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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女子特警队-第32部分

小说: 女子特警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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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市长重新坐到沙发道:“这些同志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何尝不生气,我如果处在他们的位置上,我将要求严惩不贷。可有的时候事情不是单纯的一条线,它根本就是一团麻,相互纠结,牵一发而动全局。唉,还是得请他们从大的形势方面考虑考虑,是不是?这也是……迫不得已啊。”唐秘书频频点头道:“朱市长你看,是不是我给公安局的马局长打个电话?明天下午就要签字了呢。”
朱市长沉吟一会儿,痛苦地一咬牙道:“当然打。只是,不要说是哪个领导同志个人的意见,讲原则一点,概括一点。马局长是个聪明人,他会明白芝麻与西瓜的关系的。”
唐秘书随朱市长走出烷花大酒楼时,故意落在后面,迅速拨通吴明义的手机小声道:“老吴,基本上按你的布置办好了。对对我就是来的个欲擒故纵,结果朱市长比我还着急。你不要担心,我这就给公安局马局长打电话了。好,不客气,再见。”
星期三就是黄太太与市里正式签订投资协议的日子了,这天早晨,假日宾馆大厅外的拱顶下驶来一辆出租车,礼宾门童拉开车门,首先钻出来的是肇事的黄立伟,他脸是花的,颊部有瘀伤,闹事的嚣张气焰此时已荡然无存了,张莉客气地陪着他,两人一起向辉煌的门厅里走去。
“立伟,”电梯向十六楼升去时,张莉严肃地向沉默无语的黄立伟道:“听我一句劝,见了你姑妈,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你最好忍了,啊?这对我们大家的今后都有好处。你不知道为了你出来,多少人出了力,还动了市长的驾,我们得记住感别人的情。”黄立伟一脸沮丧道:“张姐,哎,我算栽了。”
黄太太一直在豪华套房的大客厅里等着,见了进门的黄立伟,她惊得从沙发上一弹而起,眼睛瞪成了铜铃般大:“啊,立伟,是你吗立伟?!”黄立伟哭丧着脸道:“姑妈……”黄太太上来摸着他脸颊的伤,口气颤颤道:“他们打了你?他们竟敢打我的侄子!”张莉见状不妙,十分尴尬地道:“干妈,我打听了,事情呢,与立伟兄弟性子太烈也有关系,主要是他——”
黄太太已经武断地封住了她的口:“我不管什么性子烈不烈,”她刚愎地说道:“法制国家,执法人员是吃的纳税人的俸禄,他们不能随意殴打纳税人!这事不能就这样摆平,我要向你们的市长提出抗议。”
下午三点钟快到了,锦莺宾馆辉煌的多功能大厅旁的小休息室里,市府办公室的江主任引着步入玻璃门的黄太太与早已等在此的市里、厅里的领导见面,江主任一个个介绍主人:市里专管合资项目的戚副市长,省经济协作办公室刘主任,项目审批办张主任,以及王厅长,胡处长等众多官员,黄太太脸上波澜不兴,沉着地与每个人握手,脸上浮着交际场上锻炼出来的莫测高深的笑容。
这种场合张莉当然没资格随往,她与黄立伟一同呆在通途公司挟窄的经理室里,觉得心里一阵阵发紧。黄太太从早上见了侄儿后再没有多话,但直感告诉张莉,下午三点钟的签字仪式恐怕要泡汤。
朱市长行色匆匆地带着唐秘书走进锦莺宾馆那间小休息室,“喔,黄太太,”他抱抱拳,潇洒地致歉道,“实在对不起,五省一区经济协作会议刚完,我紧赶慢赶,还是差点迟到,黄太太不介意吧?”
黄太太与朱市长握手,她眼里的朱市长,是位睿智、干练、很有分寸的地方长官,黄太太暗中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一丝笑意道:“市长先生百忙千忙,拨冗礼下,我是非常感激呀。”“哈哈哈,我是感谢黄太太支援内地建设的一片心意哟。”“彼此彼此。”
两人愉快地笑起来。
江主任看看表,恭敬地向两位道:“朱市长、黄太太,人都来齐了,那边请吧。”朱市长肃手邀客道:“黄太太先请。”
就在这时,黄太太的神情忽然严肃了,她凑到朱市长耳边,向朱市长小声道:“在投资协议正式签订前,市长先生,我有个小小要求。”朱市长眼神一忽闪道:“黄太太别客气。”“能否请朱市长屈尊单独面谈。”“好。小唐!找间屋子。”
两人在众目睽睽下相跟着进了另一间小屋。而与多功能会议大厅相邻的宴会大厅里,晶莹的高脚酒杯叮叮地响着,正往铺着洁白桌布的台面上摆,细瓷碗碟被一双双训练有素的手排列成好看的花样,一瓶瓶香摈在冰桶里斜放着,随时待命出征的模样,所谓万事俱备,只等签字成功,举市欢庆。
而在休息室旁边那间小屋里,气氛在一瞬间却有了变化,黄太太真佛面前不烧假香,向朱市长直秉了侄儿黄立伟在与两个女特警冲突中脸上受伤的事情,黄太太尖酸地说道:“违碍交通,都得惩罚,台湾也一样,这点我可以理解。可令我一介女流不解的是,何以内侄回来时,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是否贵市的警务人员可以随意刑讯人犯?”
