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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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印度籍的联合国维和部队正朝加沙驶去,吉普车和卡车上悬挂着蓝色的联合国旗。路上,他们碰上迎面驶来的以色列坦克部队,这些维和士兵停下来,让到了一边。但是一辆以军的坦克却在几英尺远的地方转动坦克炮塔向他们开火。然后用枪猛击维和车辆的防风玻璃,并杀了两名维和士兵。其他的维和士兵想要增援时,也被机关枪打倒。另一辆以军坦克把炮筒伸进一辆联合国的卡车里,将它挑起以后,狠狠地摔到地上,车里的士兵不是死就是伤。在加沙地区,以军6 次袭击了悬挂联合国旗帜的办公地,共有14名联合国工作人员丧生。一位印度籍的联合国官员称之为蓄意地、惨无人道地屠杀联合国士兵。这只是揭开了屠杀序幕。
到了6 月8 日,也就是以色列发动袭击后三天,关押在西奈的埃及战俘成了靶子。没地方关押他们,也没有足够的人手看管,更没有车把他们运往监狱。但是,有另外的方法处置他们。
就在“自由”号进入阿里什后窃听沿途的情报时,以色列士兵把这座小城变成了杀戮的战场:他们正在有组织地屠杀这些战俘。在阿里什清真寺的后面,60个战俘一队,手被反绑着,一声令下,机关枪突突地扫射,把苍凉的沙土染成了红色。
然后,他们再命令其他的战俘把这些被杀的犯人埋进大坑里。阿卜杜拉撒拉姆。穆撒曾挖过这样的坑,他回忆说:“我看到一排战俘、平民还有士兵站在那儿,然后,以色列人突然向他们扫射。后来,他们都死了,以军士兵就让我们把他们埋了。”
就在旁边,另一队以军士兵刚刚杀死了30个战俘,然后命令一些贝都因人用沙子把他们埋了。
以色列记者加比。布朗讲述了发生在阿里什的情景:150 名埃及战俘蹲在一起,双手放在脑后。然后,以军士兵命令他们挖坑,随后杀了他们。“我亲眼看到这些。
那是6 月8 日早上,在阿里什机场附近。“
以色列军事历史学家阿依。耶查克战后在军史部门工作。他说,他和他的同事们收集到了证据:数十个士兵承认曾屠杀过埃及战俘。据他讲,以色列军队残忍地杀死了1000名埃及战俘,其中400 名在阿里什被屠杀。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时正占领阿里什以南地区的沙龙在多次战斗中曾亲眼目睹这种大屠杀。他的一位部下阿依。贝伦现在是一位退休的准将,他谈到1956年苏伊士运河危机时承认1956年,他在西奈下令杀死49名战俘,“我手里拿着从埃及人那抢来的武器。我的上司拿的是一把乌茨机枪。那些埃及战俘就蹲在那儿,面朝向我们。然后,我们装上子弹不停地向他们扫射,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还击。”还有一次,他发现一些战俘渴得要死就把水撒到沙子里,戏弄他们一番后,杀了他们。他说:“如果我受审判的话,那么至少一半的以色列官兵应该受到审判,因为他们和我一样。”沙龙辩解说,他是后来才知道1956年战俘被杀事件的,但是他拒绝透露是否曾采取措施处罚参与此事件的人,连他是否反对这种屠杀行径都没有讲。
后来,在1982年,以色列入侵黎巴嫩以后,黎巴嫩真主党游击队指控沙龙应对屠杀行径间接负责。尽管沙龙有吓人的历史,或许正因为如此,1998年10月,他在由本杰明。内塔尼亚胡任总理的右翼内阁中任外交部长。后来,他成了保守的利库德集团的领袖。2000年9 月28日,他发动了以色列军与巴勒斯坦间最血腥的冲突,使得7 年巴以和平的努力付诸东流。沙龙曾挑衅性地访问过在犹太人中称做“圣殿”
的穆斯林圣地哈马拉沙耶夫,接着导致了最严酷的流血冲突:200 多名巴勒斯坦人和数名以色列士兵丧生。1995年,沙龙在谈到以色列的战争罪行时说:“以色列不需要对这些负责,没有人能指责我们,没有。”
谈到1967年西奈半岛的杀戮行径,阿依。耶查克说:“所有的军官,包括当时的国防部长穆撒。达扬和参谋长一一后来的以色列总理拉宾还有那些将军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没人愿意讲。”耶查克还说,不仅如此,那些上层指挥官还竭力掩盖事实,不允许透露关于1968年杀戮的报告。
