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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谎言城堡-第24部分

小说: 谎言城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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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有些人,天平上不同时放上宽恕和同情,有些人会把自己赢取到别人的仁慈看成是自己的胜利,别看他们现在战战兢兢,真要是就这么放过了他们,包准我们还没离去十秒,他们就说那是能屈能伸,会笑我们白痴的,轻而易举被他们搞定了。”
我攥了攥紧拳头,掩掉眼内同情和不忍的光泽,换上冲天怒气和冰冷,怒目望向黄毛脑袋,他们让我生气的理由除了盗用回归石器之名还有差点让我在超市中被掴耳光。当然后者是微不足道的。飞入眼底的是三双充满哀求乞望的眼睛,那六道哀怜的目光仿佛是六根锐利的针,不见金戈铁鸣,嗤嗤几下刺破了我胸间的气囊,怒气一泄而出我垂下了目光。有时,强敌在侧,为全其身鲨鱼的尖牙利齿也不及砧板上的鱼眼内一点黯淡的闪光,我即使清楚如果那一点点光芒被响尾蛇摇成沙沙响的后果是什么?但我的拳头还是不听话地越捏越松,只有指甲陷在肉里,单调地痛。
我想或许许多天真的老鼠就是因为像我这样而最终成为响尾蛇的裹腹之食。遇上一条奄奄一自的响尾蛇就应该扑上去在它的七寸处狠狠咬上一口,这才是聪明老鼠的行为。我是吗?
而我是一只傻冒老鼠,假如世上没有响尾蛇和猫,那该多好啊,老鼠就不用分出智者和傻冒,就不用整天东躲西藏、瞻前顾后畏畏缩缩。可以自由自在捧着玉米啃呀啃。呵!多么一厢情愿的想法呀!
一厢情愿的另一种解释是自作多情,曾凡何时,一只叫韩若的傻冒老鼠不是对一支香洁无暇的百合痴痴等过吗?像许多无疾而终的结局一样,只是傻傻地等并没有去痴痴地爱,一秒瞬间的爱也不曾拥有。
心脏瓣膜间流出苦苦的血液,嘴角的肌肉也在苦苦地收缩。呼出的气流也是苦苦的。毫不相干的地点,毫不相干的人物,毫不相干的情景,换来一瞬毫不相干的苦笑。
我,真的逃不开双子星系的引力么?
“0133。”0091附身过来,帖着我的耳朵说,“等下上时,你闭上眼睛,想象他们在恐吓别人时的猖狂,你就不会手软的,我以前跟你一样,现在习惯了。这没有心灵上的谴责。”
我点点头:“他们真值和我们出手吗?”‘
“如果你怕弄脏手,你可以站在一边儿观战。现场版的暴力片,很精彩噢!”在我另一旁的吴乐说。狡黠一笑,“我看呐,你俩的第二个字母调换一下算了,哪有BC出战,BB当免费观光客的?”
我为之结舌,吴乐一句话就把我所有不参战的借口逼杀得无处遁形,当初死皮赖脸向余珏要的第二个字母不曾想到会让吴乐拿来压我,压得我脸红耳赤,BB怎能输给BC呢?不想让贤。只能闭着眼睛上了!
“上!”何文打出一个手势,丢掉剩下的半截木棒,回归石器的BB和BC们也纷纷丢掉手中的家伙一窝蜂涌上前,我紧跟着前趋几步,接着是一连串肉体被力击的声音,每响一次我眼皮就不自然地跳一下,一个小小的角落容不下十一个人同时施展拳脚,我被排斥在了外围,真的成为了一个观众,晃着头努力想从偶尔露出的一丁点儿缝隙中见见那三个可怜虫怎么样了,团团拳影,束束腿风中。他们双手抱头,护着脸部蹲在地上,拳头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被打得一斜一斜的。可是他们却始终没有哼一声,也许是在坚守自己最后一点尊严吧。我不禁黯然。
我闭上眼睛,紧凑的重击和喝问声中,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情残酷的世界,满是血腥和被欺凌者的哀告,遍体鳞伤的人们和千疮百孔的天空。从前望着弱小者被恫吓和刀尖相迫的无奈,没有勇气为他们做一点什么的悲哀再次在心间泛起,欺人的狂笑和嘲弄将我重重包围。
是的,世界不再纯洁。我要做的,是找一片小小的纯洁的天空。
我的拳头不知不觉捏紧,是的,不要松开,去剔除一切肮脏吧!让丑恶付出代价。那边的战事接近尾声,何文任朴城和几BB退了出来,正在拍掉揣上沾上的灰尘。吴乐和0091脚下滚倒着三个蜷缩的身子,我发觉自己的血液在升温,预示我将进入颠狂状态,因为此刻我的思维已经杂乱无序。只想发泄体内的力量重新排列。
我冷冷地走向黄毛脑袋,何文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出于本能地伸手一拦,我推开了,往后拉走处于兴奋状态的吴乐,挤了挤0091,把他挤到了一旁,他踢向地上一人的一脚因此落了空,他的那一脚的力道很小,可见他还是留了情。
我面无表情地抓住地上一人的衣襟,那人一点也无反抗地被我提起一半,哪怕是下意识格开我的手的动作他也没有,那人捂着脸颊,额上擦破了点皮,殷殷往外冒着血。我冷冷一瞥,毫无滞带地改由左手提着他的衣襟,抽出右手,扬起,然后重重落在那人捂着脸颊的手背上,砰,那人受击的头歪向一旁的刹那间,惊恐的眼中闪出绝望的光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不要!”吴乐何文的声音同时响起,阻止却已晚了,一缕鲜血从那人痛得变形的嘴角蜿蜒流下,死硬不喊痛的他终于呻吟了。
一种无以言喻的快感霎那间传遍我的全身,血脉贲张,而鲜红的血,没有使的退让,更激起了我心中久违的野性。罪恶,只有鲜血才能洗净。
那人嘴角溢出的血滴向地面,断断续续。我放开他,拳头改变方向挥往滚倒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在即将触及的那刻,两双手闪电般从我后面分别抓住了我的左右肩,架空我往后拖,我不甘心,双脚连环踢出,结束罪恶吧!我如愿以偿,地上的两人一阵痉挛。
“韩若,不能这样打人。”吴乐说,似发觉那么说也不妥帖,改口道,“打人也讲究方法,受痛但不死人。”
“是吗?”
