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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君心泪-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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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酒醉的时候,我看到的是另一个女人,不是她,但她不知道。
*
我暂且忘记了一切,以为又回到了当初。
轩辕十年,颜儿成了天朝的皇后。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斧头一偏,落到了我的脚上。
那一晚,我大醉。颜儿,她还那么小!她和芷容不一样!
朦胧中,知秋似乎一直在我身旁陪伴,她不是入宫侍奉皇后了吗?她不是已经死心了吗?
对于我这样不辞而别,除了颜儿,她也受到伤害了吧?
我的心很痛,痛在不能言明。
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我拿了斧头准备上山,却被月娘一把夺了过去,扔出极远。
她的力气……我目测了一下斧头的远近,暗道,还真是不小。
“你怎么了?不要我还债了?”
“以你的身份,还需要在这里砍柴还债吗?”
原来,昨夜怀有暖香,是她!
“那又如何,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慢吞吞地拣起斧头,往腰带上一别,又准备出门。
山风寒冷,才初秋,却已能渗入骨髓。
“你真的放心得下她?深宫内院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此番话语一出,我的脚就迈不出去了!
颜儿!我怎能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月娘牵了两匹马,她一身出门行装,较以往多了几分英气。
“你——”我有些迟疑。
她伸出青葱白指:“你若跑了,我找谁要银子去!”
我哭笑不得。
*
对于我的回来,父亲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并且对于我回来的原因也了如指掌。
所以我的质问,他回答的从容不迫。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这么问我。
我的气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问月娘,她冷笑:“男人为了自己的欲望,总会有借口!”
她说的是对的,但我却不能坐视不理。
父亲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关于大哥身世的秘密,其中牵扯到安广四年那一场文氏之乱。
他交给我一面铁牌,这铁牌后面,是文氏之乱幸存下来的余党。
他说,为了你妹妹的后位,你要坚强!
是的,为了颜儿,我要坚强!
我回到了陵阳,按照父亲给我的线索,见到了乱党的首领——桂姬。
桂姬就是月娘!
*
我其实有些退缩,轩辕帝是颜儿的夫君,夫妻应该以诚相待,所以头两年父亲交给我的这股隐蔽的力量并未扩大多少,直到宫中传出颜儿流产的消息。
我静静地喝酒,真想把自己醉死。那个男人,我对他的期待太高了!夫妻?
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月娘从后面抱着我。
我回应着她,感觉我们都掉入了不能拔出的迷沼。
桂坊开始了另一桩生意,杀手组织。
其实所有黑暗的东西都是恶性的循环往复,一旦出手,就再不能回头。
我是如此,月娘也是如此。
颜儿再度流产,我隐隐觉得有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也许父亲说的是对的,轩辕帝立颜儿为皇后,根本就是缓兵之计!
这种猜测令我寝食难安,培养黑暗势力成为我宣泄的途径。
然而,轩辕十六年,颜儿却生下了嫡皇子,并且轩辕帝极为重视,由此大赦天下。
我停下了脚步,开始质疑这几年自己的所作所为。
父亲的话打碎了我心中的美好:“多亏你妹妹机灵,在怀孕初期,瞒住了所有人,这才能平安产下嫡皇子!”
原来如此!
但有了嫡皇子又如何?轩辕十八年,轩辕帝亲征匈奴,由淮王焰炽监国!
淮王焰炽!他的长子!他意欲何为?
父亲说,成败在此一举!
*
我见到了颜儿,她改变了许多!眉间忧愁深锁,令我心痛。
她的坚定令我吃惊,轩辕帝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如此之深?
她说:“若你还是我的二哥,为与不为自然可以选择!”
为?不为?
月娘说:“仇恨对于我来说,不值一提。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只是,有一事……我需告诉你!我们的人见到了七星龙渊剑!”
“七星龙渊剑?”我隐隐记得,于是冲出门外。
母亲——镜华大长公主证实了我的猜测,轩辕帝早有准备!难道,他知道我们的存在?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我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气:他要如何对待颜儿?
颜儿冲入了滂沱大雨,我欲追去,父亲却告诉了我一个更令我震惊的消息:颜儿是从椒房殿逃出来的!
我的剑几乎要向着父亲拔出来。
父亲断喝:“嫡皇子还在宫中,你以为你能留下她?”
是的,父亲说得不错!
我们攻向了未央宫,就在要打败御林军时,另一队人马出现了。
我以为是帝师,但并不是!他们是晋安王的人!
我突然想,难道一切都是晋安王布的局?
来不及细想,未央宫内突起滚滚浓烟,似乎是后宫方向。
月娘突然出现,声嘶力竭:“快撤退,轩辕帝的大军已经到了城外!”
大军?我厉喝一声,果然没猜错,还是他!
大军又如何?我不撤退!
隐约听到未央宫墙内有人大呼:“椒房殿……失火啦!”
