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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爱情的海洋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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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错了吗?」

「是是是,没错。」被我抛弃的人证就坐在他旁边,我哪敢吭声?

当年,被海宁伤得太深,几乎是万念俱灰的不想再挣扎什么,她一迳认定我负了可薇,轻视我的薄情,于是,我在这种情况下向可薇求了婚,反正,海宁始终都认为我该和她在一起。

那时的我,对一切都无所谓了,怎么做对大家最好,我就怎么做,可薇等了我很多年,起码,我可以少让一个人伤心。

只是,没想到我最后还是让她伤心了……

因为在订婚的前几天,嘉颖眼中布满血丝,一脸憔悴地跑来找我,警告我必须好好对待可薇,否则他会狠狠地打死我。

我是在那一刻,才恍然惊觉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永远没办法像嘉颖那么真、那么绝对地为可薇付出,因为我生命中最真的一切,全都给了那个伤透我的女孩,我也和他一样,爱得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

那么,我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给不起她这一切,又不让给得起的人去给,我误了多少人?这样,可薇就算如愿等到了我,她会幸福,她能快乐吗?

做下临阵脱逃的决定,其实潜意识里,是想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侍者送来餐点,我微微侧开身让她摆上,还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这位小姐有点粗心大意,有好几次差点打翻桌上的水杯。

等她走后,嘉颖才放声大笑。

我莫名其妙地问:「有这么好笑吗?」

人家只是手脚不够俐落,何况水杯又没真的打翻,这样取笑人家会不会缺德了点?

「我就说这家伙是生来伤女人心的,没错吧?」嘉颖赖在可薇身上,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怀疑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吃可薇的豆腐。

「又关我什么事了?」这家伙连921大地震都可以赖给我,说我「倾国倾城」。

「人家……天!真是有够不解风情。」他一边笑,一边揩眼角的泪光。「你都没发现吗?人家小妹一直﹃含羞带怯﹄地偷瞄你,水杯哪在她的视线范围?我真庆幸她没连我的午餐也一并砸了。」他还加重「含羞带怯」四个字。

「有吗?」我皱眉,没留意到。

可薇抚着额,有些无力地叹息。「别说她了,就连我唉,真是糟糕,看到你还是会脸红心跳。」

「呃?」我呆住,忧虑地望向嘉颖。

「喂喂喂,你当着我的面说对别的男人脸红心跳」他哇哇叫的抗议。

「实话嘛,难道你要我说谎?」

「那也别讲得那么嚣张啊!」

「都是你的人了,还怕我跑掉啊!」

「难讲。煮熟的鸭子不会飞掉,但有可能会被别人吃掉。」

这什么烂比喻?真是够了!

他再不加强气质,任何鸭子都不屑给他吃。

我埋头和午餐奋战,不打算发表任何意见。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干么吃力不讨好?

这是我处于家庭战争多年,所学到最宝贵的经验,有时吵啊吵的,就扯到我身上,就像近十年以前,予洁和海宁课业成绩的争执就是一例,这时只要明哲保身,装聋作哑就对了。

不是冷漠,而是我一开口,只会让战事无止尽蔓延。

前头的人终于发现他的愚蠢,冒出一句:「我们为他吵到口乾,那家伙居然安安稳稳吃他的饭,那我们在干么?」

「对!不吵了啦,吃饭、吃饭!我要吃你的排骨。」

「好,那你的菠菜分我。」

旁若无人的分起赃来,还将魔爪伸到我的地盘,干走了我一块鸡肉。

我埋头,抿唇忍住笑。

就说吧,劝架是吃饱撑着的人在做的事,你愈是叫他们不要吵,他们往往会吵得更加如火如荼,而我还没吃饱,也没撑着。

「你这家伙就是这样。」他嘴里咬着我的宫保鸡丁,筷子指着我咿咿唔唔的,完全不懂什么叫吃人嘴软。

「我怎样?」喝了口水,冲去嘴里的辛辣感,我淡淡地反问。

「八风吹不动的样子。我猜我们就算打起来,你顶多在最后关头帮我们叫救护车。懂你的人就懂你,不懂你的人就会觉得你事不关己,冷漠无情。」

「这样不好吗?」我习惯了隔一段距离观察别人,比较客观、冷静,没有盲点。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人,就要人性化一点,就算做些蠢事,感觉也比较有人味,不至于让人觉得你像天边的寒星,遥不可及得难以亲近。」

「嗯……」我沈思。「所以?」

我没人味,难不成有鬼味?

