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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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俱乐部来(一间活动房屋)抢走几箱,你就没有好运了。”他接着说,即使在最初,俄国人就对这些建筑物表现出了关注。“我们的一个无线电台经常为一直在此出没的俄国拖网渔船播放‘返回苏联’的曲子”。
在迪戈加西亚岛,被戏称为“巫师”的秘密技术人员在位于C 区的一幢没有窗子的“海洋监控大楼”里忙碌着。这个大楼是全球“先进海洋监控战术系统”的一部分,代号为“超级巫师”。在这里,他们提供着印度洋与高度机密的“白云”卫星计划之间的通讯联系。这里拥有信号情报卫星云图,能够窃听在浩瀚的海洋里航行的船只和潜水艇并确定它们的方位。此外还设有“高频测向部”,负责监视大海的四面八方,可覆盖数千英里的范围,捕捉着显示苏联海上活动的任何电波。
海军秘密技术人员斯蒂文。福斯伯格是这些“巫师”之一,曾两次来过迪戈加西亚岛。他说,尽管这个基地与世隔绝且地处偏远,但有一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特遣舰队时刻保卫着这个海洋侦察基地。他说:“由于他们的保护,这个基地从未遭受过袭击,以后也不会。偶而晚上无事可做时,他们时常用子弹上膛的0。45寸口径手枪玩儿‘拔枪’的游戏。有一天晚上,有个家伙拔枪时无意中抠动了扳机。为了掩盖自己的行为,这位海军陆战队队员报告说是狙击手的枪声。结果,海军陆战队队员们一下子警觉起来。巡逻兵乘着卡车拿着扩音器到处巡视着,叫人们回到屋内,其他人则全副武装,子弹上膛,在屋顶上一字排开。如果你走近军营,就会有人大喊:”快进去,子弹上膛了!‘接着就是M16 式步枪拉动枪栓的声音。再后他们就高喊:“向后转,离开这儿!不服从者格杀勿论!’”
迪戈加西亚岛戒备非常森严。有一次,当一条私人小帆船在穿越印度洋时停靠在基地附近沿岸要求补水并对船进行紧急维修时,该船被要求远离该岛。虽然最后这条船被允许停留至天亮,但一直被一只探照灯照射着。天刚亮,巡逻艇就迫使这条帆船回到了大海深处。根据英国与美国1966年达成的协议,任何人没有命令都不允许进入该群岛的任何一岛。
到了1989年,“海军安全小组”已经在全世界建起了48个监听哨位,其中15%的人员在海上,拥有船只90艘。
为了防止对英国监听站的依赖(正是这种依赖部分地导致了苏伊士运河袭击事件),国家安全局扩大了它的覆盖面,直到地处地中海东部理想的地点塞浦路斯。
与此同时,它开始将天线对准中东,而不是完全对准苏联阵营。它在塞浦路斯首府尼科西亚的北、东、西三面都建起了监听站。在卡拉瓦斯,大约50名斯拉夫语专家在对苏联和东欧进行窃听。在米亚米莱阿、耶罗拉科斯以及特罗多斯山附近也都建起了监听站。在南海岸的阿克罗蒂里,监听人员捕捉着中东战争的信号,同时也窃听着和平谈判的进展。在尼科西亚,信号情报人员以使馆为基地,将截获的外交电文传回国家安全局。在1990年的海湾战争中,监听站也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并且在寻找身陷黎巴嫩的人质行动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最难监控的水域——同时也是最重要的水域——当属巴伦支海。这片漆黑、冰冷、凶恶的北极水域面积达50万平方英里;它就像俄国头顶上的一个冰群,聚集着俄国最隐蔽的秘密。在这片只有白、灰、黑三种颜色的寒冷世界里,粗大的、玛振色的潜水艇巡视着这片宽广的水面,搜寻着大西洋底美国潜艇的踪影。这里也是新型导弹和核武器的试验场。这里冬季冰层很薄,使俄国北方舰队得以一年到头地进行海上军事演习,而这里的天空就像是苏联空军的鸟舍一样。这里的空中充满了信号。摆在国家安全局面前的问题是如何把一架天线及录音机带进这个地球上最秘密、保卫最为森严的地区。
午夜已过。这里黑沉沉的,没有月光,伸手不见五指。借着从一个低低的信号灯发出的昏暗红光,乔治。卡西迪正开始把铁灰色的油漆厚厚地涂在潜水艇高高的潜望塔上。这时已经是1965年9 月中旬。北极海冰冷的浪花落到他的身上,在他的黑色粗呢上装上结了一层露水般的薄膜。一小时后,这艘巨大的SSM52 美国潜艇的塔楼两侧都被漆好了。名为“鲢鱼”号的美国潜艇的秘密行动正式拉开了序幕。
