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盖情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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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经理脑门出现汗水,炎热的天气有一部分因素外,更多的是因担忧而产生了出汗。生怕领导的这个事务所没有处理好客户委托,失去这宗大生意而紧张万分。当初刚接到委托,吩咐事务所放下手头各项业务,动员所有人员集中力量来完成这项委托,调查了安耐泰跨国公司旗下的所有子公司,对他们各项会计记录,业务能力及范围做了一次全面的汇总。尽管组成这家大型跨国公司的各子公司有十二家,在规模上还不能与国际上一些知名的跨国公司相比,但它俨然已经是一家具备规模的大型跨国公司。各种基础性的产业都有,食品,娱乐,影视,建筑。只是没有高新技术投入的产业。从这些情况看来好像不具备现代跨国公司应具备的特性。但是一些例外的例子经理仍然见过不少。
莫切跨国公司在委托书里全面地阐述公司,对未来事业发展的规模与目标,经对旗下十二家子公司生产,经营,销售的调查,总的来说是盈利的。不论是不是委托的事务所,每家公司都不会将他们的商业策略完全透露出来。
“安耐泰跨国公司是健康的!”
“是!是!”经理连声应诺,从调查报告上没有不合格的方面。
“我想你们已收到我公司汇来的支票了吧!”
“上午已收到了。”他十分感激。
当收到跨国公司汇来的委托费用后,立即兑现并存入事务所的户头里。作为事务所现在与安耐泰跨国公司已成了伙伴关系。在法律上有着承担一定的责任。因为由事务所提供的所有数据将被金融界完全采纳。经理感到与跨国公司的业务关系如果真的达成,那将是事务所又一次腾飞的契机,着为数据提供的专业机构,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一旦跨国公司的事项办妥,该事务所将管理他们的会计工作。想到这里,经理有一点欣欣然然,原因是此事办成功,将确定他在事务所不可动摇的地位。
“我想不久就能获得贷款。”肖总在电话里对他催促道。
“会的!”他保证说,“我们对贵公司的调查很详细,同时也经过专业人士分析过。”
与跨国公司老总结束谈话,伸手按下办公桌上一台录音机停止录音键。录制的谈话内容将会保存入档。这一操作是事务所的程序自然流程。以前有不少的事务所与客户,一些公司达成私下协议,或者其中存在不良的欺诈行为。为减少这方面的法律麻烦,每一次有关业务上的谈话都得留有记录。
事实上事务所向银行禀交的那份有关安耐泰跨国公司要求贷款,以及该事务所对该公司进行的调查资料,早已被银行里的管理者看过。作为银行来说,有利润的事是不能放过的。但是也不能盲目行事。作为银行的总裁,文俊义!办事向来谨慎。银行家将最后的一页介绍跨国公司的资料看完,双手舒展地放在脑后,思维很自然地跑到跨国公司要求信贷的数额上去。决定消减一些,同时又反复地推敲决定是否正确,如果压低申请的数额,会不会使他们转向别的银行去信贷?对此心中没有一点把握。拨动一个内部电话,与女儿文瑛通话。
“对于安耐泰跨国公司的业务,依我看,在这个星期里要将它提到工作议程上来。”
“好的,爸!”她回答,“我让秘书务必在明天早晨将此事办好。”
“很好!”银行家点点头,重新去观看另一份文件,内心细仔地推敲许久,对于跨国公司的这份货款申请用他的权力压了许久,总不能无限期地拖下去,“从调查资料上分析不出。”他再次说,将手中文件放下,“跨国公司的经营状况不佳,但是又没有亏损的迹象。”
“也许目前还在挣扎。”
“外强内茬!”
“爸!我有这种认为。”她回答。
很赞成她的观点。“从资料上初步分析,跨国公司的底子还是十分雄厚。”银行事务让她料理得比想象中还要好,体现了做事精明干练。
文瑛知道父亲不想给这家公司发放信贷,至少不会同报告上的数目一样多,至于董事会,很确信父亲的能力,往常,董事会常常被他的信念左右。从多年经营上了解到父亲很谨慎,不喜欢,也不赞成孤注一掷的冒险,尤其是在没有彻底地了解对方的底细情况下,更是畏忌。这一次打破有史以来的常规,有步骤地退步接受董事会的提议,这一做法也并不是表明他将改变常规,事实上是有意识的做法。据她所知,跨国公司的要求得到初步的答复是带有一定的目的。
“啊!是的!”她应诺般地回答。然后拿起电话,将最新指示告知秘书,让她将情况下达。最后重新陷入先前的电话,深深地陷入揣测之中,那是即亢奋又忧郁。着手收拾办公桌上的文件。“爸!”她说,“今天我有一个非工作性质的约会,也许我会回来晚一些。”
“要用上整个下午的时间吗?”
