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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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能搜索到的信号就越少。“这种设备是在导弹能力的边缘运转,国家安全局表明,如果它再离得远一些,它的电子情报的使命将不得不被放弃。”布莱克在为保持飞机在不安全的地方飞行的争论中,也把保护这架飞机的安全定为空中监听站最为重要的责任。“我觉得我们最重要的要求,是报告与高空和低空侦察飞行有关的反应。”他这样对安全局这个空中小分队的指挥官说。
在海军建立安全局分支机构的设想已经取得了成功。“牛津”号正位于哈瓦那以南六英里,能够窃听到大量的通讯。为此,布莱克申请了另一台船装备了情报搜集装置以针对古巴专用。这是一艘由军事海运局所属由平民驾驶的大船。他在给参谋长联席会议的一封信上说:“国家安全局为了取得美国海军船只‘马勒’号开始了谈判。这艘船上生活条件与设施和‘牛津’号差不多。”但是布莱克首先需要钱。
如果说布莱克相信托德拉,可以把安全局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他,但对国会和他们在监督和不拨款方面的责任心则是一点也不相信。有人问布莱克在国会为国家安全局的全部活动作证有多大的困难,他的回答很简单:“很难,因此,我们没有那样做。”在调查安全局的问题时,布莱克说:“我对此的办法是和两位很合作的议员打交道,”于是也就没有提出什么问题。他还说,“做到更率直地同他们交谈,显然对局长及其预算活动大有稗益。”布莱克所指的两个人是众议院拨款委员会成员——密歇根州的杰拉尔德。福特和参议员理查德。拉塞尔。“我只和他们两人进行私人会晤,”布莱克说,“这就是我的办法,而且它异常奏效……就财力而言,我记得那是很不错的三年。”
为了补充辅助人员的缺额,布莱克极力从世界各地的情报搜集中心调回情报监听员,并把他们派往佛罗里达州南部。在北卡罗莱纳州的布拉格堡,陆军安全局第326 连队的陆军信号情报人员奉命扔掉所有东西,登机前往迈阿密附近的霍姆斯特德空军基地。在危机期间,那是一个主要情报监听站。窃听机从西班牙的罗塔转移至杰克逊维尔和彭萨科拉的空军基地。从那里它们可以飞至基韦斯特,载上情报监听员,在古巴海岸一带工作8 至10个小时。
在几天之内,海军把基韦斯特从一个寂静的密码设备供应仓库变成了一座喧闹的城镇。“基韦斯特操作场所懒洋洋的气氛一下子炽热起来,就像是到了夏天。”
负责基韦斯特海军安全分队的欧文。思兰德回忆道:“‘几乎是一夜之间,国家最高当局和海。空军的作战部门发现了基韦斯特海军安全分遣队,做出了加强我们的决定,于是人们开始从四面八方到来。”
情报监听人员工作在一个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被埋在15英尺地下的钢筋混凝土地堡里。这种泥灰里包括沙子、猪土和碎珊瑚。它的设计可以承受一枚直径16英寸的炮弹的直接袭击。水兵们马上开始建立一个巨大的抛物面天线和各类电线杆。窃听古巴和苏联通讯的设施,除了飞机、基地和轮船,还派来了潜水艇。一艘潜水艇可以偷偷潜至非常近的地方窃听派恩斯岛上的微波联系。对国家安全局的窃听者来说,潜水艇的隐蔽性是其他平台无法比拟的。
然而,尽管古巴是国家安全局在1962年夏、秋期间最重要的目标,但却远不是惟一的一个。
在阴暗寒冷的白令海海面以下60英尺的潜望镜深度,美国军舰‘鹏鹉螺“号(核动力潜艇)正缓慢地前行。作为世界上第一艘核动力潜水艇,它四年前在北极冰层下潜行的时候便成为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现在它在离北极圈内的一个漆黑的苏联孤岛不远处执行极为机密的间谍任务。不容置疑,新地岛是地球上最难靠近的地方。一年以前,俄罗斯人在这个岛上引爆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一枚核弹。如今”
鹦鹉螺“号的工作人员们正忙着为进行窃听做准备,拍摄新一轮的试验。信号情报专家约翰。阿诺德正在地平面13英里以下安装最后一项重要的设备——一个硬纸板做的卫生纸卷管。
