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盖情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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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可不是我们处理事物的方式,我们从来就没有祈祷式的做法,因为它不能解决任何事情,积极拿出一个对策来才是可行的方案,年轻人目前可能会适可而止,只是以后就难说了,也许更为严重的事态都会发生。”
“你的预见总是让我明确防范的方向,说说你的看法。”
“从如此的情况看来……。”
“说下去。”
“也许是我的瞎估计。”可是他的眼神是很坚定的。
“不访说一说。”
“我俩到书房里去谈论这个话题。”范士道。
两人慢步走进书房。这是一间朴素又布置合理的房间。安宁悠悠的气氛使两人的精神格外舒畅。方启容在沿窗的一张藤椅上躺坐。双眼透过大窗能把别墅后面的花园尽收眼里。在该园中栽植着世界上许多地方的木材品种,翠竹茂盛,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管家手提一壶刚泡好的上品清茶,为方启容斟了一杯。这两人在相貌上有许多的相似之处,只是管家更显得消瘦一些。两人的年级也差不多,从衣着上就能得出他们对旧俗是很保守的。可是在他俩脑海里的思维及预测的能力是让许多的人都望尘未及。
呷了一口茶,各种想法与内心里的思绪早已将整个大脑弄得紊乱无比,想让管家出一个主意,说真的,目前越来越感到不安,强烈地感到整个“飞龙”组织自从首领让位给那名年轻人,自从青年人掌握大权开始的那一天,原有的一切就都发生变化,开始排挤元老,目前已成趋势,针对这种情况,迫使他不得不考虑蓄养一批心腹,以防范于未然。
“范老!你的看法是--。”
“我认为年轻人呆不长久。”
“是你单纯的看法吗?”
“不!我能肯定这一点。”
“你如何有这样的预料呢?”
“这是年轻人自己播下的种子。”
“你不认为这是错误?”
“我不认为。”
闻听此话后,方启容大笑起来,而在笑过之后,一种愁容很快地爬上干皱的脸,朝管家摇摇头不赞成该观点,“这一次你恐怕真的错了,这个年轻人不同一般的常人。”
“可是他的做法已表明同样很平凡。”
“这么说,您看出什么来了?”
“对!”
“哈哈!范老呀!”被对方那坚持与笃信的口气弄得哑然失笑起来,用提示性的语调告知道:“你可能太保守,想想看,年轻人仅仅在一年的时间里,就拥有许多的势力,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也只有仗着以前的威信才说得起话。”
管家听到这么说,提出一个问题来,“我想让你将年轻人与老首领来做一个比较?”
“这个吗?”一时说不出一个大概来。
需要想一想,细细地想一想,或者比较一番。首先,把老首领做事的风格同年轻人的办事风格比较一番,不能否认的是,青年人更胜一筹,尽管对年轻人的能力在内心里是极为称赞,然而对年轻人的能力之强,及使用的方式不禁感到浑身凉透了,他指出道:
“从客观上讲,年轻人很具备我们以前……。我们这一辈人所缺乏的商业头脑,原组织里所控制的一切产业,经他一调整,有几份产业已合法化,并且很有捞头,不过!做法令人接受不爽,这个年轻人太让人难以捉摸不定。”
突然,仿佛又想起什么来,只是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竟欲现即失,为此对自己思维迟钝特别地恼火,在烦躁地将花园飞扫一遍,道:“你能猜想得出,排挤之后。受到排挤之人将会遭到何样的结果,尤其像我们这样的人,我们的下场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管家一直注视着主子,观察他面情的变化。他是一个善于从别人的神态里以及行为举止里去窥破内心活动的人,“事情真的发展到了这一步。”毫不犹豫地做出一个手势,“最终的结果是被干掉。”
当闻听此话沉思时,马上接着说出自己的分析来:“当然,在进程到这一步还需要有一阵长长的时间,他还得忍着性质,会小心谨慎地消除你的羽翼,只到你单枪匹马时,”管家这时停住话,喝了一口茶,“整个算计的过程是瞒不了的。”
方启容很赞成他的看法,想算计与掩盖所有的阴谋来算计他,是不可能的,这种人恐怕还没有从娘胎里生出来。回想起与老首的发迹史,就信心百倍,“现在我该如何去对付呢?”
“以静观动!”管家范士想出一个对策道。
“你我都老了。”方启容叹声道。
“我清楚这一点,”不以为然地说,“同时我还知你是一个不服老的家伙。”
“没弄错?”
“绝对不会!”
