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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模范爵爷 罗莉塔·雀斯-第6部分

小说: 模范爵爷 罗莉塔·雀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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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每个人对他的评价都是如此。人们对完美的标准真是低下!
“没错,而那真的非常乏味,”他说,“我应该回答:‘没有人事完美的。’可惜这样的答案更没有创意。我唯一庆幸的是,一旦有人得知这件事,人们便不会再说我有多完美。多么教人兴奋:我终于有了一个缺点。”
“我一直不知道缺点有这么难以取得,”她说,“幸好你来对了地方,你可能也听说了,我所属的这支陆家人拥有数不清的缺点。”
“太好了,如果我需要更多缺点,我知道上哪里求助了。”
他说。
“我建议你先习惯一个再说,”她说,“目前这还是个不为人知的缺点,有人认为这是最棒的一种。”
“一个缺点,附赠一个秘密,”宾迪说,“简直物超所值。”
“很荣幸能为您效劳,”她说,“不过言归正传,莱尔爵士会到这里来上课吗?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这么做有一个好处:他不容易碰上认识的人。”
“我也想到了这层好处,”宾迪说,“我可以派仆人送他来。”一个可靠的仆人,“步行过来,我想。”
“但这里距离卡文地奇广场将近两英哩。”她说。
“你知道我住在哪里。”他说。
“谁不知道?”她反问。
的确,谁不知道? 宾迪纳闷。隐私对他而言,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两哩路算不了什么,”他说,“瑞麟需要运动,特别是现在。他最近才了解到,要成为古文物学家,精通希腊文和拉丁文是最基本的条件,因此开始拼命研读古典作品。要是他下定决心去埃及,更需要在身心两方面都加强锻炼。他也需要学习和生活于不同世界的人相处。”
他说这句话的同时,露出一丝笑意。要是她真以为他从未来过汉邦区,那表示她并不真的了解他的一切,对伦敦的了解也相当有限。他的视线自她美丽的脸庞移向窗口,眺望远方的建筑。
他有此一举是为了瑞麟,他必须将思绪专注在这孩子身上。
她似乎毫无困难便能将思绪专注于公事。她列出可以使用教室进行私人授课的日期和时间,写下必须购买的工具,索取代宾迪处理财务之代理人的姓名和地址,好将帐单寄给他。
一切谈妥后,他再也没有逗留的借口。十分钟后,他拿起彭先生包好的水彩画,前往汉邦区西方一栋较为华丽的建筑,装裱这幅画作。
它可以挂在卧室里,宾迪决定。 

4 
    十天过去,瑞麟上了四次课,而宾迪不曾踏入彭先生的店门一步。
伴随瑞麟来上绘画课的仆人是唐斯,他是宾迪从德比郡带来的,也是宾迪唯一信任能够保密的仆人。
换下制服,穿着普通服装的唐斯可以在瑞麟上课时到附近的咖啡店休息。等上课时间结束,他便在印刷店的门口待命。
宾迪对瑞麟有过一道命令,让唐斯的任务变得更加容易。“上课的整个过程,你都必须保持安静。要是造成任何麻烦,无论是上课前,当中或之后,课程就此终止,没有任何理由。这样清楚了吗?”
“很清楚了;先生。”瑞麟说。
宾迪不再赘言,确信这样便已足够。只要事关他未来的工作,例如希腊文和拉丁文,瑞麟定会全力以赴。不需宾迪在旁协助,温太太也能控制他的外甥。
真正需要控制的人是宾迪。
第十一天,星期五,他发现自己无聊不安到了极点。
他并非无事可做。他正在处理旧贝里区一桩麻烦的刑案,还有一场关于加强都市警力的演讲要准备。就算大多数社交圈的成员都离开了伦敦,也不代表这里成了杳无人烟的荒漠,恼人的晚宴和舞会邀约依旧不断,别忘了还有演讲、音乐会、戏剧、歌剧、芭蕾,和各式各样的展览。
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非常无聊。
无聊到他同一个下午第二次发现自己开始想要踱步,这是只有神经质的女人,和精力过盛的人才会做的事。
被困住的动物才踱步,小孩才坐立不安,至于绅士,必须安静地站立或端坐。
窦迪安静地端坐在书房书桌的后方,对面是他的秘书葛生。两个人正在处理这十天来的信件。 
洛斯本爵爷因为太过无聊,所以拖到此刻才打算处理这件事。即使是现在,他也提不起半点兴致。然而如果他继续忽视这件事,一小叠的信很快会累积成散乱的一大堆,这类不负任的行径是鲁和岱睿的特权。
负责的绅士懂得有条不紊地处理一切。
“这是亚瑟顿爵爷写的信,先生,”葛生抽出一封厚信。“或许你会想先打开。”
“刚好相反,”宾迪说。“我一打开,便代表我要读它,你也清楚他总是花上比正常人多出三倍以上的篇幅来讲一个主题,附带多到离谱的破折号与惊叹号。麻烦帮我以最精简的方式重述一次。”
“是,先生,”葛生开始浏览那封信。“我碰到一件令人烦闷不已的事。”他读道。
“跳过烦闷不已的事。”宾迪下令。
葛生继续读信。“我气急败坏地听说——”
“去掉气急败坏。”爵爷指示。
“普丽的母亲——”
“拜托,葛生,省去亚瑟顿侯爵夫人母亲的部分。你最好节录重点。”
葛生飞快扫过接下来的几页。“他为莱尔爵士找到了一个地方。”
宾迪僵住。“什么地方?”