从流血冲突一开始,以色列人就竭力掩盖他们的战争行径。他们精心策划的谎言欲盖弥彰。所谓的埃及威胁、埃及首先挑起战争等,都是在对美国总统说谎,对联合国安理会说谎,对新闻界说谎,对人民说谎。一位研究美国海军史的历史学家理查得。史密斯在一篇文章中说道:“任何致力于透过重重烟雾还事实本来面目的努力碰到这些谎言都会感到遗憾的。”
此刻,价值1020万美元并配备最先进的窃听装置的“自由”号就在这个充满谎言、欺骗和杀戮的地方。10点39分,阿里什的尖塔离“自由”号17英里以外,目标方位189 度。“自由”号以每小时5 海里的慢速航行着。
10点55分,以色列的高级指挥官确信一艘美国电子侦察船就在附近。不仅阿里什的部队能够清晰地看到“自由”号,以色列海军总部也确定了这艘船的身份。
早些时候侦察过“自由”号的以方空军把得到的情报交给了以色列空军总部的海军联络官帕奇。帕奇斯。他说:“我向海军总部报告了这一情况,我想他们已经从其他渠道获得了这一消息,或许是空军地面控制中心已经预先发了通报。”然后,他拿出一本《简氏年鉴战舰一览》,找“GRTS”的代码。随后,他给位于海法的以色列海军总部的副参谋长发了一份电报:在阿里什附近游大的轮船是美国海军的一艘电磁自动侦察船,名为“自由”号,代码GTRS。 马文。诺维奇回忆说:“凌晨我们从雅典起飞,一切就绪。”他乘坐的EC121 正调头飞回战区。安全局的其他机组人员都做好了出发的准备。这是他们的例行工作。VopZ中队每个月一般要经以色列和中东的阿拉伯国家飞行6 至12次。但是有苏联超级目标出现时,比如苏联舰队在地中海或挪威海演习的时候,他们就会增加飞行次数。诺维奇自己坐这种侦察机飞行的时间就已经超过了2000小时。
在雅典机场,512 )情报处理中心正加紧分析处理截获的情报。3 位安全局希伯莱语专家已经到位,正着手处理录音磁带。这堆东西特别多,因为空军C130信号情报机组没有希伯莱语专家。所以,他们什么都录,凡是听上去像希伯莱语的都录。
就像真空吸尘器,什么都往上吸,弄得情报人员不知道从何人手。
EC121 机上的情报鉴定员负责搜集雷达信号,处理这些带密码的声音,把它们变成有意义的数据,他还负责领导机上的六位电子情报专家。另外几个监听人员被指派在别处监听甚高频和超高频录音电话信号。机上除了诺维奇能够翻译希伯莱语和俄语外,还有另外两位希伯莱语和两位阿拉伯语专家。
飞机起飞后不久,谍报区便用安全幕罩了起来,以免这些活动让其他机组人员知道。监听声音情报的是一对甚高频和超高频接收器,以色列人惯用超高频发报而阿拉伯人习惯用俄制甚高频发报。另外,为了记录所有的无线电通讯,还有一台回间轨的录音机,上边装有时间控制和频率指示。诺维奇有另外一套设备:一个波长分析仪,用于监测雷达上100 至150 兆赫、200 至500 兆赫之间的信号。它特别适用于寻找新的信号。
到了中午,当飞机越来越接近出事地点时,信号开始频繁起来。指针时而快速划出又黑又大的线条时而又停止不动。诺维奇回忆说:“我们进入战区时,战斗已经开始了。很显然,以军在攻击叙利亚的戈兰高地。很快,我们所有的记录器都全速运转。每一位置都有两台接收器截收情报。”
除了记录以色列和埃及军队和飞行员的声音外,这些专家还记录下大量别的声音。他们向情报鉴定员大声喊出他们记录的东西,然后情报鉴定员指示那些电子情报人员据此去搜索相应的雷达活动。有时,电子情报人员截获了一个雷达信号,然后交给这些语言处理专家搜寻相应的声音活动。有一种重要的仪器叫超速追踪仪,电子情报人员主要用它来截获、模仿、辨认雷达信号,它还可以反向追踪,找到这些信号的来源。
特拉维夫以北60英里的卡尔梅勒山顶有一座建于20世纪20年代的黄褐色建筑,它曾是英国皇家空军的基地,后来被以色列占领了。这座名为斯特拉玛萌斯的建筑的顶层是一个作战指挥部,建在一个突起的平台上,里面悬挂着一张大大的以色列及周围地区地图。站在屋顶上,海军官员能看到该地区船只位置的变化,就像现在的空军侦察机随时会报告船只位置的变化一样。p 天早上开始,“自由”号一直受到监视。一位“自由”号军官说:“从凌晨5 点到下午1 点,飞机在我们上空共盘旋了13次。”
到了中午,“自由”号再次出现在阿里什附近水域,岸上以军士兵正在进行惨无人道的杀戮。斯特拉玛萌斯的海军人员接到一位陆军指挥官的报告:有一艘船正从海上向以色列进行轰炸。当时在阿里什附近的只有“自由”号,它只是在进行谍报活动,并没有武力挑衅。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船上4 挺小口径机关枪射程无法到达岸上,更不用说阿里什城了。事实上,这种枪的最远有效射程是2200码,也就是一英里多一点。这么一条老掉牙的二战货船,插着天线,慢慢“蠕动”,根本形不成任何威胁。它的惟一威胁是截获的情报。
