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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风情万种-第2部分

小说: 风情万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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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泻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我清楚地看见她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满含泪水,“吴铮,你一定要娶

    我,否则我就死给你看。”她猛然夹紧双腿,“吴铮,你答应吗?”

    女人流泪是自怜,渴望同情,女人的泪是流给男人看的;女人的威胁是绝望,自暴自弃,是

    对男人的最后通牒。我最怕女人让我负责任了,何况是今天这种情况,偷驴的田波光跑了,

    却逮住我这个拔桩的,我冤死了,可是我这人天生心软,见不得漂亮女人的眼泪,更经不住

    以死相逼。记得一位西方哲人说,爱情是由性欲发动的,把性与爱拉扯到一起,性也变得沉

    重了。性成为爱情中不能承受之重。此刻的我,开弓没有回头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男人的快感集中在性器官上,此时这东西正一头扎进温柔乡里,好不自在,让他无功而返,

    谈何容易。

    “嗯,我答应你。”我体内的何尔蒙如潮水般地汹涌。

    张岚一下松开双腿,任我左冲右突。黑暗中,我看不清楚田波光的表情,更猜不出他此时的

    感受。

    第二天上完一堂课,田波光把我拉到操场上的一处僻静处,“你不会真的要张-张岚吧。”他

    说话有点结巴。

    “我已经答应她了。”

    “你脑子有病啊?你要她,我俩这朋友还怎么做啊?”田波光突然暴跳如累。

    “你他*的赚了便宜还卖乖,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我上去一拳把田波光打翻在地。

    田波光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血沫说:“吴铮,今后我要结婚,新婚之夜,我老婆

    的是你的。”

    后来,这小子果然守信,闹完洞房后,宾客散了,喝得醉熏熏的他硬把我拽住,嘴里嘟囔着:

    “吴铮,你别走,小霞今晚是你的。”

    我说:“去你妈的,你那个猪老婆,快200斤了,倒贴我都不要,你还是自己慢慢受用吧。”
第二章
    走进河东区团委办公室,田波光不在,办公室里的一个中年女人说他在会议室给下属单位的

    团干部上团课。

    一进会议室,就看见田波光坐在高高的讲台上,侃侃而谈,“……同志们,现在的大学生道

    德水平江河日下啊,竟然出现了当众接吻,喂饭的亲昵行为,真是令人作呕,让人痛心啊!

    这种过分行为的出现与我们基层团组织不得力,对广大团员的思想道德教育不到位密切相

    关。我们要为我们的失职承担责任……”田波光看到了我,不易察觉地点了一下头,随后,

    他终于逐渐收住话题,结束了会议。一声“散会”,会场上的几十个基层团干部伸着懒腰,

    打着哈欠,从座位上站起来,好几个还没睡醒的,被同伴拖起来,揉着眼睛。

    “你小子怎么还是废话连天,不着边际啊?”我说。

    “嗨,没办法,这是工作嘛。哎,你复试没问题吧?”田波光问。

    “还行,应该没问题。”

    “我想也是,你小子耍笔杆子,谁能跟你比。”

    “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我说。

    “算了,算了,我们家那个河东狮吼难缠呢。”田波光连连摆手。

    “没出息!”我扭头就走。

    上大学时,只要我一时性起,半夜里都会想出去玩,只要我提议,田波光不管有多累,从来

    都是举双手赞成。于是我俩悄悄翻出宿舍楼,上街游逛,几次差点儿被查夜老师逮住。那时

    青春年少,精力旺盛,浑身总有使不完的劲。

    我和田波光的童贞就是在大二时候失去的。我俩常去一家小歌舞厅跳舞,舞厅里灯光昏暗,

    人影浮动,只有两种曲子,一是的斯科;二是萨克斯。的斯科舞曲响起的时候,我们和着强

    劲的节奏又蹦又跳,像抽筋似的;舒缓的萨克斯响起的时候,我们就像猎手似的,寻找目标,

    曲子一响就扑过去,把受邀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灯一关掉,手就不安分了,口诀是:一摸

    手,二摸肘,顺着大腿往上走。如果一切顺利地话(一般来说,都很顺利,只要她肯跟你跳

    老萨,还有什么不可以呢?)就可以“啃”了,一场舞会下来,嘴里不知混了多少女人的口

    水,脚下不知要踩到多少乳罩扣子、裤扣子。虽然我和田波光摸过不少女人,也亲过不少女

    人,甚至在女人的帮助下打过飞机,但真刀真枪地干却从来没试过。不是没机会,而是遇到

    的几个有意思的都像“鸡”,我和田波光口袋里没几个钱,怕付不起账。

    有一天,我和田波光同时被一个少妇状的女人深深吸引了。那女人盘了个时髦的发型,穿了

    件黑色的职业套裙,长得虽然不算太漂亮,但气质优雅,风度迷人,她的身材曼妙,舞姿飘

    逸,引人注目。

    第一曲萨克斯响起的时候,我抢先一步,礼貌地向她伸出手,她不动声色地望了我一眼,缓

    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一把搂住她滑向舞池。灯一下子灭了,我开始操练口诀,前面两

