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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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人员报告有功,船上的每个成员都受到了嘉奖。
在这条船上,情报人员和一般的工作人员事实上互不往来。德车尼说:“一般工作人员并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怎么做。他们就知道每天早晨,我们会鱼贯进入船头或船尾的安全门里,到中午的时候再出来吃饭。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跟我们保持着距离,而我们也或多或少地与他们保持着距离,好像有两艘‘牛津’号似的,我想,情况也确实如此。”雷。勃克朗赞同道:“他们(信号情报人员)生活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
1966年7 月,国家安全局决定让“詹姆斯”号临时接替“牛津”号,并把“牛津”号派往中国大陆沿海地区进行信号情报活动。当时中国正在秘密而激烈地进行着文化大革命运动。德车尼说:“在中国大陆沿岸巡航了两周左右的时间,我们的收获却寥寥无几。一切迹象表明,中国人知道我们的行踪。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的通讯传输都被控制在最低限度,甚至根本就没有通讯传输。”
尽管中国沿岸的窃听任务相当乏味,但在中国南海上的惊险遭遇却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奥拉”号台风迅速向“牛津”号推移。德车尼回忆说:“船在剧烈摇晃,风暴越来越大。到了第二天,一切都变得混乱不堪。我们失去了一枚导弹,被困在海里,几乎就在台风中心。船在风中飘荡,大风把我们推向了红色中国的内海水域。”
紧急求救信号发出后,一天多过去了,却不见任何救援的迹象。德车尼说:“船上所有的人都基本上了解所处的困境,并被告诉随时可能下达弃船的命令。通讯情报技术人员登上了备用急救船,准备毁掉所有的情报设备和文件。船长也在考虑让多功能游艇和轻便快艇下水,以便拖动舰船,或者至少可以遏止它的随波飘移。
此时,我们离海岸约20海里,或者说离中国近海水域只有8 海里。又向大陆漂移了2 海里之后,拖船总算露了面,缆绳抛给了我们。我们被拖回台湾,既侥幸没有被抓住,也避开了风暴的袭击。“
越南战争像婚礼蛋糕一样,不断向上升级加层,战争从地面打到空间。詹姆斯。
戴维斯在西贡附近的丛林潜伏搜索,欲捕获敌人的信号,但是遭伏击身亡。此后国家安全局开始试验从空中辨认信号方向。“由于在东南亚无线电波的传播要求测向设备非常靠近发射器,”国家安全局的一份报告说,“答案显然是上天去找。”
某些空中信号情报和测向任务要求有周密的计划,而其他一些则仅凭经验而已,比如用直升机执行任务。在非军事区以南,靠近树顶飞行的是载有信号监听员的“休伊”直升机。在机内有缴获的北越军用背包式无线电,一名越南语言学家通过连在无线电上的耳机收听信号。“他们过去常用装0 石0 英寸子弹的绿色破旧弹药箱来制作这种无线电,”信号监听员说,“在它上面有一些刻度盘,还有中国汉字。”
机上装有KY38安全语音系统,能迅速、秘密地把时间性强的情报送回基地。
“在我们飞行的大部分时间,我们能截获他们的通讯,”这名信号监听员说,“所以你会得到许多情报,但是时间性很强。越南的军事单位经常在运动之中,所以如果不能把情报及时送回,就没多大用处。战术情报有很强的瞬时性,与长期的全面战略计划不一样。”一旦发现越南军队,就会派空降部队或地面部队进行追踪。
与其他部队不一样,陆军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很少注意空中信号。在整个50年代期间,陆军情报监听员用海军飞机执行任务。在60年代初,也是利用海军的“空中勇士”号飞机执行任务。正是在那时,陆军决定增加入力和资金的投人,以发展自己的专业空中窃听队伍。到1962年3 月,陆军安全局已有了自己的第一个空中测向站——一种能低空慢速飞行的单引擎飞机——容纳的信号员很少。
与U2高空侦察机及SR71飞机不一样,早期在越南使用的侦察机几乎有些滑稽。