「所以女人就算很爱你,也很难有勇气向你表明。」这句是可薇答的。

「再所以?」

「还再所以」赵先生的耐性不是很好,直接吼回来。「再所以你就会错失很多机会,搞不好其中包括你爱的那一个!」

「嗯……咦?会吗?」我们是怎么由劝不劝架,扯到我的异性缘身上来的?

「!这家伙真是迟钝得气死人ㄋㄟ!」嘉颖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他气不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又连续抢劫了我好几块鸡肉,用力咬着像要泄忿。

「真的是这样,予默。你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温的、淡淡的,对凡事都漠不关心,那你就算在乎一个人,她也不会知道。」可薇柔浅的话,扯动了我心底某根弦。

真的是这样吗?我太淡漠,淡漠到……让人看不清我的心?

也因为这样,所以海宁从不明白,我有多在乎她?

她看不到,我对她的关怀;她触不到,我对她的感情;只因为我深沈得让人难以捉摸?

从不以为,自己是难懂的,因为我懂自己;可是别人呢?由别人眼底看到的,竟是这样一个沈晦如谜的我?

「哎唷,不必跟他说这么多啦,那些话我几年前就跟他说过了,他处女座的,早没救了。」赵先生直接宣告我「病情」不治。

「处女座怎样?」可薇听不懂多年哥儿们的情谊默契,好奇接问。

「公认的闷骚。」

我早知会是这句不甚美妙的答案,老早就埋头苦吃了,免得真被这土匪劫去吃光。

「我吃饱了,到外头去抽根菸,你们聊。」嘉颖丢下这一句,迳自起身。

我心知肚明,嘉颖是想让我和可薇有单独谈谈的机会。

我放下筷子,专注的看着她。「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真正在一起吗?」她偏头想了下。「一年多前吧!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吗?」

我摇头。「你想谈吗?」

她有近十秒的沈默。「你知道我曾经有多爱你,长久走在感情的单行道,付出的一切完全得不到回应,真的好累。你的心,我看不清楚,但是他的心,我可以看得明明白白,在爱人与被爱之间比较起来,被爱轻松多了,我只想单单纯纯感受一回被人放在心上惦念在乎的感觉……」

「只是这样吗?」我直觉想起当年心力交瘁的我,消极的逃避行为……我心下一惊,现在的她,会是当年的我吗?

「嘉颖对你很真,从以前就是这样。」我有些心急地告诉她。

「我知道。」她低头,把玩着桌巾。「但是你也知道,女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谁能够理智的去判断利弊得失?那时,我满心都是你,根本看不见他的无怨无悔,就像你满心都是她,看不见我的一往情深……」

我没说话,沈默地听着。

「一直到你离去,都还是如此。我沈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憔悴、神伤;而他也陪着我同受煎熬,他一直守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明知道我的落寞失意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她停了下,看我一眼。「后来,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也感受到他为我做的一切。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了吗?」

「被这霹雳无敌世纪痴情奇男子给感动了?」我套用嘉颖的话。

她也笑了。「是啊!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们,我感受得到他的心情,也会努力让自己用同等的感情去回报他。」

「嗯。我祝福你们。」不须再说更多了,我懂她未出口的话是什么。

她对我依然余情未了,但是她清楚知道她往后要认真对待的人是谁。

感情这回事,最怕的就是盲目,她过了这一段,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往后,她有更多的时间,去营造属于她的幸福。

而,我呢?是否也在三年前醒了?还是……依然执迷其中?

「那你呢?会去找她吗?」

「嗯。」我会见她,但不再是为了爱情了……

「我也祝福你,别忘了,火车会误点,但幸福可是不等人的。」

没错,火车会误点,幸福,当然也会迟到。

可薇等到了她的幸福,而我的幸福,已经迟了好多年,漫漫无期……

和嘉颖、可薇分别后,我独自走在久违的台北街头,擦身而过的行人来去匆匆,漫无目的的我,倒显得突兀。

海宁曾说过,北部生活步调太紧凑,容易让人神经紧绷,是以,她难舍南部时光的悠闲……

不知不觉中,我坐上捷运,来到淡水,等我意识过来,人已经在渔人码头。

为什么……突然想来这里?

