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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谎言城堡-第52部分

小说: 谎言城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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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雾散。消失。
我如果不漂亮,你从此是不是不愿再理我?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若是有一天我坦然了,你会明白的。晨说。
等茗完成后,晨迟迟不接。晨改变主意说不看了。
很特别的晨。茗想。

茗只和晨在初识的时候看过一次残阳夕景。当天夜里茗出了门很晚才回家。她忍不住上去找晨。从此后,城市灯火阑珊时。 晨和茗就默契地出现在线上。晨说他喜欢安静,静得只剩下夜的呼吸彼此的心跳。茗也很喜欢那种感觉。凉凉的夜风,清清的月色,没有月亮时还有点点的星光。凝神喧声纷杂的城市慢慢入睡,宛如大海上一个孤岛缓缓下沉,黑黑的潮水四面涌起,蚕食着城市的面孔。当昏黄的路灯成了星星的倒影时,一切都归于寂静。只有晨的叩动声,还在,悦耳。
茗渐渐感觉出晨字间淌着的对她的眷恋。留点后路给我,好吗?茗说。晨就几晚上没再露分毫,依然与茗说着月语星言,说着涅磐浮华。在晨的天空里,茗心内铭不懂的寥落仿佛躺在了阳光下折射出七色,融成了柔柔涟漪。
晨很洒脱。
晨会问茗铭爱她吗。有时还有点赖皮地问茗铭是怎样呵护她的。
甘心为你去采天使草的铭一定非常非常地爱你。晨说。
茗升起一种怪怪的感觉。她说不清是什么。晨好像已经掳去了她心内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茗不多保留地说着自己的故事。晨也说着他的故事。可是晨似乎还有一半隐在黑暗之中。茗抓不着,也了解不到。
茗问晴。
晴说美丽的谎言的编造者总有一半脸是触碰不到的。因为没有谎言十全十美。
茗不信。因为晨对她从来没有任何目的。除了偶尔中邪似的发出些梦的呓语。晨说茗是千叶湖,他是那颗湖心的水草。茗沉默许久不语。没有碧波轻依沙岸的湖畔,自己心的湖畔是晨吗?茗问自己。突然又被这个顺理成章的问吓了一大跳。

茗发现自己对晨有了一种依赖的瘾性,就像她每天在衣裙上洒几个雾花的Cristalle香水,淡淡的味道,渗着肌肤。如果哪天忘了,鼻尖感受不到了,她就会失落的。茗当然不会把晨比喻成香水。晨是钢琴谱上的五根线,茗是一个个被拴在上面的乐符,夜静无语时协奏着两人共同的音乐。
乐声被夜风的又翼驮着。在星河间飞驰,在夜女神的唇间流连,落在天使草上。是露珠还是花蕾呢?茗想可能两者都不是。
但是造梦者晨铺开了梦的色彩,渴望理解的白色掺进了黑夜的深沉。如轻纱叠幔扬起在茗的四周,淹没。茗开始迷失。
梦是手臂的延续去够星星,晨说。
我更喜欢真实。
可是你已经掉入了梦中。晨说。
我要是准备走出呢? 
你不能像鸟一样不留痕迹就可以飞过,你只有狠心打碎梦的水晶球。那样我会伤心的。而且别忘了。我生命的符号只是晨。晨说。
我要找到符号下真正的你,然后找一家咖啡厅坐下,插一束百合,望着外面的人流车逝。咖啡要加糖吗?
不,加冰。晨说。
冷到你心了?
是。晨说。
茗还是决定去找始终隐着面孔的晨。假期不久将结束。茗要到另一座城市把大学学业完成。这意味着她不参再在深夜陪晨了。算作一次告别吧!茗想。自认识晨以来,茗指尖停留在键盘是的时间比呆在钢琴上的时间要长。古老的典雅输给了科技的虚华。本来恬静无波的心湖再起波澜。茗不得不结束这个还在成长的梦。她恐惧在梦茧中被缚回不到现实。

