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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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使馆行动最后终于结束了。“
在冲绳岛也有空军的监听人员在窃听中国的空中信号。他们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当美国的信号情报飞机飞到中国大陆沿海附近或偶尔深入其领空时进行窃听。
这样的飞行一天两次,或从台湾岛北部的台北起飞或从南端的台南起飞。监听员罗伯特。维利曾参加了从“托利”基地起飞针对中国的窃听行动。他说:“在整个飞行过程中,我们的地面站对试图爬升高度以阻挡美军侦察机的共产党的战斗机中队进行窃听。对于飞行员们来说,这就像猫捉老鼠的游戏。当我们的飞机超出对方某架战斗机的射程范围时,他们的‘米格’战斗机就会奋力追过来并在我们下方尾随,直到另一个飞行中队赶来接替它追赶。不过俄国产的‘米格’飞机在飞行高度上与我们的侦察机简直无法相比,所以一般来讲,无法对我们构成真正的威胁。”
不过,有的“米格”飞机有时或许会有好运。维利回忆说有一次他们收到从台湾的一个监听站传来的一份电文。他说:“电文详细地描述说在中国大陆上空我们的一座空中侦察平台被中国的一架米格一21型飞机击落。米格飞机驾驶员猛地陡直上升到最高飞行高度而出现在了我们的飞机上空,并在这一瞬间射出了空对空火箭。
当时一直在监听敌机驾驶员的语言专家报告说听到那个驾驶员说:“已飞到2 万米的高度……火箭已发射!我打中了它的屁股!我打中了它的屁股!‘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这是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这场游戏的结果是严重的。所发生的情况被立刻通过密码电传发报机传到了冲绳。上级命我们监听任何来自中国地面站的有关这次飞机被击落的信号。”维利说,当飞机被击落的消息传开后,“无线电监听室里的气氛立刻变得像葬礼一样。这一刻就如同美国人听到’挑战者‘号航天飞机的悲惨结局时一个样。那架飞机上的一些人曾与我们一起在语言学校里学习过;他们都是像我们一样的飞行员,是我们的兄弟,不管我们认识他们与否。要不是命运的安排,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在那架飞机上。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人们沉默着,脸色阴沉。
我们没能弄清是否有生还者。我想没有。但我们再也没有得到有关这件事的任何消息,因为我们没有‘知道的必要“’。
挑选秘密基地的位置得靠科学,但同样要依靠直觉。前国家安全局研究部门的负责人霍华德。坎佩思说:“在确定监听站的方位时要知道哪些地方最理想。最理想的位置往往是意想不到的。监听站是否可用井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样,反过来也一样。”有时,监听一个目标的最佳位置是在与该目标完全相反的地方,也就是对点。
坎佩恩说:“当无线电台发出电波时,电离层就如同一个谈话室一样将其包围并集中到对点。我们则可以在此处进行接收。不幸的是,地球上的陆地过于集中,至少有一半的地方其直径的一端都是水。因此说,合适的位置并不是很多。”
有一个地方接收效果近乎完美,那就是非洲东部崎岖不平。强风劲吹的厄立特里亚沙漠。这里是地球上最炎热的地区,地形呈极端化——灰蒙蒙的山脉像堡垒墙般地从宽阔、岩石林立的草地上陡直升起;一望无际且植被稀少的低地与辽阔的沙海融为一体。1943年4 月30日,当时正处二战中期,美国陆军少尉克雷。利托顿在非洲北部寻找合适的无线电台的位置时来到了这里。试验表明地处赤道以北、海拔7600英尺的厄立特里亚几乎是一个音频漏斗。于是,这里很快建起了一个监听站以及一个大型中继站。在埃塞俄比亚的阿斯马拉附近地下用10英寸厚的防弹混凝土墙做保护建起了监听室。
60年代初,一列卡车顶着热浪和滚滚黄沙拉载着6000吨重的钢材来到了这个秘密基地。当时,厄立特里亚已与埃塞俄比亚结成联邦。这次行动的目的是要建立一个名为“卡纽”的基地。“卡纽”为埃塞俄比亚语,意为“从混乱中建立秩序”。