从“自由”号离开西奈开始到现在,以色列海军和空军已经密切注意它的行踪超过6 个小时了,他们甚至对它进行了拍照,肯定已经确认这是一条美国电子侦察船。他们明知这一地区只有这一条军用船,还是下命令要干掉它。到了12点05分,3 艘鱼雷摩托艇驶向50英里外的“自由”号。以色列空军战斗机装载着30毫米口径的机关炮、火箭,还有凝固汽油弹紧随其后。
下午1 点41分,鱼雷艇盯准了“自由”号的位置,要求空军战斗机予以打击。
在“自由”号的舰桥上,麦戈纳格尔船长看了看绿色雷达屏幕,此时船的位置离阿里什的尖塔25。5海里,位置是东南方向。舱面指挥官劳埃得。佩因特中尉也看了看雷达,现在他们离岸17。5英里。这会儿还不到下午2 点。
麦戈纳格尔热爱航海,他喜欢每时每刻都感受到船底海水的运动,恨不得到了一个地方赶紧又去另一个地方。他的一位上司说过:“他热爱大海,在港里总是闲不住。他最不能容忍的是机器出了小毛病耽误航行。”他于1925年11月19日生于堪萨斯的威奇托,说话带着重重的鼻音。他是二战后第一批加入海军的士兵,在扫雷艇上亲身经历了朝鲜战争,赢得六星后勤勋章。曾指挥过几艘小型补给船,在1966年4 月接手“自由”号,成为船长。
一位海军机动部队指挥官曾认为“自由”号是军中最难看的一条船。可能他觉得本来应该放置枪炮的地方却到处都是奇怪的天线,哪个方向都有:有细细的甚低频天线、圆锥形电子干扰天线、气门天线、船舷上的微波天线,还有长达35英尺的鞭状天线。最常见的是放置在船尾的16英尺长抛物面天线。
尽管处境危险,船上的官兵还是尽量保持一种平常心态。拉里。韦弗正站在军医的门外等着看耳朵。他体重184 磅,身体健壮,每天都到船上的健身房里运动。
因为马上要退役了,所以已经找好了一份工作,在弗罗里达的柏树公园做划水员。
他能赤脚划水9 英里,所以对这份工作特别有信心。
海军俄语高级翻译布赖斯。洛克伍德是在西班牙罗塔中途停留时接到任务的,当时他真是硬着头皮来的,他妻子和女儿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由于上船的时候没来得及,他不得不去船上的小店买些T 恤衫和内衣。这会儿,趁任务还没开始,他正坐在床上在新买的内衣上缝上名字。
在船尾,斯坦。怀特正忙着修理这些烦人的抛物面天线。他是海军高级技师官,主要负责修理船上截获情报和破译密码的仪器。这个巨大的抛物面形接受器以前能够与米德堡的安全局有关部门进行快速、直接、安全的通讯,先决条件是通讯时这两个地点必须同时接收月亮的照射。但是,目前的问题是这艘船一直在泄漏液体。
还有速调管是关键部位,现在也烧坏了,怀特正准备把它换掉。
在甲板下面的监听操作室里,电子情报人员正眼睛盯着绿色的雷达屏幕,耳朵仔细听着异常的信号。一级士官查尔斯。罗雷负责电子监听。他说:“上级命令我特别注意异常信号。我向他们报告我听到潜水艇发的信号……我就信号的全长进行分析,它的符号、间隔,但无法破译,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百思不得其解……便传给了国家安全局。”但国家安全局做出了不一般的反应:“他们说我应当受到责骂。他们说那是英国双电流电X 密码。我十分清楚不是那么回事。”
在舱面以下低于水线的位置放置的是摩尔斯电码,还有俄语、阿拉伯语声音截获装置。在舱壁上,相连的打字机和录音机在不停地接收着战况。其中一项重要任务是搜集情报确定埃及空军苏制轰炸机,包括像停靠在亚历山大的图一95型战斗机是不是正由苏联飞行员驾驶并由苏联地面控制中心控制。“自由”号深人战区的重要使命就是获得苏联是否参战的第一手资料。
船上另外一个房间里,电讯人员正在一种特制的、经过加密的通讯设备旁忙碌着。
旁边的协调室里,一些技术人员把那些用过的文件都销毁,防止被敌人窃取。
另外一些人员正破译、传送刚收到的信号情报。布赖斯。洛克伍德主要负责这项工作,“破译、传送情报的过程包括:辨别出谁在讲话,信号从哪来,网络上的其他站点,把这些信号整理成有意义的材料,交给服务对象,主要是安全局。中央情报局和参谋长联席会议”。
岸上战事正酣的时候,协调室里也打了起来。一位阿拉伯语情报处理专家支持埃及一方,还在他的桌子上摆了一面埃及国旗。洛克伍德回忆说:“同屋的其他人走过来,拿起打火机,对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