“恐怕是的。”
“早些时候,”银行家说,“我打了一个电话通知葛先生,刚才的电话是他打来的吗?”
文瑛浅笑地掩盖内心的紧张,有一瞬间考虑是否推掉约会,继续遵循父亲的意图。自然这种想法只在心头一闪而过。没有任何心思在想这方面上的事,完全陷入对往日情人的思念中去。两年,往日恋人一直永存心中,特想知道,自从去向父亲阐明关系,就不知怎得,杳无音信,更为奇怪的是,全家从原处迁走,很长的时间里,到处探访,毫无结果。
父亲的话让纷乱的大脑里想到葛先明!建筑行业的新秀,如今功成名就。仅仅只用了三年的时间,称雄建筑业,足以表明能力与才华。单从与银行交涉的机密文件及业务的数字上得出,在建筑业上大赚其财,财富以倍增的方式在增加。而文瑛只留意葛先明为人处世的方式与行为,那佯装处世不熟,很不自然的表现方式与他在一起,感到不自在,如同处在不愉快的情况之中,时不时需要一种意外的亢奋来鼓舞心境,心中有一丝讨厌的烟云在飘荡,此人精明过人,反而使人感到小气。
第七章
第七章
郑进回到俱乐部十分突然,好像是从地下冒出来。
白翔正好由置处在酒吧楼上的房间出来,见到他的时候,内心有一点生气,因为总是让所有朋友都不知不觉地陷入到困难的境界里。每一次由外因合约期满回到俱乐部,总是有事。要不然早被女人卖钟点。在这方面上,郑进比谁都带爱相。只是这次回来,知道整个意图。对行为一转想,不由地暗地里叹气。没有责怪的意识。亲切地招呼,同时朝他走近。
“你好!郑进!”
“你好!白翔!”他应诺,移转头与众人点头致礼,然后专注白翔的面膛,很焦急地问,“看到文志了吗?”
“刚才还在。”左右寻视一遍,找不着文志的影子,马上想起来,“文志可能在打电话,到他的房间里找他吗?”
“我刚从那里来。”脸上有一丝明显的焦虑爬出来。“但愿没有被人买钟点出去。”说完此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动键。不一会打通,接电话的人正是文志。
“我马上过来,”文志说,“说定明天回来,怎么提前了一天?”
“是的!”郑进不想说明是何种原因。
反正与那位电器公司总裁逢哈·;茜丝丽的租约提前结束。前半个月相处十分艰难,后半个月,是一种极为苦涩的情调。她开始往人性的另一面去钻研,这种方式不免引起他对前程产生出种种的担忧。前半个月艰难地伺候,那只是一种机械的,以便换取愉快为目的,后半月的苦涩是从内心发出,这种思想一直折磨他。
结束通话不久,文志来到俱乐部酒吧,来到郑进与白翔的身边。三人选定桌子坐下。郑进不知如何朝文志说出来的目的,虽然几天前,在电话里说明了原因。真正面对面,有一点说不出口。觉得与他们交往这么久,总接受他们的帮助,而自己从未报偿过一次。
文志不想让他难为情,主动地说:“自从答应你的事后,我早已准备好!”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写有所需要数目的支票递给他。
郑进缓缓地伸手接过,倏然间,郁郁凝重的神态布满整过面颊。“真为难你,文志!”转向一旁的白翔,敬意地频频点头。
“说哪里话,”文志说,“我们都是朋友,朋友有困难只要能帮上忙,那是没说得!”
“你可帮了大忙,内心里万分感谢!”
不知如何去说这一次的帮助,将跳出目前的处境,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昨天发去的信,相信家人已收到,往家中去的最后一封信与一笔为数不多的钱,在信中将全过程说了出来。以前,怎么也没有这番勇气。真正给予他勇气,跨出这一步来的是一位姑娘,尽管她的身世也是让人难以启嘴,她有一种坚毅求进的决心,在真诚的感动之下,终于跨出一直没有勇气跨出的一步。这时候昂起自己的头,改变先前那种沉郁低头的方式,目光慈祥地投在两人的面上,并且来回地扫描,好像是想从他俩的脸上得到某种想要的信息。
“我这次回俱乐部,是来解决自己未来的事情,我认识一个女孩,是舞女。与她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内疚,她很爱我。我们计划要离开台北到桃园去。那里曾是她的老家。由于她的父母在几天前去世,留下一个破烂的店铺。建议一起经营,重新设定今后的生活方向。”
“一件值得特别庆贺的事情。”文志高兴地说,一旁的白翔也点头应诺。
“我从明天开始就不再来俱乐部。”郑进告知他俩,“同她一起去桃园。”
“你与俱乐部解除合约?”文志问道。以前只知道郑进与他们不同,至少在其性质上是主动自愿选择,不像他与白翔那样,来俱乐部谋生是为了抵偿债务。
“我与俱乐部不存在什么合约。只存在雇用的关系形式。”
这是多么的美好!文志内心渴望不已。不论从事何等职业,能拥有决绝选择权力是人生最为洒脱的事情。
“我不能在此呆许久,尽管是这里的服务生,现在已解除了这种关系,让经理看到会让人受累。”欲要走离,最终还是站住了,说道:“那个小店开张后,所赚到的头一笔钱就还给你,同时还希望你俩有时间的话到桃园来。”
“我们会的!”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很感激,再见!”