你不是一直想听我指尖下迸飞的天籁吗?到我家来。曲子任你挑。
莫扎特的太靡华,贝多芬的太悲怆,巴赫太久远。他们发黄的乐谱上长出了岁月的青苔。新世纪吧!David Friedman的  《Lauren》,舒展的微风中渐渐混入些许淡淡的哀伤。晨说。
哈!你失算了。我这儿刚好有《Lauren》的乐谱。
对不起,像每条经线都划过南北两极,你在南我在北。假使地球载不动我们之间的迷雾而倾覆。你在北我在南,依旧天涯一角。晨说。

很多微妙无法解释,很多牵绊手放不开。茗坐在车内心内不安地望着城市的斑驳陆离,纷乱繁杂。茗要去城西的羽脉书城。那是晨工作的地方。茗没有告诉晨她去找他。茗原先以为晨与她只在同一经度上。并不在同一城市里,直到有一天,晨无意中提到了羽脉书城。茗才感到震栗。晨在瞒她。
茗说她们城西也有一家羽脉书城又问书城是不是连锁的。晨竟然说是。茗知道其实不是。茗住在城中心。但城西的羽脉书城她渐巧合去过。茗不知晨干嘛违心说是。是善意吗?还是居心。
梦的露珠该从天使草上滑落告一段落了。茗步入书城时想。怀着苍白无力的心情。
然而,当茗步出时她却想到了大海。 
茗到过海边,赤足站在峭岩上世纪,呼吸着海的宽广无垠,最可人神迷的是那从水天交溶处滑掠而来的海风,吹散头发,曳动裙带。想所握一把海风的柔骨却只得到手心的温度。张开手掌,海风又像流沙扑簌般在指间穿梭。
海风是晨,神在形无,尝试把他捏在手心,他逃开他离去,打着浪花在水面起伏间噙着涩涩的笑意。茗相信晨倘若在书城里,她要以凭无数个深夜脉息相通的感觉认出他。可是这种感觉一直没出现,直到她失望地走出书城也没有。
茗期待与晨面对面丛下来品味阳光细雨味道的愿望便成了天使草的种子,在她踏出羽脉书城的那一刻正在破壳。茗听到了壳裂的声音。
晨说他的每第六感捕捉了茗在书城里的徘徊。
晨,我们离不开虚假的维持吗?
我不想骗自己, 也不想骗你。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心内的龌龊感越强,有一天我会承受不起的。如果你还要接受晨,你必须同时接受他的欺骗。晨说。
我接受,你让我感到真实,假如有谎言,也是。
谎言的虚伪好比毒品的飘飘欲仙,背后的狰狞使人很受伤。晨说。
有人说,人的一生有一半的时间是生活在别人的谎言中,另一半是生活在自己的谎言中,不能太在乎。
那我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骗你了。晨说。

茗伫立在学校的大槐树下,指甲大小鹅黄色的槐花一朵一朵在空中轻盈地游晃,茗注视着它们倏忽不定的尾迹,思索着自己哪出了错。
感情仿佛是个沙漏,两个一孔之隔的玻璃室中,流着心彼此靠近的如烟沙柱。上成渐渐塌陷的漩涡在下面沉淀成丘陵,一方少另一方就多。铭曾一度左右着茗感情的沙漏,让茗所有的心沙情砾只能堆在铭的玻璃室中。铭的左右带有很强的占有欲,很多时候。铭不顾茗的感受。茗和铭冲突过,最后茗妥协。茗想珍惜纬经线那两个来之不易的美丽交点。尽管那份美丽似乎正在一点点被禁锢。
恍惚之间,晨颠覆了沙漏。茗与铭的牵强就是那个小小的缺口,细细的沙流跌坠于另一个玻璃室,晨的虚空。
这一烟微尘会跌向永远吗?茗迷惘地问那一树槐花。
铭踩碎一地花瓣走过来,弹掉落在茗衣襟上的一朵槐花。茗抬手轻轻挡开了铭想环过茗腰际的手,茗觉得很累。
花儿干嘛要凋零?茗问铭。
铭说因为你在这儿羞落了它们,它们在为你伴舞。
这是世界上最美的集体自杀,在最烂漫最出色的时刻毅然割舍生命,作一次远飏的旅行。晨说。
当爱情成为一种负累时,请不要留恋。晨说。
没有下一处驿站,我失去了离开的方向。铭其实不是梦结,有阳光有湖畔,只是少了一点心犀相印和一片风儿可以飞倦的天空。
但你输不起的。你生活的内容并不贫乏,你不需要归依在别人的翅翼下。铭或者我。至少不要迁就。晨说。
你读懂了我的天空,却不让我读懂你,你在追求什么?
不说可以吗?我不愿再做谎言的奴隶。晨说。
你是谜,没有谜底。

