的手掌微微地左右摇摆着,竟然笼罩了石之轩所有可以闪避的空间。
石之轩的笑容终于敛起,伸手一把扯住了天魔带。双臂交错,澎湃的内力摧枯拉朽一般顺着天魔带冲向了祝玉研。同时手腕用力,天魔带直直地扫向了梵清惠的胸口。
祝玉研的脸上已经泛起了阵阵紫气,咬紧了牙关,不依不饶地一掌拍下,重重地击在了石之轩的左肩。
梵清惠一个踉跄。
祝玉研那一掌看似击实在在了石之轩的肩上,但是沈冰清楚地看见石之轩肩膀一耸,祝玉研的手掌滑向一边,掌风十之八九或是落到了空处或是扫在了天魔带上。
魔幻身法,不愧魔幻之名!
祝玉研这一掌的劲风不住地在天魔带之间横冲直撞,原本与石之轩硬拼了一下的梵清惠再也抵受不住那样的压力,檀口一张,一口鲜血喷在了天魔带上。
“师父!”
师妃暄一声惊呼,一道精光闪起,手中宝剑脱鞘,化作数十道影子,似有若无地笼罩住了石之轩。
“妃暄退下!”
“贤侄女儿终于出手拉!”石之轩哈哈一笑,双手不断变换着精妙的招式,把师妃暄牢牢地圈在了战局之中。
梵清惠脸上的红润一下子褪得一干二净。
看着师妃暄抢入了战团,沈冰握着青竹的手捏得更紧了。
抬眼间,战场的另一端,婠婠脸色铁白地站着。脸上一滴滴冷汗不住的滑落,纤细的身子微微地颤抖着,好像随时会被场中交错的劲气震飞。
心念急转之下,沈冰牢牢地管住了自己的双腿,一动不动地钉在地上。
看到师妃暄也扑入了战局,祝玉研手中的天魔带挥舞地越加急速,天魔气场不住地压缩收拢,像一个笼子一样牢牢地扣住以石之轩为中心的方寸之地。
梵清惠一挥拂尘,再次抢入了战局,只是那招式不复最初的飘逸淡然,招式大开大阖,带着凛冽森寒的杀气。
沈冰紧紧盯着梵清惠,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祝玉妍手中的天魔带越舞越慢,但是那带起的劲风和破空声却不断地加强,最后变成了一丝丝尖锐难以入耳的呼啸声。
沈冰不由地想伸手去掩住耳朵。
伴随着天魔带带起阵阵共鸣声,祝玉研仰起秀美的脖子,发出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啸声。那刺耳的啸声犹如实质一般一波一波地向四周辐射开去,方圆几里之内的树木都不住地摇晃,不停地有枯枝从树上跌落下来。
天魔场仿佛有生命一般不住地舒张,然后压缩,就好像一颗心脏在剧烈地跳动,每一次压缩都聚集了骇人的能量,有一种随时会爆炸的强烈信号。
石之轩终于变了脸色。
沈冰并没有身处战局的中心,但也被那啸声震得头疼欲裂,天旋地转,仿佛被淹没在惊涛骇浪中一般,耳膜更像是被震穿了一般,生疼得厉害。
玉石俱焚,玉石俱焚!
手中的青竹不由地准确地沿着空气中的波纹一划。
梵清惠见势不妙,反手扯住师妃暄,一连十多脚返踢向祝玉研,先要借力脱离这危险的境地。
“太迟了!”
那一抹凄美绝艳的笑容是竟然祝玉研留在人间的最后一个瞬间。
“轰!”
惊人的真劲,从一点爆裂开来,致命的气劲把一切淹没。
手中青竹顺着本能不停地挥舞着,挡住了那吃人的力量,沈冰的目光努力地紧紧追循着石之轩的身影,眼看着石之轩漂亮地一连打了几十个转,身子如同陀螺一般向破庙内射去。
真气还在肆虐。
土块,草屑,在暴虐的劲气的催动下都变成了致命的暗器,没有规则地四处乱窜。
在一片竹影的笼罩下,沈冰拔身而起,就要投入那破庙之内,却不期然抬头看见婠婠怔然出神地看着祝玉研消逝的地方,任由碎石块连续地击打在身上。
“走!”
沈冰伸手一把揽住婠婠的纤腰,抱着婠婠狼狈地滚进了庙内。
一道掌风劈面而来。
“师父,我是沈冰!”沈冰搂着婠婠一头栽在地上,连连滚翻,避过了石之轩疾风暴雨般的八掌,瞅准一个机会急急地喊道。
“师父!”
