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行走在大唐-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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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的逃亡悠闲地好像观光旅游。后头没有任何追兵，只是各个卡哨变得严格非常……迫得一群人根本无法进城镇，一路上风餐露宿。不过这对于这群在大漠或草原深处一呆就是几个月的草原雄鹰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
张桥镇虽然是个镇子，但其规模抵得上一个小城了。镇子里热闹非凡，各色打扮的商人来来往往。此处已经是朔方和大唐两大势力的交接处，而张桥镇正是控制在朔方手中的一个重要的军事前沿阵地，同时也是一个重要的商业中转站。
到达了这张桥镇，沈冰一行人其实已经回到了家。回家的喜悦和放松挂满了每一张脸庞。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还打算再见不到你们就要发动人手去找你们了呢。”久违了的白灵站在一座简单但不失气势的大宅子前面，苦笑着和沈冰一行人打招呼道，面上有着隐隐带着焦急。
“白灵，你怎么亲自来了？”察觉到白灵的焦躁，沈冰细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突厥人大举入侵了！”一个青衣男子沉声言道。
“阿河？”
青衣男子点点头，严肃道：“白大帅亲自在前线指挥，我们在此处等你们两天了。”
没有时间交流一下久别重逢的喜悦，匆忙安排了战士们去休息，沈冰，侯希白，徐子陵，段玉成，白灵，阿河，包志复，麻贵，石介，还有被沈冰硬拖着的沈落雁依次在大厅内坐定。
“到底怎么回事？！”
来不及喝一口茶，沈冰匆匆问道。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宋金刚在李世民手里捡不到半点便宜，而突利的势力一天比一天大，已经快要盖过颉利了。”阿河苦笑着说道。
“所以颉利坐不住了，撕毁了和我们的协约，率领十万塞外联军直压横山。”白灵接着说道，“我们总共不过四万多一点，不到五万的人马，父帅在横山打得很辛苦。”
“预计我们能支持多久？”
“如果没有另外人找我们麻烦，我们至少能支撑半年。”
足够了。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要人呢。”冷哼一声，沈冰沉下了脸蛋，“如果让突厥人南下，那我们的家园只会变成那群野蛮人的猎场和人间地狱。”
回家的喜悦早就被冲散地干干净净，所有人都一脸的沉重。
“我去杀了颉利。”徐子陵忽然道。
淡淡看了一眼徐子陵，沈冰面向阿河问道：“我们离开以后，长安都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这一路回来也过于顺利了。”
没想到沈冰这时候转了话题，阿河立刻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道：“长安事变如今在各大势力之间已经不是秘密。洛阳王世充最先进逼长安，刘黑闼，刘武周，还有高士达立刻趁火打劫。如今李唐风雨交加，自然没有余力来追捕你们。对了，后来李元吉被封为了太子，李唐放出文榜说李建成死于暴病。最奇怪的是李世民，他回到了太原，继续和宋金刚对持，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长安方面也没有任何追究和表示。”
“我大哥呢？”
说道寇仲，阿河的表情终于松了一些，微笑道：“少帅这里的形势一片大好，我们已经拿下了扬州，整个江南都已经我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沈冰冷声道，“我问的是我大哥现在准备做什么，阿河你该是知道的。”
“小姐是说？”
“趁你病要你命，趁火打劫也是一个技术活。”沈冰冷笑一声，看向了徐子陵，“二哥，我们来比赛一场，敢不敢？”

第一百三十二集　秘密武器

“二哥，我们来比赛一场，敢不敢？”
所有人都定定地看向带着带着自信笑容的沈冰。
“比什么？”徐子陵问道。
“二哥，我知道你原本打算走一趟成都，不过小妹要在这里和你说一声抱歉了。”沈冰笑嘻嘻盯着徐子陵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请二哥赶往下邳，说服并帮助大哥尽快进军长安！”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聪明人，立刻体悟到了沈冰的打算。
被沈冰揭穿了心事，徐子陵脸微微一红，岔开道：“会不会急了一些？”
“机会是稍纵即逝的。”沈冰断言道，“二哥负责协助大哥打进长安，我负责赶跑突厥人，咱们比一比，看谁先完成任务，如何？”
“冰儿要如何对付如狼似虎的突厥人？”
沈冰轻笑着摇摇头，道：“山人自有妙计，二哥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任务比较好哦。”