茗一直猜不透晨的谜底,直到一天茗回到了晨在的城市。留言给晨说在一个酒吧等他,不管他来与不来。那个酒吧晨说他经常去。
和茗一起到酒吧的还有茗弟弟的同学若,要了两杯“紫晶妖瞳”。据若说那杯浅紫色的酒饱含了一个现代网恋故事中男主人公的泪水。男主人公便是酒吧调出“紫晶妖瞳”的天才调酒师。茗不是品酒高手,却也品出了调酒师的酸楚,“紫晶妖瞳”里有妩媚诱人的红酒与热情燃烧的Whisry。也许那奇寒的冰块就像调酒师与网友“紫晶妖瞳”见面的那一瞬间,一切惨惨的凝固,一切不再。
晨很狠心。
晨看到了茗的留言依然藏身一隅,让茗在酒吧里枯等。茗收到了晨的三十六支百合,三百六十五天时时刻刻地一片冰心,一支刺玖瑰缀在如雪的百合间,血红的光泽。
这是纯洁的爱不是纯爱情。茗的心被刺玖瑰深深扎痛,在茗看懂了花束间晨的那一阙卡片后。
系一铃风吟/如青青的长春藤/牵绕涩吻你的等候/等候风花的清泪离落/湿了痕/等候清晨的细雨缠绵上你唇间馨香的微风/雨停/巷中的两人离去/空寂的脚步声回响着阳光黑夜约会的命运/  系一铃风吟/只剩下一叫思念的感觉/夭折在岁月的余温中——晨雨
一切都明了。
茗终于明白晨追求的只是一种感觉,与现实中的茗存在与否无关。茗只是晨这种感觉的寄生体。这就是晨的谜底,没有一丝苍老。
茗终于醒悟自己与晨无非是天使草上一粒倒映着天堂的露珠,掉落地面溅开冰清的胸膛,只会闪出一瞬的彩虹,然后,随风消失,消失。
心碎的茗走出酒吧,望着被光污染的夜空。
茗想现在她唯一可做的是把这个梦茧撕开一个可以透气的口子,拼命挤出自己肿肿的身子,扑扇着属于自己的翅膀去蝶飞。
明天,遥远吗?