凄厉的喊声在外面响起,沈冰猛地扭转了头向往望去。
师妃暄的发髻散乱地披在背后,原本动人的乌丝如今沾满了灰蒙蒙的尘土。
沈冰看不见师妃暄的表情,隐约可见梵清惠软软地躺在师妃暄的怀中,衣物那般地破烂不堪,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师父……”
嘶声力竭的呼唤慢慢轻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嘤嘤的哭泣。那悲恸的哭声哭得人心都碎了,师妃暄玲珑的身形显得那么地孤单和无助。
“梵清惠死了。”低沉的男声,说话的是石之轩。
沈冰愣愣地举目望向了祝玉妍自爆的方向,一代绝世妖娆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臂弯中的娇躯轻轻一震。
收紧了双臂,沈冰把下巴抵在了婠婠的香肩上,轻轻地抚拍着婠婠的背脊。
没有扭头去看婠婠的表情。
这个时候,这位坚强的女性需要的是一个独自舔舐伤口的空间。

第一百一十八集 穷途末路

初春的午后,阳光暖洋洋地从树枝的间隙中洒下来,在地上投下一片金光灿灿。
一切恢复了平静。
树木不再摇摆,鸟儿恢复了歌唱,只是一片静谧相合之中掺和着不协调的细细哭泣声。
师妃暄不住抽动的肩膀,婠婠趴在沈冰的肩头无声地哭泣。
傻愣愣地看着空地上那孤孤单单失去了主人的天魔带,感受着肩膀传来的温软湿潮,沈冰的脑袋一片空白。
祝玉研死了,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她是怎样决绝,才会选择和石之轩,和梵清惠同归于尽?
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让她最爱的徒弟看着自己身化灰灰?
当她露出那最后一抹笑容的时候,她的心中爱有几分恨有几分?
不禁地,双臂加大了拥抱的力度,脑海中盘旋起那样一句旋律。
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当伤太重心太酸无力承担……
渐渐地,师妃暄哭泣变成的哽咽,最后终于慢慢平静下来。站起身来,师妃暄有些吃力地想搀扶起梵清惠的遗体,脚下一踉跄,又跌坐在地上。
看着师妃暄无助的背影,沈冰的心底不禁对这位曾经的仙子产生了一丝同情。
其实,她没有错!
她是真的悲天悯人,她是真的希望天下和平,只是她的理念和我的理念不一样而已。
她有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
一件神圣的外衣,一枚棋子。
怀中微微地挣动,沈冰转头看向婠婠。
除了有些红肿的眼眶和沈冰肩膀上一片湿湿的痕迹,婠婠依旧是往常那个妖艳动人的精灵。
沈冰松开了双手。
“妃暄妹妹,要不要妹妹帮忙?”
一双精巧的赤足踩在金色的阳光中,晃花了沈冰的眼。
师妃暄转过身来,淡淡地看了婠婠一眼,随即冷冷地注视着沈冰。
“师父去了,沈姑娘是不是也要把妃暄的性命留在这里,以报当初石钟山之仇?”
沈冰第一次从这位仙子的眼中读出那样强烈的仇恨和不甘。
“我从来没想过报仇。”沈冰抬眼望着一片顽强地挂在枝头的枯叶,有些出神地叹道,“妃暄你没有资格恨的,因为害死梵斋主的人是你师妃暄,是你多余的善良,你的无知,你的傻气。”
师妃暄颤抖了一下嘴皮,没有回答。
“梵斋主是为了救你才……不然以梵斋主的武功,拼着重伤未必不能逃出来。”
这道理师妃暄如何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只是不愿意面对,只是想找一个人来寄托仇恨。
“既然妹妹这般思念斋主,就让姐姐送妹妹一程吧。”婠婠笑得那般动人,微微有些沙哑的嗓音却展现出格外的甜美和性感。
不等师妃暄回答,婠婠毫无瑕疵的玉手飞快地探向了师妃暄的脖颈。
看着婠婠上下翻飞妙曼的姿容,还有师妃暄有些措手不及地格挡,不合时宜地,沈冰的脑海中浮现出当年在三峡的那一幕。
那一个晚上,侯希白惨淡着笑容,说这世上没有更好的美人,她令他领悟到了美丽的真谛。
那样美好终于被磨耗殆尽,他会伤心惋惜吗?