早在一个月前的8 月17日深夜,卡西迪向国家安全局行动部大楼的一间地下办公室报到,并询问他的绝密行动的代号。这位前情报信号监听员回忆说:“我们的使命之一就是将得到的所有对火箭的遥测数据带回来。”当时,白宫对苏联弹道导弹技术的进展极为关注。在靠近巴伦支海的中程弹道导弹基地作飞越极点的发射极有可能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惯常情况。美国的侦察机也时常进入这一地区捕捉信号,但这些飞机太显眼,所以敏感的行动都会停止,直到飞机离开。捕捉遥测数据一一将有关导弹发射情况的关键数据传回控制中心——的惟一方法就是潜人。必须出动潜水艇深人到这片或许是地球上最危险的苏联领海。
为了掩盖这次使命的真实性质,甚至瞒过机组人员,卡西迪和其他三名监听员戴上了无线电人员的臂章。给他们的命令中甚至从来没有提到他们将被派去的船的名字;命令上只写着“美国注册船只”。而实际上,该船是有着20年船龄的柴油潜水艇,名为“峨鱼”号,停泊在康涅狄格州新伦敦的海军基地。尽管在外表上与其他潜艇毫无二致,“够鱼”号潜水艇的电子干扰天线杆上却连接着窃听天线,并在驾驶指挥塔底下的潜望镜中装有一台特别发报机。
这些监听员不算是正规船员中的一员,而是哪里有空就挤在哪里。“我待在前鱼雷舱里,和18枚鱼雷、6 条鱼雷发射管在一起,”卡西迪说,“我的床是一块胶合板,夹在两枚马克24型有线制导鱼雷中间,每枚鱼雷的弹头都装有500 磅炸药。
旁边还有两枚核弹头鱼雷,上面各有一个标签:“国防部发射‘。”9 月末,“鲢鱼”号终于抵达俄国科拉半岛的活动区域。在拥挤的铁桶般的潜艇里一切都是冰凉、肮脏和寂静的。为了确保无线电不发出声音,通讯设备上的电子管被拆卸下来锁进了保险箱。更为不便的是两个海水淡化蒸馏器中有一个出了故障。于是,每个人都给了一个盛番茄汤的大桶每天打一次水用来洗浴。接着,又有一半的加热器出了毛病。卡西迪回忆说:“我至今还记得当时躺在我的床上不停地用手抹去从头顶上的鱼雷淌下的冰水的情景。”
虽然问题很多,但行动在继续着。在漆黑的、徐徐移动的海浪下面,“绍鱼”
号一点一点地朝着目标——邻近俄国海岸的一座戒备森严的岛屿一靠近;在那里,俄国人在进行大量的导弹试验。白天,潜水艇以蓄电池为动力,在水面以下62英尺的潜望镜深度悄悄地航行。一旦无源声纳指示水面上没有船只,带有侦察设备的天线杆就升到水面以上6 英尺的地方。
卡西迪说:“如果是白天,我们就缓慢行驶以不留下航迹,因为要是潜艇在水下的时速超过4 海里,就会在水面上激起漩流。”到了晚上,他们就把柴油发动机发动起来,升高通气管为船员们提供新鲜空气并为电池充电。潜水艇离目标越来越近,早已过了12英里的领水限制范围,离海滩只有几英里远了。透过潜望镜,船员们可以看到粗壮的俄国妇女在晾衣服。
在潜艇控制室一个紧闭的门后面临时的侦察地点,监听人员就像野鸟观察者一样监听着信号的信息。他们努力识别重要信号——震颤的、来自主要雷达和遥测系统的嘎吱嘎吱声音——和由于无线电受到干扰而发出的刺耳的声音。卡西迪说:“我们过去一直经常性地练习接听苏联不同的雷达录音带,所以,当我们听到信号时就可以识别它们。我们在每一次行动之前都要训练收听技术人员在巡逻时制作的磁带。”同时,他们还对从情报信号收报机的橘红色屏幕上闪烁的波状电波进行测量和拍摄。
卡西迪回忆说:“我们有一种特别的设备,它由8 至12台小型发报机组成,可以收听苏联遥测信号的频率。在这次行动中,我们的主要目标就是遥测数据信号。
不过,任何能录到的信号都有用,因为它们都被输进数据库中。这些收报机与录音机连接,这样,每当听到来自岛上的遥测信号时,我们就可以马上把它录下来。我们听到了很多火力控制雷达信号。我们有能力监听12至14个频道的信号。“为了对付苏联的语音通讯信号,还派去了一名俄语专家。
最大的担心是被俄国人发现。因此,船员们格外认真地进行观察和收听有无苏联飞机、船只或潜艇靠近。因此尽管“绍鱼”号潜水艇所处的位置很危险,但几个星期过去了,一切都很正常。然而,10月末的一个漆黑的凌晨,卡西边听到辐射式雷达发出的声音,表明他们头顶上方有一艘苏联图一95“熊式”战略轰炸机。这种大型轰炸机带有后掠翼和四台大型涡轮螺旋桨引擎发动机,具有很大的破坏力。几乎与此同时,他又收到信号,表明俄国的一艘驱逐舰正朝“绍鱼”号的位置靠近。
卡西迪向舰长大声喊道:“我收到了雷达信号,虽然很弱,但说明我们上空有一架图一95型飞机,海面上有一艘苏联潜艇。”
