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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驿传天下 []作者:萧化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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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役们听到这声音,立刻闪开,让出一条道路。于是,李潜看到了一头花猪,不,是穿了一身花里胡哨衣衫肥猪似的肥女人,而且老远李潜就闻到了她身上刺鼻的体臭。丑人李潜见过,即便丑如田究,李潜不过是吃饭的时候看到他才会吐,但看到这个女人,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李潜立刻就吐了。
丑,极品的丑,丑到猪和她站在一起,就好像貂禅和猪站在一起似的。有这样的女人往女人堆里一站,其他女人立刻升级为美女。她简直就是所有女人的福音,所有男人的噩梦。
一张大饼脸,上面的粉足有半寸厚,两只眼睛,一只大的出奇,一只小的出奇,蒜头鼻子,血盆大口,涂的鲜红,咧嘴的时候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黄牙。没有脖子,身体胖的上下一般粗,胳膊又粗又短,手胖的跟个馒头似的,五个手指头跟小棒槌一样,指甲上还涂着鲜红的丹蔻。身上的衣衫五颜六色,好像是不同的丝绸绞在一起直接披在身上,怎么看怎么象祭祀时用五彩丝绸扎起来的大肥猪。
李潜止住了吐,强忍着不适,从胡女手中抽出左手,拱手道:“还未请教。”
“少跟我套近乎。”肥猪婆冷笑道,“老娘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你那点小伎俩,吓吓这些没用的废物还行,想吓老娘?我呸!老娘可不是吓大的。”
李潜本就心虚,一看她一幅盛气凌人地样子,也不好继续在是不是使节的问题上纠缠,便道:“你说她是你买的女奴?”
“废话。当然是了。”
“可有证据?”
肥猪婆拿出一张纸,得意洋洋地举道李潜面前,“认字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李潜看到那纸的右侧写着卖身契三个大字,下面写着:本人自愿卖身到静雅苑为奴,决不反悔。最左侧写了卖身人、证人和购买人三栏,每栏各有一个鲜红的指印。
李潜愣了,他没想到这肥猪婆倒是心细,竟然连卖身契都骗胡女签好了。等他回过神来,看到肥猪婆一张胖脸上写满了得意。李潜恨不得在那脸上狠狠地踹上一脚。李潜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但没有得到胡女亲口证实前,却不能冒然动手,免得授人以柄。于是转头向那胡女投以询问的眼神。
那胡女读懂了他的眼神,立刻分辨道:“布时,布时,拿时塔闷篇握岸德。握亘笨布忍市商棉德滋。”(不是,不是,那是他们骗我按的,我根本不认识上面的字。)
李潜心里有了底,转头对肥猪婆道:“是不是这样?”
第五十一章 扯虎皮做大旗
肥猪婆色变,粗短肥胖的手指用力指着李潜,厉声道:“是不是关你个有娘生没爹管的小王八蛋的屁事……”
李潜眼中闪过厉芒,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地揣在正喋喋不休的肥猪婆的胖脸上。肥猪婆脸上多了个鞋印子,痴肥的身体凌空飞出一丈,直挺挺地跌在地上,登时昏死过去。李潜收脚,长吐了一口浊气,自语道:“真TM爽。”
青衣仆役一看,立刻慌张起来,四下逃窜,嘴里连声大呼,“不好了,杀人了,吕老板被人杀了。”
李潜没有理会四散的青衣仆役,刚才那一脚他虽然是含怒而出,却极有分寸,不会伤了肥猪婆的性命。他回过头,看到胡女眼中满是慌乱,便对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担心。胡女看到他的微笑,眼中的慌乱稍减。
李潜从马鞍旁取过包袱,解开,从里面拿出一件宝蓝色长袍递给胡女,示意她穿上。胡女连忙接过长袍穿上,并向李潜投去感激的目光。
