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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谎言城堡-第5部分

小说: 谎言城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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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珏发觉早上吴乐说的是真的,微微感激地望向吴乐。吴乐不领情。脚踩着节拍身子一耸一耸的,好不得意,说,是呀,冰初姐,可有人嫌那汤不好,绝食也不肯喝。
余珏微感尴尬地说有也是徒弟的手艺差,哪能怪到师父身上。余珏又对吴乐说你少神气,今早不知是谁要死活求我别打电话,韩若,是谁啊?
我不置可否笑了笑。吴乐背着路冰初朝余珏吐舌头,一副谁叫你自作聪明的样子。
“砰”门再次被撞开。何文和任朴城出现在门口,上气不接下气。何文扶正眼镜,咽了一口唾液,气未定地说,冰初,你让我们追得好辛苦,咦!蓝诗祺,你也来了?任朴城纠正他的失误提醒他是他告诉蓝诗祺地址的。何文这才恍然想起是有这回事说,对对,都是叫小蓝色星星急的。
他俩被路冰初当作了空气没予理会,路冰初只顾向余珏嘘寒问暖。何文不以为意,咳一声说小蓝色星星,交警要扣你的车了……
再叫一声,小心现在我就跟你们算帐。路冰初虎着脸说。似不乐意别人称她小蓝色星星。可是,这个昵称蛮好听呀!真的。她干嘛不喜欢?我想也许是石器私下为她取的含有某种意义的谑称。
何文碰了一鼻子灰。依然乐呵呵地说好好,等会儿又怪我没在第一时间告诉你,过后全栽到我身上。
余珏柔柔地劝路冰初下去看看,免得日后麻烦。余珏微微怪罪路冰初开飞车。路冰初既不开口也没起身的意思,摘下遮光镜,眼睛盯着余珏的脸,眨也未眨。她整个侧脸落入我的眼帘,是令人窒息的无可挑剔。
何文在一旁点风煸火,说,可不是,阿波罗的马车也没冰初的车快,红灯拦不住,半分钟不到甩掉追尾的警车,我和朴城在后面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都忘了鼓掌叫劲了。
余珏说你俩干嘛不坐冰初的车?何文答道不是我不想,是我追到大街上,小蓝色……不,冰初早就没影了。
何文中途收口叫小蓝色星星,是他把刚才路冰初警告听了进去。余珏执意要路冰初下去看看。路冰初负气地说我偏不,这还不是为了你。
我心想余珏你也太不懂人家的心了吧。路说初可是为了早一点见到躺在病床的你才不顾性命闯红灯的。你却怪起人家来,换做别的女孩子不哭闹一场也要抬脚走人。
余珏好像听到了我心里的嘀咕,拉着路冰初的手引她坐到床头,转而拜托吴乐说你去看看,冰初可不能走着回去。
遵命!吴乐解放似了的大声应道。
说完。就往外走。何文阻止了向外迈步的吴乐,游戏结束似的说,不用了,交警走人了,他们见车子进了医院就觉得情有可原,正踌躇罚与不罚时我的朴城到了,说那车是Blue Star的一颗最亮星星的,她男朋友正在急救室。那两位一听,肃然起敬,说什么特别崇拜Blue Star中那位美艳绝伦的路冰初小姐,还道歉刚才不好意思打搅了。
何文的话亦真亦假,有点夸饰又像不是。余珏笑着说就算为冰初开脱,也不能咒我在急救室,小心一语成谶。
此刻我心中的几个疑问烟消云散。原来路冰初是全市闻名的全女子组合Blue Star的一颗星星。所以吴乐戏称她小蓝色星星。以Blue Star的一贯作风,为不引人注目,路冰初才戴遮光镜。害得我原先以为她有眼疾哩,在病房旦也久久不愿取下。至于石器乐队三位成员对她那么唯唯喏喏,最合理的解释是他们在玩音乐上的技术输给了路冰初。