葛生读给他听:“我相信听到这个消息,你将和我们同样感到如释重负。我终于为那个不肖子做好了安排,位于爱丁堡的海利中学答应收他入学。”
“海利中学,”宾迪重复道。“爱丁堡。”
“两个星期后,侯爵大人将派仆人来接莱尔爵士,带他到新学校去。”葛生说。
宾迪起身走向窗边,沉默伫立,静静地凝视下方的花贺和在九月风中摇曳的菊花,藉以保持冷静,不让内心的风暴形于言表。
他当然不会透露心中的想法,他鲜少这样做。多年的训练,让他对同侪某些作为的观感从不形诸言语。事实上,他有时也很想破口大骂。
然而,和亚瑟顿不同,宾迪懂得将那些直率的评论留给自己,只以干涩的评语、讽刺和挑高的眉毛作为极少数的情绪表达。
人生不是戏剧,表演属于舞台。
窦迪并未在书房中大发雷霆.咒骂他愚蠢的妻舅,只简单地说:“回信给亚瑟顿爵爷,葛生,告诉他不必派遣仆人过来,我会在两个星期后亲自送那孩子到苏格兰。”
半小时后,洛斯本爵爷动身前往汉邦区。
*   *   *   *
因为交通壅塞,宾迪抵达印刷店时,瑞麟的课程早已结束,正在回家的路上。温太太也离开了,彭先生告诉他。
窦迪试图说服自己用信件通知她,心里却抗拒着这个念头——这一路上,他不断重复类似的历程。
不能用信件。她相当介意上封婉拒她的信。
宾迪记得她讽刺的口吻、骄傲拾高的下颏,和深恶痛绝的蓝眼。他差点大笑,渴望贴近那个美丽而愤怒的小东西,然后……
做出某些失礼的举动。
他对彭先生说:“我有话必须告诉她,非常紧急,事关她某个学生。或许你愿意告诉我她的住处。”
彭先生的脸胀红。“希望爵爷别——别见怪,可——可是我不能对任何人泄漏那位夫人的住处。”
“任何人?”宾迪平板地覆述。
“不——不是,爵——爵爷,请原——原谅我的失言。我相信爵——爵爷能够体谅这样的——呃,顾虑。以一位寡妇,特别是自食其力的年轻寡妇,很容易被男人骚扰。我——我当然不是指——指您——只不过……呃。问题在于,我承诺过无论对象是谁,我都不会透露她的住处,爵爷。”
宾迪只想越过柜台,抓住那个矮小男人的脖子,拿他的头去撞柜台,直到他乖乖合作。
但宾迪只说:“你是位诚实可信的君子,先生,我了解。麻烦帮我向温太太捎个口信,请她应允和我见面。我会在这里等待回音。”
他接着在桌旁的椅子就坐,浏览一卷印刷文件。
“我——我很乐——乐意,爵爷,”彭先生结结巴巴地说.“问——问题是我的助手出去送件,我不能放着店面无人看顾。”
“找个信差代你送信。”宾迪头也不抬地说。
“是的,爵爷。”彭先生走出店门,左右张望,没有半个信差的踪影,接着返回店里.每隔一段时间,他又踏出店门,看看街道上有没有信差经过.
店面很小。尽管宾迪的个头不小,实际上并未占据太多的空间。然而,贵族是汉邦区罕见的生物,他又似乎比一般人更具存在感。
他不只像是占据了店里的每一处空间,还令所有的顾客目瞪口呆,完全忘了进门的目的。好几位什么都没买,便惊惧地离开,这还不是最糟的。
为了避人耳目,他租了一辆马车,且付钱要车夫在外等候。停在店前方的车严重阻碍了交通,无聊的行人围聚着和车夫聊天。路过的驾驶不满的咒骂声连店里都可以听见,彭先生的脸色胀得更红,也越来越焦急。
最后,过了半小时,外出的助手依旧不见踪影,他将地址给了洛斯本爵爷。
*   *   *   *
车夫从汉邦区左转王哈顿公园,接着右转查尔斯街,宾迪在一栋名为“伤心小居”的出租公寓前下车,并要车夫停到远处的街口,避免阻碍交通。
他越过街道,在通往庭院的狭窄走道顿住。
这是相当贫困的区域,但和温太太先入为主的观念不同,洛斯本爵爷对伦敦的贫民区并不陌生。他处理过议会中几桩和中下阶层有关的议案,而他不是尽信书的那种人。
尽管妻子在类似的区域进行慈善服务时染病身亡,此刻他也不是因为对疾病的恐惧而却步。
*   *   *   * 
阻止他的是终于苏醒的理智。
当面说和写信究竟有何不同?他又何必在意温太太是否感觉受到伤害?他会不会只是抓住一个借口来见她?他是否单凭一时的冲动便采取行动?