情况越来越严重。卡西迪回忆说:“接着我又听到‘刷刷’的声音。我意识到这种声音是从苏联‘狐步’或‘威士忌’级潜水艇的水平螺旋雷达上发出的。在把这一情况报告了艇长后,我们降下了所有的天线和桅杆。此时是凌晨时分,我们在使用通气管,也就是说在使用柴油发动机。于是我们改用电池发动并准备了战斗岗位上的鱼雷,之后开始下潜。我们知道,至少有一架苏联飞机、一艘驱逐舰并很有可能还有一艘常规潜艇。”
舰长下令下潜到300 英尺,并隐藏在一层稠密的盐水下面以使敌方的声纳信号偏斜。这时潜艇以4 海里的时速向南航行以脱离危险区。到了下午,由于危险已经过去,潜艇便回过头来向自己的活动区域一一俄导弹试验区域附近——行进,并于转天清晨抵达目标位置。然而,此时又遇到了一个新问题:当潜艇朝水面上升时,舰长透过潜望镜看到了奇怪的一幕——海面上到处漂浮着粗大的原木。此时,进行信号侦察已不可能。卡西迪回忆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升起电子干扰桅杆,因为桅杆上有这些微型天线伸出来;如果天线碰到木头,它们的密封性能就会遭受破坏。”他怀疑这些木头是俄国人有意地抛到海里以阻碍美国潜艇的间谍活动。
艇长将“给鱼”号下潜更深,沉到300 英尺以下,藏到更浓的海水层之下,那里可以使声纳信号偏斜。潜艇以Z 节的速度向南以避开危害。大约到中午,危险显然已经过去,“姹鱼”号又掉头驶向导弹试验岛屿附近,第二天凌晨到达。但是又发生了新的问题,当潜望镜升到水面的时候,艇长看到了奇怪的现象。他向四方隙望,上面到处都漂浮着原木。问题已不在监听信息。“我们实在不能把电子干扰杆升到那些东西当中……那就会破坏那个天线的密封性,”卡西迪回忆说。他怀疑俄国人是故意把那些原木放下去,借以阻止潜水艇的间谍活动。
艇长决定继续他们的行动。他指挥“鳝鱼”号驶向该岛海岸的另一区域并升起了含有窃听天线但经过伪装的电子干扰桅杆。然而到了这时,俄国人已在积极搜索入侵者。近黄昏时,卡西迪又一次听到了不祥之音。这一次的信号表明此时有两艘苏联驱逐舰,其信号强度达到最高的5 级;这说明这两艘驱逐舰几乎就在他们的头顶之上。卡西迪朝舰长喊道:“收到信号!两艘战舰。”接着,声纳系统显示附近还有一艘潜水艇。艇长立刻命令下潜并启动鱼雷发射器。几枚白色的4 英寸炮弹从侧发射管发射出去。这种球弹发射到水中能产生大团气泡以掩护潜艇逃离。卡西迪回忆说:“我们当时发射了有20枚这种球弹,剩下的只有祷告了。”
在控制室里,卡西迪清楚地看到约4 英尺外的深度仪上是红色的350 英尺的标记,表明潜艇处于考验深度,即潜水艇的安全极限深度。令他惊恐的是,仪表的指针正在超过这个标记。这时,潜艇在继续下潜并开始发出刺耳的“吱嘎”声。他朝操舵手吼道:“我们不能下潜到35O 英尺以下!”
操舵手也吼道:“这是艇长的吩咐!”
卡西迪突然大声喊道:“哦,上帝!我们的船在下沉!船进水了!”他听到头顶上方发出“砰”的一声,接着,冰冷的海水就打到了他的头上。所幸的是,仅仅是通气管在漏水,使聚集在管道里的大约5 加仑水流了出来。
潜艇在继续下潜,深度已达400 英尺,离泥泞的海底已经不远了。这时,声纳人员听到正在他们上方搜索的苏联船只发出“砰砰”的巨响。这时,舰长命令大家保持绝对安静。卡西迪说:“在这个深度,除了回转仪和驱动塔尖运转的电机以外,一般要关闭其他所有的系统。所以当时灯光被减少了,加热器停止了工作,厨房的炉灶关了,液压制动器也关闭了。”由于液压系统停止了运转,这时就需要两名水手靠舵柄上的小扳手控制潜艇的航向。
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雄鱼”号在巴伦支海的深处悄悄地移动着,而声纳系统仍然显示水面上有大型船只的存在。突然,一名声纳员说听到了深水炸弹的爆炸声。舰长命令船员们把鞋脱掉以减少噪音。卡西迪说:“舰长命令我们不要撞击任何物体,如喝咖啡的杯子等。潜艇里没有了一点声音,就像是坟墓一样。”
逐渐地,潜艇里的浑浊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并发出恶臭。舰长命令我们打碎二氧化碳吸收剂装置——一种盛有粉末的罐子,可以喷洒在双层床上以吸收空气中的有害气体。然而,随艇医生警告说潜艇内的氧气含量正越来越低,情况很危险。包括卡西迪在内的一些船员昏迷了过去,必须立刻抢救。这时,两个大滤毒罐被搬到潜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