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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谎言城堡-第13部分

小说: 谎言城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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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点也没胃口,见有酥糕,我就草率把肚子喂个半饱。
今天是星期六,学校放假,萧稣昨天已经知道我出院回家了,打电话时我要他今天过来,左等右等不见他的踪影我郁闷异常。萧稣自借口我心情变坏一直不去医院看我,当了逃兵留我一人在孤军奋战,可是别人跟本没把我当做对手,想败得狼狈也不行。
我拿起放话筒,拨下萧稣家的电话,预计萧稣先劈头盖脸数落他一顿后再说。
两声嘟嘟的呼唤后,听筒里响起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声音。
“喂,你好。”
声音中没有昨夜梦中的哭腔,冷冷淡淡的,瞬间淋灭了我对萧稣燃起的不满。
“萧稣在家吗?”
“韩若,是你呀!”那边的声音有点惊喜,“萧稣刚下楼说要去看你,伤好些没?”
“很好,你怎么在家?”
“双休日,我们也放假呀,昨天你出院我没送你,真对不起啊,当时我刚好去车站接梁铭,他来了。”
我浑身神经一颤。昨天在医院的门口临走时,萧叶茗我没见着她,我问芷晴姐。她说不知道上哪了。当时我心冷十分。也无可厚非,我怎及梁铭重要呢?
“你们……见面还好吧。”我酸酸的说。反正电话失真,萧叶茗是听不出的。
“还好。她昨天才来。”
“是吗?”
我不明白萧叶茗的回答也没细想。我接着冒失地问她说他回去了吗?
“没有,今天我们要去云雾山。”
“那里可是游览胜地,全市最高峰,你们去登山吗?祝你们玩得愉快!”我说。想就挂了电话又有点不舍。萧叶茗,干嘛在我面前提起梁铭。前夜你说出双子星系时候我看出了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受。
“韩若,你在吗?怎么不说话?”
“在啊。”
我轻松多了,我听出了萧叶茗语气中的焦急。暗笑自己的敏感。是的。萧叶茗从不会计划一件事该如何去做,比如如何断绝我的痴心妄想。
“能让我见见梁铭吗?我很想认识他,我早就想看看你这位才高八斗的男朋友。”
“不行。”萧叶茗立即拒绝,“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呢,别出来跑了。”
许久她才找了一外拒绝的理由。
“我的伤永远好不了。”
我心乱神错地说。伤口在别人身上,有心也无力医。我是。
“现代医学可没有什么好不了的伤,再过几天。参加世界杯你也没问题。”萧叶茗说话轻柔多了,可却夹着冰块的味道。语气的突然转冷我知道是她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尽管如此,我还是差点忍不住问她我的伤是你在我心口刻下的痛,能治好吗?就算能治好你愿意吗?
我收拾情怀,敛回走远了的思绪。
电话那一边的萧叶茗说韩若,萧稣一直是个孩子,拜托你能多我照看他,爸妈很少约束他,而学校又是一个需要自立的地方。
我涩笑着说我也是小孩,让萧稣来照顾我吧!萧叶茗说你有时是,但大多时候不是。我说那我什么时候是个孩子?
我真的很想知道。
萧叶茗顿了一下说有时吧!像我也是,偶尔露出很不切实际的一面。
我不甘心地追问我什么时候又不是呢?萧叶茗说在你思考的时候。我笑着说今天的你不是你吧,很少见你打哑谜说禅语的。
线的另一端是更久的沉默,后,萧叶茗说我能直接说出来吗?我笑着说还是什么也别说,否则有人想不开当孤魂野鬼的。我接着说我们就打哑谜吧,看谁胜!
萧叶茗同意了。
“叶茗。”萧叶茗亲切称呼迅速而又模糊地滑过我唇间,我说,“明天你回医院后,在我病房里的那一束百合,你能帮我换水吗?”
“好的。要把祝福留给下一个病人吧。”
“你怎么知道?那是心情的接力赛,我答应了上一个病人,你喜欢的百合留着,别扔了。”
“可是它们会枯萎的。”
“不管怎么说它们曾美丽过,就算物是人非韶华不在,它们曾经的美丽在人们心中是不变的。仅仅因为花谢花落就扔了,有点太不人道了吧。”
“我们不能因为花谢就阻止花开,也不能曲终人散而放弃过程,是吗?”
“你不在乎结果?”我说。
“不,如果放一盆百合进沙漠,有过程,可结果呢?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双子星吗?那跟本没有任何结果。”
沙漠中的百合,纵然美丽,也似白驹过隙。谁又忍心把净衣素裙的百合放在黄沙蔽日、热浪灼人的荒原呢?
我黯然丧气。明白该是我无谓一次的时候了。我想狂呼,想歇斯底里,想让全世界都听到我的声音。
“我知道,没人喜欢凄惨的结局,尝试一次的机会你都不愿意给我,什么双子星系,什么沙漠百合,我不需要!”
