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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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让我滚开……真见鬼,我起初就没想做这份工作。欢迎这项决定。“
1981年3 月10日,英曼的老朋友——53岁的空军中将林肯。迪。福勒接替英曼继任国家安全局局长。他头发花白,却留着流行发式。来自马萨诸塞州曼德福德的福勒毕业于酉点军校,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从事情报与战略侦察工作。50年代,他指挥过RB47侦察轰炸机。60年代末,他接管了驻扎在阿留申群岛中酷寒的谢米亚岛上的一个侦察飞行中队。70年代,福勒负责过各种各样的工作:他曾任美军南方指挥部的情报主管,空军情报助理副参谋长,防御情报局生产副主管;美国驻欧洲指挥部情报主管,以及北约军事委员会副主席。
当福勒任职时,历史上规模最大的“神秘城”建造工程正在破土动工。这项耗资二。3 亿美元的巨型工程,使原有的总部办公大楼增加100 万平方英尺的面积,外加上用于技术、系统组织及其他功用的100 万平方英尺的新建楼群。里根总统执政时期,资金就像从坏了扳手的水龙头里流出的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流进情报机构。
国家安全局正在经历它的储备积蓄阶段。
与英曼不同,福勒决心要避开公众的关注。他开始为国家安全局建造一堵与世隔绝的墙。他曾对一群退休的国家安全局工作人员直言不讳地警告:永远闭紧嘴巴。
“泄密不是答案,”他责骂道,“泄密是危险的、毁灭性的、不可饶恕的。泄密者与利用秘密信息牟利者都应受到公众的唾骂。而媒体决定公开情报工作成就的做法应该受到批判。如果我们社会仍以言论自由、新闻自由为基石的话,考虑到我们对手日益壮大的力量,我们不应将‘自由’与‘不负责’混为一谈。”然后他5 ;用了乔治。华盛顿的话:“获得好情报的需要是显而易见的,是无需再强调的——我只想再补充说明你们必须对整个工作守口如瓶。”
头脑迟钝的福勒既没有英曼处世的圆通,也没有英曼的领袖魁力,更没有做众多国会议员的朋友。据说他是被排挤出国家安全局大门的。中将历时四年的局长任期将在1985年8 月结束,但是1984年的冬天他被卷进了一场预算大战。为了拨给国家安全局、五角大楼及其情报部门资金,里根停止了对很多社会项目的资金援助。
民主党人与共和党人对持续增长的联邦财政预算赤字极为愤怒。他们担心这种情况会影响到1986年的国会选举。他们在政府门前点起了火堆,希望以此劝说政府减少国防开支。国防部长卡斯帕。沃。温伯格响应大家的建议,准备减少一些项目的开支。他的减肥名单中躯体超重的国家安全局首当其冲。
但福勒坚决不答应。他认为国家安全局的“神秘城”应该继续加快而不是减缓建设速度。同时,福勒还想为设在几英里以外的国家安全局附属的国家密码学校建一座新楼。1982年他曾跟国家安全局前雇员吹嘘国家安全局的工作做得如何出色。
“国家安全局运转正常,”他说,“没问题……只能是越办越好。”接下来,他就抱怨办公面积小,工作人员少,都需扩充。他指出,1960年时,计算机和其他设备只占国家安全局办公面积的35%,而现在占到了65%。“你可以想象我们的工作人员的办公地方有多么的拥挤不堪,”他申辩道,“这已经造成了我们办公空间的严重紧张。”尽管所有的新工程都在开工或筹建中,福勒却只是说国会对国家安全局的求助还算有些反应。
对那些企图妨碍新城建设进程的国会议员和五角大楼的官员,他也进行了严厉的谴责。他特别指出了“预算限制”产生的“负面影响”,特别是对分析人员的裁减。“分析人员大幅度削减,”他说,“他们的目标范围被轻率地缩小了,盲目的批评打击了他们的信心。为了避免听到‘情报失败’的俗套指责,他们工作上的语言时常模棱两可。”
面对缩减开支的命令,福勒全力反击,他辩驳说资金减少会损害未来的情报能力。他的无休止的抵制“给情报界造成了不小的混乱”,一位官员说。结果,为了结束这场争执,据报道卡斯帕。沃。温伯格建议福勒提前退休。接下来福勒决定“激流勇退”,据一份报告记载,3 月19日福勒立即递交了离职文件。一个星期后,他便离开了。五角大楼对福勒被迫离开的说法予以否认。
福勒提前离任迫使五角大楼尽快物色他的接班人。参谋长联席会议向温伯格举荐了一位海军上将,可是据报道凯西觉得他不合适,因为他只有一年在情报领域工作的经验。下一个人选是中将威廉。奥多姆,时任陆军情报部主任。里根政府的一些人不满意他曾在卡特政府中工作过,而另一些人想派他负责国防情报局。福勒闹得沸沸扬扬的离职事件的六周后,1985年5 月8 日,奥多姆在一些人的反对声中正式就职。