在这里有两个巨大的卫星抛物面天线,用来捕捉从月球上反射回来的苏联信号以及从地球轨道卫星上传来的其他信号。其中一个卫星抛物面天线直径为85英尺,另一个或许将成为同类中最大的可移动物体——直径150 英尺,矗立于一个不断旋转的基座顶部,可以跟踪月球上的弧线。在建好之后,它将像一个巨大的圣餐杯从沙漠上拔地而起。这是献给上帝的礼物。
此前,“卡纽”基地发生了或许是美国国家安全局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罢工。1957年1 月,亚瑟。阿道夫松穿着一件暖和的夹克衫从大雪围困的德国直接赶到了基地。
又过了一年,他和其他监听员搬进了一幢新的监听大楼。但这次转移却引发了对整个基地针对个人行动的许多条例和限制措施的制定。阿道夫松说:“这个监听中心在我们搬进新的基地后不久举行了罢工(1957年12月)。罢工大约持续了4 天,没有人收听任何信号。”
“由于连续三四天未将任何通讯信号传到华盛顿,一架满载国家安全局人员的飞机来到了基地,要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在健身房开了全体会。他们问我们有什么要求,我们有些人大着胆子说了,他们不满的事包括哨位指挥部对非常轻微的违纪行为予以取消军衔和特权的处罚;不允许我们拥有汽车和摩托车;限制任何人员离开基地,等等。据我所知,在这次事件中没有人受处罚,但整个哨位指挥部,从长官到牧师,都被撤换了。”
到了1967年,埃塞俄比亚正企图将厄立特里亚从一个基本上有很大独立性的联邦成员变为它的一个省,因而在厄立特里亚引发了反埃塞俄比亚政府的抵抗运动。
国家安全局深切感受到了这一紧张态势,担心厄立特里亚的政变有可能威胁到基地的安全。于是,国家安全局既想对埃塞俄比亚政府进行窃听,又想对反政府的一方进行窃听。然而,国家安全局早就有规定,即不对所在国进行窃听。由于有一些埃塞俄比亚人的工作地点离“卡纽”基地很近,所以他们感到对该国进行窃听会很快泄露出去。而如果发生上述情况,整个基地就有可能被驱逐出去。于是,国家安全局找到了英国的政府电讯指挥部,请他们进行窃听。
当时,英国政府电讯指挥部最近的一个监听站地处红海对岸的英属殖民地——“亚丁”(现为也门的一部分)。而英国人也遇到了难题。在他们撤出该殖民地前几个月,这里发生了内战,各派政治力量都在试图控制这个新兴的国家。通常,国家安全局应当在美国驻亚丁使馆进行窃听,但又担心美国使馆因此遭到驱逐,特别是如果新政府是马克思主义的政府,而事实果真如此。不过,英国人被允许滞留,或许只是为了帮助澄清行政问题。故此,最后决定通过在亚丁的英国高级公署办公室对埃塞俄比亚政府进行窃听;而一旦亚丁独立,该机构则会成为英国使馆。
在经历了艰苦的行程后,三名政府通讯指挥部的监听员抵达亚丁基地。这个监听哨建在一幢大楼里的一个密室。监听人员伪装成通讯专家,天线被伪装成旗杆。
其中一个名叫乔。凯恩的监听员说:“国家安全局给这个基地下达的首要任务自然是窃听埃塞俄比亚军方的信号,因为他们有可能会策划一场政变。”因为埃塞俄比亚的紧张气氛不断加剧,所以最后决定将监听站整个撤出。终于,在10年之后的1977年,巨大的天线被拆掉了,监听人员被接回了国家安全局。
浩瀚的大海也需要监控,以窃听俄国船只和潜水艇,因为它们时常在这里出没并突然发出信号。在大西洋与非洲和巴西的中间有一个名为阿森松的岩石岛。这个荒凉小岛由火山喷发堆积而成,从深蓝色的海浪中拔地而起,就像是停泊在海床上的一艘巨型航空母舰。这里,茂密的植物与火山石堆积的蛮荒之地交织在一起,被当地人称为“着过火的地狱”。然而,这个英属小岛却是窃听数百万平方英里大海的最理想之地。故此,英国政府通讯指挥部设在海外的“中央信号组织”认定这里是建立重要的高频卫星监听站的最佳位置。
要在北太平洋找到一个比中途岛更隔绝的地方建立监听站应当说是很困难的。
中途岛是一片环状珊瑚礁,位于加利福尼亚与日本的中间。这个隐没在大海中的岛屿由两部分组成:一个是桑德岛,方圆3 英里,建有飞机跑道;另一个是东岛,为一片沙地,方圆不到1 英里。监听哨位就建在东岛。海军监听员菲利普。扬森在谈到第一次乘飞机抵达这里的情景时说:“我向外望去,在我们的下方只有太平洋的白色浪涛。当飞机不断降低高度时,我好像感到飞机在水上着陆,因为惟一可见的就是水。”被派到这个基地的人员驻扎在一个曾在二战期间遭受过轰炸的老电影院里。扬森说:“你站在岛中间旋转360 度,能见到的都是大海,除了有建筑物阻挡视线以外。”
