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高喊我愿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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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很静的,好象这样就可以跟我们这伙人有所区分,但这会儿却是因为有心事,我感应到了他些微的烦躁不安,所以我挨近他用手肘顶了顶他。
干嘛?他望着我。
“心情不好啊?”我看他又干了一杯,然后帮他倒满。
“没有。”他否认。
我坐得更进一点,周围嘈杂的声音几乎把我们给淹没了,我大声的说着:“用不着瞒我,你知道那没用。”
他不耐烦的别了我一眼:“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呵呵,这到是,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当然是无能为力了,如果是感情的事……好象也没我什么事,但见他不吭声老喝闷酒还是放心不下,于是我又问:“跟弟妹吵架了?”
“没那回事,我们好得很,就烦点公事,没什么,别老打听,过几天就没什么了!”他继续喝酒不再理我,见自己讨了个没趣,我摸摸鼻子坐了回去。
这时从门外走进俩个扮得特时尚特妖娆的女孩子,穿得那个透啊,那个明啊,该遮的遮得危危险险,用不着遮的直接开放参观、毫不避讳,看得在场的一票禽兽眼珠一颗颗的全凸了出来,口水流得哗哗滴!
这俩小妖精见到老三全跟蛇似的缠了到了他身上,我就纳闷怎么没把他给勒断气了?!靠!
包厢里响起了口哨声,原来其中一个小妖精在老三的脸上亲了一口,引来一阵鼓噪,另一个也不甘示弱的嘟着水晶果冻般的嘴唇用力的印在了老三的唇边,大伙更加使劲的吆喝,气氛瞬间冲上了一个小高潮。
坐享齐人之福的老三一脸的得意,等俩小妖精一退出包厢,有人立刻大喊道:“三儿,你的妞素质不错啊!”
“是挺辣的,你喜欢改天帮你约出来吃个便饭怎么样?”老三痞痞的说,话里的含义让人一听就明白绝不是光是吃饭那么的简单,一时之间男人们讨好的声浪此起彼伏起来,让我联想到“倚醉阁”、“红袖招”之类的青楼妓院的名字来。
接着老三进进出出了几趟,每次回来都让大家暧昧的奸笑、调侃着——他的脸颊上又多了个唇印啦,衣领上又多一个红痕啦,甚至给人从口袋里摸出个保险套,在包厢里当红花似的传来扔去,荤段子,黄色笑话倾泻而出,好不热闹!
我突然觉得酒喝多了头痛得厉害,眼睛也不舒服,胃一阵阵的翻搅,手脚发凉的我蹙起眉快蜷成一团了,红发现我的异状趋上前来问:“你怎么啦?”
“我上趟厕所。”我连忙站起来飞快的冲出去。
我支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头发乱成杂草似的女人,一脸的酒气也掩不住憔悴的面容,我咬着牙啐了一口,干!
一个醉眼迷离的女人打我身边经过,先是疑惑的顿下了脚步,然后又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没多久我听到隔壁传来几个男人的大吼声,我漠然的抽出几张纸巾扑到脸上吸干水份,然后越过一群围在男厕外看热闹的人,缓缓的走回包厢。
靠在包厢外的墙上,剧烈的鼓点声把墙震的一颤一颤的,我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要震散架了,这里真的这么好玩吗?看着塞得人满为患的酒吧,实在搞不清楚这些人为何乐此不疲?莫非我真的老了!?
一个温热的大掌落在我的肩上,我转头看去,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旁边,他隔着忽明忽暗的灯光看着我,说:“醉了?”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放弃的垂下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他狐疑的接过来问:“这是什么?!”
“礼物,生日快乐。”我觉得毫无意义,重复着今天起码有一百个人都说过的话,但眼睛就是离不开他的脸,想看看他收到我的礼物时的表情,好象这对我多重要似的。
他看了看很不起眼的盒子,放在耳边摇了摇,问:“你什么时候买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拆开来看啊?”瞎打听个啥!?我翻了个白眼给他看。
他扯着嘴角笑,然后很用力也很干脆的把包装撕个粉碎,当他把盒盖打开的刹那,我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他把躺在盒子里的银色打火机拿出来,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害我差点没憋岔了气,才抬起头有点意外,有点激动,有点傻气的直朝我裂开了一口白牙,两只眼睛黑玉般柔柔亮亮的。
“怎样?对得起你老兄了吧?这可抵得上飘姨俩月的菜钱了……”我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沦陷在他的怀抱里!