海军军士长阿诺德是在这个极难进去的组织——国家保安局水下监听小组里迅速成长的成员。在有着特殊设备的潜水艇上的一个厕所那么大的监听室里一关就是几个月。这艘潜人深水的潜艇巡回在苏联海岸附近,记录下岸上的无线电发射台和俄罗斯舰队的重要信号。“在距离13英里的地方收集信号,效果是非常好的,”阿诺德说,“有时候你甚至能用水下天线收集到信号,不过并没有很多,有些雷达的强度足以穿透水面。”找出雷达装置的位置是小组的主要任务。“你可以从频率和脉冲的重复率以及扫描速度来辨别是何种雷达,并通过测向辨别其方位。”
阿诺德是从一艘柴油发动机的旧艇开始他的事业的,这艘艇每24小时就要浮出水面以便使新鲜空气进入通气管道。“如果你升起天线或天线杆,潜望镜也必须升起——即使是在白天——而如果有架直升机或飞机到附近巡逻,他们就会看到你的天线杆,”阿诺德说,“如果不升起你的潜望镜睛望,他们会结束对你们的侦察。”
有一次,一个指挥官由于太专注观察一架直升机竟完全忘记了提出警告。“他只是集中精神看着那架直升机从我们头顶飞过,”阿诺德说,“因此我们成了一场反潜战练习的靶子。这次事件使我们不得不躲在水下两天多,才摆脱了它,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每个没有重要任务的人都要待在自己的床上以使氧气消耗量减少到最小。”
1962年夏天,阿诺德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白令海的浪花下面度过的。几个月之前,由于预料到又重新开始的试验的发生,他组装了一台特殊设备并乘“蝎子”号潜艇回到新地岛。但是当核试验被推迟的时候,船员们在俄罗斯的敏感地带科拉半岛附近利用电子监视设备完成了任务。“我们在水下几乎与苏联的一艘十一月级潜水艇相撞,”阿诺德说,“他们的潜水艇在水面的时候,我们跟在他们的船底旁边,收集数据……在他们潜艇的底部和‘蝎子’号顶部之间,有时候,我们的潜望镜距他们潜艇的底部只有6 到12英寸,潜望镜近距离检查水下附属物、探出物及其他不明物体,并将它们录到电视屏幕上。突然,苏联艇上的深度测试器发出一个脉冲信号——‘砰’,用以查明距底部的距离。那是他们潜水前一贯的做法,”阿诺德说。
“蝎子”号及时地逃开了。
回家后没几天,有消息说苏联原子弹试验很快要开始,阿诺德又被派往新地岛。
这一次他和他的队员被送到核驱动的“鹦鹉螺”号。其他信号情报专家已将窃听苏联技术的设备安置就绪,阿诺德则为潜水艇的潜望镜安装特殊的摄影装置。摄像头与潜望镜的镜头是用一些卫生纸的卷管连接的,外面用黑色的绝缘胶布层缠裹。
“在一个潜望镜上我们装有一个视觉探测器用以测量光强度对时间的比例。”阿诺德说,“在另一个上我们装有高速彩色摄像机。”
突然,海底深处本来模糊的潜水艇发出耀眼的亮光,“爆炸的时候就好像有人突然用手电筒照你的脸,”阿诺德说。强光穿透了包得严严实实的卫生纸管,就好像它们是透明塑料做成的。船员们不仅看到了闪光,还听到并感觉到了爆炸。“当你在潜水艇里的时候,那确实是一种奇怪的声音,”阿诺德回忆道,“听起来就像一架喷气式飞机冲破音障,而后你也会感觉到它。你会觉得你仿佛就站在金属甲板上,甲板下方有人在用大锤猛击你正好站的地方——真是猛烈的一击。它震碎了几个荧光灯泡,并把一些绝缘体炸飞。”
在6 个多星期里,阿诺德目睹了12到13次测试。“它们由2 万至50万吨级不等,”
阿诺德说。最初的爆炸气浪后,可以通过潜望镜看到爆炸的情景。“它们看起来很壮观美丽,”他说,“你们可以通过潜望镜看到蘑菇云形成的色彩的扩散。”核试验过后,和其他情报监听员一样,阿诺德被调到古巴附近工作,这次是在一艘海面上的轮船上设法搜集破坏性极大的苏联萨姆—2 地对空导弹发射信号。
1962年9 月15日凌晨2 点,危机再次升级。两三次检查后,美国的监听员发现了一台“斯普恩。瑞斯特”雷达正处于完全运行状态。萨姆一2 型导弹能够在瞬间击落任何飞机,它曾击落了弗朗西斯。加里。鲍尔斯驾驶的UM飞机。在佛罗里达、波多黎各及其他地方的监听站都帮助“牛津”号船准确确定信号是从马列尔港以西大约三英里的地方发出的。从现在起,所有美国飞行员,无论他们驾驶的是什么型号的飞机,都会有一挺机关枪瞄准它。
萨姆一2 导弹的发射给国家安全局和中央情报局一个迷惑俄国人暴露其武器系统的关键细节的机会。中央情报局的一位年轻科学家吉恩。波蒂特提出了一个方案——为苏联雷达增添假的目标。代号为帕拉迪昂的行动给各国雷达操作员发出欺骗性的假信号,让他们觉得是在跟踪一架飞机。为防御系统添加密码后,系统会给俄罗斯雷达操作员发出欺骗性的信号,使他们错误认为他们在跟踪一个飞行物。波蒂特后来写道:“通过适当地改变延迟时间的长度,我们可以伪装假目标的航程和速度。”当俄罗斯人跟踪这架幽灵飞机的时候,国家安全局的情报监听员就可以窃听到。而后的分析工作就可以查明一些重要细节,比如他们的雷达系统有多么灵敏,以及得知他们的操作人员的熟练精通程度。
