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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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低,情况很危险。包括卡西迪在内的一些船员昏迷了过去,必须立刻抢救。这时,两个大滤毒罐被搬到潜艇中间;按医生的要求,感到头晕的船员应在与滤毒罐连接的防毒面具上做几次深呼吸。
因为没有电,厨房里只有花生酱、饼干和饮料,但大家几乎连走到厨房的力气都没有了。卡西迪回忆说:“当时我们呼吸极为困难,甚至懒得从前鱼雷舱走到相距100 英尺的厨房,因为呼吸太困难了。那100 英尺得费多大气力啊!况且潜艇里又冷又湿。所有这一切使我们动弹不得。我们更不能将潜艇浮出水面,因为俄国人就在我们上面;声纳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上面有4 艘舰艇,或许还有一只潜水艇。”
过了大约十二三个小时,那种“砰砰”的声音终于消失了。但为了确实肯定苏联船只已经离去,我们又熬了一个小时。之后,“银鱼”号慢慢地向上升起。卡西迪说:“艇长当时说我们可以浮出水面,但他要我们再花一个小时搜索和监听。他命监听员们15至20分钟换一班岗,在确实肯定水面上没有船只后再将潜艇上潜。我们从不同的波段搜寻着飞机的信号。当艇长和副艇长像大家一样确信没有任何信号后,我们上升到了潜望镜深度。这时已是黎明时分了。透过攻击镜和常规镜,我们未见到任何异常。大家立刻高兴起来。他们升起了带通气管的桅杆……这是在水下这么长时间后大家第一次呼吸到新鲜空气;新鲜的空气太洁净太纯了,这时吸进去可能对你的肺还有损害呢。”
由于大部分的任务已经完成,而且苏联人又紧追不舍,舰长决定返回新伦敦。
抵达那里后,几十卷被监听的信号磁带被双层包装后由信使送到国家安全局进行分析。就像大多数的行动一样,监听人员从来也不会知道国家安全局从他们的危险使命中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他们没有“知道的必要”。在美国“鲸鱼”号潜水艇的历史上,1965年这一页被删掉了。
在整个冷战时期,类似的行动一直在进行着。甚至到了2000年末,巴伦支海仍然是美国潜水艇的首要窃听地区。那年夏天,美国“孟菲斯”号潜水艇——6000吨级攻击型潜艇,船首呈子弹头形一一悄悄地驶离它在康涅狄格州格劳顿的大本营,消失在大西洋冰冷的白帽浪下。该艇的目标是俄国北方舰队在近10年里最大的一次军事演习。在参加本次模拟战的50艘战舰和潜水艇中,有一艘名为“‘库尔斯克”
的核潜艇;这个钢铁打造的庞然大物有双层外壳,长度相当于波音747 飞机的长度,载有二十几枚“花岗石”型掠海式巡航导弹和鱼雷。“库尔斯克”号是俄国人的骄傲,是俄国海军史上最先进的潜水艇。
8 月12日星期六早上,载有118 名船员的“库尔斯克”号驶离科拉半岛,在大海的波涛下以大约60英尺的潜望镜深度航行。此时,美国人的“孟菲斯”号潜水艇处在离它不远的位置。它关闭了雷达,窃听着俄国潜艇的一举一动;它的装有天线的桅杆露出水面,就像巨大的灰色长颈鹿的脖子。而在潜艇里面,监听员们搜索着静电信号以及舵手们的谈话,声纳人员则在将对方船只发动机发出的声音标绘下来。
11点28分,潜艇的声纳天体仪——一个与舰首相连的巨大的像高尔夫球一样的东西,内含1000多个水听器——记录到短促而猛烈的重击声。2 分15秒后,巨大的爆炸声使在水下的“孟菲斯”号上的麦克风猛烈地晃动起来。这次爆炸异常猛烈,相当于两吨TNT 当量的炸药,甚至连远在2000英里外的地震台都测到了这次震动。
大爆炸使“库尔斯克”号的前鱼雷舱被炸出了像一间屋子大小的洞,有着光滑弧度的船首变成了锯齿状的罐头盒,并使整个船体迅速下沉。当时未被炸死的水手也只能多活几个小时。这次灾难的起因很有可能是导弹或鱼雷的爆炸。但考虑到美国潜艇在巴伦支海进行窃听时惯用猫捉老鼠的手段,俄国高级官员认为是美国潜艇先撞后逃的结果。
6 天以后,“孟菲斯”号浮出水面,悄悄地驶人挪威的一个港口。他们带回来的匆忙做成的信号磁带被送往了华盛顿。经分析认为,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一悲剧的起因是潜艇内部发生了大爆炸。同时,这些磁带也证明了在危险异常的巴伦支海深海海域继续进行窃听活动的巨大价值。