“好，我们比一比！”徐子陵微笑着点头答应，波澜不惊的心底也涌起渴胜的念头。
“那我们来拉钩吧，说话可要算话啊。”
沈冰的自信和娇憨引得大家原本紧绷的神经不由地放松了下来，带着笑意看着徐子陵无奈地和沈冰拉钩。
“不过二哥，借我一个人吧。”
“冰儿要借谁？”
“雷九指。”
横山。
横山，这是一个不起眼的边关小镇。但是如今，全天下有识之士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这个小镇的命运。十万塞外联军虎视眈眈地在长城之外安营扎寨，企图打开横山这座大门，由此铁蹄南下，踏平中原。
幸好自己为了这一天早就做好的完全的准备。
矗立在高耸的城墙之上，沈冰一脸平静地张望着城门下突厥人一望无际帐篷。
自从隋炀帝殇了以后，整个中原大地就从来没有一天的安宁，但是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整个中原都被卷入了战乱之中，到处是惨烈血腥的厮杀和战争。
关中地区，轰轰烈烈的长安争夺战如火如荼地上演着。
王世充，刘黑闼聚集起人马从东面正式向李唐宣战。刘武周，高士达，宋金刚，还有他们背后的突厥主子也不甘寂寞，猛烈地攻击李唐的根据地太原。而名震天下的少帅寇仲与他的好兄弟徐子陵一起带领着精兵强将，从襄阳北上，进逼长安。一时间，李阀腹背受敌，境况艰难。
与此同时，在南方，萧铣与林世宏联手和杜伏威对持着。杜伏威暗中投靠寇仲的消息虽然不曾公布天下，但是这些个消息灵通的割据势力有怎么会不知道？为了争取生存的空间，萧铣与林世宏联合起来，兵逼同安郡。
由于突厥的大举进攻，整个北方也都进入了抗争外敌的紧张戒备状态。朔方的军队和突厥狼军在此已经对峙了快半个月了。
“报——”一个士兵飞快地冲上城楼，高声喊道。
“快说！”不耐烦的粗暴口气来自脸色阴沉的白瑜娑白大帅。
“东北方又有三个村子被突厥人洗劫一空。”士兵一边汇报，一边露出仇恨的表情。
这些生长在边疆的人，哪一个没有家人被这些野蛮的外族人杀害侮辱过？所以在边塞的百姓个个对这些游牧民族仇视到了骨子里。
“妈的！”白瑜娑怒声道，“这群突厥崽子，有本事跟老子打上一架，总是欺负那些个老人妇人算个什么本事！”
沈冰苦涩地抽了一下嘴角，柔声问道：“哪位将军带人过去的？”
“是段将军和沈将军。”
沈冰点点头。段玉成处事稳重沉着，不会因为一时的愤恨而被突厥人转了空子，而沈落雁智计百出，定然不会让那些畜生不如的家伙轻易逃脱。
“冰丫头，我要忍受到什么时候啊？！”白瑜娑脸色阴沉的看向沈冰，不满道，“你每次都说快了快了，可是这被人骑在脑袋上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白瑜娑拼杀了一辈子，就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
之所以北疆如今的局面还是一片风平浪静，都是沈冰努力拦着压着的结果。若是由着白瑜娑的性子，这北疆如今肯定也早就战火一片，伤亡无数了。
尽管已经到了初春时节，但是这塞外的寒风还是像刀一样刮在裸露的皮肤上，令人生疼地难受。
“白大帅，对不起。如果可以，我也恨不得立刻冲进那里面去，割下颉利的狗头，也好还大家一个安稳平静的生活。”沈冰深深吸了一口气，歉意道，“杀了颉利或许不难，可是就算我们这次把突厥人赶回去了，到了明年这个时候，他们还会再来祸害我们的百姓，践踏我们的土地啊。”沈冰指着那一个个帐篷，眼中射出森寒的杀意，“所以我们要把这群突厥狼群打狠了，打怕了，打得再也不敢来了！我们要毕其功于一役！”
毕其功于一役，沈冰不是说着玩的。
寇仲要想掌控天下，必须要花费大把的精力平定一个个割据势力。就算天下平定了，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来休养生息，让国家从连年的战乱中恢复生气。这一切，都需要时间，需要一个安宁无后顾之忧的环境。
从城楼上下来，沈冰匆匆拍马赶往距离横山三十里外的一处山谷，那里藏着沈冰用来对付突厥人的秘密武器。
越来越接近小谷，远远能够听见从谷中传来一阵又一阵好像打雷一样的骇人的轰鸣声。听见这声音，沈冰不禁一喜，急切期盼的笑容爬上了脸庞，手中的马鞭子挥舞地更响亮了。
那小谷位于黄河边上的一片丘谷地形之中，地理位置很是隐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沈冰还是安排了黑风的战士严密地守卫起这个地方。
“什么人？”
“是我。”沈冰拉住了飞驰的马儿，亮出了令牌。虽然这守卫的五个战士全都认识沈冰。
“头儿！今天里面从早上起就没有停过，是不是头儿说得秘密武器研究出来了？”阿三讪笑着问道，很是义父好奇的模样。
“这是你应该问的吗？！”张大力敲了阿三的脑门一下。
“放心吧，有机会让你看看这武器的力量。”沈冰微微一笑，熟门熟路地拍马进了小谷，来到了一间木屋前，一眼就看到了一脸疲倦同时也一脸兴奋的侯希白。
“冰儿。”侯希白看见沈冰，立刻展开轻功迎了上来，笑道，“冰儿来得正好，雷兄正等着冰儿献宝呢！”
“当真成了？”沈冰惊喜地追问道，“在靶场吗？”
“瞧冰儿这着急的模样。”侯希白轻笑着道，“赶紧去看看吧，我稍后一步就到。”
沈冰挑眉。