他的身上居然奇迹的没有占上一丝脂粉味,我只闻到他纯然的男性气息和淡淡的烟酒味,很好闻,很舒服……我大声的叹了口气,全心依靠在这具给我带来安慰的胸膛上,听见他在我耳边说:“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谢啦。”
“对不起啦,我不该把你的生日给忘了。”我轻声的说道。
他好象笑了,笑得异常的温柔,圈紧了我的腰身,把头架在我的颈窝里熨贴着我,有股炙热的温度从那里辐射全身直达脚底板,让我不自觉的把脚趾都卷了起来……
忽然酒吧里的灯全灭了,一个男孩跳到高出的舞台上,一盏耀眼的射灯打亮了他全身,他抱着把吉他对着话筒说:“很久以前有个女孩喜欢着一个男孩,喜欢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今天这个女孩结婚了,但新郎却不是那个男孩,于是那个男孩托我把一首歌送给那个女孩……”
男孩面带忧伤的低下了头,当他的吉他声响起来时,喧闹的人们逐渐安静了,他唱道——
桅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
「爱你」你轻声说
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
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
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
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
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
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
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的独唱到了最后成了全场大合唱,特别是到复歌部分——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痞子和很多人一样高举起打火机,让点点火光一左一右的摇晃,顿时黑暗的酒吧里如星星银河般,在场的互不相识的人们产生出一种陌生且默契的节奏,似乎惺惺相惜着,也肝胆相照着,我怔怔的随着大伙的声音齐唱,然后我转头看到红不知何时也从包厢里走了出来,他也一边晃着打火机一边吟唱,老三的手悄悄的握紧了我的手,我想起在遥远的遥远的过去,我们读幼儿园的时候,有一天我不小心把裤子勾破了,露出了小屁股,哇哇哭着不肯回家,他坚持把裤子和我交换了穿,于是我穿着他的,他穿着我的破裤子一起手拉手走在夕阳里,小小身影拉得老长老长的,瞬间我的眼里凝满了酸楚的涩意……最后我们一同唱到:“永远不会再重来,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
歌声停息静默半秒后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和喝彩声,当晚所有人都有着对爱情的共鸣一时成了经典!也成就了一段永恒——一段有我也有他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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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突发事件
我终于知道红心情不好是为哪桩了,那天晚上他明明喝得烂醉,还给我死撑,结果一刚出酒吧的大门就扶着墙角大吐特吐起来,估计连肝都快吐出来了,我担忧的站在他身后,他不好受跟着我也得受连累,我喘着气直哼哼,一哥们儿摇着头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人家鹃歌要嫁了,还后悔不死他!”
我诧异的转头瞪那人:“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当他灌一夜闷酒是为了什么?”他说完也特郁闷的叹了叹,冲我挥了挥手走人了。
这时红虚弱的直起了身,我连忙上前扶住他问:“你怎么样啦?”
他靠着我闭着眼呼大气,刺鼻的酒味铺天盖地的,然后出人意料的大骂了一声:“鹃歌你个傻B!阳红你TMD的真个大傻B!”
这还是我第一听红说脏话,还是大口骂出来的!我震惊的望着他醉得黑红的脸,怀疑他还是不是我弟?和他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不会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他有人格分裂吧?!
老三特精辟的说道:“小样儿总算说了句掏心窝子的大实话。”
我和老三合力把红扛回了家,喝醉的人比平时重了老多,跟块木头似的当场把我们累得跟两条死狗一样,没想到周菲看着我们的眼神好象我们是十大通缉要犯,我刚想告诉她给红冲点蜂蜜水解解酒,话还卷在舌尖上捏大门“砰”的一声砸回了门框,差点没把我的鼻子给卸了,干!什么态度!?
“你就甭管啦,关了门就人家两口子的事了。”老三拉着我就走,我想怎么就摊上这种女人做弟妹了捏?!
过没两天社里开全体会议,老大说了一句特发人深省的话:再高大茂盛的树也有开岔和长枯叶的地方。我知道他在说我和老三,我们就是那开岔的枝,我们就是那枯败的叶,但他显然忘了一点,就算是又开岔又枯黄,咱们还是树的一部分不是?
一跟我们交好的家伙打趣道:“你们这两个害群之马要好好的检讨一下了。”
得,我们一下子从植物晋升到了动物了,简直一质的飞跃啊!老三特不爽的对我说:“咱俩好好的堂堂正正的人,怎么在别人的眼里就跟什么东西似的?”
“你就知足吧你,好在人家没说我们不是个东西!”我笑起来,这时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条短信,不会又是某某集团通知我中大奖了?这样的垃圾我常常收到。
“事已办妥,择日归国。”
我靠,哪个孙子发来的呀?有病吧?发信息的时候也不瞅准了再发,简直一弱智!