“黄太太言重了。”朱市长的茶杯凝在空中,尽量随和地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的执法人员都是依法办事的,决不会无缘无故地动手打人。”黄太太毫不退让道:“内侄的伤情皆是本妇人今早亲眼所见。”朱市长沉着地道:“大陆是社会主义法制国家,当然在走向更高级别的法制环境之前,还有些不尽完善的地方,我们在国内有各种监督措施,也请境外的朋友随时提出建设性意见,只要是善意的批评,我们都乐意接受。”黄太太看了朱市长一眼道:“这么说,朱市长不愿承认有警务人员在内侄身上动粗的违法事件?”朱市长脸上尽管笑着,但口气已变得坚强:“请黄太太从大局着眼,风物长宜放眼量嘛。与我们共同的利益和发展相比,有些事情不就显得十分微不足道了吗?请黄太太冷静地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呀?”黄太太脸色一冷:“对我来说决非小事,我请求市长先生给我一个说法。”
场面随即冷下来。沉默中,朱市长内心波澜起伏,他觉得一股血流周身涌动,冲击着他的心脏,他是一个市的行政首脑,尽管为了这个市的发展和建设,他殚精竭虑,夙兴夜寐,着了多少急,操了多少心,有时也不得不违心地委屈自己,只要是对这个市的长远有利,对他治下的人民的未来有利。但眼前这个富婆太咄咄逼人了,太让他的自尊受不了了,他不甘心随她就范,他很想就此拂袖而去。
然而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他毕竟是在官场中锻炼过来的一级官员,他懂得喜怒不形于色的道理,也更懂得作为一市之长所要注目的重大事情。一个亿的投资啊,作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当前要求,他实在不愿意因小失大。这么想着,他让脸上绽开一抹微笑,向着黄太太温和地道:“那么,此事我一定尽快调查,给黄太太一个交待。”
“不胜感激。”黄太太一点不笑,仍是冷硬地道:“等市长先生调查清楚以后,我想亲自看到打人凶手给我侄儿认罪。”
这就使朱市长很踌躇了,他岂能就这个问题表态,何况这涉及到武警,而武警在稳定市里的治安和处置各种突发事件中立下了多大的功劳,他这个市长心中最有数。
看着朱市长犹豫,掌握着主动权的黄太太使出了杀手锏,“我并不想让朱市长为难。”她一字一句地说出了朱市长最不愿意听到的话:“那么,是不是等你手下的官员自己有了反省、给我的内侄有了表示,并且,一定要在贵市的传媒上公布出来以后,我们再正式签订合同文本?”
满心愤怒的朱市长愣在了原地。
这件非同小可的大事的波澜终于在下午四点波及到了特警队营区,强冠杰和教导员在会议室里接待了四个人,一个是常与武警打交道的市公安局的姚处长,两个是西装革履的政府人员,其中一个是市府办公室主任江天,另一个是接待处处长。剩下的佩戴上校衔的军官,是武警总队纪检部门的一位负责人。
气氛很严肃,在严肃的气氛中市府的江主任大略讲了此时的发端和现状,最后道:“朱市长指示,在调查的基础上,尽快妥善解决。”接待处长接嘴道:“所以请强队长你们多配合。”
强冠杰鼻子出着粗气道:“市里的意思,是一定要让我的两个兵承认她们做错了?”姚处长赶紧道:“我对这种做法也感到非常不理解,但是老强,没有法子哟。”
江主任道:“经济建设是大头,是大局,小局服从大局,再过一百年都是这个理。所以,强队长你看……”
强冠杰看着武警上校,上校不吱声,只狠狠地一口接一口地吸烟。“不行,”强冠杰断然拒绝道:“我的兵,做了好事,应该受到表扬,电视台采访,报纸记者写文章,而不是流着眼泪反而向一个小流氓低头认错。”
江主任有些急了:“强队长,你这种态度是要……是要叫市政府吃不了兜着走的!”教导员微笑着,尽量想缓解空气,但口气却是向着自己的部队道:“怎么会呢?她来自发达地区,发达的地方更讲法制,未必到了大陆就会无法无天了?”江主任苦口婆心地开导道:“不是这个意思,有时候我们在工作中也要受些委屈,但与我们将获得的更大的利益相比,它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这样想问题,好些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并且朱市长也不是一味退让,他正在想办法,决不会叫我们的人随便吃亏的。”
强冠杰横着眉头,根本不理江主任的用心道:“我不会用我的兵的荣誉做交换,不管它能不能带来什么今后的利益。”
空气僵持住,江主任只得将救援的目光转向武警总队的上校。上校在抽烟,仿佛与香烟有仇,一口一口吸得凶狠无比,见江主任盯他,咬了咬嘴唇,一下将烟蒂丢到地下,用脚狠狠地揿了几下,“强冠杰你就不要说了,”他不忍看强冠杰愤怒的眼睛,看着天花板说道:“宁愿我们吃点亏,也不要让市里吃亏。政治部首长也是这个意思。服从命令吧。”
送走客人后不过三分钟,沙学丽和铁红被通讯员叫到队长室,听完强冠杰要她们办的事情,两个女兵早已五雷轰顶一般呆在原地。还是沙学丽先开口,不相信似地轻轻问道:“要我们……向那个小流氓,认错?”强冠杰绷着脸,像刚才那个武警上校不忍看他一样也不忍看沙学丽那张苍白的脸,说道:“本来,你为的是制止违章闹事,你的动机是对的,可你出手打了人,而且打的是——”他不愿意说了,挤出一句:“你就,该认错。”
铁红茫然地看看这个人,看看那个人,不知事情何以会成了这样。
教导员轻言道:“就这样吧,先回班里等着,静下来想一想,随时等候通知。”沙学而突然猛地跳起来尖叫道:“不!你们听我说!”强冠杰霍地立起,比她声音更大,仿佛在跟谁生气,打雷一样吼道:“这是命令!!”
