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盖情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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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梯子爬上来,文志拿着浴巾在上面等待伺候,仍然是一副叫人难已接受的警惕神态。走到他的身边,一把将浴巾夺过去扔到地上,用迅雷不及的速度把他推入水池中,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
第八章
第八章
夜深沉的时候,文志疲劳地回到俱乐部。那位俱乐部的收纳笔账之人正在房中等着。走进屋里,被桌上一攥包裹吸引住。东西被天蓝色的包带缠包着,感到不欣慰有点好奇。房中等待之人站起身来,钻进脑海中的想法是,只想将此人打发走掉,到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对不起!我……。”来人显得很抱歉,“你没有锁门。”
“这里不是私人住所,是我们的工作室。”
“对不起!”很礼貌,与往日不同。浮露出让人吃惊的尴尬表情。
“在俱乐部里得付房租,可没有私有权,这你明白。”文志道。
此人低头望着脚尖。文志知道,惯常的那种问话将立即发出:你的债期到了!今天等了一天还没有听到他如此说,感到纳闷。再一次地望视对方。此人沉默越发不懂。寻思起这个曾在银行工作过的人。此人曾被人陷害,坐了二年牢。此人曾经常带讥嘲的目光是充分理解的。因为任何一个堂堂男子,不会去过这种生活方式,有的时候连自己也是看不起,只是内心深处有一股激昂的力量在支持那快崩溃的意志。
“我进来的时候,有一位小姐来找过你。”葛阳对他说。
文志强打精神,十分困惑:“一位小姐!”
“说得确切一点,”摊了摊双手,“我认识她,与她还是同学呢?”
对内容大惑不解,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将话题转到什么地方。照样子看来,此人似乎遇到烦心的事。今天怪得出奇,谈话从未超过十句的家伙,好像有心与他长谈。
“与她有四年未见面,”此人道,“当时正好坐在你现在坐的位置上,我俩谈了许多事,都是有关你的事,现在她是文氏银行的董事--是你的姐姐文瑛,原来你是她的弟弟,台北巨豪之一的公子。”指了指手腕上的表,“我九点来到你这里,现在十二点,与她在这里谈了三个小时。”
对方迷惘的目光扫视过来,如同导游员解说的方式有一种记忆的认定。也许此人遭受过厄运。多么的诚实、坦然。一个人如果这样,想必是不幸的根源。现在人心卜测,不希望他的说话方式。就如同理解一样,过分地理解会让人无法接受,甚至会让人怀恨在心,会误认为对方是在有意地侮辱。文志从来没有细仔地瞧过他,尽管此时疲劳,还是聚精会神地盯视对方。葛阳面貌端正,清秀,憨厚诚实的面容中渗透出一团正义感,顿时痛恨世人的心歹。在另一方面,不自然地滑向称赞那些寻找替罪羊的智慧邪眼的伟大。不论怎样,文志对这位记账收纳员没一点好感。今天没有往日那种鄙夷与厌恶的神态,仍然不喜欢他。
“你来是……。”
“今天终于知道你的身世与遭遇,”葛阳低着头说,想起平常对他刻薄的方式感到内疚。“我对你的行为在某一程度上十分敬佩。”
某一程度!此话提不起兴趣。不想过多与他进行交谈,只想早点休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文志冷冷地说,“我还欠多少的债务?”
“二佰万新台币!”翻到账本的一页道,“从明天开始,已经不欠俱乐部一分钱。”
“什么原因?”文志奇怪地问,不欠账!听到这么说,压住几乎冲口而出的询问。从林晓美父亲那里得知,只欠一佰二拾万元,二年的时间,每月都在还账,竟还欠这么多。
苦涩,迷茫及纳闷无比的神态,使收账员葛阳看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他很难过地说:“在人世间有些账是能欠的,而有些账一分也欠不得。如果欠下不该欠的账,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一旦偿还的速度跟不上,将被它彻底地淹没掉。”
“那么我的阎王账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清的呢?”