一丝自鸣得意的神态悄然掠过方启容的脸颊。管家早以将他通通看透,的确是不服老。长久已来,私下里独自一个人对一个问题思考过无数次,也想到过这一身是该知足。应该同龙头大哥一样,去过上一种舒心的生活。在绿茵的草地上打打高尔夫球,游览观光,周游列国,彻底脱离帮派纷争而导致的烦恼,免去不安,必须时时算计的生活。事实上早就可以去享受天伦之乐。他只有一个儿子,并且在国外许多的地方都购置了产业。儿子曾多次地来信敬请去国外安度晚年,儿媳妇又是一个中国通,而且在国外置下的产业够他吃几辈子。前几个月,儿子打来电话告知,又多了一个孙女。然而新的问题像许多老年人特有的那般固持,没有接受这一切,不服老,确实不想去认为自己以是一个快七十岁的人,就轻易地被人划入老年人的行列,还自信地认为精力充沛,最主要的原因是:掠夺财富与权倾万众的滋味,早已成为一身的向往,尤其被人尊重,特别是指使人的形式,早已成为强烈的嗜好。
“哈哈!”冲着管家狡猾地笑着,“认为仅仅是出于此项原因吗?”
管家不作回答,用手指点对方,再朝自己指点一下。指点的用意里包含双重的意思及可以用于多方面解说的概括。不言而喻,对这种手势能够包含的一切不是猜不出来,只是管家想表达出来的意思不能用三言二语就说得清楚。固然,在这方面上不得不承认相当倔强,即使换成别人也如此,想一想,谁会轻易地将自己曾豁出性命创下的事业拱手交把别人?没人会心甘情愿去这么做。
“你对刚才所讲的,以静观动的策略,你已做出了精心的策划?”
范士点头:“是的。”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主子,一个结实又魁梧,模样显得十分诚实又憨厚的人。拿起照片端视了许久,才朝管家道:“你可真是军师中的军师呀!”
“哪里!哪里!”管家骇然。按下传唤铃。一名壮实的保镖走进书房来,吩咐此人道,“请把花园里的年轻人请到这里来。”
“好!我马上把他带来。”保镖敬意地告退,朝花园走去。
芈植现在坐在巨大花园里,葡萄棚下的石凳上,稠密的葡萄叶子将强烈的日光挡去许多。花园里有一股清凉的风时不时地刮过。还是感到全身发热,热得内心有点发慌。一双大眼不停地四处扫视,留意身边不远的几名打手。他们人人西装革履,肃然威严。想到将要面临的二种结局时,由发热般的惶恐之中的瞬间里降至到亢然的冰冷之中,不由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罢了!罢了!愤然地仰起自己的头来,第一种结局无非是遭到痛打一顿,或者接受他们提出来的条件。如果条件是合理的话他自然会接受下来,如果结论是相反的话,只有命一条。只是对这种决定责备是自私的行为。这就是浑身感到冰凉的原因,为一件事不能将自己完全豁出去的,那就是他的老娘!
如同是向上天丐求什么,艰难虔诚地仰头去望天空,竟只能看到无锈钢管棚架上的葡萄叶子,看不到天空。眼神里如今以是包含了众多的悲哀。因为两样预料的结果都是目前不能接受的。他没有能力来接受这一切。
芈植出生在台中的一个小镇,很小的时候就随父母来到台北。父亲是一个码头工人,为人十分地诚恳,老实又巴结,而母亲一直就身体不好,常常患病在身。本来还有一个哥哥与一个姐姐,由于患病无钱医治,早已离开人世。五年前,还是十五岁的时候,长年辛劳的父亲也压垮了。在临终前默默无语地望着他,最后用那只被病魔折磨得只剩下皮包骨的粗糙大手放在他的头上,用尽仅有的一点力气将他头按下就与世长存。
从那时候起就早早地进入自食其力的行列,过早地辍学,没能掌握过多的技巧,从来没有找到过一份像样的工作,多数是一些碎散的临时活。不怕累也不怕脏。与患病的母亲含垢忍辱困苦地生活着。父亲临终前的那一按深深地印在心里,明白父亲没有交待出来的话,知道父亲对自己寄与着重望。事实上同众多的人一样,也有幻想,但是他的幻想又比任何的人单纯无谋。只希望在母亲的有生之年让她过得好一点,可是所挣回的钱仅仅只能维持机能生存的需要,根本不能提高到含有营养的水平。
在年初,感到好像交到好运。收入得到增加,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所造成的结果。
一名叫然容的女郎帮了忙,为他找到一份工作。与这位女士的相识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碰巧相识。永远记得那一天,从那一天起,就有了把以前生活改善的能力。
那时,从工地上疲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是远离都市的郊区,要穿过一处废物填埋场,家在与填埋场仅相距不远的山脚下,自行搭建的破旧铁皮棚里。有一辆轿车从后面直驶过来,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停住。正当处于纳闷中,是谁愿将车开到这个臭气熏天的场地来,不敢相信的是,从轿车里跑出一个歇斯底里的女郎,随后,车上下来一个高大的外国人,女郎见此人下车后,拼命地跑起来,并且向他跑来。