我持了剑就向里冲,杀红了眼,到最后已分不清身上流的是别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直到最后,火红的天印红了我的眼,我的面前也是鲜红一片,最后成为暗黑。
*
那一夜的乱战似乎没有胜者,谁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颜儿却再也回不来了!
她那一声凄笑:“我若不回去,如何能成你们美事?”成了我们之间的绝别。
哀大莫于心死。
几个月之后,我却活了过来。
这一次,我冲进了未央宫,长剑指向了轩辕帝:“还我妹妹来!”
但我却失手了!
他只是昏迷,又醒了过来!
月娘为我包扎伤口,叹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大伤初愈,连剑都拿不稳,如何为你妹妹报仇?”
不错,倘若是平常,那一剑绝对已经要了他的命!不过,颜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心中有了目标,我的心就渐渐平和下来。
月娘的舞姿很美,虽然不是为我一人而舞,但她跳舞的时候,眼睛只看着我。
她柔柔地说:“二爷,祈月夜那天,为我伴奏好吗?”
她的眼神如春水,我无法拒绝。
祈月夜,她轰动全城,我却不是滋味。
她得意的笑了:“我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你知道吗?你有的时候心思好像不在我身上!”
我悚然一惊,她察觉到了吗?
我为此觉得羞愧,我们应该坦诚相待的,我将那块刻有秋字的玉佩送给了她。她高兴的模样像个孩子。
过了几日,她却将玉佩摔到了我的面前:“我宁可失去你,也不要成为你眼中的别人!”
玉佩碎成了几块,宛如我与知秋的昨日云烟也被摔碎了。
我可以放弃过去,但不可以被人如此贱踏。
我默默地将玉佩拾起来,用布包着,转身欲走。
她突然从后面抱着我,哭道:“不!不要走!”
那天之后,我们再也不曾触及到这一话题,望着她眼中的疏离,我开始变得烦燥。
直到她为我挡下了那一刀!
才知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
多年后,颜儿问我:“二哥,不能放过沙平吗?”
“不能!”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叹了一口气,左手笨拙地盖下了大印。
第二日,知秋来找我。
“我能喊你一声哥哥吗?”
我已猜到她的来意,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明。
“沙平当年实是无心之过,你……”
我打断她:“皇上年少,朝中文武大事皆由黑相与我分而治之,我岂能辜负先帝的托付?沙平自恃功高,拥兵自重,古来便为官家所不容。”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凄声道:“如果是故人求你呢?”
那块玉佩,依然泛着绿莹莹的光泽,只是,另外一块……
我侧过脸不再看她:“如果以我一已之力能够做到的事情,我有求必应。但,这是国事,非你我能断!”
“我知道,只要你一句话就可以放过他!”
“知秋,沙平是你的夫君,我放过他,若再有别人,我该不该放呢?”
“说到底,你是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
是年秋,太尉沙平死在天牢之中。
陵阳城外,孤坟草深。几缕香烟,几丝凄雨。
“月娘,我来看你了!”
*
最后的番外之阿泽篇
    俺是啥时候出生的呢?忘了。只记得睁开第一眼的时候,金黄的太阳,满天的红叶,还有咱妈的脸。
旁的刚生下来是不是就能看见东西,俺不知道,俺是第一眼就瞧见了。
俺喜欢喝奶,还喜欢闻奶香味。
这样的好日子只过了几天,被一只大黑熊给打破了平静,所以,俺讨厌黑色。
那个像天一般的男人救了俺,他的衣服上缕有金线,就像是天上的金黄。
俺喜欢匍匐在他的脚下,他的鞋上也有颗太阳。
他把俺扔给了他的妻子,她管俺叫阿泽,那个像是白莲花一样的女人。
神说,光好,这世上便有了光。
她说,阿泽好,这世上便有了一头叫作阿泽的狼。
俺也喜欢被她抱在怀里,她有两颗心在跳,还有像咱妈一样的奶香味,所以俺更喜欢往她怀里蹭。不过,现在只是有奶香味,得等到她把娃娃生下来之后,才会有奶。
俺是很期待的。
她生娃的时候,他急得跟什么似的,俺嗤之以鼻,难怪世人会如此崇拜俺们狼族,想咱妈当年,赤手空拳,一个人就把俺拎到这世上来了。不就生个娃,至于吗?真是瞎操心!
结果她不争气,娃娃没出来,她倒先晕了。俺那个恨铁不成钢啊,哪肉多往哪下嘴,呵呵,她一疼,把娃生出来了。
看来那帮稳婆以后要改良接生技术了,俺也不是保守的人,秘方就是上牙和下牙那么一搭,人类生娃史上从此添上了壮丽的一笔,一个崭新的时代到来了!
俺在这里发表一点获奖感言:俺要感谢山川,感谢河流,给了俺天地万物的灵气;感谢咱爸,感谢咱妈,赐予俺血肉之躯;感谢太阳,感谢白莲花,如果不是你们,就没有俺阿泽的今天;最后,俺要感谢的就是这个奶娃,给了俺表现的机会!