我异常平静地说。心宛似岩浆喷发后的万物俱寂。伸手轻轻推掉吴乐架在我肩头的手,掏出纸巾揩拭弄脏的指尖,指甲上有一滴殷红的血渍。
“头的内脏部位是不能用重手法的,会出人命的。”吴乐说。
何文任朴城奔向地上无力站起来的那三个人,扶起首当其冲尝到我野性的那人,抚捏了两下受拳的地方,然后起身招呼大家:“没事,今天就这样,我们走!”
何文任朴城相继过来拍拍我的肩,没说什么只意味深长地笑,尤其是何文。我受宠若惊的感觉一点也没有,反而觉得他们像在安慰我,被打的又不是我?干嘛?看着他们的笑,我困惑了。
十一个人说说笑笑迈步离开,仿佛刚才跟本什么事也没发生。
“第一次揍人的感觉怎么样?”
吴乐笑嘻嘻地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
“你一出手就能看出来,你小子够狂野,一点也不害怕闹出事来,我敢保证世上还没有人能挨过你那样三拳,除非是木头人,你以为在拍戏呀。”
“可惜你没让我把剩下的二拳补上。”
“还补上?你没吓死我们算万幸了,我若……”
“等一下。”
我阻止吴乐继续说。巷子口一个西装革履,昂首直身的年轻人正对着我们,远远传来一股傲气,一个比他矮半个头,身子发福,衣着朴素的中年人与他肩并肩站着,相比之下,中年人很不显眼,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俩该尽收眼底了。
我心一惊,意识到有新的误会产生了。
“吴乐,你们先走,我有事。”
“要帮忙吗?”吴乐稍有疑虑地说。他也看到了巷子口的那两人。
“不用,他们是……,反正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我差点就编谎说那位年轻人是我表哥,中年人是我伯伯。
“那好吧,酒吧见,认识路吗?”
“难不倒我。”我边跑这超越同行人说。超前三十余步,停下,挡身在中年人的年轻人面前。我心中一万个希望他俩千万不要借这次机会名正言顺向石器发难。中年人脸不见往日和善的微笑,挂上了无情的严肃,黑黑沉沉的。年轻人趾高气扬用看罪犯的目光瞧我,被他这样瞅着,我头皮麻麻的。
“卞警察,你不是答应我暂时不会到这儿来了吗?你今天怎么在这儿?”我先声夺人,反客为主。话中暗藏责备他俩不守信用跟踪我们,那天我们约定好的条件是我不把他俩盯梢的事告诉石器,而在我未弄清事情没给他俩答复之前,他俩不得盯住石器不放。
“凑巧路过。”
沈警察语调冷硬地说。我不客气地回敬说,“凑巧?干嘛不说是缘份?”
“对,非常有缘,没缘怎会看到一群跳梁小丑行凶伤人。”
“你……”
“怎么了我?我是警察。”
可恶!竟然是小丑来形容余珏何文他们。我强压不满,努力使自己表情自然些,假若此刻跟沈警察争吵,我估计向这边走来的何文他们会听到。
“卞警察,昨天送你的东西,收到没有?”
我对卞警察说。故意没理骄逸十足的沈警察。
“老於昨天下午转交了给我,挺不错!”卞警察说,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软乎些。看来石器乐队在音乐方面的才能得到了他的肯定。
“什么地方不错?”