    条还算顺利,可是手伸进她的裙子刚摸到蕾丝内裤边缘时,被她一把打开,“啪。”地一声脆

    响过后,我只好失望地停止动作。

    第二曲萨克斯响起的时候,田波光冲了上去,一曲终了,我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他得

    到了跟我相同的待遇。“假正经!”田波光恨恨地吐了口唾沫。舞会散场时,我和田波光刚走

    出大门,就看见那个美少妇向我们招手,“去我家看影碟好吗?进口大片!”

    “好啊!”我和田波光正好无聊。

    仨人打了辆的,到了少妇的家,发现她家里没人,装饰是一种古典风格,各种家具柔和的线

    条和咖啡色、本木色恰如其分地搭配。偌大的客厅里放了一套高保真音响,欧式的沙发,搭

    配同色系的吊顶和色灯,整个客厅显得格外清爽静谧。“你们等一会儿,我就来。”少妇进了

    卧室,关上门。少妇伸出手指按了一个钮,音箱立即送出老鹰乐队的《加里弗利亚州旅馆》:

    weletothehotelCalifornia!(欢迎来到加州旅馆!)

    suchalovelyplace!(如此美丽的地方!)

    suchalovelyface!(多么可爱的的面容!)

    plentyofroomatthehotelCalifornia!(加州旅馆有充足的房间!)

    anytimeofyear;ucanfindithere!(一年的任何时候;你都能在这找到房间。)

    hermindistiffany…twisted;(她的心为珠宝所扭曲)

    shegottheMercedesbends。(她拥有豪华奔驰车。)

    shegotalotofpretty;prettyboys。(她有许多漂亮的小伙子。)

    thatshecallsfriends。(她称之为朋友。)

    howtheydanceinthecourtyard;(他们在庭院里翩翩起舞)

    ……

    10分钟,少妇走了出来,竟只穿了套睡衣,她的粉面含情,双目流盼,酥胸半露,我清楚

    地听见田波光咽唾沫的声音。

    那天晚上,在她的引导下,我和田波光悠扬的乐曲中走出了从少男到男人的第一步。

    田波光在大三时也曾正儿巴紧地谈过一个女朋友,叫任婕比我们低一届,学历史的。

    大三那年的春天,我们校团委组织学生出游。田波光发现了一位白衣飘飘,清纯可爱的女孩。

    女孩的眸子时刻闪动着晶莹,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就如清水中的芙蓉般动人。

    那个女孩就是任婕,田波光一眼就看上了她。寻机坐到任婕身边,并寻机递了张纸条给她,

    上面写着:“如果你愿意和我交朋友,请把纸条传回来,不然就把纸条扔到窗外去。”任婕低

    头看了纸条几秒钟后,她的头动了一下,似乎已经看完了,好象还掏出笔在写什么。田波光

    高兴极了;笑上写满笑意。又过了片刻,纸条传回来了,田波光欣喜若狂地打开纸条,只见

    纸条上多了这么一行字——窗户打不开。

    田波光最大的优点是百折不挠,他追求女人的格言是:再狡猾的猎物也逃脱不了好的猎手。

    虽然屡遭任婕的白眼和嘲弄,他仍然充满希望,壮心不已。任婕无论是在寒风呼啸的冬天答

    应他去踏雪寻梅,还是在深更半夜约他去看《哈哩·波特》夜场,无一例外都是放他“鸽子”,

    一场骗局而已,每每都以张旭峰冻得感冒一个月,或者张旭峰在电影院门口傻等到天色微明

    收场。

    可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三个多月的穷追猛打,田波光终于如愿以偿。那天夜里田波光从