“你的姐姐!文氏银行的董事长为你付清了欠款。”
这天清晨,芈植围绕搬迁的住处四处瞧瞧,住进新居已有二天。遥露别墅位置于翠绿苍松环抱的山丘之上,绿绿的草地更加衬托出白色别墅的对比色,从而显得整个别墅新潮。最感到兴奋的是,不远与山坡相接壤的地方有一片竹林,喜欢竹林。钻进竹林,就不想出来,在竹林中兴趣盎然地寻幽一阵,湿润新鲜的清洁空气里夹带竹叶的芬香,闻起来精神格外爽朗。在一条几乎被竹枝翠叶掩盖的小溪里洗了脸,清凉的溪水静静地流向竹林的深处。
芈植一直认为是在做梦。与方启容见面之后,一切发生变化。那位叫阿胜的人陪他回到家,那个自行搭建起来的旧铁皮房。仅隔一天,就拥有一幢像宫殿的别墅。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出现在面前,享受着这种摸不着头脑的变化带来的结果。
昨天晚上,在新居里召开乔迁之喜。没有朋友!只有白虹!还有舞女然容。阿胜这人的人缘关系让他惊讶不已,带来几十人。所有的费用都由他付账。在走的时候,还给了他一笔数目较多的生活费。白虹有意磨蹭着最后离开,让他送她,这也是心中的希望。送她离去的一路上,对他突然受到别人的重视,对这个现象十分吃惊。围绕受到的让人羡慕不已的待遇,给他分析种种的可能性。回想昨晚说的话,觉得有道理。准备当阿胜到来时,第一件事就去问明白,为什么,或者是什么理由要让他来享受这种待遇。
太阳渐渐地升起来,还想围绕住地跑上一圈。
清早的阳光总是诱人。朱苍胜望了望东边的天空,投射来的阳光使他眨了眨眼。拿起太太准备的牛奶喝了一口,开始计划一天的工作,今天的工作量巨大也十分重要。
每天坚持跑上五公里的距离,这样就能轻松地对待新的一天。运动一番,觉得精神特别爽朗,并且感受到新的一天的来临总是让他兴奋,新颖。十分钟后,淋浴出来,披着浴巾先到厨房给早起的妻子一个亲吻。太太正为一家四口人准备可口的早餐,妻子是一个操家务的能手,尽管早已雇用保姆,总乐意亲自为大家做早餐。从宽大的厨房里出来,来到客厅的电话机旁,该做一天中的第一件事。
拨了一个号码,不一刻就传来武次朗粗犷的声音,他带领着弟子们也刚刚结束晨练回到武馆。“今天的天气很不错!”
“是呀,天气是不错,只是,喔!伙计!”武次朗不解地问道,“今天这么早打电话来仅仅只是问候一下天气吗?”
“当然不是!”
“我觉得不是这样,”对方说,“如果真的是就让人感到奇怪了。”
“让你说中了。”朱苍胜直截了当地回答。
“我猜也是,”对方自信地笑了笑,“我想一定是要我来帮你什么忙,对不!”
“对的,是有一件事,要不然我不会这么早打电话给你。”
“快说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会帮忙的。”
“这我知道!我有一个部下想让您来训练。”
“这可不能叫帮忙,此事是份内里事情,瞧你说得太客气了。”
朱苍胜将想法说了出来,“我想让你试一试此人的功底!”
“你带他过来就是。”
“说个时间行吗?”
“只要是选在下午就没有问题。”
“我们就这样约定。”
吃过早饭告别家人,驱车来到办公室,处理繁重的事情。自从组织让年青人当上头领之后,处处有威逼军师方启容的趋势。朝地产商打去电话,寻问昨天带芈植去看房子的事,他想芈植一定对那房子会感兴趣。一幢很漂亮的房子,尤其周围的景致真让人留连忘返。别墅后面是一片让人赏心悦目的竹林,很喜欢芈植这家伙,个性与他太相似,看中的地方,保准对方也会看中。
“他很喜欢。”房产商在电话里告知。
这就对了。他心想。感到方启容用这样的方式值的,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个死士。
“你准备买下它吗?”房产商在电话里问道。
“这当然,只是在价格方面--。”
“好说,好说!”电话那头传来房产商很有精神的语调,“九折!九折怎么样?”
朱苍胜思考一下,只要芈植真的喜欢就足够了。“我们就这样谈定,成交,下午时分,你带上有关文件来我的办公室。”
“我会的,我会准时到达。”
把电话挂上,又接二连三地打了几个内部电话,召集一些,朝他们下达指示,都走了之后,才考虑派人将购买房子的钱筹集好。当一切都做完,才真正地办起公来。控制股市,帮助人们投资,解决破产企业一直是控股公司所经营的范围,也是经营的宗旨。公司在几年前易主过来,在易主的过程中,朱苍胜知道每一个细节。一名华裔硕士与他的美国朋友创建了该公司,只两年就落入他们的诡计之中,最后不得不出售公司股分,又被逼走上绝路。自从“飞龙组织”接管控股公司,利用不法手段去控制股市,阴谋地哄抬股市,从中大赚其财,想着法子去侵吞企业。然而并不满足,还利用合法公司作为一个好的幌子,把犯罪的触角伸向世界,伸向大陆。利用控股有限公司来为不法的交易洗黑钱,承担肮脏交易的联络角色。
公司近来的业务十分喜人。朱苍胜满意地合上文件,说句老实话,心中确实佩服年青首领的远见目光,以及生财思维。然而这一切无法改变效忠方向。同时恨他,因为首领在做事上与军师一贯的做法背道而驰,此人在排斥他们,也许是年青首领的粗心,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使他忘记古训的要点,羡欲而求人,求人必得人的道理。
突然,双眼被一张滑落出来的纸给吸引,它是夹在两个文件当中,很可能是秘书这样做的。细看上面的字迹,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马上按响内部传唤铃。不一刻,控股公司的几名主管都陆续地来到办公室,扇形地围站在办公桌前,面对他脸上流露出极其愤慨的神态不胜惶恐,又不知何事,面面相觑,内心猜测不已。朱苍手将他们一一扫视一眼,没有叫他们坐下,反而拿出那张纸片朝他们问道:
“谁善自主张将它送到我这里来的?”