带着几许恍惚,我站在堤防边,迎着海风。时间还早,想看夕阳恐怕还得再等一段时间。

这个地方,我已经好久没来了,记得上一回是和海宁一块儿来,那年,她十八岁。

那是我第一次和她单独出游,第一次感觉与她之间,心与心的距离靠得好近,不再那么遥不可及。我们牵着手嚐小吃、并着肩看夕阳;我包容她小赖皮偷袭我盘里的食物,她以慧黠笑语为我驱走烦忧。

那时的我们,什么也不是,但我却恍惚起了错觉,彷佛我们已是知心相契的爱侣……

之后曾有几次和朋友来过,却怎么也找不回当时的心情,身边少了她,连感觉都不对了。

到最后,人生路上与她渐行渐远,这辈子已无法再有交集,我就再也不曾来过。

好遥远,又好模糊的记忆了……

一条水蓝色的丝巾迎面飘来,唤回我飘惚的神智。

我弯身捡拾飘落脚跟的丝巾,迎着风向望去。

逆着光,我瞳孔一时无法适应,隐约只见模糊的身影拂开随风翻飞的发丝,侧身回眸

我动作顿住,不经意地,撞进了一双清亮水眸中!

她的目光穿越人群,与我交会。

那么熟悉,又似遥远的一双眼……

我的脑海,瞬间一片空麻。

第3章



《三篇》永远是跌进你温柔如水的瞳眸,销魂而痴狂

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毫无道理的为她动心,或许,只因为那双眼吧!

一切,全因那最初的凝眸开始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家里,爸牵着她的小手走进客厅。她和所有的女孩一样,绑着公主头,上面系着一条粉红色的发带,长长的头发,粉嫩的脸蛋,神情娇怯怯的,和小妹同龄,看起来一样可爱。

母亲因为她的出现,和父亲吵翻了天。小小的予洁深怕被取代小公主的地位,容不下她,直嚷着:「出去、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小鹿般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慌与无辜。

就是在那一刻,她的眼对上了我的。

怜惜,毫无预警的撞进心房,这是我第一次,有了心疼一个人、想要保护她的念头。

任何一个人,在那样无助、怯怜的水亮眸子下,都很难无动于衷。

我不懂,她初到陌生的环境,小小心灵就已经很惶然了,妈妈和予洁为什么还要这样压迫她呢?她们都看不出来,她有多害怕吗?

小小的她,像是经不起风雨摧折,那时我就告诉自己,要用全部的力量去守护她。

我并没有站出来,也没有任何表示,因为在那之前,我发现母亲的怒气是源于父亲的偏宠;予洁的不平,是因为被分去专属的疼爱。

爸爸护得愈明显,妈妈就吵得愈凶,予洁私底下,更加欺负她。

我不要当第二个爸爸。

反正妈妈给她难堪时,我说明天要交劳作,叫她上来帮我,不会让她傻傻在那里被妈妈拿东西砸。

予洁抢她的东西时,我另外买新的送予洁,予洁贪新厌旧,自然就会还给她了。

她总是一脸新奇的看着弹钢琴的我,我利用妈妈和予洁不在的机会,教她识别几个琴音,但是我估计错误,她对音乐根本没兴趣,简单的一首小毛驴弹得我想死给她看。

那,她又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呢?让她双眸闪着光芒的因素到底是什么?我到现在还是不甚明白。

如果知道她渴求什么,我会为她达成的。

后来,我发现她在妈妈和予洁那里受了委屈,情绪低落时,就会想听我弹琴。我懂了,她想藉由我的琴音疗伤。

成长过程中,我看着她由天真无邪的女孩,慢慢地筑起一座心墙,将自己和外界牢牢的隔开。

她的防备,为的是自我保护,是这样的环境,逼得她不得不早熟、世故。

我心痛、心怜,却无法为她做什么,我好痛恨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

她其实很细腻,容易受伤,却必须武装自己,隐藏最真实的情绪;她明明怕孤单,却总是不要人陪;她明明想哭,却还是会笑着离开,在没有人的角落,才尽情释放悲伤。

只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只剩一把不容践踏的傲骨了。

这就是她,一个矛盾、倔强又让人心疼的她。

她的成绩从来没赢过予洁,以我对她的了解,如果全力以赴应该是不难办到的,难道我料错了吗?

妈妈和予洁的轻视羞辱,肯定让她很难受,她是自尊心这么强的人……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如果成绩真的可以代表一切,那,我要帮她争回这口气。

而事实也证明,我猜的没错,她之前并没有尽全力,因为这一回段考,她赢了予洁。

我恍然明白,她不尽全力,为的是保护自己。

说不上来那一刻的心痛,胸口揪得好紧、好酸。我们给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让她时时刻刻,都必须小心地自我保护?

带着对她的痛怜与不舍,我问了出口:「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

我真的好希望,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

而她,只是要求我带她出去玩。

这么卑微、这么渺小的一个愿望,她却投注了过多的渴求。

这个家,让她透不过气来,我想带她出去走走。

淡水到阿里山,日落到日出,她明白,我安排这样的行程,背后所蕴涵的深意吗?那是一种无言的承诺。

我会守护她,朝朝暮暮,不离不弃。

短短两天两夜,是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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