最后一个问题让他回头。
他踏着利落的步伐,沿查尔斯街往回走,摒除一切杂念直视前方。这是公事,他会写信给温太太,告知她瑞麟即将返校就读,无法继续绘画课和。当然,她会收到当初协议的全数学费。宾迪会对她至今对孩子付出的心血致谢,或许还会为突然中断课程而表达歉——
天杀的亚瑟顿!他为什么不能照约定行事,而不是一下子高举双手,说他决定不管儿子了,一下子又——
一阵撞击,接着是一片混乱:宾迪听到一声轻呼,看见东西掉落,感觉帽子撞上下颌有人抓住他的衣袖,这些事全在同一个瞬间发生。
他扶住她——显然是位女性,而下一秒,他立刻明白这是哪一位女士,尽管他还没看见她的脸。
*   *   *   *
要是她专心看路,而不是忙着看他,蓓雪不会没踏稳阶梯。他没看见她,目光直视,显然有心事,只要她保持清醒,根本不会引起他的注意,更不会闹出笑话。
她看见他在认出她时,双眼微微睁大,深色眼眸中闪过的复杂神情让她的全身窜过一阵的热。
那抹光芒转瞬即逝,但热度逗留不去,在血管中震荡,融化她的肌肉。
他迅速帮她站稳,但没有马上松开。她感觉到那双戴着手套的大手在上臂造成的温度。感觉到贴近的高大结实身躯辐射出来的体热。她看见羊毛的纹理和强烈的色彩对比:净白映衬郁绿,呼吸清新的肥皂和衣浆气息,混杂异国的芳香,淡雅而昂贵的男用古龙水……以及更难以察觉的,他的味道。
“温太太,”他说。“我正在想,会不会碰上你。”
“如果你多用眼睛,而不只是光想,愿望会比较容易实现,”她说。“要不是我想到直接扑进你怀里的招数,你可能根本不会看到我。”
他的掌握收紧,她这才发现她还没放开他,依旧抓着他触感宛如温暖大理石的前臂。
她松开手,视线望向散落在人行道上的日用品。一轿经过的车子碾坏了她的篮子。
“请放开我,”她说、“我得在某个捣蛋鬼偷走我的东西之前,捡起它们。”
他放开手,帮她捡拾东西。
她看着他以一贯的优稚执行这项毫不优雅的任务,连在弯腰时,他的外套都不曾显得紧绷,仿佛第二层肌肤般合身,想必是出自一流裁缝的杰作。那件外套的价钱可能是供她和莉薇一年都不愁吃穿,甚至两、三年都可能不成问题。
聚集在身边的人群也以毫不掩饰的好奇盯着他看,蓓雪找回迟来的机智。
“这仆人刚丢了工作,”她解释道。“被我先夫的某个亲戚解雇了,真可怜.”
“如果他想找新工作,那显然来错了地方,温太太。”一名围观者说。“这附近没什么正当的工作。”
“真可怜,不是吗?”另一个人说。“像他这么高大强壮的男人。我听说上流社会的人喜欢雇用高大魁梧的人替他们做事,是这样吗,夫人?”
“是的,”她说。“高大的仆人是不可或缺的。”她以法语说。
等他拾起所有的东西,她立刻迈开脚步,任由其它人在原地争论那句法语的意思。
绕过转角,远离其它人的听力范围之后,他才开口:“我是仆人?”
“你不该穿着如此正式到这里来,”她说。“显然你不明白什么叫低调行事。”
“我没有想到。”
“显然没有,”她说。“幸好我们之一来自渊源流长的骗子家族,说你是个仆人同时可以解释你高雅的衣着和不凡的气质。”
“我不凡的——”他中断。“你走错方向了,伤心小居应该在反方向。”
她顿住脚步。“你知道我住哪里。”
他抱着高达下颌处的日用杂货点头。“不要怪彭先生,是我强迫他的。很遗憾我必须这么做,我痛恨采取强硬手段,但我实在……心情欠佳。”
“因为彭先生?”
“因为我的妻舅,亚瑟顿。”
“那么为什么你不找你的妻舅出气?”
“他在苏格兰,我没提过吗?”
“爵爷。”她懊恼地嘀咕。
“啊,这座墓园很安静,”他以下颏指明方向。“我们进去坐坐如何?既可以保有隐私,又不致有违礼仪。”
她不认为那会比较合礼仪,不过既然他手上抱满了东西……
她走进去,在入口不远处停下。
他将她的东西放在一处墓碑上。“我必须在半个月后带瑞麟去苏格兰,”他说。“他父亲突然心血来潮,想起了自己的责任,决定把他的继承人送到苏格兰的海利中学就读,也打乱了我们安排好的计划。”
她压下叹息。再见了,白花花的钞票,她想。“那不是一所好学校吗?”
“英国没有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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