在这些名字很绕嘴的监听站在一些遥远的地方纷纷建立起来的同时,在更靠近本国的地方也建立了监听站。在一个古老的英属领地,一个大型笼形天线拔地而起,就如同现代的“石林”。现在的贝德福德郡那时叫做“奇克桑茨普里奥里”,可以追溯到“征服者威廉一世”时期。
奇克桑茨普里奥里曾经是吉尔伯丁的道士和修女们的修道院。到M 战时,它已成为皇家空军的秘密监听站。1948年,美国空军进入这里并开始对苏联的通讯系统进行窃听。到同年12月中旬,奇克桑茨每天截获的信号为30000 个5 位数密码组;然而,3 年后,这一数字一下子上升到每天200000组。
奇克桑茨的通讯安全人员也开始对美国的通讯信号进行窃听。这一行动的目的是为了通过对空军的声音信号、摩尔斯电码及电传无线电信号进行分析以查找违纪行为。他们认为,如果他们能够监听到这些信号或捕捉到即将采取的行动的线索,那么,苏联的监听人员也同样会得到这些信号和线索。
里查森伯爵于1953年从位于密西西比州基斯勒空军基地的电讯技术学校毕业后就加入了安全部队。在他面前是安装在一个架子上面的超级SPd00 型高频发报机。
他的工作就是慢慢地转动收报机上的那五六个黑色刻度盘,搜索美国空军误发出去的敏感信号,或查找出通过伪造语音密码企图掩盖分类信息的电讯人员。这些监听到的信号将被列人“信号传输安全报告”并递交到军法处,而违纪人员将受到严厉的训斥和警告。据一位前奇克桑茨监听员介绍,“大多数惩戒都有违常情,通常是‘下不为例’一类的话,而安全部队后来被认为是比华约国还危险的敌人”。
还有一个笼式天线建在苏格兰的一个名叫埃兹尔的村庄。这个村子位于格兰扁山山麓,在阿伯丁以南35英里。这个监听站取代了位于德国不来梅和摩洛哥的监听站并很快成为陆军和空军的窃听基地。它的主要目标是行踪诡秘的苏联商船队。
在集中力量在共产主义世界周围建立强大的电子屏障的同时,国家安全局对南半球的大部分地区——南美洲和非洲——的监控尚不够严密,这便是在这里建立一个海军信号情报基地的主要原因之一。当监听船从干船坞滑出时,他们就会张开天线,打开窃听设备,对这些地区进行监控。而对于这些地区,建立陆地监听站或进行定期的空中行动都困难太大或距离过于遥远。
因为对不来梅监听站每天千篇一律的工作已感厌倦,奥布里。布朗主动提出去国家安全局正在布鲁克林的海军船厂进行改造的船只上工作。在一个冬天的午夜,他赶到了船厂。登上灰船壳的“牛津”号,他看到甲板上散落着乙炔罐、焊接吹管和一桶桶的铁铆钉。在弗吉尼亚的诺福克海域进行了试航后,这艘船于1962年1 月4 日出航,驶向信号密集的南美洲进行首次窃听行动。
当时,美国官员担心的是在古巴掀起的共产主义的“狂潮”会蔓延到整个南美大陆。1 月末,在乌拉圭的埃斯特海滨胜地,美洲国家组织成员国的外长们正在这里制定计划,提出召开会议对这一问题进行讨论。美国国务院认为可以以此为契机推动反古巴的集体行动,比如通过决议,使所有仍与该国保持外交和商业关系的国家中断它们之间的关系。因此这就顺理成章地成为“牛津”号的首次使命。
当“牛津”号向南行驶的时候,监听员们就对某个指定目标及英属圭亚那的政府通讯线路进行窃听。这一地区是很敏感的区域,因为它是我们的亲密伙伴——英国的地盘。
“牛津”号夹杂在其他满载羊毛、皮革和纺织品的货船中航行。它到达拉普拉塔河口北岸的蒙得维利亚时,几乎未引起任何注意。在船上的甲板下面,监听员们利用无线电和收报机时刻监听着在距他们以东几英里外的海滨胜地参加会议的各国代表们的电话和电文。
随后,他们将船向西,朝拉普拉塔河上游的布宜诺斯艾利斯行驶了一段距离。
情报信号专家乔治。卡西迪说:“我们将进入港湾去窃听微波线路,而要想窃听成功,就必须将接收天线置于他们的发射天线和接收天线之间。所以我们要进入港湾。”
卡西迪还参加了“牛津”号以后在南美洲的行动。对于含有大量电话和其他声音的微波通讯,情报信号监听员们使用一种被称之为“里卡姆”的设备;这种设备在接到某个信号后可将这个信号分解到数百个频道中。卡西迪回忆说:“当时接听的是南美洲的军事通讯信号,所以我们把它们录进磁带录音机。”
除了收报机以外,还有十几台打印机一字排开,将被截获的电传信号打印出来。
卡西迪说:“如果打印出来的是5 位数字密码,我们就知道有了收获;如果是西里尔字母,那可就是一个巨大的收获;我们会请船上的语言学家去搞懂它们;如果收到的信号频率以前从未出现过而且是5 位数字密码,那我们就把它们记录下来,然后送到国家安全局。”