奥多姆,秃顶,鹰一般的脸上架着一副大片圆形眼镜。他曾在西点军校教授俄国历史。由于有布热津斯基的支持,奥多姆的军衔与职位都提升得很快。他们两人是在哥伦比亚认识的,当时布热津斯基任教授,奥多姆在读在职研究生。最后,奥多姆这位极端保守的死硬派军人,成了布热津斯基的军事助理,得了一个“布热津斯基的超级鹰”的绰号。在卡特政府任职期间,他主要研究苏联入侵阿富汗及伊朗攻占美国驻德黑兰大使馆事件。他很快被升为陆军准将军衔。里根人主白宫不久,奥多姆又被升为陆军情报机构的最高领导人。
奥多姆严厉、暴躁,一本正经。国家安全局人员普遍不喜欢他,很多人认为奥多姆是国家安全局有史以来效率最低的局长。
他声称对新闻媒体泄露情报会导致美国政府的对外政策与军事政策的“瘫痪”
及“重大判断错误”,甚至会5 ;发战争。他还拿美国跟踪处理恐怖活动的能力已经下降以及六七十年代中美国错误地估计了苏联战略力量的增长作例子说明。“说白了吧,”奥多姆对一位老间谍人员说,“在宪法第一修正案中,既没有明确说明也没有隐含暗示公民有彻底的‘知情权’。”他补充道:“也许如果政府告诉公民所发生的损失,就正好让媒体为自己的行为找到更好的借口。”但奥多姆在保密问题上是一个极端主义者,他把敢报道国家安全局的记者与间谍等同起来,把他们叫做“没有经过判决的重要罪犯”。
奥多姆还指责国会议员及里根政府的其他官员泄露机密。“国会在泄露机密,”
他告诉这些老间谍,“政府在泄露更多的机密,因为它的机构更庞大。”接着,他好像是说里根总统是最不可救药的泄密者。一年以前,里根公开谴责利比亚造成的西柏林地区的美好迪厅的恐怖爆炸案,那家迪厅是美国军人歇班时常光顾的地方——在这次事件中两名美国士兵与一位土耳其妇女遇难,有250 人受伤。里根下令对的黎波里进行报复性打击,随后他又出现在电视上。为了表明美军飞机袭击利比亚的公正合理,里根列举了由国家安全局截获的3 份利比亚情报,这几份情报是利比亚策划爆炸案“无可辩驳”的证据。毫无疑问,里根的做法明白无误地告诉利比亚领导人穆阿玛尔。卡扎菲,最好尽快更换通讯电码或添置新的加密设备。奥多姆对泄密事件深恶痛绝。他说:“过去三四年间的泄密事件对系统造成的损失比以往很长时间里造成的损失还惨重。”接着,当问及里根总统泄露了截获利比亚情报机密时,奥多姆只说:“利比亚,没错。真是致命的损失。”但是他拒绝详述这个问题。
在处理伊朗门事件的善后工作中,奥多姆又5 !起了一场轩然大波。1985年12月,包括威廉。凯西在内的一个由美国政府官员组成的秘密小团体谋划用导弹换取被扣押在黎巴嫩的人质。在此期间,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奥力佛。拉。诺斯中校找到国家安全局寻求帮助。他需要若干特殊设计的带有安全加密功能的集成电路板的“k 广十0 ”手提电脑用来使他与同谋者在路上通过电子邮件进行秘密联络。
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另一个成员建议诺斯去找约翰。西。沃本史密斯。他是国家安全局信息系统安全理事会的一位高级官员,负责所有编码设备的开发、分发与管理。诺斯告诉沃本史密斯这批机器要用来解救困在黎巴嫩的美国人质。鉴于这次行动的隐秘性,诺斯说他决定亲自跟国家安全局进行交涉。
沃本史密斯称那次与诺斯接触后不久,他看到奥多姆从一个办公室出来正朝另一个办公室走去,他凑上前去与他简短地说了几句。“我知道你在帮助诺斯中校,”
沃本史密斯说奥多姆对他说,“我授权你继续支持他,他要什么给他什么。如果他需要几台‘by40’电脑,就给他。”奥多姆后来说他不记得这次谈话。沃本史密斯把电脑交给诺斯却没有让他在收据上签名。这件事后来搅得他不得安宁。
两年以后,继伊朗门毁灭性的丑闻曝光后,一位国家安全局的高级官员建议停发沃本史密斯15天工资,因为他在发票管理上的小差错以及没有给诺斯提供足够‘by40’计算机使用的信息。但是,一个由4 人组成的申诉团经过5 天的听证后建议不应对沃本史密斯进行纪律处罚,并且应补偿沃本史密斯大约5 万美元的法律诉讼费。
奥多姆对此深感气愤。他认为沃本史密斯应对让国家安全局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负有全部的责任。这在国家安全局中是难得出现、不可饶恕的罪行。他还担心伊朗门事件的独立起诉人劳伦斯。沃尔什会因此把矛头指向国家安全局。“你们在听证会上没有听到国家安全局的名字吧,”奥多姆曾经吹嘘道,“原因是我比很多其他人更早了解奥力佛。诺斯这类人。我得保证我们这个地方没有他妈的坏人混进来。”