一直有点遗憾自己无缘一睹Blue Star的风采姿容,今天却能与路冰初如此近距离,还不露声色地一点一点打量她。不过,她只对余珏温柔,露出女孩的贴心、似水柔情。若不是在医院,若不是余珏的存在。我假如是路人与她相遇,她给我的印象一定会是趾高气扬、不屑一顾、极冷极冰。极其幸运的是我与余珏成为了病友,才使我看到了一颗不再神秘、异常真实的Blue Srar的星星。
第四章 局
    医大学生的消息只是可怜的一丁点儿,早上听护士说已到了,正在宿舍折腾。可直到现在仍没见一个人影,我怀疑那位护士是道听途说,但她斩钉截铁、似乎亲眼看到医大抵达的神态让我找不出漏洞不相信她。真想拜托路冰初去证实一下,可这怎么能让她们窥破我的心思呢!她会笑我的。时刻留意走廊上的人声,期待萧叶茗突然如仙子临凡在门口甜甜笑着。然而,当夜色悄然笼盖大地,黑暗占据了世界,一如我的希冀陷入了失望的重围、不再光明。还未见关于萧叶茗的任何讯息。我呆然翻着《城堡》,卡夫卡的文字变得深重而又怯弱,我小心伸手触摸他阴暗束缚灵欲的世界、晦涩难明。犹如我内心忐忑,等待下一个今天的到来。我暗笑自己过于刻意等待,因而患得患失。索性合上书,与余珏海阔天空聊着,听吴乐带来的他们乐队的专辑,让明天一步步接近我们,石器乐队的那本专辑名叫《信念欲坠》,里面对面有一首非常好听的《寂寂街头》,我非常喜欢:时间在秒针上停摆/走不到未来/天真的我遗落在梦的边缘/漂不出心海……
萧叶茗的现身是在第二天上午。
不管什么时候,南方这座城市的雨仿佛是梅雨孪生的,有时候来得遽然,有时候姗姗而至。可就是很少有匆匆的结尾,一下就两三天,而且绝对不会有太长让人尽情漫步的细细烟雨。风驰电掣的暴雨点跑过街道,在越过楼顶的鸽舍时,摇身一变又如三月的春色,可爱至极,雨在窗外徘徊了一整天。灰色的天空仿佛白缎上未洗净的墨迹,一双混浊的瞳仁。灰色之下,却有一帘明明净净的空气,有雨水洗过的味道,从敞开的窗口徐徐吹进来,湿湿润润的。
房间内的光线出奇的柔和,“早晨的阿尔卑斯”没有丝毫走向衰败的迹象,系着紫绸带的玖瑰亭亭然匿在月季之中,向世人炫耀着那点惹事人怜爱的红色。我现已生不出一点把玖瑰片片撕碎、肆意糟贱的那种不可理喻的冲动。我想那种偶尔的人性变态,是在极度压抑而又得不到排解时才会出现。有如自杀者以自贱的方式寻找一种解脱、一种渲泄,超乎寻常而又无可望不可及。
孤单的房间因余珏的加入,使我摆脱了如附骨之蛆的郁闷,各自说笑着各自的过去。我说着我的野外生存,说着我如何在阒无人迹的丛林中感受死神的冰凉呼吸。余珏把他们石器的故事讲给我听,说到开心有趣时我俩畅怀大笑,惹得路过的护士医师总打开房门伸进个脑袋探个究竟。
路冰初是个特别的人,对余珏的照顾无微不至,对何文他们却像一位姐姐约束着三个弟弟,她是与吴乐同龄呀!我开始以为Blue Star既然是玩冲击乐的,星星们的性格应该偏向大大咧咧。可是,路冰初否定了我一厢情愿的认为。在余珏和身边,她的冷漠被无限的温情代替,感情细腻得能让余珏也不好意思地向我露出害臊的笑容。一个很好的感情补偿,我不禁这么想。五年前余珏少了一样妈妈的爱,今天他得到了一个女孩全部,某处失去的东西总能在另一处找回来。
萧叶茗来的时候,路冰初正为余珏剥一个橘子,我埋头看《城堡》,音箱中流出的是我最喜欢的《海阔天空》,那里有很好听很伤感的淡淡的钢琴声。
无心抬首养养眼睛余光却扫见门口浅浅笑意的萧叶茗,我闪过一丝毫无准备的慌乱,尽管我早已明白会有见面的一刻。我的感觉告诉我,没错,她就是萧叶茗。萧叶茗的手未离开手把,随时都有可能带上门然后离去。
“嗨!你是萧稣的同学韩若吧!”
