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爱情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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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杂草他直想除之而后快,只是暂时找不到理由。
「对,我走了。」
平修没想到邢焌;已悄然伫立在他身后,步伐一踏出就被猛力地翻转过身。
一阵天旋地转,平修鲜艳欲滴的双唇早就被邢焌;霸道的搜获,舌尖灵巧的窜入他未加防备的唇内放肆的翻搅着,强而有力的双臂更是用力的箍住他单薄的身躯。
「唔……」虽被这忽来的强烈攻势给怔住,但平修还是知道要挣扎,因为他明白不正常的亲吻是不该发生的。
纵使他也曾想对他这么做……
平修迷乱得忘了要反抗,身体随着邢焌;的吻逐渐发烫,双手试图找到一个点支撑他即将瘫痪的身躯,遂而攀住邢焌;健壮的臂膀,任由他对自己的索求。
平修的顺从让邢焌;感到有些惊讶,可惊讶之余,他仍不忘继续吻着平修诱人的檀口,时而温柔时而粗暴,轻轻的舔吻,重重的汲取他口中的甜蜜。
大手从抱着平修的腰转而捧住他的头,给他最缠绵的吻,令人心醉。
「嗯……」平修被邢焌;忽快忽慢的吻弄得心神荡漾,呼吸渐渐急促,心如擂鼓般不规律的跳动着,口中不禁逸出呻吟。
邢焌;感到平修呼吸困难,明白该给他一个喘息的空间,遂而放口。
「啊……呼—;—;」平修如获得解脱般地大口呼吸,眼神仍迷乱不已,混浊的脑袋还未清醒过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喘气。
平修嫣红的俏脸映在邢焌;炙热的眼中,令他的心渐渐火热。
邢焌;在放开平修后还不忘搂着身躯瘫软的平修,只是指尖的碰触而已,都让邢焌;有忍不住想狠狠抱他的念头。他总是有能耐搅动他极力克制的心,身体总会因为他而烈火缠身,狂悸不已。
「你还好吗?」邢焌;体贴地问,因为平修的呼吸似乎没有因为自己不情愿的罢手而改善。
被这么一问,平修丁惊觉他刚刚竟顺从的让邢焌;亲吻,他感到窘态百出,不知是该说话,还是一走了之好。
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般,平修猛地抬头看了邢焌;一眼,接触到他炙人的眸先后又倏地低头,像是逃避问题的小孩般紧拧着眉心,慌乱的摇头。
邢焌;被他奇怪的反应给怔住,难道他的吻令他难堪吗?
心一揪,邢焌;立刻用力的紧抱住低下头不愿看他的平修,像是怕失去他一般狠狠地抱住,他不自觉的收紧力道,让平修感觉疼痛从他的手臂蔓延至他的身躯。
「不要这样,好痛。」平修的肩更加纠结,所有不安的感觉侵袭全身。
羞怯、战栗、害怕、困惑、慌乱……无不一一指向他。
「不,我要抱紧你,不然我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见到你。」邢焌;霸道的说。
「不会的……请你放手。」平修艰难的吐出哀求,期望邢焌;罢手。
他开始害怕邢焌;强硬火热的态度会灼伤他。
「不要!」邢焌;态度坚决。
他真的怕,怕放松了紧箍的双手,平修就会消失在他眼前,毕竟他对他的爱在外人看来是不正常的,甚至平修也可能如此认为,他方才无预警的吻可能已令平修对他厌恶不已,就算他曾认为平修也可能喜欢他,但得不到平修的保证,他不敢大意放手。
「我明天还是……会来,你忘了我还欠你一百万呢!」平修实在找不到方法,心直口快的就把欠他一百万的事拿出来说,殊不知他的话会对邢焌;造成伤害。
对啊!他怎么忘了平修还「欠」他一百万,就算他今天强吻了他,他还是有一半的机会能见到平修,至少他能用钱强留平修在他身边。
邢焌;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原来,就算他诚实的对平修说出他的爱,而他即使不接受也会因为欠债而继续留在他身边。
脸上浮现一股悲哀的浅笑,邢焌;似乎觉得他先前的感觉是错的,他是一厢情愿的,平修才不会认同他的爱,会认同的话也只是因为钱。
手一松,平修的身体感受到解放,原本僵硬的肌肉也放松下来,但手臂及身体仍有无法消散的疼痛,他不自觉的搓揉着,期望减轻疼痛。
「对,你每个月的薪水仍未被扣到一百万的万分之一,我怎么忘了?」邢焌;的脸倏地蒙上一股邪恶却又带着冷淡的表情,无情的睨视着疑惑不已的平修。
虽然平修不是真的欠他一百万。
「回去吧!我知道……你明天还是会来上班。」邢焌;漠然的转过身背对着平修,语气虽冷淡,但所有的哀愁却染上他俊毅的脸。
这略带讽刺的话,听在平修的心底挺不是滋味,好象他没为了那一百万扣他的薪水对他来说是种嗯赐,难到邢焌;是因为他所欠的一百万而把他当成随便的人,恣意的耍玩?
想来就令人生气,他肯定也算准了他会为了钱而继续来上班,才随便的亲吻他。邢焌;把他当成什么了?亏他还有一点点喜欢他的念头!