据一位知情人讲,奥多姆对沃本史密斯似乎为自己能与华盛顿的政界接触而沾沾自喜也大为恼火。他对旁边的人说,违反正常的工作程序是不可原谅的错误。如果沃本史密斯是个军人,就会把他送上军事法庭。
结果,奥多姆违反了申诉团的决定,不但斥责了沃本史密斯,仅偿付了他1229美元的诉讼费,而且责令他不得踏出“绿门”半步——避免与外界接触。
这下激怒了许多国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员。一些人认为沃本史密斯是局长的替罪羊。沃本史密斯的上级埃德温。林道尔是信息安全部的副主管,也是局里的一位高级官员。他对申诉团表示抗议奥多姆的行为。“我们感到非常难过,”他说,“当我看到一位兢兢业业、勤恳工作的人因受到局长不公正的指控而为自己辩护,而且还要为此事负担大笔费用,”林德尔继续说,这件事连同其他几个“主要原因”迫使他离开国家安全局。“这个机构的管理与政策令我厌恶,”他说,“它竟然会严惩像约翰逊这样的人。”
沃本史密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遭到什么样的灾难。在受到指控之前,他的上级主管曾准备推荐他领取一项奖金。几年以前,他还是国家安全局提名的联邦事业服务奖的四位候选人之一,因为他做了大量的义务服务工作——每周为他所在的社区义务服务三至四个小时。
降职以后,人们开始疏远他。“我非常孤独,”沃本史密斯说,“我感觉很多人对我竖起了围墙,很多门对我紧紧关闭。”国家安全局艰苦独特的工作性质使得沃本史密斯受到的冷遇尤其难以忍受。“我们在这儿工作的人要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与家人交往,”他说,“就是说,我们不能跟他们讲我们在做什么。我想他们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但是终会有一天他们知道了你的工作有多么难,他们看到了发生的事,他们会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这个单位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会是这样?他们一下子基本上就不要你了?“‘最后,奥多姆自己基本上也是被逐出门的。
据称,因为他与里根的国防部长福兰克。卡卢奇有意见分歧,因而在他被晋升为四星级军衔的同时,参谋长联席会议一致建议在三年的任期结束后不再留任奥多姆。“
他被明确告之他已不受欢迎,“有人曾告诉《华盛顿时报》的比尔。格茨说。可是,奥多姆却另有一番评价。”我为这个局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他说,”是我真正带它走上了正轨。“奥多姆的离任为海军官员重回国家安全局铺平了道路。自鲍比。英曼以来,第一位任国家安全局局长的海军军官是威廉姆。欧。斯蒂德曼中将。除了新局长外表酷似华莱士。肖恩,其他方面与英曼仿佛如出一辙。斯蒂德曼也是出生于得克萨斯州,也是新近就任海军情报局局长。”我想所有的星星都能在天堂里幸运地找到合适的位子,“他指的是得到这份工作,”这显然是情报界举足轻重的职位。“
1988年8 月1 日,这位第12任国家安全局局长宣誓就职。他一走马上任,坐到办公楼ZB座顶层的局长办公室,就发现了许多由于前任局长管理不善遗留下来的问题。“我刚到时,局里存在一些士气问题,”斯蒂德曼回忆道,“我感觉国家安全局相当闭塞。”奥多姆还试图鼓动斯蒂德曼继续进行他心爱的项目。“显然,他想使他的项目继续进行,想要保住他在开发这些项目中的既得利益。”斯蒂德曼说。
奥多姆计划中的第一个项目是花巨资制造能在苏联的袭击中“幸免于难”的窃听卫星。国家安全局的许多高级官员认为这种想法是痴人说梦。“显然,局里不想把钱花在研制卫星的抗袭击的性能上,”斯蒂德曼说,“他们想搞信号情报………
下面的人们都憋着一股劲要耗到奥多姆下台,或者在这些项目上敷衍搪塞他。“斯蒂德曼也对奥多姆的论点嗤之以鼻。”早些时候,“他说,”我就砍掉了那些研制卫星抗袭击性能的项目……我认为奥多姆对自己的决策能力有些灰心丧气,“斯蒂德曼总结说,”或者对自己解说项目的能力及让系统在这里实际运作起来的能力信心不足。“
斯蒂德曼就任时,冷战正酣,里根慷慨的拨款还在源源不断的流进国家安全局。
国家安全局除了在世界范围内扩展它自己的情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