她说。
“你是……”
我有意装懵,总不能让她看出我早早刻意在等她。为了不让她认为我正忙着我放下了手中的书。可是,该死的是,我手离开了书又不知放哪好。
“我是萧稣的姐姐,他叫我带几样东西给你。”
萧叶茗穿得很随意并不是护士装,在我以前的想象中,她应该是以白色天使的身份与我这个心怀鬼胎的病人见面,她会一身雪白,纯净十分的感觉。即使未如此,她那份纯净丝毫未减。我有点恐惶地接过她手中的唱片的书。唱片一本是《世界名曲》、一本是巴赫的《D小调兰登堡协奏曲》;书名是《中国年度诗选》,装帧精美。我心里对萧稣笑了,此前我还不住抱怨他违弃诺言没为我带唱片来,他是故意的,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名正言顺地与他姐姐见面。
我新奇古典乐,拿着巴赫的专辑抚抚封面。
“你爱听巴赫的?”萧叶茗饶有兴趣地问。
“谁不喜欢?他的钢琴挺有名的。” 
我模模糊糊答道。依着封面的介绍敷衍她。其实在这之前巴赫是谁我从未曾听过,现在才知道自己异常的孤陋寡闻。
“你喜欢听钢琴曲?”
“看书时听听,不过我从未认认真真感受过。”
“你也是个懂享受的人。”萧叶茗会心一笑说,“巴鲁赫音乐是欧洲的经典音乐,特别适合安静时听,很放松的。”
“巴鲁赫?”
我脱口问道。
巴赫什么时候改名巴鲁赫了?看见萧时茗稍一错愕,我不由地懊恼自己的冒失,早就暗暗告诫自己和她说话要小心应对,没想到这和快就露狐狸尾巴了。
“巴鲁赫是指同巴赫、韩德尔创作的曲子,后来的像贝多芬、莫扎特接近他俩的曲子现在人们也称它们是巴鲁赫音乐。”
我装作恍然大悟,可是,耳根的火烫装不成惨白。
“能看看吗?”萧叶茗指指我床头的那几本书。我点头应允。那本来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道具,成功与否萧稣和我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可是,不知萧稣和脑子哪儿出了轨,他的信心比我还大,我只有苦笑的份。那边的余珏朝着我,嘴角逸出一个富有深意的笑容,我一阵心虚仿佛被人窥探到了我内心的想法。我心虚得不敢在余珏的笑容上多呆半秒就把飘向他的目光撤了回来。
“村上春树和卡夫卡我也挺喜欢的,这本《海边的卡夫卡》我还没机会看,可以借我吗?”萧叶茗说。不等我说当然如果你喜欢的话。她就接着说,“你还没看吧,你看完后我再借。”
萧叶茗只在房间里停留了一会儿就要走。
“等等。”
我朝她背影叫道。她停下脚步回头。
  “能……能帮个忙吗?”我说。
“可以啊!”