吃晚饭时,事情已经在特警队营区传开,虽是部队,但某些姑娘的小心眼绝不会绝迹,沙学丽睁着失神的大眼刚走出食堂,就隐隐听到别班几个女兵从她背后走过,传来她们的议论声。
“是不是她?”“怎么不是,一班的沙学丽,听说强队长都为她挨了上级刮鼻子。”“哇,连强队长都挨批了?”“是嘛,只图自己出风头,把我们队的形象也弄得说不清了。”
沙学丽横眉立目一回头,她要打人,要与随便哪个兵大吵一通,但那几个女兵没了声息,嘻嘻笑着,走远了。
沙学丽埋着头,愤怒使得她的胸腔憋不住要爆炸,她抑制住想要毁灭什么的欲望,闷头向训练场跑去。
心眼颇多的铁红却没闲着,正拉着教导员在绿化地散步,她做出老老实实的样子向教导员汇报道:“其实我当时根本没有动手,都是沙学丽,我说到我家里去见我妈妈,然后就回队里,不要管那些乱七八糟的闲事,可她偏不听,这下惹出祸来了。这也是我的不对,我对战友要求不严,有了事故苗头没有及时制止,我请求教导员严厉批评我。”
教导员抬头打量她,语含深意地道:“我们对每个战友的关心,不是在他们一帆风顺之时,更重要的是在他们遇到特殊困难的时候。你记住我的话。”铁红疑惑地盯着教导员,嘴里应着“是”,心里却没弄明白教导员是什么意思。
沙学丽在爬着一根攀登训练用的立柱,立柱光滑直立,她爬到一半就滑了下来,不知已爬了多少次,汗水打湿了她的全身。月亮已悄然升起在营房东边的房檐上,她忘记了时间,她只把立柱当成敌人,一次次地爬上,一次次地滑下,她大叫着:“啊!!”退后几步,向立柱冲去,又一次向上爬。当她腿没夹紧重重地摔下来时,一双手托住了她,她回头一看,是教导员。
教导员把她拉到草坪上坐下,娓娓地说道:“有的苦,不是要我们牺牲生命,我相信若要我们牺牲生命,你会很爽快地说:‘拿去’。但若要你拿出自己的自尊,你会拼死不从。但有时候,一方的牺牲和屈辱,能换来另一方的利益和前进,到了我们强大了,我们不再仰人鼻息了,我们的屈辱和不得不丢面子的苦难也就走到了尽头。这是一个过程,我们不要与过程抵触,因为那样的话,个人是太渺小了,也不值得。”
沙学丽痴痴地看着地下,看着一个小小的蚂蚁咬着一个大大的死蝇,在夜色中寻着路,要拼着全力翻过面前的一道小石坎。
“我的话你听到了吗?”教导员问。沙学丽看着月亮说:“听到了。”“能想通了?”“我可以服从命令,”沙学丽倔强地咬着牙说道,“但一辈子都不会想通。”教导员宽宏地笑道:“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好,早点休息。下个星期进行战术科目测验,在那上面争取好成绩,叫别人看看,你沙学丽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兵!”
沙学丽低着头,没有动静。
回到班里,屋里空荡荡的,战友们都去电视室看电视了,只有朱小娟一人在里面,似乎是在等她,见沙学丽回来,她破天荒地过来抚着她的肩,动作是从来未有过的温柔,小声说道:“如果想哭就使劲哭一回吧。记住,这次哭完,以后就不准再哭,哭吧。”
一股又酸又涩的液体冲上沙学丽的鼻腔,她就要放声大哭了,通讯员的脑袋恰在此时出现在门口,喊道:“一班长。”朱小娟向沙学丽道:“停。”然后向门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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