牛弼走到李潜身边,瓮声道:“潜哥。有人来了。”
李潜回头,看到四五个刚刚四散的青衣仆役又折返回来,在他们身后跟着十多个皂衣衙役。
“就是他杀了吕老板。”青衣仆役指着李潜向衙门们邀功。
为首一个帽子上插了根鸟毛的衙役晃晃手中的铁索,对李潜道:“小子,那条道上的?竟然敢在兰州城当街杀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听了衙役说的这几句话,李潜明白这是他在探自己的底了。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刚出谷时那般寒酸的打扮,让人一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若还是那身打扮,这些衙役早就不分青红皂白上前锁拿了)。在双旗镇,紫澜就为他准备了几套华贵的衣衫,在武都,两人的关系取得历史性突破后,紫澜为他做了一个贤妻应该做的一切。不仅四季衣衫全都准备妥当,一应富家公子所应有的挂件佩饰,一样不少,至于盘缠更不在话下。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李潜现在穿了一身浅黄色武士服,头扎武士巾,腰间挂着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下身穿浅黄色绸裤,脚蹬黑色小牛皮靴,加上他面容英俊,身材挺拔,怎么看都象官宦家的公子哥。故而那衙役不敢造次才有此问。
李潜冲那衙役微微一笑,“谁看到我当街杀人了?”
那衙役看了刚才说话的青衣仆役一眼。青衣仆役立刻道:“在场的人都看到了,难道你还能抵赖不成?”
李潜微笑着问:“看到了什么?”
青衣仆役一愣,大声道:“看到你踢死了吕老板。”
李潜指着肥猪婆,“你确信她死了?”
青衣仆役梗着脖子,“吕老板被你踢飞一丈多远,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不是死了难道是睡着了?”
李潜好整以暇地说,“死没死验验不就知道了。”
帽子上插着鸟毛的衙役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便示意一名衙役过去检验。那名衙役过去蹲下,伸手试了试肥猪婆的鼻息,站起来道:“还有气。”
青衣仆役依然不死心,“那吕老板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当然是你暗下了毒手。”
李潜寒着脸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想让她醒过来也很简单,抽她两巴掌就是。这种人,就是欠揍。一揍她就醒。”
检验的衙役将信将疑地望着帽子上插着鸟毛的衙役。见他点点头,那衙役便抡圆了胳膊,狠狠地抽了肥猪婆两巴掌。这边巴掌刚抽完,那肥猪婆便诈尸般坐起来,破口大骂道:“哪个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抽老娘?”待看清抽那衙役的面容,立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的死兔崽子,欠老娘二贯花酒钱半年了都没还,老娘还没找你算帐,你倒敢抽老娘,我看你是不想好过了。信不信我把你在我店里喝花酒嫖女人的事告诉你老婆?”
那衙役立刻陪笑道:“吕老板,这可怪不得我。是张捕头让我抽的。”
肥猪婆恶狠狠地盯着帽子上插着鸟毛的衙役,“老张,你什么意思?我平素待你不薄……”
“吕老板,误会,误会。”帽子上插着鸟毛张捕头连连陪笑,“刚才我正好兄弟们巡街,是你的手下向我报告,说你被人杀了。我一听,这还了得,就带着兄弟们立刻赶过来了。可听这位壮士说,你没死,只是晕过去了,只要打你两巴掌,你就会醒……”
肥猪婆听了立刻将怒气转移到李潜身上,她眼中射出无比仇恨的光芒,咬牙切齿道:“你死定了。”
李潜微微一笑,“是吗?那就走着瞧。”
肥猪婆狠狠地剜了李潜两眼,转向张捕头大喝道:“他刚才差点把我打死,你们怎么还不抓他?还有,他强抢我买的胡人女奴,你们赶紧抓他。我要告诉我叔叔,让我叔叔整死他!”