靶场离这屋子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照侯希白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让自己放马奔驰，而他靠着11路过去？
“一起去。”沈冰朝侯希白努努嘴，示意侯希白上马，嗔怪道，“还不快上来，还要我扶你侯大公子，是不是？”
侯希白可不早就等着沈冰这句话呢，一脸得意地飞身上了马，自然地从后面搂住了沈冰的腰，接过了缰绳。
在小谷的更深处，有一处还算开阔的地方，如今被改造成了靶场。
“轰——”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马儿一个惊吓，急急地刹住了脚步，撅起了前蹄。幸好侯希白搂得扎实，不然沈冰很有可能被甩下马来。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干脆跳下马来，手牵着手，展开轻功略到了靶场上。
靶场中间一片硝烟弥漫，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烟尘之下是山羊被炸得支离破碎地尸块。
沈冰从来不敢奢望像前世看的穿越小说中的前辈那样随随便便整出什么黄色炸药，什么迫击炮，但是黑火药，沈冰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制造出来。
事实上，这个时候人们已经开始把火药用于军事了，只是如今火药的配方大多威力不大，所以没有被人们重视起来。
3C　＋　S　＋　2KNO3　=　N2　＋　3CO2　＋　K2S
这个方程式早被沈冰用笔记在了纸上。一硫二硝三木炭，或者从质量上来说75％硝酸钾＋15％硫磺＋10％木炭，有了精准的数据，沈冰要做的只是按照配方造出黑火药来。
不过事情远没有沈冰想象的那么顺利。
虽然知道配方，但是手边能够利用的材料都是掺杂了杂质的，另外还有引爆的问题，稳定的问题等等都需要解决。沈冰不是专业学化工的，虽然手头有些资料，但也解决不了那些问题。不过幸好沈冰有先见之明，借了鲁妙子真正的传人雷九指来研制这黑火药，不然这黑火药要什么时候问世还真不好说。
雷九指顶着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刮胡子的邋遢模样，欢天喜地地蹦到靶场的中心，也不嫌恶心，在一片爆炸后的残迹中翻翻捡捡，然后掏出笔拉起自己的衣襟刷刷地写个不停。
“成了！成了！这回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雷九指手舞足蹈地从靶场中蹦了出来，一抬首就看见了联袂而来的沈冰和侯希白。
“成了，成了！”雷九指一个箭步冲到沈冰面前，激动地大声喊叫道，“冰丫头你真是，真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威力的武器，好东西啊，好东西！”
沈冰用力地点点头。
“雷大哥辛苦了，等破了突厥，定要记雷大哥一份首功！”沈冰感激地说道，一转头看见侯希白洋溢着笑容的脸上印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
为了这火药的配方，雷九指和侯希白驻扎在这小谷日夜不停地忙碌了半个月。
看看不远处烟尘还未消散的地方，沈冰咬紧了嘴唇，用力握住了牵着自己的温暖大掌。
颉利，你等着！

第一百三十三集　请君入瓮

旌旗，战马，利刃。
汗水，鲜血，残肢断臂。
滚滚黄沙之中，两支军队厮杀在一起，震天的喊杀声充斥在天地之间。
沈冰身着银白的细铠，头发梳成一只长长的马尾，手中握着一柄大刀，面无表情地看着宛若人间地狱一般的战场。
看着一起玩笑打闹的兄弟倒下了再也站不起来，看着一起训练习武的战友在敌人的刀下流血挣扎，看着一张张曾经洋溢着灿烂笑容的鲜活的脸沾满了泥沙褪去生命的颜色，沈冰的心里头确实一阵一阵地抽痛。
这出去于敌人正面交战的一千人说得好听叫做敢死队，说实在了就是送死队！
波澜不惊的面具下是难以释然的自责和难过。
“冰儿！”一只大掌搭在了沈冰的肩头，厚重的力量传递到了沈冰的身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小白，我明白的。”勉强拉出一个笑容，沈冰转头问道，“城里头都布置妥当没有？”
侯希白郑重地点点头，随即苦笑道：“冰儿当真舍得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是你刚刚教我的。”
沈冰伸手握住肩膀上的大手，十根手指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现在的我，需要有人给我力量。
“小姐！”一阵疾呼从城楼下传来。
沈冰转头看向气喘吁吁跑上城楼的阿河。
“小姐，赢了，我们赢了！”
“什么赢了？”倒是侯希白先一步问道。
“少帅，少帅进长安了！”
“果真？”这天大的好消息让沈冰精神一振，急急追问道，“王世充呢？”
“别急别急，让阿河喘口气。”侯希白轻笑着拉住沈冰的手，安抚道。
好不容易等阿河缓过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