离开桌子几步。注视他俩,随后转身朝外走去。俩人望着消失在酒吧间的背影,良久之后才重新缓缓地坐下。对他就此摆脱俱乐部的剥削,摆脱这种环境为他无限高兴,与此同时,他的离去不免又引起深藏内心里的另类渴望。不知能在什么时候也像郑进那样,一旦找到好的前程立即辞去俱乐部里的工作,离开这个深受耻辱的环境。只是各自十分明白,不会这么轻松就能离去。也尽管这样,白翔总觉得他还是要比文志强许多。从这些年交往及交谈里才得知,文志本是一个公子哥,为帮助一个女同学,出于家庭对他行为的不解,逐出家庭。为抵偿同学欠下的债务被迫来到夜总会责令还债。只要欠下这个阎王债恐怕一辈子也还不清,摆脱不了控制。发生在不久前的一件事让他如此认定,一位也是因欠债来夜总会用出卖人格,获取女人欢喜,以此捞取一点酬劳的人,因不能获得女士欢心,没有利用价值,被送到建筑工地去做苦工来抵债,最后不慎摔死在工地上。
文志用手势朝白翔表明要离开,也许刚才郑进对人生的新方式,使他俩对现状无能力去改变从而变得忧伤满怀。白翔也用手势语言作为回答,他的确为这一生感到悲伤。文志一路上无限伤感,进了房间,走到放在桌上充电的手机旁,就没有任何形式上的杂念。显得激动。拨下充电器的插头,拿起手机按动号码。一个国际长途电话。
传来期待的话声时,全身热血沸腾起来,林晓美的说话声象是一首歌。
“文志!你好!”林晓美说,话声有种让人赏心悦目的感染力量,“假期从美国回来?”
“是的,在台北给你打电话。”他说。有意地来到窗边,四面传来的国语声好让电话将这一信息传送过去。
“你好像是在街上?”林晓美问道,不由地望了一眼电话厅,一条凳上坐着的碧丽波。她心有介事地关注着。
“是的,林晓美!”文志回答,“我与家人上街买些东西。”
二年来,一直是瞒着处境,与她父亲达成默契协议,让她仍然始终认为还是一个公子哥。是个很慷慨又讲同学情义,愿意坚守承诺的富有公子哥。每次通话都事先巧妙地设计好,不容她从交谈中发现其他信息。每当感谢的话语由电话里传来,难免心酸与感动。事实上,早把这一切当成惟一的精神支柱,尤其在最初的几个月,被家庭驱逐出来,被那些债主们扔到俱乐部做工抵债的时候,还有就是面临各种报刊舆论给心灵造成创伤的时候,或者,遭受到各种耻辱与伤害的困难时,远在异国他乡的林晓美,说话声成了他的安慰,成了解决面临事物的能量。期待的想象也是让他坚定持的巨大动力,当林晓美学成归来,对如此牺牲的行为是不会见之不管的。尽管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钱来还掉所欠下的债务,但是他一直在尽量地还贷,那时候债务也所乘不多。更为主要的是,有了一个真正理解与关怀的人。
“是吗?”林晓美欢娱地以问作答。
很想同他一样感受家庭温暖,优越的家庭在脑海里是一个向往,然而事实上早已没有了这种心念。虽然没有男人那种志在四方的欲望,从贫困家庭中成长起来的人,没有过多依赖心理。不怕一生出现多大的坎坷,有勇气去面对,只希望世界能够公平,虽然残酷,只要客观上公平就不在乎。她一直向往外面的世界。大约二年前的那天晚上,接受文志做出的安排,来到法国。一上飞机,所有忧愁掷到脑后。经过一年法语补习,现在已是大学里学生。也自从进入法国的头一天开始,就设法对外界多一个心眼,寻找一条有益的途径。学习上十分刻苦,选修几门热门学业。虽然提供足够的生活费用,无限欲望早已占据整个心胸。不停地分析文志这个公子哥所做出的一切,其中带着何样目的。既然许多答案都不是最佳选择,只看准一件事,只有本身的价值得以确定才有其价值可言。
“近来情况怎么样?”希望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