张捕头一挥手,衙役们立刻围上来。
李潜道:“不用劳烦诸位。在下正好也要去告状。状告静雅苑的吕老板扣押鞭打外国使节。哼哼,这可是诛九族的罪。不知道你那叔叔是不是也在九族之内?”
原本想去抓李潜的衙役们一听,立刻站住了。此事若是真的,别说一个静雅苑的老板,即便是她当县令的叔叔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他们望着肥猪婆,似乎想出她哪里证实一下。
“别听他胡说,”肥猪婆怎会不知道这里面的轻重,立刻一指李潜身后的胡女大声反驳道:“那就是我买的胡人女奴,我有卖身契为证,你们赶紧抓住他。”
李潜不愿与她多作口舌纠缠,道:“可敢一起去见官?相信到时自有分晓。”
李潜早就看出这吕老板和某些官关系密切,他之所以要去见官,就是想看看公孙策治下的兰州城吏治究竟如何。若吏治清明,他自然不怕。若吏治败坏,则将那狗官和肥猪婆一刀斩了,以他和牛弼的本事,想走谁能留得住他们?
一干人很快被衙役们带到县衙。兰州城比较大,分两个县,一个叫金城县,一个叫兰州县。此刻他们所在的正是金城县衙。到了门口,张捕头道:“无关人等不得入内。”他望了一眼李潜腰畔的横刀补充道:“刀剑不得带入县衙。”
李潜解开横刀递给牛弼,示意他做好准备。牛弼接过横刀,递给李潜一个“晓得”的眼神。
张捕头带着李潜和那胡女以及肥猪婆和刚才指控李潜杀人的那个青衣仆役进入县衙来到大堂外。张捕头先让他们在大堂外候着,自己进了二堂。李潜看到肥猪婆一脸得意的样子,心中顿起杀机。不过,他没将杀机表现在脸上,而是若无其事地抬头上了看大堂。大堂共三间,正中一面照壁,上面画了一幅海上日出图,寓意光明正大,照壁前是一张大几案,上面摆着签筒、笔墨、惊堂木等东西,几案上方悬挂着楠木匾额,上有四个黄铜大字“秦镜高悬”,左右下方是一张小几案,上面摆着笔墨纸砚,乃是记录书吏的位置。再向外两侧是诸多刑具,刑具后面是旗牌,上书“金城县七品正堂、肃静、回避”等字样。再往外是六扇朱漆大门,门外是一道走廊,此刻他们就在走廊处站着。
不过时,张捕头出来,中气十足地大吼道:“升堂。”
立时,三班衙役鱼贯而出,手持棍棒站在正堂,口中低呼:“威-武-”
稍倾,从里面走出个六十许,身穿绿色官袍,头带官帽的糟老头。那老头往正堂一坐,一拍惊堂木道:“带原被告及一干人证。”
肥猪婆斜眼看了李潜一眼,冷哼一声,走进大堂,青衣仆役佝偻着身子随在她身后。李潜也迈步走进大堂,那胡女紧随在他身后进去。
进了大堂,那肥猪婆立刻泪流满面,哭哭啼啼地鬼嚎道:“叔叔,您可得为侄女做主哇……”
“啪!”一声惊堂木响,糟老头怒骂道:“公堂之上只有官与民,没有亲戚。”
肥猪婆见自己演错了角色,急忙一抹泪水,将一张胖脸抹的花里胡哨,改口道:“青天大老爷,您可得为民女做主啊。”
糟老头脸色稍缓,道:“你要状告何人?所为何事,且与本官细细说来。”
第五十二章 送人情
肥猪婆立刻瞪起鸳鸯眼,指着李潜道:“民女乃是静雅苑的掌柜吕氏,要状告这厮强抢民女所买的女奴,还将民女踢伤。”
“女奴在哪里?”