晨,你我相识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一个解不开的结,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闯进你的天空,更不该在你的天空里恋舍不去,所以,我要弥补。
我用尽今生最大的勇气打碎了梦的水晶球。现在我已经没有勇气看那一地的碎片,更不了面对你。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用水晶球的碎片划过我的咽喉。你知道吗?打这些字时。我的手一直在颤抖,一种明知道将失去你而这处结果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颤抖。我好冷。
我对你的全部感受超出了界线。而今晚我选择回到起点,所有都将成为过去。请你尊重我的选择。我不得已。我是个现实女孩,需要生活在现实中,我要的是现实的拥抱,现实的爱。你不能给予我,也许你有太多的俗务缠身,也许你有太多的苦衷,对我已不重要了。平静地作最后一次回首,然后允许我带着泪离开。
云卷云舒,缘聚缘散。挽留已是徒然。云淡风轻将永远消失,也让她在你生命中消失,当她根本不存在,当她是一个幻影,在你记忆中不要留下任何惜叹。
我等了一千年,才等到你,吻到的却是你冰冷的嘴唇。
原谅我!晨。
干嘛这么残忍?当萧叶茗的最后一字被我扫过,异乎的寒冷,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吗?我拳头狠狠地落在了该死的鼠标上,碎裂的塑料片刺破了我的皮肤,扎进肉中。锥心的痛变成了自虐的快感,卡住了向无底深渊下坠的心。血缓缓流出,还有眼角没能强忍住而滚落的泪珠。这一刻,我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脆弱,自己仿佛是晨的傀儡。随着晨物极必反的失败而痛不欲生。
屏幕闪着诡异的光,一下一下鞭笞我抽搐的心。突如其来的决裂不是因为别的,仅仅是因为晨的虚无,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手足的冰冷。我垂着手静静地坐着,伤口的血流沿着手侧滑下一条温热黏稠的线道,在小指的指甲上滴落,小指痛得一颤一颤的。就这样,直至屏幕启动了保护程序,字幕扭曲成一个三维的迷宫,突围着。
游戏结束?
我心底竟发出了几声冷笑。
我摔开坐椅,发狂地冲下了楼。好想好想好好发泄自己的痛楚。我一路甩开全身的力量奔跑,撞歪了几个行人。惹来一串串 低声咒骂。嗯?老天为什么不下雨?我终于明白,电视中的主人公失意时为什么总有滂沱的大雨。因为他需要雨水淹没伤口, 洗去彻入骨髓的痛。否则他将被伤痛压着站不起来。
跑着跑着我突然笑了,忽儿为晨雨高兴。萧叶茗说缘份散尽就真的没有挽留的余地吗?她只是看清楚了她与晨之间的不可能。并不是看破了就可以逃脱的,如是女孩,她们天生的依赖感更不会让她们轻易摆脱现实与虚幻的纠缠。就是我。早已看破了与她的不可逾越。可我依然放手不开。
在一个电话亭前我止步。拨下萧叶茗的手机。我不知道我干嘛有这种冲动。是要告诉她我就是晨雨吗?
“喂,你好。”萧叶茗说。
“……”我不打算开口说话。
对方也跟着沉默。我轻吸着右手因剧烈运动而喷涌着鲜血的伤口。血很甜,伤口稣麻,痒痒的。
“是你吗?晨。”萧叶茗说。可是这边的晨仍没答话。我努力使自己思维不集中,散漫着,平静地聆听着。一束汽车的灯光 照射在我脸上,一阵眩目。
在空气一点点凝结中对峙,电话两端的人似乎有意看谁忍不住先出声。我用衣袖拭了拭嘴角的血渍,浑身一抖打了个寒噤。全身在出汗怎么会冷?我没紧张啊!我缩缩身子想。
“你能说句话吗?再见或是永别。”萧叶茗没包含多大的感情说。这是她坚毅的一面。
我鼻子一酸。
“我、爱、你。茗。”我变了变声调,用一个成熟的声音对着话筒大声喊道。
我没有挂掉,亦没有紧贴呼筒听萧叶茗的反应。手一松,话筒遽然自由下落。碰撞着电话亭的铝合金支架发出几声响。我想告诉萧叶茗,晨的线路永远为她通着,要挂也由她自己决定。可是,当她挂了后,想回拨,晨这边也许是一串串盲音。
  我转身走开任身后悬着的话筒在风中孤独地打着秋千。
我想我该学会洒脱。
洒脱地不去追究萧叶茗对晨雨超出我估计的垂怜爱恋,洒脱得去适应没有云淡风轻的世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笑对过往的青涩。
第二十九章 聚
    一夜没睡好,一个覆身压到了右手伤口,扯裂的痛弄醒了刚刚进入沉睡状态的我。星期六的早晨写满了昨夜的灰色。晨曦没有穿过蒙蒙的云层,我抱着被子侧躺惺忪地望向床头相片中站在海边的萧叶茗。客厅的电话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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