忽然之间,酸酸涩涩的味道布满了沈冰的心头。
且不说沈冰那莫名其妙神游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醋意,这边婠婠和师妃暄的战斗越来越激烈。
师妃暄自从认识沈冰以来,一直在沈冰手中吃着大大小小的亏。自从沈冰坠崖之后,师妃暄自责内疚,名望又有了极大的损失,别人在背后也指指点点,不知不觉中,师妃暄心性的修为退步了很多。如今更是遭逢连累梵清惠身死这场大变,师妃暄此时的心灵已经是千疮百孔,多年的苦修在一息之间都付诸了东流水。如果以前师妃暄和婠婠是同一级别的高手的话,那么现在师妃暄其实已经达不到这个级别的层次了。
婠婠赤足一勾,那天魔带飘飘荡荡地缠绕上了婠婠的皓腕。婠婠挥舞着天魔带,从容不迫地递出一招接着一招,一次又一次地封住了师妃暄的退路。
由于境界上的巨大滑坡,如今的师妃暄已经远远不是婠婠的对手了。尤其在刚刚的战斗中,师妃暄已经消耗了大量的真气,还受了不轻的伤,这该是一场势力悬殊的较量。
但是事实上,激斗还在继续。
如今的师妃暄,动手之间早就没有了半分高手该有的风度,使出每一招都根本不顾自身的性命,使得婠婠根本无法靠近得了师妃暄三步之内。
在师妃暄这样近乎疯狂的打发下,婠婠只能不断地绕着师妃暄游走,把师妃暄死死的困在天魔场之中。
好像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
“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难听的咳嗽声惊醒了几乎处在梦游状态中的沈冰。
沈冰一惊之下立刻回头,却愕然看见石之轩蜷缩着身子咳得几乎站立不稳,一丝暗色的血迹从指缝中淌出。
“师父,你受伤了?”沈冰慌忙跑到石之轩身边,急切的语调中甚至有些颤抖。
就在沈冰伸手扶住了石之轩手臂的一瞬间,石之轩那钢铁一般结实的肌肉顿时僵硬了起来。
咬了咬嘴唇,无视手底下异样的感觉,沈冰低着头,强硬地拖着石之轩来到一个破蒲团上坐下。
“受了伤干什么掖着藏着,难道害怕我把师父您的糗样传出去吗?”装载着满满地担心,还要努力地装出撒娇的模样,沈冰每说一个字,眉头就皱紧一分。
在祝玉研以生命的代价的重击之下,石之轩终究还是受了重伤。
“咳咳咳——”
又是一串止不住的咳嗽,石之轩的眉宇之间更是爬满了暴虐和狠涙之气。那狂躁堪比野兽的气息让沈冰从心底泛起恐惧。
焉然惊觉,那邪帝舍利此刻已经被眼前这位吸收得一干二净,沈冰的心脏猛烈地“突突”地跳了几下。
石之轩伤得不清,但并非是单纯地被祝玉研那一招玉石俱焚所伤。更重要的是石之轩匆忙之间吸收了邪帝舍利的邪气,却还来不及收为己用就被两大顶尖高手联手围攻。消耗了不少真气之后,紧跟着又遭到“玉石俱焚”的重重冲撞,真气在短时间之内大量地消耗。在这种情况之下,石之轩再也压制不住那邪气攻心,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狂躁和疯狂。
沈冰的手脚瞬间变得冰凉。
如果让那邪气进入了石之轩的心脉,轻一点会变成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玩偶娃娃。若是重一点,石之轩可能立刻追随着祝玉研的下场,爆体而亡。
伸手飞快地制住了石之轩的几处重要的穴道,沈冰的右掌按上了石之轩的背心,左手紧紧地扣住了石之轩的脉门。
闭上眼睛,长生真气如涓涓细流一般从沈冰的右手缓缓持续不断地注入石之轩的经脉之内,遇到那狂暴的邪气就旋起一朵小小的漩涡,把那充满了暴虐的气息夹裹起来。
带着现代人特有的冷漠和自私,沈冰并不是多么善良的人。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人,是沈冰无法不管,无法坐视的。他们是沈冰与这个世界的纽带,是沈冰牵挂着这个世界不愿离开的因果。
长生真气源源不断地从石之轩的背心输入,一路在石之轩的经脉中游走循环一圈之后,夹带着大量的邪气从石之轩的脉门,沈冰的左手回到沈冰的体内。
每一丝的邪气进入沈冰的经脉,就好像无数只蚂蚁在经脉中啃咬,又好像数把钝钝的刀子拼命而坚定地挤入狭窄的经脉。
随着越来越多的邪气进入了沈冰的体内,沈冰的脸色当真一点血色都没有,冷汗一滴一滴不住地从沈冰的额头滴落,不一会儿衣襟已经全部湿透了。
邪帝舍利中传递了一代又一代的邪气,遇上沈冰正宗纯和的道家真气,展开了一番激烈的争斗角逐之后,慢慢地变得听话温顺。这也幸好石之轩由于时间紧迫,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吸收舍利,沈冰才有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一点点拔除石之轩体内的邪气。
邪气越来越少,同时长生真气的涌入越来越快,石之轩的脸色也慢慢地变得平和。忽然之间,沈冰感应到自己加在石之轩身上的禁制解开了。
石之轩半睁开眼睛,似有若无地看了沈冰一眼,然后坐正了身体,慢慢地开始吐息。在石之轩有意的引领之下,疗起伤来越加的容易,邪气的吸收和转化速度更加迅捷了。大部分的邪气被沈冰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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