肥猪婆一指那胡女,道:“就是她。”
糟老头子看了眼站在李潜背后的胡女,立刻两眼放光。虽然李潜已经给那胡女一件长袍蔽身,但无奈她的身材实在太好了,宽松的长袍依然遮不住凹凸有致的曲线,反倒平添了许多犹抱琵琶半遮面般的诱惑,将那糟老头迷的不知所以,恨不得立刻扑过去将她搂在怀里,肆意玩弄。
过了好一会,旁边的张捕头瞧出不对劲,连忙用力咳了一声。
糟老头惊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肃容,悄悄抹去嘴角的口水,对肥猪婆道:“你说她是你买的女奴,可有证据?”嘴里说着,眼神仍忍不住向那胡女望去。
肥猪婆看到他的反应,心中暗叫不好。她太了解她这叔叔的禀性了。虽年过六十,仍色心不死,年初还刚刚娶了一名十六岁的少女做第七房小妾。此刻被他见到了这胡女,纵然能告赢官司,恐怕这胡女也得被夺走。这胡女可是她的摇钱树,以后静雅苑的生意全靠这胡女了。肥猪婆地心在滴血。不过,当看到李潜一付准备看好戏的样子,肥猪婆登时大怒,暗忖,即便便宜了叔叔,也要整死你这个小混蛋。于是肥猪婆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双手举起道:“有卖身契为证。”
早有张捕头接过卖身契向糟老头奉上,糟老头拿着被肥猪婆的体臭熏了个透彻的卖身契,忍不住捏着鼻子,低声道:“这什么怪味?”
肥猪婆听了,脸色顿成猪肝色。
糟老头草草看了一遍卖身契,便远远地仍到几案的角落,道:“既有证据,本官自然会为你做主。”他转向李潜,看到李潜衣衫华贵,英俊不凡,心中暗暗加了小心。虽然他是七品县令,但这芝麻大的官实在没多大份量,不要说达官显贵云集的西京,单就在这兰州城,他惹不起的人就多了去了。
看了片刻,糟老头开口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强抢他人的女奴?还敢将苦主踢伤?”
李潜拱手道:“大人,在下何时曾强抢他人女奴?又踢伤了谁?”
糟老头一指胡女,“那女奴此刻就在你身侧,你还敢说没抢?至于苦主踢伤没有,稍后自会给她验伤。”
李潜朗声道:“说到这女子,在下正要向大人告状。”
“哦?你状告何人?所告何事?”
“在下状告静雅苑老板及一干仆役无端扣留鞭打外国使节,使大楚蒙羞,恳请大人禀公明断,将这等十恶不赦之辈绳之以法。”
虽然糟老头事先已知道此中缘由,早就拿定了要帮亲不帮理的念头,但出来一见李潜和那胡女,心中又泛起嘀咕。李潜自不必说,衣衫华贵,气度不凡,怎么看都象世家公子。而那胡女也是落落大方,并不惧怯,一看就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绝非普通女子。若事情真的象李潜所说,那麻烦可就大了。
糟老头思忖片刻,道:“那女子,你姓甚名谁?家居何处?”
胡女走到李潜身侧,向糟老头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叫碧姬丝,乃是康居国公主。”她说的极为缓慢,听起来倒也有五六分中原口音,众人听着并不费劲。
糟老头一听,心中暗惊,道:“可有证据?”
碧姬丝道:“有。但叫她(她一指肥猪婆)扣下了。”
糟老头子一听,心中大喜,厉声道:“那就是没证据了?啪!”他一拍惊堂木,“大胆胡女,竟敢冒充康居公主招摇撞骗,来人,给我押起来。”
碧姬丝一听,立刻望向李潜,眼神有些慌乱。两旁衙役刚要动手,李潜轻喝一声:“慢。”
糟老头看了看李潜,“你是何方神圣,竟敢阻挠本官办案?来人……”
李潜看到这糟老头蓄意袒护肥猪婆,根本不仔细查案,心中早起杀机。按照李潜原本的计划,若此地吏治不清,则杀了县令和肥猪婆,与牛弼一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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