用尽平生最大的勇气狂喊完后我怕听传过来的依然无回旋之地的声音,不待萧叶茗说话,我一改理直气壮为道歉。“对不起,我有急事,拜拜。”
言毕。我重重挂上了电话,心脏好一会儿才得以平静,刚才过份的话和过份的举动将招致什么结果我促使自己不去想。我不愿意后悔。
我刚才失态了。是表明自己不是个感情自卑还是以为之前自己一直在乞求萧叶茗,希望她的施舍?太可笑了。期望中的电话铃声没有打扰紧张不安的我,我拿起电话搁在桌子上,感到自己身心非常非常的疲倦,很累很累,想逃,想睡,一个世纪不要醒最好。
我淋完冷水浴后,萧稣到来。
萧稣吐吐舌头扮个鬼脸。我打开门转身走入客厅,萧稣不奇怪我的怠慢追了上来嘻嘻哈哈一阵,见我还是面无表情,他歪歪脑袋盯着我说:“怎么了,刚从太平间出来呀你昨天不是说我这十多天没去看你,让你形单影只,说今天要找我晦气,现在呢?在哪?我都准备好了挨骂了。”
“我不会骂你的。”
“那就好。”萧稣拍拍胸口舒口气说。
“我只想撕了你。”
我乏乏地笑了笔说。是呀,没有萧稣我怎么会认识萧叶茗怎么会陷入双子星系不能自拔呢?
“你撕了我算了,我做了什么对你不起的事?你要说清楚,闷在心里我错什么我不知道,这会影响我们的感情的,是不是呀。”萧稣没有闻出空气中的异常,磨蹭着,嘴巴一秒也闲不住,好像十多天想说的就等此刻一古脑全倒给我,我也倒了,一头倒在沙发里,说,“你死人啊。看我哪有说话的神气,你说这这么多我回了几句,我命令你立刻给我闭嘴,我想安静一会儿。”
萧稣见怪不怪习以为常我心情不好时我的暴戾。
“那你昨天还要我过来。”萧稣嘟囔着嘴反驳一句。接着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无力地摇摇头示意不是。
“ 到底怎么了?”
萧稣不依不饶,一点也不理会我刚才的命令,摸一下我的额说没发烧啊。
“萧稣,什么是双子星系?” 
我问他。目光一动不动盯着他带有他姐姐影子的脸。
“别那么看我我又没咒你。我姐姐说,双子星系是宇宙中最完美的星系,诞生时就注定着同时毁灭,比诺言真实多了,永远不可能出现一方毁灭而另一方苟活着。在宇宙形成之初,在茫无际涯的某个空间,突然有两颗星球快速靠近,不是毁灭也不是擦身而过。而是纠缠在一起转啊转,双宇宙中心还宇宙中心,多幸福啊!而且彼此的轨道上是不可能多出第三颗星球的。变成三子星系。” 
萧稣闭上眼张开双手,气息拉长地咏叹着。仿佛感受到了那份无处不在的美妙,特入戏的样子。我云开雾现的心情兀地卡住了,这不可能是萧叶茗说的,这与她之前对我的暗示南辕北辙。
“是你姐姐亲口说的?”我疑惑不已。
“真的是我姐姐说的。”萧稣眼睛闪烁几下,招牌的笑容开始从嘴角蔓延,我暗叹一口气,是萧稣开涮我。我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真的吗?
“假的。”萧稣招了,笑容分毫不减,“我不引你说就忘了帮我的忙怎么样了。姐姐真不要我了吗?”
我露出个苦涩无奈的笑,心间的阴云重叠得更加厚重,想跟稣开开玩笑也没心情而且,我不信离不开姐姐的他能从感情上解释双子星系,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那谁告诉你双子星系的?”
萧稣故作高深一笑,却隐不住脸上的羞怯,说:“一们我刚认识不久的女孩,还是高一哦,不信?我真的不骗你,喂!韩若,你听不听?”
“我不想听,你一副陶醉的样子我受不了,一看就知道是坠入情网了,这种由无聊的巧合偶然、必然组合的东东我懒得听!”
“好啊,你竟然懒得听,有辱你啊!不听我还不说,你总该说说我姐姐吧,对我姐姐心怀不轨的那个家伙昨天来我们这儿了。”萧稣被我迎头浇了一盆冷水,兴致受挫地说。
我笑了。萧稣说的心怀不轨的家伙是梁铭还是我?也许以前的我是,可是从刚才我摔下电话的那一刻起我将不是。萧叶茗曾说她喜欢原来的自己。我现在也要说我还是喜欢曾经的我,不为任何人改变我的世界我主宰。萧叶茗既如云烟,我又何必把自己锁在愁云苦海之中呢?
我笑得很放肆赊身每一寸都在狂笑,散了神的眼睛中笑出了少许泪花,我觉得一点也不温热。我此时想或许感情是一座风景绝佳的高山,于山巅就可以纵览天下了。我只是还差一步之遥,我觉得。
萧稣莫名其妙地瞅着我,他的眼神让我联想起人们看到精神病患者时的那种怜悯和躲走的下意识。萧稣说你笑什么,撒旦的笑也没你恐怖。
我说我在笑你,你姐快要结束独身生活你都不知道。萧稣尖叫一声说什么?