我问。
“很有感情,很投入,而且很饱满。”卞警察眼中现出赞许的神色,沈警察却是一声冷哼。我虽不知道卞警察所说的饱满一词指的是石器的音乐元素丰富还是对和平与爱追求情感的强烈,但石器乐队确定得到了卞警察的赞许,对此我不怀疑。我担心的是我们刚才所做的一切,在我认为没什么过错,而在卞警察他们眼中完全是另一个样,我希望卞警察不要为难石器。
我笑了,没有任何逗我乐的东西,可是我依然一个人兀自笑了起来,借机把空气中不协调的分子重新排列,我不能让何文他们嗅出一点不和的气氛。
何文、任朴城吴乐和BB们颇有尊敬长辈的礼貌穿过两位警察和我,卞警察以微笑回应何文他们的笑容,沈警察忍不住想站出来阻挡,却先一步被卞警察侧下身用身子拦住了,卞警察对他摇摇头努努嘴意思是说随他们吧!沈警察不得不听从他的上司,但他背过身去表达自己的不平。
目送何文他们消失在视线中我轻松多了,心下微微感激卞警察。
“卞队。卞林同志,执仗明火伤人,我们就不动作一下?我们这次可是亲眼所见,就这样让他们逍遥法外?”沈警察余气未消地说。
“没犯法怎么叫逍遥法外?”
我把沈警察的话顶了回去。
“是呀,依你这么说,你们刚才是在彩排,是闹着玩呢!你看看他们,……,人呢?”
沈警察指向巷子里的手指失去了准心。巷子里空荡荡的没一个人影,地上散落着断了的木棒和几块残砖。吃尽苦头的那三个黄毛脑袋影踪全无!
“那三人已经走了。”卞警察淡然地说。
“什么?他们在是受害者,是最好的人证,我们应该作记录,现在好了,放了他们,证据也不要了,我们来的目的不就是找这个吗?”
“你口口声声说那三人是受害者,是不是说我们就是嫌疑犯……”
“你们本来就是。”
沈警察不容我说完,插话轻蔑地说。
“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问问你自己吧,是谁最后冲上前把人家往死里打,够狂妄啊!”
“是我又怎么样?许狼吃羊就不放虎吃狼呀!”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回轮到我不屑地说,“那三人明白,你去问他们吧!”
“你放心,我会问的,别以为我找不到他们,休想逃避责任。”
“最好问清楚点,他们说我们打他们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说了我一句不好听的话你们也信了。”
我终于憋不住出言嘲弄。我发现自己仍不能原谅卞警察他俩犯的错误,仍然耿耿于怀。
“别老抓着以前的不是不放,到达真理的巅峰总要经过些弯路。”沈警察有脸一红,找出这么一句文绉绉的放为自己辩解。
“真理?你们警察的真理是什么?”
“虽不赏善,但有罪必究,只每个人一次胡作非为的机会。”
沈警察说。铿锵有力,毫不含糊。身负重案的人听了也许会有一阵子心悸的,可在我的耳中像在听笑话,教育厅的副厅长一句话,那五个黄毛脑袋还不是大模大样跨出了公安局的大门,他们是否想过,在那一刻,那大门上的警徵已被泼上了色漆,成了一张花脸,犹如小丑长长的红鼻头一样让人感到滑稽。
“呵呵!”我笑道,“那好,我问你,抢劫勒索在法律上应该上应该怎样裁定处罚?”
“半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
“年龄限制呢?”
“十六岁以上就可以追究其刑事责任。还有,打架斗殴,聚众闹事,妨碍公共安全应当拘留候审。”
沈警察咄咄逼人地说。想用法律让我低头。
“呵呵!我想再请教你一下,在七小向小学生强索保护费的好几个人被你们请进了局子,之后干嘛又恭恭敬敬送了出来?”我把“请”和“送”说得很重,故意让它们刺耳,气气沈警察。
“他们不是主谋,背后还有人,我们怀疑这牵涉上一个带黑社会性质的小团伙,我们要一网打尽,所以……”
“所以你们为了不打草惊蛇,就说为了放长线钓大鱼,然后名正言顺地放了那几个人,是吧?”
“你明明知道的,上次卞队就告诉过你。”沈警察气呼呼地说,很不满我对他的盘问,只有警察发号施令,哪有指尖刚刚沾血的人对警察内部的事盘根究底。
我丝毫不惧沈警察脸上渐浓的愠怒。
“是,你们是告诉过我。你说的什么黑社会就是指石器和我那些朋友,”
“是,还包括你。”
“随你怎么说,石器乐队都遭你们的诋毁,我是就是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吗,今天我和卞队可是亲眼看见你们聚众伤人。”
“如果我说你们警察也高尚不到哪儿去,你信吗?”
我说。这句话把一直在旁不言语的卞警察也卷了进去。虽然对警察我印象不佳。可是我对卞警察心里是存几分好感和感激。 
他听了我每一次对警察不敬的话微起了皱头,沈警察的反应更为激烈,直勾勾地睨视着我。
沈警察胁迫似地问道什么意思?
“有人对你们放了那五个人发表评论说,极少数人提着人情网兜着几只缩头缩脑的王八就把那些穿制服的……给打发了。”我援引何文的话,只是少了“混蛋”一词。
“哼,他们知道什么?一帮闲人,只顾眼前不看以后。”
“他们说是教育厅的副厅长叫你们放了他儿子,你们连其它人也一齐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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