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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暴君悍妃-第6部分

小说: 暴君悍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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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吉石上人呢?他怎么不见了?

    冰心诧异地转过身子,发现他不知何时竟偷偷潜到沃昶背后,嘴边衔着狞笑,手里握着匕首。

    “小心!”

    她惊呼声起,慌乱中持刀刺过去,吉石上人硬生生受了一刀——

    他不及思索,不明所以,无法置信的承受了这快如电极的一刀。

    吉石上人千算万算,竟没算到半路会跑出寒冰心这个搅局者,都是她婆婆妈妈,害他功亏一损。

    “你别猛瞪着我,杀你的又不是我。”冰心吓得躲到沃昶身旁。

    沃昶别无选择地一刀直刺吉石上人的心房,怒道:“你背叛我!”

    鲜血迸出了他一身,吉石上人不支倒地,挣扎中猛作辩解:“你的……位子,原……本……该是……我的。”

    沃昶一怔。

    仇雁申已然赶回。“教主,水。”

    “辛苦你了。”沃昶露出质疑的目光,他,去得可真久。

    “这是——”仇雁申大吃一惊。

    “埋了他。”艳阳照在他脸上,眼睛十分干涩。有很多话想说……然,艰辛地张开嘴,半晌,又默然合上。

    “你,来不来!”

    “我?”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冰心以“好女不吃眼前亏”的金玉良言,说服自己暂时回到踞龙堡窝着,等待来日若有机会,再重入红尘,到那“花花世界”过快活日子。

    沃昶很够义气地赏给她一个洗马的差事,让她得以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她虽不满意,但还是勉强接受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洗马总比饿死荒野要好多了吧。

    严格说来,这份工作还真是轻松得有够无聊。她负责清洗马匹,就是沃昶那些座前侍卫的坐骑,他们每一个都莫名其妙得过冰心的“赏赐”,哪好意思劳烦她帮忙洗马。

    所以喽,她每天睁开眼睛就开始作白日梦等着吃午膳,午后“小睡”一、两个时辰,就可以收工,到议事堂缠着老公公,要他教她武功。

    “爹。”冰心照例从窗台潜进来。

    “你怎么又来了?”老公公见了她就犯头疼。

    “练功呀。”冰心见桌上放着一大盘水梨,顺手抓了一个,就往嘴里送。

    “放下放下,那是给未来的教主夫人吃的。”老公公的动作不及她的牙齿快,梨子寻回时,已经惨遭“狼啃”了。“你看你,算了,这个就给你吧。”

    “谢谢,我吃这个就好了。”才一闪神,她居然又拎了一个塞进嘴里。

    “喂喂喂,你是存心跟我捣蛋?”早知道不教她轻功,省得她没事跳来跳去,怎么捉也捉不到,净找麻烦。

    “我是你干女儿,被你拐到这儿做苦工,每天累得像只小狗,你从来也没给过什么我吃;那个教主夫人才一来,你就忙着献殷情,是不是又想捡现成的爹爹做,当了国师还想当国丈?”

    “臭丫头片子,不准胡说八道。”他是有此图谋怎样?须知他最巴望的是当沃昶的爹,有一个如此出类拔萃的儿子,那才叫无上的光荣。

    “你是司马昭之心,连洗茅屋的姥姥都知道,瞒得了谁?”说着说着,冰心已经啃完一个梨子,正想再拿一个时,却被老公公猛然打掉。

    没梨子吃,她就吃糕点,再不然瓜子也成,横竖闲着也是闲着。

    “只要你这张大嘴巴不给我到处宣传,谁会嚼那种烂舌根?”老公公准备了好多吃食,时鲜水果、各式糕点、坚果,总共十八篮,看得冰心猛口水。“你呀,就是不争气,长得漂亮有个屁用,当女人嘛,甜言蜜语是必备的知识,温柔娴淑则是基本德行,若能再加上撒娇柔弱、装傻、送秋波等独门武功,必然攻无不克,无坚不摧,而你呢?尚在及格边缘。”

    “当教主夫人有什么好?那个沃昶凶巴巴的。”

    “不准直呼教主的名讳。”在巴国子民眼里,沃昶可是真命天子,冰心能及时救他一命,那是她的荣幸,若要据此恃宠,简直是胆大妄为。

    “他人又不在这儿,这儿也没旁人,你不必那么狗腿啦!”冰心最受不了踞龙堡的人,一提到沃昶就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你才狗嘴吐不出象牙。”老公公拎了一包核桃糕准备打发她。“一会儿我有要事待办,明儿再练功,你回去吧!”

    “巴结未来的教主夫人也叫‘要事’,你真是越活越没尊严。”一包核桃糕怎么够,再拿一块肉干塞牙缝。

    “你这丫头!”老公公追将出来,到了门口赫然发现长廊下停了一顶十六人的豪华大轿。

    来了吗?