在监听室里,监听人员窃听着苏联船只和潜水艇的信号并试图用高频测向仪确定它们的方位。中途岛太小,无法安装巨大的笼形天线,于是,他们就使用垂直导线。然而,收听效果出奇的好。扬森说:“这里被海水包围,信号很多,是一个好的选择。”到了夜班,监听员们的时间分为两部分:窃听俄国人的信号和为大家洗衣服。岛上的18名成员有个最大的嗜好,就是收集一种彩色的玻璃球;这些球是老式的日本鱼网上的浮子,它们时常被海水冲到岸边。游泳是很危险的,因为水里有鲨鱼。与监听员们为伴的是一种大海鸟,数量众多;一项调查表明,它们的数量超过20万只。这种大鸟就是信天翁,黑白相间的躯体,黑足,翼展可达7 英尺。它们以优美的姿态飞向地面,但着陆时总是遇到麻烦,往往来个倒栽葱。
广阔无垠的印度洋从非洲东部海岸一直绵延至亚洲东部岛屿和澳大利亚海岸。
对这片水域的窃听尤为困难。要解决这一问题,就需要将岛上的所有居民赶走,把这个殖民地从英国人手中接管过来并开辟成为一个最严格的禁岛。
早在60年代初,英国政府就对地处印度洋中部的一片贫瘠偏远的群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片群岛名为查戈斯群岛,是毛里求斯人生活的地方——一个几乎被人遗忘的角落;这里也是英国一片较大的岛屿殖民地,南北相距1200英里。随着毛里求斯岛民要求独立的呼声日益高涨,英国以一种无法解释的理由同意给他们以自由,外加300 万英镑,条件是他们放弃对这片毫无价值且距离遥远的沙洲和环形珊瑚礁的拥有权。毛里求斯政府接受了这一条件。事后,伦敦对此只悄悄地做了一个简短的宣布,未对外界大肆渲染。英国在努力使它的偏远领土摆脱殖民主义束缚的同时,却出人意料地建立着一个新的殖民地。这片一串圆点一样隐没在数百万平方英里大海之中的小小的查戈斯群岛,将成为英国的印度洋领地。
协议上的墨迹未干,英国政府又返回头来,同样悄悄地将这一殖民地拱手让给了美国人,而且是无偿的,期限为50年。英国的目的是要建立一个暗中的“防御设施”。它的这一做法在议会没有引起任何争议,对外界也未做任何披露。因为美国需要保守秘密,所以在1965年至1973年之间,当地的约2000居民必须得从岛上赶走,而在这里,他们以及他们的亲人已平静地生活了几百年了。50年代末,一位游客来到这个当时尚未成为美国殖民地的群岛,据他说:“这里有城堡、刷成白色的商店、工厂和作坊,绿草周围有木瓦屋顶的和茅草屋顶的农舍,还停放有摩托艇。”一位岛民说:“因为美国人要在此永久待下去,于是我们被集合在岛的前面。我们不想离开这里。我们在这里出生,我们的父辈和祖先也都在这里出生并埋葬在这片土地上。”
尽管这些岛民都是英国臣民,但当美国国家安全局准备进入的时候,他们被全部赶了出去,过起流离失所的日子。英国作家西蒙。温切斯特愤怒地写道:“无论是伯爵、国王,还是任何人,都没有给他们任何保护或帮助。”
相反,英国政府对已成为群岛承租人的美国五角大楼的旨意卑躬屈膝、奴性十足,他们把岛上的每一个男人、女人和孩子都赶了出去,将这些迷。民恐惧的人们迁到了毛里求斯群岛和塞舌尔群岛。英国官员没有征得岛民们的同意,他们没有告诉岛民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想干什么。他们只是我行我素,把整个生活区毁掉,命令他们离开他们的工作和家园,然后把他们塞进船舱,将他们带向遥远陌生的地方。他们践踏了两个世纪的生活和两个世纪的历史;他们将“不法刁民”送进监狱,送到维多利亚(塞舌尔群岛)和路易斯港(毛里求斯)的码头区,然后,以帝国余孽所特有的傲慢,很快地将他们彻底遗忘。
1973。 年春天,国家安全局的一些官员和14名来自三个秘密军事组织的监听人员及分析专家来到了这个群岛中最大的岛屿一一迪戈加西亚岛,开始进行收听试验。
这个岛由一片薄薄的马蹄状的环形珊瑚礁组成,两段的最长距离有37英里,时常被汹涌的海浪吞没。
国家安全局的这个小组代号为“帆索”;队员们支起了天线,包括被称为“推动者”的一个小型笼形天线。另外,国家安全局还用船将一辆可移动窃听车运到岛上。很快,苏联人就开始来此打探消息,要弄清楚美国人意欲何为。“帆索”队的队员蒙迪。瑞兹说:“一艘苏联拖网渔船一直在监听基地附近逗留,这艘船是由苏联海军的斯维尔德洛夫级巡洋舰派出作短暂侦察的。”
格里格。麦克亚当是最初来到迪戈加西亚岛的海军修建大队成员之一,参与了最早的一些建筑物的修建。他说:“我们住的是海边的茅屋,有很多驴肉和鸡肉罐头,还有双钻啤酒和蓝带啤酒。每隔几周就有一船啤酒运来,但如果你不赶紧到俱乐部来(一间活动房屋)抢走几箱,你就没有好运了。”他接着说,即使在最初,俄国人就对这些建筑物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