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高喊我愿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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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吗?
刚要拐进咱家小区,远远的看到一辆特眼熟的名车停在路边,几个小混混围着一男人磨叽,被毁了的路灯使得周围黑呼呼的,所有良民百姓都绕道避走,我嗅出些不寻常来,忙不迭的走了过去。
一辆自行车跟烂铁似的横躺在路中央,一混混坐在路边斜嘴哼哼,其他人则很仗义的替他讨公道,为首的小头目对着一男的说:“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就是天王老子撞了人也得赔命!”
被围堵住的男人特镇定的说:“我也没想要逃避责任,到医院验伤好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们想报警处理也可以。”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这个被人设计的家伙是谁了,看吧,这么爱显摆不召来某些无聊的社会人士觊觎敲诈才怪了!
“小子你嚣张什么?你以为我们哥几个都是被吓大的啊?报警处理?!你TMD电视剧看多了吧?”另一个混混冲他叫嚣。
“不然你们想怎么样?”一身细皮嫩肉,锦衣华服的肖袆一点都不犯怵,大义凛然的样子让人敬佩。
“当然是赔钱啦!”捂着胸口坐在地上装死的混混说,“骨头都给你断了好几根,怎么着也要表示点诚意吧?”
肖袆说:“既然你伤得这么严重就更应该去医院了,有医生开出的单据多少费用我都愿意出。”
“你TMD的明白人跟我装什么傻啊?”小头目不耐烦了,直接掀出底牌。
肖袆象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般,接道:“我的确是不太明白,要不还是请警察来吧。”
“你找死!”被他强硬态度彻底惹毛的小混混冲过来就要揍人,肖袆下意识往后退了三大步!
我一手搭到他的肩上,他以为有人从后面偷袭自己举起手就要把我挥开,转头一见是我吓得收回力道,脸白了一下,慌乱的朝我喊:“这里危险你快走呀!”
这男人刚才那股犟脾气上哪儿去了!?我晃过他想走上前去,没想到他死死的拉住我要把我往自己身后藏,我挡开他的手,我又不是他那些娇滴滴的MM?!我高考填的第一志愿可是警校捏!呆会儿办完正事记得要把这个光辉历史告诉他知道。
原来还躺在地上的混混见到我用力的叹了口起,无奈的站起来顺便还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小头目则没好气的对我说:“绿姐……”
“哟,这声‘绿姐’咱可不敢当,您可是道上混得响当当的王老邪呀,别说亲眼看您一眼了,隔老远闻到您这味儿我都得抖三抖。”我插着腰说得特谦虚。
王老邪把根牙签叼到嘴里:“您大人有大量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还算面生的那个混混不解的小声问身旁的人:“她谁啊?”
滚了一身土又没捞到油水的混混一掌拍上他的后脑勺:“我日,连咱们绿姐都不认识啊!?人家当年跟三哥出来混的时候你MD还在穿开裆裤呢!”
我斜睨了他一眼:“真能耐了啊,在我面前动手?”
小混混立马跟一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垂着头恨不能缩到地里去,小头目气红了脸:“大人说话有你嚼舌头的份吗?!”
我喊:“别企图转移目标,老邪,我记得老三说过不许在他地头上玩碰瓷这档子事吧?怎么几年下来光长肉膘不长记性了是不是?还是牢里的饭比你妈煮的香你老惦记啊?!”
老邪摸着鼻子:“我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嘛,谁叫我们今天一出家门就瞅见这大傻冒开着特扎眼的BMW臭显摆?一兄弟才从苦窑里出来正缺油水……”
“把话说完呀,我掏干净了耳朵听捏。”我瞪他。
“他硬得很,还没占到丁点便宜您老不就来了吗?”他特无辜的说。
我望着明显傻眼的肖袆,征求他的处理意见:“你是当事人,你说该咋办吧?”
肖袆回不过神来茫然的看着我,根本还找不着北,我就好心点帮他拿主意了:“记下车牌了吗?”
几个小混混连忙点点头,我又道:“往后见到这车替人擦得油光铮亮的,一百次!”
立刻哀鸿遍野的响起呜鸣声,我挑高眉:“怎么?嫌委屈人啦?要不要再把打蜡的活儿都揽啦?”
“没,没,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要早知道这兄弟是您绿姐的朋友,我还不当他是自己祖宗给供起来啊!”小头目垮着脸赔笑,“今天当我白内障手术失败,光长眼忘长眼珠了,绿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快意的笑了起来,拉了拉楞住的肖袆一把:“您老满意了吗?”
他慢悠悠的点点头:“满意了。”
那几个孙子一听差点没全跪下,见我笑着没支声刚想脚底抹油,我喝住他们:“别想溜!把地上的破烂跟给你们弄黑的路灯给我收拾妥当了再走!”