不过,小奶娃要是肯把他的口粮分给俺一点,俺会感激不尽的!俺狼落宫廷被人欺,现在的口粮——人家是依然范特西,俺是依然饭太稀!大哥,给点内容好不好?
于是,俺逮到机会就偷亲他的小嘴,趁他不注意就侵占他的领地,小奶娃子不乐意,就甩开膀子哭,哈,没人知道他为啥哭!
小奶娃子的报复心理很重,他开始以开发新项目为已任,任何没到过没见过的东西他都要去尝试。这可苦了俺啦!只要一个不小心把他磕哪或是摔哪了,绝对立刻有两道凌厉的暗箭从娃他爸那朝俺这哧哧地射过来,俺的心那个寒啊,简直到了三九天!
俺一头孤狼,俺容易吗?
俺只得暂时告别温柔乡,跟东跟西的做起了奶娃的跟屁虫,充分发挥了牙口胃口就好的功能,连衣裳角子都能咽下。
不是俺的幻觉吧?为啥俺在屁点大的娃眼里看到了阴谋得逞的诡笑?就像是大太阳底下突然刮起了阵阵阴风。佩服佩服,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基因也太好了点!
看出这一点的不止俺一人,还有娃他爸,他比俺道行深,早在娃才冒牙的时候就瞧出来了。于是,写了点东西用个金盒子封住送到娃他娘这里来了。
他谁都没说,可是俺还是知道了,俺不是鼻子灵嘛。
俺这鼻子灵可不是假的,有回,人喂米糊给娃吃,俺一下子就闻出味道不对,俺可是一点不含糊,当下就把那碗给掀了。
娃他爹妈啥也没说,俺真替他们累,有啥说啥不行吗?俺要是有啥的,绝对在第一时间说出来,当然,得等俺学会了说人话才行。不然就现在这样,说了也等于白说。
关于娃他爸亲征一事,俺早就觉得不对劲,但娃他娘神经比大梁还粗,整一个把自己当救世主了,她也不想想,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在这一方面,俺是比较喜欢娃他爸的,嘿嘿,喜欢玩阴的,还喜欢遛鸟。人活着就该有点兴趣,别跟那位似的,一天到晚抱着自家儿子哭:“炽儿,娘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唯一的儿子也不像着我?”大姐,命苦不能怨父母,更不能怨儿子,这道理她咋不明白呢?要多向那位学习,人家就抱着自家儿子乐:“咱娘俩就在这看风景,风景看够了呀,这个宫里就没有皇长子,也没有嫡皇子,没有王爷,也没有君家了!你说好不好?”
TNND,当她自己是老巫婆,能预言世界末日?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俺觉得这次的事大条了。
好奇害死猫,却害不死狼,俺这条小命就是因为俺的一时好奇,保住了。
不但如此,俺还救了好几人,娃他娘那个感激啊,知道俺不喜欢黑色,一下子就把头发给变白了。就冲这一点,别说下火海了,就是上刀山,俺也一点不迟疑。
山上没刀,就几间茅屋,不对,是茅草屋。咱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多一个字少一个字那就是谬以千里了。
更何况娃他爸差的哪是几个字呢?他差了一个交待!不过他也真是命苦,他上哪交待去啊?娃他娘连名字都改了,简直就是小俩口吵架玩离家出走了!
不过,在俺的强烈抗议之下,阿泽这个名字倒是没改,瞧她给自己还有娃还有知夏改那名,俺真怕她一个灵机一动就把俺叫成阿花或是旺财了。
那个郎中还不是一般的呆,长安城里那晚失火的还有第二家吗?还有,像俺这么高大威猛,英俊潇洒,那狼狗就是长一辈子也长不出来这样吧?什么眼神哪!
不过郎中眼神再差,穿衣服还是有品味的,他不穿黑衣裳,俺早说了俺最讨厌一身黑的,熊样!
俗话说,长得黑不是你的错,长得黑还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
所以俺就跑到熊男的房间里天人大战三百回合,一不小心翻出个东西,咦,味道还挺熟?俺还想研究来着,娃他妈出场了!
从此俺就被归为不良儿童了,只能被娃搂着坐墙根。其实娃跟他爸挺像的,话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后遗证,但特温柔。这一点,呆郎中有得一拼。不说话,一个眼神就让你溺死在温柔乡里!
不过呆郎中那什么眼神,快赶上宫里头的宫灯了,晚上干脆就用这个吧,省银子。
俺再次鄙视娃他妈,说得跟什么似的,其实心里还是放不下娃他爸,一有个风吹草动的马上闪人。其实,娃他爸不也有几个老婆吗?你再带几个回去公平得很,省得娃他爸一人白天劳心,晚上劳力,很折寿的。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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