她没思考就答应了。
“我想再要本舒伯特的CD,想麻烦你一下。”
“嗯——,现在我可能没时间出去帮你挑,这样吧,下午我再给你带来。”
“那太谢谢了。”
“不用,萧稣要我来照看你一下,我这个姐姐敢不答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我要了你的谢谢说不定他明儿非要我还给你,他最爱为难人。”
  萧叶茗璀璨一笑。在亦有同感的我的笑中她高挑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悠长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心中怅然若失,还好,我争取下午再见她的机会。这时,《海阔天空》已然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尾声。我眼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的目光在慢慢涣散。
“韩若,别光顾发呆了,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有个才艺双绝的佳人也不介绍给我认识。”
  余珏当着面调侃我。我明白他是在逗路冰初所以没做任何回答。心想余珏你有麻烦了。果真,路冰初拿起橘了就堵余珏的祸出之口,余珏一副痛苦表情吞了下去。汁水四溅。路冰初连忙躲闪一下身,一边掏出纸巾擦去溅在余珏衣襟上的汁水。余珏说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重伤员?路冰初回击说谁让你口无遮拦。
我听巴赫的CD,一种我很少接触的音乐扬起,可我无法溶入那古朴典雅的乐声中。拿起有萧叶茗余温的《诗选》,卷起。纸一页页迅速弹过,划过的掠影。仿如坐在飞驰的车上,车窗外不住变幻的景物的拖影。脑内充斥着萧叶茗刚才的一举一动。我大叫一声完了。难道丘比特正值要跟我开玩笑?被这个爱恶做剧的小孩的箭射中可不是好玩的,那需要恋人嘴唇的温度才能治愈并体验到重生的美妙,可是一旦没有,血流不止,将惨兮兮的。
我真的不想。
也许吧!最后我只能下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结论。然后尝试着转移心情,去看一首诗:一枚叶柄发黄的树叶/背井离乡/在枯废的破井旁呜咽/绿色流去的脊梁上/背负着残缺不全的地图/是三个季节走过的路程/还有三个月是它的泪水。
我咋咋舌,再往下浏览一首:黑色泥层下/躲藏了十个世纪/还有 一千年和等待/城堡里的睡美人/醒来之前/跟 奄奄一息的 莲子/用的是一颗心脏/王子吻了她的唇/也吻了/莲子的心/像轻飘飘的云朵/掉在水塘里 砸开/白色的胸膛。
一头雾水,还没看完我就有这种感觉。我若有所悟什么是高口味文学,就是不知所云我看不懂的呗!真深奥呀!以后我再也不用诗化一词形容萧叶茗。否则让人容易联想起乏味、难以理解。
随手扔掉了《诗选》,音乐换上了“石器乐队”的《信念欲坠》古典乐我还是不太适应,有点像是诗,令人厌倦。被破坏的心情需要一些新鲜空气。
余珏问我刚刚放的是谁的音乐?
十八世纪德国巴赫的。我说。余珏说我听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你总挂在嘴边的医大学生就是刚才那位?萧稣的姐姐。
我点头说是。
余珏似有意惊叹一声,说。她喜欢古典音乐?她可是一位即现代又古典的美女。
路冰初不屑地说古典音乐有什么好,没一点激情,总在重复一个调子。
余珏转而问我是吗?
他显然是不同意路冰初的观点,才有这变相否认的一举。
大出余珏意料的是我说一点没错,古典音乐没什么可欣赏的。此话一出,余珏非常惊愕,不敢相信我竟然站在路冰初一边帮腔。他一眨未眨盯着我,说,韩若,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的?
我于是重复一遍说古典音乐一无是处。
路冰初得胜似的看着余珏。余珏挠挠头说韩若,你肯定这是你的真心话?
我犹豫不知作何回答。余珏却笑了起来、茅塞顿开地笑,笑得我有点心惊胆战。
你笑什么?路冰初说。
她一脸不解。余珏说我知道韩若干嘛帮你说话,我在笑他的言不由衷。路冰初一听,回脸用眼神向我发出许多询问。我稍稍尴尬地向余珏说有吗?
这是我给路冰初的一个否定余珏的错觉。她像信任了我似的理直气壮对余珏说你凭什么那么肯定韩若言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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