帕拉迪昂系统被安装在巡航于基韦斯特外面的一艘驱逐舰上,当它沿古巴海岸巡逻的时候,帕拉迪昂发送出假的信号表示一艘来自美国佛罗里达的战斗机将要穿过古巴领空。几乎是同时,潜人哈瓦那海湾的一艘美国潜水艇释放到空中许多大小不一的金属球。
在驱逐舰上一个绑在甲板上的国家安全局的大棚车里,情报监听员正在严密监控俄国人的雷达,希望g 腿过研究它跟踪幽灵飞机和那些金属物来确定系统的准确程度。他们很快见到了成效。一架古巴战斗机突然起飞跟在幽灵飞机后面,其他几架米格战斗机开始在潜水艇浮出水面的地方盘旋。在国家安全局的大棚车里,情报监听员很快开始窃听海岸基地雷达系统和追逐幽灵飞行器的飞行员。“我们完全可以操纵帕拉迪昂系统,”波蒂特写道,“使我们的幽灵飞机总是保持在古巴驱逐机的前面。”通过耳机,一个情报监听员听到古巴飞行员向他的基地报告说一架入侵的飞机在其视野内,并且将要将其击落。一名技术人员把手放在按钮上。“我点头示意批准,”波蒂特说,“然后他关掉了防御系统。幽灵飞机便消失了。”
事实证明,帕拉迪昂是非常成功的,它证明苏联雷达系统目前发展的水平已经很高,而且其操作人员技术熟练。“我们还知道了他们的哪个雷达动力比较低,了解到他们维护中的问题,或在其他方面没有达到最高水平,”波蒂特说,“而且我们了解到在战争时期美国空军可以从哪里安全地深入敌方。”
发现萨姆一e 导弹的军事行动的前五天,国务卿腊斯克就非常担心会不会有飞机在古巴上空或其周边地区被击落。因此,他召开了一次“檬行动”主要成员的会议。腊斯克对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惴惴不安。8 月30日,一架UZ飞机意外地飞人了俄罗斯萨哈林岛的上空,引起了苏联的强烈抗议。几天后,另一架基地在台湾,由台湾飞行员驾驶的中央情报局的UM飞机迷失在中国大陆。
在会上,腊斯克提到了以上几件事,然后看着中央情报局副局长帕特。卡特。
“帕特,你不想让我轻松一点儿吗?”他开玩笑地问,“你想让我怎样就这些事情与柏林谈判?”但是罗伯特。肯尼迪则没有表现出任何幽默。“怎么了?迪安,没有勇气?”他打了个响指。结果,腊斯克和卡特就减少飞行的日程达成妥协。但是卡特表明了他的意图。“我要提醒大家注意,”他说,“我们的目的仍然要在那些萨姆地空导弹上面飞过,看看那里有什么。”在座的人没有任何反应,无论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会议结束的时候,官员们开始向门外走,卡特嘟嚷地抱怨说:“大家又都走了,什么决定都没达成。”
第二天,也就是10月10日,国家安全局报告说,古巴空军防御系统似乎已经建成。古巴人刚刚开始用雷达在雷达基地与上级司令部和使用苏联程序的防御性战斗机基地之间跟踪,他们的系统在每一点上都有俄国人做顾问,现在已经准备投入使用。
从最初,国家安全局就一条货船一条货船地,一个货架一个货架地认真执行了跟踪古巴武力集结的任务。但是如果不能突破高水平的苏联古巴的密码系统,密码破译人员就解决不了最重要的问题:所有运送的武器都是防御性的吗?有没有弹道导弹等攻击性武器?即使不加密的古巴电报都不时地使国家安全局难以破译。一份国家安全局的报告说:“电讯安全可以通过一种隐蔽字和呼号系统得到很好的维护。”
而国家安全局主要依靠商业轮船发送的未加密的古巴电话和方向的测定来搜集情报。
所以,国家安全局和中央情报局都没有掌握关于古巴中程弹道导弹的最初有利证据。
有关证据是空军UM飞机的高分辨率“眼睛”发现的。然而,后来成为海军指挥中心总指挥的海军上将托马斯。穆勒告诉国会:“电子情报带来了图片情报,使我们得到了在古巴的苏联导弹的无可争论的证据。”
10月18日,星期四,一架UM高空侦察摄像机发现苏联和古巴的建筑队工作进度神速。8 月份只观察到了一个导弹基地的初步建设,但是新的摄影发现了两座确定无疑的中程弹道导弹基地,另外可能还有一处。另两处可能是为威力更为强大的中程导弹建设的基地也得到了证实。
“牛津”号此时正是束手无策的时候。国家安全局的监听收集到古巴频繁地提到间谍船“牛津”号。据帕里什说:“他们将派出船只,还会来几架低空飞机。他们会前来,排成队地用他们的枪包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