    外面回来,满面春风的样子,看到我后,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余温尚存的白毛巾,

    上面涂了一片鲜红地血渍,宛若盛开的玫瑰,“在小树林里,任婕给我了。”田波光笑得脸有

    点变形,让我羡慕不已。

    女人一旦被男人上了,就失去了骄傲的资本,就像一匹野马,你一骑上它,它就会四蹄翻飞,

    上蹿下跳,只要你不被它甩下来,坚持到最后,等到它筋疲力尽,口吐白沫时,你就是它的

    主人,它就会温顺地任你驱策。任婕这种具备中华民族劳动妇女的传统美德的女人更是这样,

    认定了一个男人,就会全身心地去爱他。

    任婕把田波光当公子一样服侍,一大早就在宿舍楼下大喊他的名字,吵得我们都睡不了懒觉。

    一进食堂,稀饭、包子什么的,全准备好了,就等田波光吃了。吃饭时那个亲热劲,就差亲

    自拿勺子喂他了,“你不喜欢吃皮,就把肉吃了,皮别扔,我来吃。”听起来有点*骨头的味

    道,“这是你的三双袜子,还有内衣,晾干了,你拿回去吧。”听起来真让人羡慕。我常拿任

    婕的故事来教育张岚,“你看人家,差距大了,也不好好学学。”

    “干吗让我学呢,你学就是了,争取当个模范丈夫。”张岚撇了撇说。

    张岚在家里是个娇宝宝,父母什么事都宠着她,能替她做的事,一定不会让她自己去做,从

    小娇生惯养,独立能力很差,整天要别人为她操心,却很少会想到别人,就连他的父母也不

    例外。刚结婚的时候,逢年过节去她家,我问她家人喜欢吃些什么东西?她想了好一会儿说:

    “不知道。”

    我说:“那就买点脑白金吧。”

    她说:“尽乱花钱,那东西有什么吃头,整天打广告的没什么好东西,全是骗人钱的,什么

    都别买,就这样空着手去就行了。”

    你说生这样不孝的女儿有什么用?父母听了非气死不可。

    田波光跟任婕的爱情在我们快毕业时走到了尽头,原因是田波光看了上另一个女人,某区区

    长的“千斤”。“千斤”是我们给送她的外号,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很贴切,这女生身高一米

    六五左右,体重高达180斤,是全校闻名的胖妞,一张大脸跟小脸盆似的,没脖子,跑起步

    来浑身的肥肉直抖,“晓霞,我们爱你!”每当她跑过我们身边时,我们一帮男生就会高声叫

    喊,狂笑着。王晓霞费劲地回过头,给我们一个飞吻,眼睛不笑得都眯成一条缝了。

    我问过田波光,“你小子脑子有病啊,是床上缺席梦思,还是客厅缺沙发啊?”

    田波光说:“你懂个屁,他爸是区长,听说不久就要升副市长了。”

    果然毕业后,田波光分进了区委,没过几年他就当上了区团委书记,仕途一帆风顺,当然多

    亏了他老岳父的提携,不像我,还在企业里一事无成地混日子。

    痴心的女子把爱当成宗教,男人是她崇拜的偶像。就是这样的女子,被田波光甩掉后,她一

    度痛不欲生,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你帮我看着点任婕,她可能会想不开。”田波光私下里

    哀求我。其实田波光对任婕还是有感情的,可是任婕的父母是修理地球的,不可能给他任何

    帮助,为了今后的前途,田波光中只好忍痛割爱了。

    “大丈夫做事,不能儿女情长,当断则断。”田波光“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啤酒,嘴上还

    挂着泡沫,“有了地位,金钱,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到手?”他把啤酒瓶像扔手榴弹一样扔出

    窗外,发出“呯”地一声巨响。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在玄武湖里把任婕捞了上来。之前,我已经偷偷跟踪她两个多小时

    了,一等她跳进湖,我就跟着跳下去,湖水并不深,才到肩膀,我向她游过去,*近时一把

    拖住她的胳膊。任婕拼命挣扎着,不让我施救。纠缠了好一会儿,我一时火起,拎着她的衣

    领,狠狠搧了她一记耳光,她那白皙的脸上顿时多了几道红杠。任婕一下子愣住了,我趁机

    把她拽上岸。

    岸上早已围了一圈人,人们议论纷纷,“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像话,动不动就上吊、跳湖。”

    一个白发老爷子激动地说着,“你看两个人多般配的一对,干吗要寻死觅活的?肯定是小伙

    子不好。”

    上了岸的任婕在秋风中瑟瑟发抖,我赶忙拦了辆的士,把她塞进去,我随后上了车,刚要开

    车,前面一辆电视台的采访车档住去路,一个戴眼睛的姑娘下了车,飞奔过来,扛摄像机的

    瘦高个子也迅速到位。我不得不佩服这帮记者抢新闻的速度,这个城市至少有七、八家电视

    新闻报道,十几家报社,为了生存,记者们唯恐天下不乱,恨不得天天都有人当街杀人、放

    火,一有新闻线索,记者们就会苍蝇逐肉似的,狂奔而去。可是城市就这么大,人也就这么

    多,每天能发生多少值得一提的事呢?于是,捕风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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