“情报员在飞机后部的外面悬挂一根长长的导线,作为原始的方向天线,”一位退伍老兵说,“机组人员在炎热、潮湿的条件下坐在嘈杂的飞机里飞行。飞行时间常常达四小时之久,可能还会更长,这取决于正与之联系的部队的运动速度。”这些飞机可能看上去很古怪,但它们提供了至关重要的情报。“据说,”这位老兵说,“空中飞行给地面部队提供了多达1/3 的情报。”
后来,一种更先进的飞机加入侦察机组。它叫RUSD塞米诺,是一种黑色、短粗双引擎飞机,能容纳五名乘客。高耸的薄片天线从两个机翼末端垂直突起,使得小巧的间谍飞机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理查德。麦卡锡是第三无线电寻呼单位224 营的一名监听员。他经常从新山一基地起飞,去西贡河三角洲地区执行任务。这是一个蚊虫肆虐的楔形沼泽地,从西贡延伸到海边。由于这也是通向西贡的主要航道,因此就变成海盗和小股越共游击队的避风港。“谁要是控制了这个航道,谁就控制了西贡,”麦卡锡说。
因为三角洲如此狭小,单引擎飞机备受青睐。麦卡锡挤坐在副驾驶员之后,他面前有两台柯林斯5151接收机。他通过头盔里的一只耳机收听敌人的通讯,通过另一只耳机听取飞机驾驶员和副驾驶员的谈话。
麦卡锡在三角洲上空飞行两小时后,他的耳机开始作响——是越共游击队员调谐发报机发报的很熟悉的声音。“它听起来很正常,声音响亮,”麦卡锡说,“是它表演的时候了。”为确定这架发报机的位置,飞行员总要把飞机转来转去,以便从不同方位确定目标。一旦敌人的位置被确定,机组就要求进行空袭。
国家安全局开始派遣越来越多的空中情报截获机到越南,天空变成奇形怪状的金属乌的家园。它们猎取信号,然后带回巢穴。在直升机和小型低空飞机上面两英里处是EC121M“宏观”号飞机。它是洛克希德公司生产的一种超级星座运输机,在顶部和底部有巨大的雷达天线罩。因为它很沉重,机舱并未加压,所以它只能飞到1 万或1。2 万英尺的高度。
建立预警体系十分关键。1972年晚春时节,约翰。沃特将军给空军参谋长约翰。
瑞安将军发出一份秘密电报,电文坦诚地说空军正遭败绩。沃特说,北越飞行员的实战能力正在不断提高,他们在发射导弹时单机高速掠过的能力也很强,而面对他们的却是每年轮流进入战斗区的缺乏经验的美国飞行员。
国家安全局提出建立“滤茶球”预警体系,它能根据信号情报把警报详尽迅速地传送给飞行员。国家安全局有许多人反对不加限制地传送这些秘密情报,但该体系最终还是被批准建立。
“滤茶球”体系建在位于泰国北部那空拍依的国家安全局大型监听站的运货车里。在那里,情报监听员通过中转飞机向各战斗机传送最新的信号情报,通报这个区域最新的地对空弹导基地和米格战斗机的情报。当信号情报表明有一架美国飞机正在被瞄准将遭袭击时,被称为“今日皇后”的飞行员会立即得到通知。“自然,那架飞机上的人开始大汗淋漓,”多伊尔。拉森说。他是一名退役空军少将,曾参与“滤茶球”工作。“但所有其他攻击机的成员都松了一口气,让‘滤茶球’体系来保护他们。”拉森曾是飞行员及信号情报官员,在越南曾执行过70多次战斗飞行任务。由于预警体系的建立,美国战斗机攻击北越米格飞机的成功率增长了3 倍。
在直升机、低空侦察机及“宏观”号飞机之上的是RC135 飞行监听站——满载情报监听员和尖端窃听设备的波音707 飞机。飞机从冲绳岛的嘉手纳飞到北部湾,每日飞行12小时。
战斗日趋激烈,飞行任务也越来越频繁,以至于要求一架RC135 每天24小时在北部湾北部的空港待命。飞行时刻表的要求苛刻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每次飞行持续19个小时以上,其中12个小时在北部湾上空飞行。每天有两架飞机飞行,第三架飞机处于一级战斗准备状态:一旦正在飞行的飞机出现问题,它可立即起飞。与此同时,还需要在远东部署五架RC135 飞机,以对准无数的中国一苏联范围内的目标。
飞行任务不仅给机组人员带来伤亡,也使飞机有所损失。腐蚀性的雾状盐类和很高的湿度,都腐蚀着飞机的铝制机身。
北越空军对我们的飞行目的了如指掌,因此时而试图击落这些飞机。“米格一一1 在海湾上空以超音速飞行,从RC135 旁掠过一次,”退伍信号情报军官布鲁斯。
贝利说,“由于燃料有限,加上恐惧心理,他们只能飞越一次。在耗尽所有的弹药之后,他们就逃之夭夭,回到安全的防空高炮区和地对空导弹保护伞下。”尽管RC—135 是绝好的活靶子,但是没有一架被米格机打下来。
不论飞到哪里,RC135 都像一台电子抽吸泵,特别是被戏称为“金花鼠”的RC135C飞机,因为它有两个夹板式天线。机上的侦察系统被定好程序,能像厨房的滤网一样自动过滤以太波,“包括从直流电到光的电子光谱,”贝利说,“它能过滤的东西的范围如此之广,以惊人的速度处理这么多的信号,所以人们把它叫做‘真空吸尘器’。不管飞到哪儿,它都能截获所有的电子资料,以数字或模拟形式记录情报。”