我毫不犹豫的就把短信给删了,老三拿了新团员的名单走了过来:“为了一扫上级领导对我们的误解,这回哥们儿可得表现得好点了啊!”
“知道了。”我早就反省过了,往后要好好工作以挽回失去的名誉,当然我严重置疑跟着这痞子我还有什么名誉可言?
隔天,拉着一票观光客去吃农家饭,城里人新鲜劲儿一上来就在人家的果园里,撒腿撵着放养鸡乱跑,那情景跟我们小时候在战争电影里看到的鬼子进村打砸抢一样,没有人性啊!
还在海阔天空瞎琢磨的当口,果园里传来了一阵杀猪似的惨叫,我和老三都怔了一下,连忙冲了出去,就看到一十八九岁的姑娘弯腰抱着脚干嗥,原来她撵鸡撵到农家圈起来防贼的铁丝网上了,被生锈的铁丝划破了小腿肚子,裤子连着皮全翻了起来,血淋淋的,老三一把抱起她跑回院子里,团里的人全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伤得不轻啊,旅行社的安全措施怎么这么不到位啊?”
“这样下去要得破伤风的,铁丝上全是锈!会要人命的!”
“果园里应该按上标示牌提醒游人才对!”
“依我看这鸡就不应该是放养的,关在笼子里不就好了吗?选中哪只就吃哪只多省麻烦?”
受伤的姑娘以前一定是练过声乐,哭喊的声音震破云霄,给她和声的是她老妈,俩孟江女抱在一块长城都快要哭倒了!
在包围圈中的老三很镇定的对那姑娘进行简易的包扎,农家的主人也满头大汗的又是递水又是递药,出了这事故一个处理不好我和老三都别想再混下去了,我也急出了一身冷汗,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得抓紧时间打破伤风针才行。”老三按着出血的伤口说道。
农家主人说:“村上有卫生所,到那里去打吧。”
“不行!”还挂着眼泪的母亲大呵道,“伤得这么严重一个卫生所怎么能靠得住,我们要去大医院!”
“现在就回去的话要花不少时间,我们的车还停在镇上捏。”我想等一票人赶回去时间不就给耽误了吗?
“那怎么办?我们还有好多景点都没去!”其他的团员不乐意了,总不能为了一个人影响到他们的行程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去玩啊!?”母亲生气的嚷着。
“那也是你女儿自己不小心造成的,能怪得了谁啊!?”虽然说话的是一个人,但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顿时全乱套了,20来个人都争论不休的。
老三沉着的望着我说:“你去借车,我亲自陪他们回城里看医生,其他人交给你带,下午的路线你也清楚,晚上过夜的地方早安排好了,你把人看住就行,我最迟明天就赶回来了,没问题吧?”
能在这时候跟他说我不行吗?我看着一大帮等着我回答的人马,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这下所有人都露出了“没问题”的表情。
老三和农家主人在村里借了台农用车,火速的带着那娘俩朝城里赶去了,我望着远去的车尾狠狠的叹了口气,还说要挽回上级领导对我们的信任捏,现在全搞砸了吧?!这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逢啊……
虽然听老三带团时对景点的讲解不下500遍了,沿途的风景我也是闭着眼睛都知道,可是轮到我这个临时代打的三脚猫身上,楞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说,连着把两三个景点串到了一起,什么传说啊,民间典故啊混得“错落有致”,指着这山那山讲得乱七八糟的,我偷瞄着团员们的表情,还挺陶醉的,在心里想想也对,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乱讲他们就乱听呗,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嘛,唉,总算能蒙过去,菩萨保佑啊!
好不容易熬到晚饭的钟点上,在饭店里点人数却给我生生的少了俩人,急得我哟就差没在屁股后面点上火一飞冲天变成“神州7号”了!
我撒脚丫在大街上开得一家接一家的商铺里逮人,跟一老母鸡寻找丢失的小鸡仔儿似的,心急火燎的程度让我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湿透了!当我终于在人群里看到别着我们社团章的俩人时,我才真正的了解到为什么电视里演到被解救的拐卖妇女跟离散的家人见面总哭天抢地的了,现在我就快要给他们跪下大哭起来了,老天爷啊,你可把我折腾坏了!
未曾想那俩小样儿的一脸防备的看着我,我气闷的把插在牛仔裤后袋里的黄色小旗拔出来,冲着他们的脸展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都带了你们一下午了,你们还不认识我吗!?”
没毛病吧?我的脸就长得这么不招人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