几个小混混直接哭喊出了声,我嘿嘿直笑看着这帮孙子蔫巴拉叽的样儿,切!有贼心没贼胆,比起当年我们那票“黄金一代”差太远了!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二十三节 光辉历史
回忆我的成长史基本上就是一部特辛酸的血泪史,打从我有记忆以来的幼儿时期到上小学三年级的儿童时期都是在陆家三兄弟的铁拳下度过的,他们先从小处着眼,然后冲出本小区再称霸乡里,奠定了牢不可破的江湖地位,等我和红能超然的看着别人挨揍的时候,我们的年龄已经跨越到二位数的少年时期了,别以为苦日子熬出了头,实际上厄运才真正开始!
咱家和陆家仨恶霸住隔壁的后果是不但永远同校,我们还和老三同班,回家走的都同一条路,所谓常在岸边哪有不湿鞋?在外面看陆家三兄弟快意恩仇,到家里给老爹“笑傲江湖”,棍棒之下手脚练得个顶个的利索!记得有一回我特委屈的边挂着两泡热泪边问咱爸:“人也不是我们打的,我们只是刚巧路过看到了而已,为什么老要揍我们捏!?”
老爹说:“你们小小的年纪就学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见同学被欺负了既不出去阻止,也不立刻报告老师家长,要不把你们俩给打醒,长大了能知道什么叫良知吗?”
就为了不许我们过早的泯灭人性,老爹可以说对自己的亲生儿女做到了没有人性!哎,也怪易中天同志出道太晚,没及时的纠正我们看待中国古代历史错误观点,害我以为咱们的泱泱大国从古至今都是跟《三国演义》一样尔谀我诈、江湖恩怨一箩筐,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不练就一身的功夫将来就无法在江湖里立足,而且当时电视上电影里放的全是港产的武侠片、警匪片,小马哥、成龙大哥天天见,所以我一路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跟你丫死磕到底的方针政策!没加入帮派那是因为那个年代社会风气还很单纯,时机还不够成熟,不然我这麒麟岂是池中物,早就雄霸天下大姐大了!
上初中的第一年有一隔壁班的男生嫌我脸冷不爱搭理人,偷偷往我书包里放了一条四脚蛇,本想看我花容失色、哭爹喊娘的样子好好嘲笑一番的,结果我只是把四脚蛇从包里拎出来当着全班人的面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再把砸晕的小蛇扔出了窗口,没情没绪的坐到位子上,等着脸色发青的英语老师给我们发考试卷,记得那时侯班里特别寂静,谁都没说一句话,往后三年班上的同学看到我都维持着这样的寂静。
放学后我本想去堵人的,没想到老三先抄家伙把人给海K了一顿,第二天人家拉了一票兄弟在校外设埋伏准备反扑,正巧赶上我单车前轮爆胎,老三千百年来头次发挥同学友爱之情说帮我把车扛到修车摊去,走在半道上呼啦啦的从路两边冲出替天行道的天兵天将,把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结果车也甭修了咱俩拉开架势联手抗敌,单凭两个人的力量硬是撂到了十来个人!未曾想这一役不但帮我打响了名号——流氓混混都管我叫“绿姐”,而且还跟老三那厮打出了“既生俞何生亮”的感慨来。因为事发之后学校要抓出个坏学生的典范好好杀鸡儆猴一番,而老三则以“被你老头知道肯定跟你没完”相要挟一个人站出来承担了所有后果——记俩大过并做深刻检讨!却给全校以及他校的学生送上了“战神”称号,一时之间被传为佳话。其实我才冤,这“军功章”里也有我一半不是?他能成神,我还不能是个仙啊!?
念到高中,这时我已经出落得已有点男子汉的模样了,老爹悔之已晚,找了一星光格外灿烂的夜里跟我触膝长谈兼秉烛夜谈,说我再这样混下去迟早成为危害社会安宁的祸根,为了把这不好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殷切的劝说我不如参军吧,当个光荣的解放军战士,替祖国和母亲到那桃花盛开的地方站个岗什么的,也好过下半辈子都呆在牢里接受劳动改造。
我每每想到那新兵胸前红艳艳的大红花,和“一人参军全家光荣”的赞美声就恨不得立马投笔从戎,驰骋疆场,报效祖国!可后来老三跟我说在部队里天不亮,鸡还没打鸣就得起床了,被窝折得跟豆腐块似的,你受得了这折腾吗?于是我就临阵退缩了,打死我也不肯挨近征兵办10公里圆周距离!
军没参成高考也快到了,全家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老头老太太天天在我复习文化课的间隙见逢插针跟我探讨未来、理想、哲学等等一系列人生道路问题,最后我想到了一变通的路子,既然父母都不想我呆牢里,那我做个看着牢里的人不就行了吗?于是我把报考警校当做了第一志愿!