有一名戴着眼睛的经理战战兢兢地说:“是鄙人,总经理!”
他用吓人的目光盯着他,“是邮来的吗?”
各大公司之间在通信发达的时代里,也难免不会出现特殊但又必须及时送达的信件,尽管拥有了传真机,由于某种原因,一些信件用传真机来发送是不慎重的,而通过邮局来发送也不能及时解决问题,费时又不简捷,在这种情况下,各公司就雇用几名职员,用他们来负责这类工作。
“不!是人亲自送来的。”
“什么时候来的?”
“与您几乎在同一时间来到了公司。”
闻听此话,朱苍胜踱着步子,寻思开了。冲心而来的问题感觉到显而易见,那位该死的首领将排挤的矛头指向他。安排一个人来替换他。看了看介绍信上的人名:伦各!走到一名经理的面前停住。
“此人现在在哪里?”
“在我的办公室里。”先前的那位经理回答。
朱苍胜想了想,说:“就麻烦你将他带到我这里来。”
不久,奉命前来接替职任的伦各先生领了进来。一眼看去就差不多把他作了一番透视,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此人有一个很突出的勾形鼻子,眼睛很大,印堂不太饱满,耳朵很大,还留着让人感到讨厌的长发,精心地将长发做成时髦发型,头发上喷洒发胶,异常油光发亮,身着一套合体的蓝黑色高级西服,朱苍胜很讨厌他选择一条红色领带,认为不应该配红色。再次端详此人的体型,不算很结实,整体上看起来还算得上是丰华,现在已将来人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对此人没有好感,从整体上看出对方不论如何地精心包装,仍然掩盖不住让人感到潦倒的窘态。
“你好,伦各先生!”朝对方伸出手,“欢迎阁下的到来。”
“谢谢!”伦各同他握手。对方体型及模样让他有一点恐慌。要不是身上有一道如同圣旨一样的介绍信,恐怕与此人一见面就会打颤,事实就是这样,一路上所受到的礼遇有加,这样才使他自信起来,“阁下就是总经理,朱苍胜先生!”
“正是我,伦各先生!”
扫视其他的人,他们都致礼,“对不起”继续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封信函,昨天章寒亲手交给他,不知道怎么去称呼章寒与他们的地位关系,也许是总裁吧!只能这样认定。将信件递给对方,“这是总裁托我亲手交给阁下的信件。”
“是给我的私人信件?”
“对不起,朱先生!我并不知道信的内容,只遵照指示,亲手交给您,请您过目。”
朱苍胜迟疑地接过信,目光一会儿落在信上,又一会儿落在对方身上。有一点奇怪的猜想产生。章寒一向做法总是让人捎口信,这一回正式的书信里一定有什么重大决策。踱到桌边,拿出折纸刀将信封打开,首领在信中说,从今天起,由伦各先生担任控股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职务,他被调到俱乐部里去当总经理,信中还说明,务必在一天的时间里做妥交待的事项。妈的!朱苍胜内心大骂,对信里言词之间包含的褒奖之意大为恼火。事实上知道这并不是在表扬他,分明是将他下调。在沉思后,反而热情地对待这名来客。
“恭喜您伦各先生。”
听他这么一说,众多经理们都站起来。朱苍胜朝他们做了一个手势,众人让开一条道,“先生们!伦各先生将从今天起,就是控股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以后公司里的一切事物都由他来调度。”随后弓身朝桌面上的扬声器道:“请主任带上记录簿到总经理办公室来。”
到此时,内心里已安排好一切。被叫的主任到达办公室,示意对方记下交待:“半小时后,务必把所有主管及高级职员们通知到会议室里来,有重要事情宣布。”主任走后,对新派来的伦各道:“伦先生!再过半小时将为您举行就职会议,现在还有一点时间,如果您乐意的话,有一个小小的安排,让他们陪您到公司里转一转,你意下如何?”
“我同意这主意。”
“好!”朱苍胜果断地说:“半小时后,我在会议室里欢迎您。”
打发所有人走后,踱起步来,最后坐在办公椅里,心事用在考虑首领的做法上。按目前估计,首领想把所有站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