    孟璋老教主飞鸽传书,说他在江南挑选了一名风华绝代的女子,将派人兼程送回踞龙堡,难不成是她?

    “她就是那个被拐来的可怜女子?”冰心边问边吃,边无限同情的拚命摇头叹自山。

    “闭嘴!你给我……”糟糕,人已经下轿,由豫衡陪同往这边走了。冰心是个惹祸精,千万别让她过去兴风作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快……躲到桌子底下,等她人走了才准出来。”

    “什么?我不要!”冰心抗议无效,老公公两手成箝,逼她不得不乖乖屈就桌底。

    “你乖呢!这些吃食你在底下慢慢享用,记住,别咀嚼得太大声,吵扰了未来教主夫人,可有你受的。”老公公颇不人道地将冰心藏入仅仅方寸大小的地方,上头还用桌巾遮盖,预防她憋不住惹出乱子。

    冰心忍住满脸委屈,无助地淌下两行清泪。“你好狠心,我以后不叫你爹,也不跟你学武功了。”

    “随便啦。”不来缠他最好,可免烦心。

    老公公将她“妥善”安置好后,那位无上端庄优雅的姑娘适巧跨入门槛。

    “欢迎霍姑娘大驾光临,未能远迎,真是失敬失敬。”

    恶心巴啦!

    年纪一大把了,还拍这种幼稚的马屁,听得冰心鸡皮疙瘩掉满地。

    没营养的话不听也罢,背转过去,认真吃果子。

    这张方桌紧傍着西墙,也是唯一可以倚靠在上头打盹小憩的地方。冰心蹲在那儿已有半个时辰,已经累得呵欠连连,干脆靠在墙边打起磕睡。

    哪知她身子才倚过去,突然不知顶住了什么,墙面竟敞开一个小洞。莫非是特别装设的机关。

    冰心好奇地把头伸进去看个清楚,吓!原来是库房,堆满白花花的银子咄。

    她啥也不多想,扭动身子,硬挤着爬过去。

    这一看可更精彩了,里边金银珠宝,全是上等货色,多得数也数不清。

    发了发了,没想到我寒冰心也有今天,哈哈哈……

    该死!一个得意忘形差点露出马脚,赶紧看看有没有人听到她美妙的笑声?

    没有?很好。

    脱下小罩袍当袋子,能装多少就装多少,这一票至少可以让她舒舒服服活到下辈子。

    “一袋够吗?”沃昶幽灵似的声音,把冰心吓得跌了个倒栽葱,险些淹死在白花花的银子里。

    “你,几时进来的?”冰心蹒跚爬起,仿佛听到冷硬的嘲笑。

    “我就住在库房隔壁,有人动机关,惊扰了内院侍卫,所以……”沃昶掀开厚竹一角示意她往外瞧。

    冰心狐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哇!回廊下,庭院上聚集了三、五百名带刀侍卫。

    “他们……全是冲着我来的吗?”大事不妙,赶快钻回原位。

    “你做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在议事堂的桌子底下蹲得好好的,谁知一靠上墙它就张了个大洞,我……反正没事干就……”总之,一切错在她、在那面不会说话狡辩的砖墙。

    “这面墙内也有机关?”沃昶趴至墙角察看。怪了,孟璋给他的踞龙堡布置图中,并没有提到这处机关呀?

    冰心望着已自动合上的砖墙,咕哝道:“设这道暗门的人可真笨,一打开就会被发现,设它有什么用?”

    “不是它的开被发现,而是你踩到埋在库房内的警铃。”沃昶指着地面一个一个凸起的小铁球。“就是这个小玩意儿,泄漏你的行踪。”

    “原来如此。”冰心极目望去,天老爷?是谁想出用这种“差劲”的手法防小偷的?“我说过了,我不是故意的,闯进这里边,纯属意外。”

    沃昶朝她似笑非笑问:“你很爱钱?”

    “当然啦,但凡是人谁不爱钱?”这种事想虚伪假仙一下都很难。“我从小就没过过好日子,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攒点钱,开个小店铺,过安安稳稳、不必担惊受怕的日子。”

    “这是你留下的主要原因?”他的眉宇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愁绪。

    “对呀,有的吃有的喝,工作也不是太多,虽然日子单调了点,但,比起以前有一餐没一餐地要好多了。”她没什么野心,也很认命,两个月下来,居然也习惯得不太想走。

    “何不找个人嫁了?有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总比单打独斗容易讨生活。”他突如其来的关心,显得颇有违常理。

    “嫁人是下下策,聪明的女孩切莫做糊涂事。你不晓得男人有多坏,当你年轻貌美的时候,他就好话说尽;等到美人迟暮时,他们便翻脸无情,到外面寻花问柳,管家里的妻子叫糟糠、贱内、拙荆,没一句好听的,你说是不是很坏?”问完了话,才恍然他不就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跟他畅谈伟大的婚姻哲理,根本是走不知路嘛。

    “世间百态,什么样的人都有。”沃昶意有所指地瞟向她一直系在腰际的水袋。她还看不出他就是那名好心人?