电子情报场地还有一种甚至连船长都不知道的“秘密设备”,尽管并非出于国家安全的考虑。虽然禁止在船上安装电视机,但监听员们却自己组装了一台小电视机并将它与一架旋转截听天线相连。电视机被涂成了灰色,上面写有“特别进入”
的字样。卡西迪说:“连船长进来检查时都没发现船上有一台电视机。”
在首次南美之行中,“牛津”号在离开布宜诺斯艾利斯后就驶向了它的下一个目标——阿根廷巴塔哥尼亚南部的一个大型核研究站。然而,在奥布雷。布朗看来,“天气条件太糟糕了,我们无法进入指定位置。我们试了好几天,但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不过,在沿岸地区,监听员们还是截获了这样一条消息:阿根廷总统已被推翻。
他们迅速发了一个快件给国家安全局,但由于大气条件的原因,理应在3 至5 分钟发出去的信号却花了好几个小时。布朗说:“我敢肯定,当这个消息传到那里时早就成旧闻了。”尽管这艘船配有月球反射抛物面天线,但据布朗介绍,这个天线很少能奏效。他说:“月球反射行动只不过是个封面故事而已。我们只有一两个人干那个活。我们以前可能用过一两回,但那不过是个样子货。”
在向北航行的时候,在离海岸50多英里的地方,他们遇到了麻烦。布朗说:“当我们驶离阿根廷海岸然后航行到某个地方时受到一条阿根廷军舰的追赶,因为我们的船上没有挂国旗。他们无法识别我们的船,不知道我们的国籍。这是阿根廷海军的一艘比较老的船只,但也是军舰。它追赶我们是想弄清楚我们是什么船。船上不挂国旗是很少见的,而我们这艘船的桅杆上什么都没挂。所以我们要立即逃脱。
这样,他们的船在后面追赶着我们,而我们也一直在监控着这条船收到和发出的任何通讯信号;他们的信号都是摩尔斯密码。最终我们摆脱了对方的追赶。“
“牛津”号的另一个使命就是设法确定南美洲间谍的方位;他们似乎是在用业余无线电爱好者的蹩脚无线电传送信号。布朗说:“于是我们又开始踏上这一愚蠢的征程,去监控那些可能是用业余无线电爱好者的蹩脚发报机相互传送信号的南美间谍。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最后,“牛津”号抵达里约热内卢。巴西因在拉丁美洲影响很大所以也成为国家安全局的一个重要目标。巴西大选定于5 月举行,为此,中央情报局已经花了几卡车的钱试图秘密地影响大选的结果。通过它的几个伪装机构,中央情报局已经把大约1200万美元,或许多达2000万的钱用来支持反共产主义的候选人。
窃听人员的运气不错。巴西海军欢迎国家安全局船只的到来,并允许其停靠在巴西的海军基地。更令人高兴的是,这只船被要求停泊的地方正好位于巴西两条敏感的海军通讯信号的微波线路之间。据布朗介绍,这一停泊地点“使‘牛津’号上的情报信号人员能直接收听到所有巴西海军的微波通讯信号。我们把停泊在港口时收到的所有信号都录了下来”。
在经由加勒比海返回美国的途中,“牛津”号的监听人员们经常收到国家安全局的指令,要他们密切注意法属西印度群岛马提尼克岛首府法兰西堡与非洲西部国家塞内加尔的达喀尔之间的通讯线路。多年来,马提尼克岛的作家、前共产主义者艾梅。塞泽尔一直在领导着该岛的独立运动。他与塞内加尔总统利奥波德。塞达。
桑戈尔都是反抗法国殖民统治的黑人运动发起人。乔治。卡西迪说:“我们每次监听到信号,他们也都要求录制。他们的组织与苏联人有某种关系。我们截获的信号都是密码组。”
卡西迪还说:“我们有很多次得到国家安全局或海军安全局的指示。他们总是说:”这是一些收听频率,要密切注意。‘这就像是打猎;这就是我们的思维模式。
我们就是在船上打猎,当打到猎物时我们就会高兴。“像南美洲一样,非洲也成为了国家安全局海军窃听活动所覆盖的范围。
在最初的时候,国家安全局计划的间谍船只为体积小,速度慢,平民驾驶的拖网渔船,而不是像“牛津”号那样的大型漂浮监听船;这种船的样板应该像经常游七在卡纳维拉尔角宇航发射中心和南卡罗来纳州查尔斯顿大型潜水艇基地的苏联拖网渔船。当时曾参与“海军特别作战计划”、现已退休的海军上尉菲尔。巴克鲁回忆说:“我在五十多岁时被召到华盛顿,他们问我是否可能对苏联海军的调动进行监控。他们想让我造一条渔船,要带有电子设备,当苏联海军在加勒比海活动时用它进行监控。他们问我是否可行。我回答说:”我想这是可行的,不过一切得从零做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