“小兄弟!请你帮帮我!”一路跑着,一边朝他说。
“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安地朝气喘吁吁来到身边的女郎问道。
“我不想理此人,他强迫我……。”
芈植用疑问的目光注视的时候,她一个劲儿地朝他点头。对芈植来说,有这一点信息已经足够。顿时,睁着双圆眼去注视跑来的高大洋人。讨厌男人欺负女人,更厌恶外国人来欺负自己的同胞。
金发的洋人见女伴利用一个陌生的人来当遮挡物,早已气得不得了,几次试着去抓她,都被机灵的陌生人挡住,气得脸面铁青。“听着!这是我俩的交易,”他说,“这种交易不能中途退出。”
“让这种交易见鬼去吧!”躲在芈植身后的女郎畏惧地大叫道。
“他妈的!”洋人用半生硬的国语叫骂,伸手想拨开挡在面前的芈植,没有想到的是,年轻人仅用手臂往上一磕,一股力量使他差一点摔倒。这一回认为此人是她的帮手愤怒起来,摆出西洋拳的架式,在年轻人的面前敏捷地跳动,准备进攻。
如果说开始芈植还有一点不想去管别人之事的想法,现在下定管下去的决心,在他看来,不论女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能受到对方的逼迫。斗架的姿势将他挑拨起来,放下铁饭盒时,洋人趁这一瞬间窜到身后,抓住女郎的手臂,女士如同杀猪般地嚎叫起来,显然手臂承受不了用力的抓捻。奋力的反抗和嘴中的尖叫,使他不容去多想,挺身而出。微斜一点身子,飞起一脚,正好打在洋人的脸颊处,对方应声倒地翻了两个滚,女郎又一次得到解脱跑到他的身边来。虽然这一击将高大的洋人打楞,认为是对方的偷袭,在没有真正经过一番较量,虽使任何人也不会轻易认输。爬起来,挥动拳头扑向要矮一个头的年轻人,得到的结果是万万没有想到,比自己要矮的人竟能轻易地将他击败,尝试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后,恨恨不已地悻悻离开,钻进汽车,将它发动开走。
望着汽车开走扬起的一阵尘土,芈植不敢相信是在做一件好事,而这件事竟能很顺利地收场。不想得到任何的回报,捡起丢放在地上的铁饭盒,撇下呆呆在一旁发愣的女郎朝家的方向走去。没过多久,那位美丽的女郎竟尾随他来到家门口。芈植为母亲做晚饭,把母亲从那酷热的铁皮棚里背出来,安置在有阴影凉爽的地方,铁皮房接受一天阳光的照射,里面是温热异常。母亲的眼睛不好,闻到一股高级的香水味,于是呼唤儿子,告知他,有一位女士来到家门口。
听到母亲的话走出来,看到不久前帮助的女士。站在阳光下是那般的楚楚动人,漂亮、高贵的犹如头上的太阳,令他有一点眩目。她注视着所看到的一切,显得很惊讶。
出生以来,还没有同一个女郎这么近距离地注视,没有一点经念,有一点不知所措。他并不对面临的诸事去异想天开,踏实的让人感到绝望。“喝一杯水如何?”他朝她问道。
女郎没有应声,频频地做出点头姿势,双眼忙着收集感到惊讶的信息,进入铁皮棚里去倒水。
这天很晚的时候她才离开,虽然在此用了晚餐,对只能提供的那类粗糙的食物并没有表示出半点不愉快的神色,相反是那般的尊重与自然的歉意。朝他问了许多的话题,芈植很直爽地告诉她,并没有去问她任何的事。在离去时,给了他一个通讯地址,还告诉他,如果想改变自己的现状,就去找她。
芈植没有去找她,仍继续在工地上做着那份苦力工作。认为无意间帮助别人一点小忙,这是做人原则中应该注重的一点。不希望获得报答,也不希望因此让别人感到像欠他什么。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她驾车亲自来到工地,从那时候起,一生就注定着今后将要遭到种种的变数。
她为他找到了一份像样的工作,是在一家夜总会里当跑堂。从实惠的角度上来说,收入得到改变,生活也有了新的概念。从工作性质的角度上来说,感到还不如以前在工地上找到的那份,时有时无,暂时性的工作,至少不会时常感到把握不住自己的良知。尽管自己能很好地把握住,可是又不能对不平的事去做匡扶。常常被所遇的事情感到烦心不已。
以前的心境单纯到不诸世事,尽管时常想到命运在无形中控制着人的一生。满怀豪志地认为只要能吃苦耐劳,生活就会得到改善。没有人世间过多的感慨悲愤。然而在夜总会里工作一段时间后,感到根本就不适应这种环境下的工作。在这里需要巨大的控制力,去控制遇事不顾,要求做到没有任何的感官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