    冰心有感而发地惨然一笑。“它是一个好心的大胡子叔叔送我的,可惜他太老了,否则!”

    “否则如何?”沃昶露出不合身分的浮躁。

    “假使他不嫌弃,我倒很愿意委身下嫁。”语毕,她自嘲地笑了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究竟准备怎么处置我?”

    “罚你从今天起,搬到上书房伺候我如何?”

    “不要,你别害我。”冰心马上摇头如撞钟。“你那个未婚妻已经来了,我义父说再过半个月孟伯伯回踞龙堡替你们主持完婚大典。有她伺候你还不够,要我去当火烛啊?”她很知趣的,哪儿凉快往哪儿闪,没地去凑什么热闹。

    “你见过她?”提起霍小玉,沃昶脸上殊无欢愉之色。

    “只看到脚,我是小人物,没资格和她碰面。”本来冰心也想一睹这位即将攀上枝头变凤凰的大美人的丰采,奈何老公公不讲情理,害她只能在桌巾底下欣赏她娇俏可爱的小脚脚。

    “我要娶妻了,你不难过?”他眼中燃着焦灼。

    冰心却双眸茫然,视若无睹。

    “你娶你的老婆关我什么事,我难过个什么劲儿?”没饭吃她才难过哩。

    “你来此,不也是为了成为教主夫人?”至少国师是这么跟他说的。

    “呃……这样说也没错啦,不过,我向来做事习惯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苗头不对立即开溜。我真的不知道老公公要我嫁的人是你,若早知道,我才不会笨到来自寻死路。”说到后面几句,冰心忍不住咬牙切齿了起来。

    “你还恨我?”

    “不是恨,还没那么严重,我只是忿忿不平。十几天来,我仔细明察暗访过,你对谁都仁慈宽厚,唯独对我小里小气爱计较。我自认品格不够高尚,操守有欠改进,道德良知也马马虎虎不太优良,可我也是为了混口饭吃,讨生活嘛,哪能坚持那许多……算了,跟你提这些干什么?即使说破嘴你也不会懂,懂了也不会体谅,就算能体谅我也不稀罕。”

    沃昶兴味盎然地由着她抱怨连篇,既不会语塞,也不会闪到舌头,厉害!

    他对冰心目不转睛。“你不承认自己曾做错过?”

    “有是有,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芝麻小事,只除了去引诱你……那一件是差劲了点,可……当时我急着需要钱用,便管不得那许多……”

    “你经常使美人计诱拐男人上当?”他语气一转,变得咄咄逼人。

    “别血口喷人诬蔑我。”充其量她也只不过失足那么一次,他就宛似判定她死罪一样。“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信誓旦旦要当和尚,要渡化众生,结果呢?你敢说你承袭孟璋的家业,当上北冥教主,为的不是权势名利?”

    “当然不是。”他改变初衷,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藉此化解巴国人民的仇恨,劝孟璋打消中兴复国的念头,以便平息一场极可能导致生灵涂灭的战争;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她。

    她会懂吗?

    他努力坐禅修佛,目的是净除世间七情、红尘六欲,修心养性达到四大皆空的境界;没想到,在他最不设防的一刻,她活生生地闯了进来,闯进他怀里也闯进他心里。

    这个女人和他简直天差地远,举凡人世间的有恨……她一样也不少,而且样样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样的女人有什么浪得留恋的?

    因为美貌?

    无庸置疑的,她的确灵筠婷婷。

    可他很清楚听谓色相,皆属虚幻!

    “那是为什么?”冰心的嫣颊蓦地迎上他的眼。该死!这女人又来惑乱他的心里。

    “因为……”沃昶思绪飘漾,掩饰得好辛若。

    “噢!我知道了,因为可以纳一大堆妻妾对不对?男人呀,就没一个不风流天性使然嘛,我也不怪你,只希望你以后见了我别再吹胡子瞪眼睛,我就保证不在你背后说你坏话。”诽谤他是她茶余饭后闲磕牙时的主要话题,虽然踞龙堡的人都不太爱听,她还是讲得口沫横飞,且屡说不爽。

    “君子不道人长短。”这么多劣根性灼人,沃昶还是生平仅见。

    “可喜可贺我不是君子,也不屑作君子。”所有礼教道德规范全是她的眼中钉,专跟她过不去。

    冰心漂泊江湖十余载的认知是,通常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像……呃,还是不要在老虎嘴边拔毛比较保险。

    “当一个漫天撒谎行径卑劣的人,也不是件光荣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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