我轻松地说那人姓梁名铭,气宇轩昂,文采过人才华四溢,你不是曾把他给你姐的信给撕了吗?
萧稣说可是……
“不要说了。”我蛮横地打断他说,“从此刻起,我不许你在我面前提到关于你姐姐的任何一个字,明白吗?”
萧稣说干嘛?我偏要说,我姐……
我摔了一个杯子,警告萧稣我是认真的。玻璃杯撞向地面四裂的声音,有点像心碎的声音,脆弱而又晶莹,并着无法复原的叹息。在我耳中鸣响不绝。萧稣不明白我干嘛那么神经质。我继而笑着说叫你不要说你不听,都怪你,不是你我就不认识你姐姐就不会爱上她,打住!你不许说话。
萧稣没再提及他姐姐。他不明白我的脾气干嘛突然如此无常。他不敢问我他姐姐和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担心再次触怒我,尽管我不会真的生他气,但我会把气发泄到物品上的。我也没向他打听萧叶茗的事,偶尔想想都触及鲜血淋淋的伤口,我更害怕伤口的血不再新鲜而是如死灰般的冰冷。如是那样,我心已死。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很平静 ,静得让人想把这种如水的静无止境地延伸下去,直到太阳化为灰烬。唯有的两次小小的波澜,是收到了芷晴姐的两封邮件,相隔只半小时。前一封只是单纯地问好,后一封要我继续扮演生日提前三年的我。我承认信中她的计划很完美。但我委婉地回绝了,并不是我不想帮芷晴姐,也不是希望萧叶茗和梁铭和好如初。总之,我是几乎不愿再见萧叶茗,不愿因此再起纷扰,她身上的气息太令我痴迷狂了,再一次我怕拒绝不了而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
我固执地说过我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可是我的心性到底有了点变化。余珏说的对,死亡让人善待自己感情挫折让人完美自己。现想起来,余珏的话是冲我说的。我似乎早已预料我有今日,也知道我不是自暴自弃的人。是的,不开心的事我只当没有过,令我伤心的人我只当生命中不曾出现过。
爸爸有间小书房,在我卧室的左侧,书架上的书并不多,四行排位,每行斜斜靠着三四十本。这次出院后我才第一次带点崇敬浏览一遍书目,不由地暗暗咋舌,第一次注意到从小到大自己看过的屈指可数。以前不止一次对爸妈要我在书房里看书的劝告我置之不理。现在我终于醒悟,其实,是那些书对我不屑一顾罢了。
我清楚自己为何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喜欢上成天呆在书房里,因因果果是不久前我发现了自己是多么的肤浅无知,并为之自形惭秽,也曾暗下决心让自己的目光不再浅薄不再逃避。曾听说佛家有如止水浮云的心我很想体会,找不到经文我就把《西游记》中的《般若波罗密多心经》颠来倒去的念,想寻求一次顿悟,可久久未成正果。
隐隐记得余珏说过一句话,他说感情自卑型的人受挫于情海而自己却能首先放手,那他至少是半个圣者。与余珏十多天未谋面的今天,我才真正体味出人话中的奥妙。要我在阴影中生活我不是,所以我是半个圣者。缓来的觉悟不觉又增一分对石器乐队的挂念。还有冰初姐,那一颗不再神秘的星星不知她是否也开心。他们在城西,我家在城东,公交车到“初初”酒吧需要大半个小时。何文虽简简单单告诉我“初初”酒吧的大致地址,但我想应该很容易找到,在石器乐队,那儿当然不是个旯旮角落。而且,即然一个酒吧能有一个专属乐队,想来也非一般气派。据余珏说,“初初”酒吧是吴乐老爸经营的。乐队的性质只是捧捧场,乐队的成员亦可以因此自立生活。乐队有不受辖制的绝对自由,可以看出吴乐的老爸并不反对吴乐玩音乐,还挺支持的。有温馨的家在背后理解支持,又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还有几个推心置腹的朋友,难怪吴乐总是一副开开心心的模样。
我盘算着去初初“酒吧,也没打算立即动身。去,不一定能看到石器乐队的演出,此刻还不知道余珏在躺在哪所医院的病床上,冰初姐是否寸步不离左右。
随着时日的增加,我的脚伤日益恢复,不适逐日消退。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喜欢上了清晨,一连几天,妈妈刚起床。我已缩进大衣悄悄出了家门。早上,通常寒意袭人,有着冬日的余味。人多的地方我从不多逗留。在那驻足,感觉上那一片天地不是属于我一人的,那份美丽不是单单为我准备的。在我的意识里有一个紧紧的绳结,欣赏一份美丽时,不能有其它人破坏品味中的宁静。就像萧叶茗和我在一起,我很排斥别人的打扰。
所以,在东方群山,红日要召唤中醒来之际的娇慵,春睡方醒时的睡眼朦胧,要感受它们只能一个人朝着它静静地冥想。早早地,广场上就人影幢幢,每当此时我人意回避,脚的伤让我不能狂奔把自己折磨得筋疲力尽。我缓步趋行在清泠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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