可是命运就是如此的曲折,最终我还是把自己的锦绣前程毁在了床上——我把自己跟老三那坏分子区分成猫和耗子,预计被我第一个扔牢里的就是老三,所以卯足了劲儿往死里念书,离高考最后一星期几乎就没合过眼,开考的头两天我就开始发烧了,撑到最后一天我彻底被病魔整趴下,躺在床上烧得迷糊,结果歇菜……我不幸落榜,别说榜了,连榜在哪儿都没摸着!
瞧瞧多么辉煌的历史啊!既没有在条子那留下任何一抹黑,还能活在道上兄弟心目中这么多年,我看这世界上除了“冷面绿姐”楞是整不出第二个人来!
肖袆默默的看着我,接过我递来的一瓶绿茶,我告诉他:“我没钱请你喝高级的东西,将就点喝吧。”
跟他一起靠在车前盖边上,对着小区外的湖面,享受着夏末微凉的晚风,身后的住宅楼一片星星点点的灯火宁静又温馨,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瞄着我,我轻笑了声没说话仰头把自己的那瓶绿茶一口气喝了大半,这时他才象是想通了什么般露出服输的笑意,他道:“你总是让我感到惊奇,越认识你越发现你真的很特别。”
我打斜里瞅他,问:“有啥特别的?我是有仨脑袋捏还是有六条手臂捏?我活了快30年也就打了一架,谁知道竟然红了15年啊?”不然怎么叫黄金一代?!我也很无奈的……
他没说话就拿他那特亮特亮的两眼看着我不放,我不自在的哼了哼,问:“你怎么跑这儿来啦?”
“今天不是想请你吃饭吗?结果一个人去吃,突然觉得没有什么滋味,就开着车到处乱逛,逛着逛着就开到你家楼下了,想等等看你什么时候回来,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件事。”他苦笑着说。
“看来我还有点当‘三陪’的潜力。”我自嘲的笑说,其实心里可慌了,我就一最没见识的村姑也能揣摩出他的言下之意,我可不想被范丫一句戏言给弄假成真了,对这家伙我完全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不对,是一滴滴想法都没有!
他是何等聪明人,马上就觉察出了我内心的真实感受,却也不着急,只是慢慢把脸转开,盯着被风吹动的低垂柳条,蓦的说道:“让我做你的朋友吧,平时有空见见面,一起吃吃饭什么的,心里烦的时候互相倾诉一下,说说话……可以吗?”
我估计这是他这辈子说得最卑微的话了,我阳绿何德何能让一如此优秀的男人屈尊降贵到这份上!?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趟进这一泥潭,我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过了两天,正在我和老三在家等着社里处理决定的时候,一面锦旗把我俩从野狗都不理的烂咸鱼惨况一下变成了万佛朝宗的局面——原来那对得到妥善救治的受伤母女,特地跑来跟咱们领导说她们走过大江南北,看过世间人情冷暖,从没有见过有人给她们象老三那样春风般的照顾和亲人般的关怀,能在危难之际遇到老三这样有责任感有爱心的贵人如何如何感激涕淋等等,还说了很多肝胆相照的话,也提了许多宝贵意见,在铭感五内兼五体投地之余临走送了一面写着“救死扶伤”的锦旗给老三做为表彰。
站在办公室里,老三对着挂在墙上的锦旗歪嘴斜眼的瞅了半晌,然后叹着气淡道:“都是那2000块医药费换来的呀。”
我拐了他一肘子:“怎么说人家也花了大五大十正儿八经的给你整了个荣誉送来了不是?!”
“拉倒吧,就这破布能值那个价?一破伤风针能治好的毛病楞是给她们整出了20多倍的价钱,我找谁哭去呀我?还‘救死扶伤’捏,TMD没安好心讽刺我!”他窝火的啐了一口。
我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情谊无价你明白吗?很多东西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我就是市侩呀,没救了。”他扭头走出去,边走还边咋呼:“老大还要我交一报告,狗日的,可把我冤死啦!”
我呵呵直笑,送锦旗的这热闹劲儿还不知道要沸腾多久捏,往后那半月各层领导铁定要在大小会议上拿出来炫耀一番,身为替本社争光的老三可有得罪受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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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亏大发了
阳光果然是在风雨后,越是以为大得不得了的事情其实到头来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难怪那痞子跟没事人一样连着唱了3天的KTV,都快可以报名参加“快乐男声”了,害我还小小的担心了一下,浪费了!靠!
范丫的单位要组织旅游,其实说穿了就是那些闲着没事干的七大婶八大姨想趁着自己小孩暑假快结束前狠狠的出来疯玩一回,加上刚进公司的几个社会新鲜人一鼓噪,居然集结了30多号人马正刨着地要往栏外冲捏!
范丫说要把这活儿揽给我干,老三知道后飞快的拒绝了,俩人在电话里就咬着死磕了一顿,夹在中间的我简直就成了陕西美食——肉夹馍!能说啥捏?照老规矩,把他们俩全拉出来谈判呗!
我跟老三先到了约定的地儿,而且先到先吃,累了一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