同时,“金花鼠”上装有无数的测向仪,能够自动确定数百英里之内的每个发射器的位置。先进的计算机确认出任何异乎寻常的信号位置,并能使其突出醒目。
其他的重要声音和资料频率被预先编人计算机程序,一旦被发现,会立即记录下来。
“这种系统所搜索的资料数量庞大,需要整个单位和复杂的设备来处理,”贝利说,“这一巨大的操作系统被称做‘发现者’。它所提供的情报数量之大,足以达到令人惊讶的程度。”
“‘金花鼠’具有真空吸尘器的能力,而在战区几乎没有具体作战任务”,贝利说,“它只在战区飞行两个小时。它飞进战区,收集到所有信号,让两个技术熟练的操作者四周环顾一番,然后又飞到别处执行任务。”
此外,RC135 飞机还有一种变体,叫RC135U“上战场”,在战争后期受命飞往越南。它具有独特的免耳天线,被描述成“有史以来最复杂、最能干的执行特殊任务的飞机,其技术能力之强大,简直就像科幻小说中所描述的那样”。
在越南上空,在渐显稀薄的大气层之上,有无人驾驶飞机,它能达到的海拔高度为12。5英里以上。“它们的目的是截获各种通讯:雷达、数据自动传送系统等,”
布鲁斯。贝利说,“被截获的数据然后传送到其他飞机、地面站或卫星。”这些小巧的无人驾驶飞机的基地,就是西贡附近的边和空军基地。
事实证明,这项计划取得了巨大成功。1966年2 月13日,一架“瑞安”号无人驾驶飞机“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贝利说,但是就在它变成一团火球前的数秒钟之内,它截获了有关萨姆一2 导弹的关键情报,并发送给一架RB47飞机。这些情报包括起爆和雷达制导信息。空军副部长称之为“在过去20年中,对电子侦察所做的意义最重大的贡献”。“然而,飞得比无人驾驶飞机还要高的是UZ飞机,它被称做侦察机中的”龙夫人“。
1960年,在苏联上空,弗朗西斯。加里。鲍尔斯被击落。艾森豪威尔宣称:美国决不会再飞越俄罗斯上空。此后,UZ飞机只执行侦测核试验以及周边任务。它的光辉历程已经成为过去。“无用的恶魔”是情报官员给它起的绰号。古巴导弹危机只不过是一剂短暂的兴奋剂而已,但是,1964年北部湾事件之后,UZ飞机被征召人伍,参加越战。虽然UZ飞机执行的任务是它赖以成名的高空摄影,但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因为北越的萨姆一一导弹基地——这是UZ飞机侦察的薄弱环节——数目日益增加,U2飞机很快就被赋予独有的信号情报任务。
U2飞机的基地起先在西贡附近的边和空军基地,后来转移到泰国。印度支那的U2飞机现在不属中央情报局,而是属战略空军司令部所辖。面对新的任务,飞行员十分高兴,但是他们发现,窃听情报比在敌国上空偷拍照片要乏味得多。“我要做的所有事情就是拨一下开关,机上的记录仪便收集那个坏蛋的雷达频率和信号,并进行全面监听,”原U2驾驶员巴迪。布朗说。部队信差服务处会把录音带送到国家安全局。
这些任务要求飞机在北部湾或老挝上空盘旋十多个小时,主要是窃听中国通讯目标。由于越来越多的天线夹板插进机身,本来漂亮雅致的U2飞机开始变得像一头箭猪。机内接收机的自动化程度越来越高。对飞行员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保持头脑清醒。天线会接收预先编好程序的信号,机上的接收机自动将信号传送给在南越的信号情报分析家,他们通过卫星再将信号传送到国家安全局,传送的时间几乎与事件发生的时间同步。在国家安全局,计算机和解密专家立即投人紧张的工作。
“飞行员不必为接收机费神,因为它们或是自动的,或是遥控的,”布鲁斯。
贝利回忆说,“他坐在机内,几个小时内在天幕中钻了许多洞,而他却觉得无事可做,也没什么好看的。惟一的放松方式是:收听收音机里有关战争的新闻,收听来自攻击机的无线电呼叫以及救援消息。这样,他才不至于昏然睡去。”
由于这些系统越来越自动化,地面的信号情报分析家能够通过U2飞机的电子设施进行遥控,使其不断改变目标。“这些系统能使地面的专家选择他们最感兴趣的信号,”贝利说,“搜索疑问中的发射器,他们操作那些设备时,跟他们在U2飞机上没有什么两样;并且,通过卫星和其他通讯工具把情报传送给世界各地的用户。”
据贝利声称,只有在不舒服的情况下,飞行员才能最好地保持头脑清醒。“身穿太空服,坐在一个地方不动,忍受严寒酷热,还要控制好自己的肠胃,你会感到身体因极度干燥的空气和不断地吸氧而脱水。面对种种困难,你要坚持12个小时,真是令人痛苦不堪,”他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