平修愤恨的怒视着不发一语的邢焌;,恼怒的说:「我会回来上班,邢大老板,就请你将我的薪水按月扣掉那一百万的『万分之一』,好让你的一百万早日回到你的口袋!」
话一说完,他不等诧异的邢焌;回头便掉头就走,让着急的邢焌;来不及挽回,他早已冲入电梯,而邢焌;的心也随着电梯的下降而跌落谷底。
平修误会他了,以为他留他在身边真的是因为一百万!他简直欲哭无泪。
但他的举动不要说是平修了,就算是发生在他身上,他也会气得跑掉。
明天他一定要好好跟平修解释,不然原来友好的关系如果渐渐恶化,会让彼此连朋友也做不成。
但他真的只想做朋友而已吗?矛盾的心陷入两难的窘境,眼神迷惘,而后渐渐失去焦距……
第四章
平修几乎可以说是跑回家的,从公司到家里的距离起码也要走一、两个小时,没想到他竟可以用跑的回到家里,可见他实在是气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回到家后,他噙着泪水交杂着郁闷难耐的思绪冲到自己的房间后,倒头趴在床上小声地抽泣着。
倪瀚坐在电脑前玩着今天刚买回来的游戏,听到平修的房门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他知道平修回来了。
看看表,都八点多了,他怎幺这幺晚回来?放下手中的咖啡,他走向平修的房门外轻敲几声,「修,你回来了,怎幺这幺晚?加班吗?」
不对,邢总裁几乎没有让平修加班过,难到今天破例?从门用力甩上的程度看来,平修很不高兴。
见房内无反应,倪瀚将耳朵凑近门板上试图听里面的动静。他隐约听到房门内有细细碎碎的哭泣声,这下子他可急了。「修,你没事吧!你在哭?」他着急的用力敲门,期待平修能赶快开门。
听到门外着急企盼的声音,平修止住哭声,随手拿身上的衬衫胡乱的往淌满泪水的脸用力一抹,起身照镜子,双眼早已红肿不堪,凸凸的犹如死鱼眼毫无精神。
「我……我没事!」即使擦干泪痕,平修的声音仍然有些哽咽。
「你开门!你不开门我不放心。」门外传来一阵阵催促的声音。
门咿呀的一声开启,总算是让倪瀚见到平修,只不过门内的平修看来有些憔悴,眼睛红红的,证实他想的果然没错,他哭过了。「你干嘛啦!好好的哭个什幺劲儿,发生什幺事了?」倪瀚一把握住他的肩,关心的问。
「我又没哭,谁说我哭了,我是男人,哭的话多丢脸!」平修急忙否认,不愿承认刚才的泪水确实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
看平修一脸凶相的极力否认,倪瀚摆明了不信,他是全天下最爱哭的男人。
倪瀚不可置否的用手掌轻拍平修因生气而发红的脸,对他邪恶的一笑。
「嘿嘿,没哭?那我手上的水是什幺,这水是假的啊?难到是你的口水不成。」倪瀚伸出手,让平修看到他的泪水正淌在他的大手上。
平修不改凶狠的脸色,一把抹去倪瀚手上的泪水,对他看似嘲讽的态度感到光火,是谁规定男生不能哭的。
「你笑好了,很丢脸是吧!我是有哭,干你屁事?」
「你不要误会,我可是认同男人也能哭的,你看,我证明给你看。」说罢,倪瀚作势抡起拳头用力的揉着眼睛。「呜……」他哭得惊天动地的,就怕平修不认同他的说法,哭个没停。
赶紧摀;住震耳欲聋的耳朵,平修受不了的喊:「Stop!」
天啊!他作假的哭泣声真可跟孟姜女媲美,失声怪叫的,直让耳朵受不了。
倪瀚倏地噤口,瞪大单眼皮的眼,饶富兴味的看着瞇;着眼的平修感到好笑。看来他是认同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生气。
为了更确定平修的气是不是被他这一哭给消弭,他索性凑近他的脸。
「张开眼睛,我不哭了,这下子你还气吗?」倪瀚顽皮地办开平修的眼皮。
缓缓睁开眼,见到倪瀚就在距离自己半公分之处,他简直吓坏了,他不预警的用力推开倪瀚,导致倪瀚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地上。
「唉哟!修,你要报上次我弄伤他的腰的仇也不必这样,这下子换我扭到了。」其实倪瀚才没扭到,只是装腔作势,借机寻求同情罢了。
说真的,刚才贴着平修的脸这幺近,让他有股说不出来的高兴,感觉平修所有的美好就环绕在他身边,甚至还闻得到他身上独有的男人香,很香,也很甜。
平修会推倒倪瀚是因为他太靠近他,会让他脸红心跳的想到邢焌;,因为在这之前,在公司邢焌;也靠他如此之近,甚至还对他火辣的拥吻,所以他不自觉的就推开了倪瀚。
倪瀚的动作使他联想到邢焌;,如果不快点推开他,恐怕更令他羞赧的事会在脑子里一一浮现。
见倪瀚跌得四脚朝天,平修不假思索地上前扶他起来。「你真的扭伤腰了?」平修试探的问,因为他的表情实在看不出来有扭伤的样子。
「当然没有,我耍你的。」倪瀚挤眉弄眼的宣布着,彷佛他在演一场闹剧。
闻言,平修抛下在他怀中的倪瀚,倏地站起。「没事,没事的话你回你的房间丢。」平修对倪瀚的自导自演丝毫不感到有趣地板着一张脸。
「喂,你等一下。」倪瀚赶紧叫住他,「屁股还有点痛……」他忍不住的咕哝。
「你又要做什幺!」平修不耐烦的回过头,歪着颈子质问。
他可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因为他的身心感觉到无比的疲累,而且是异极了,在多说一句他就真的要倒地不起。
「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是怎幺回事,为什幺哭?有人欺负你吗?」
平修白眼一翻,无可奈何的说:「我很累,明天再跟你解释,OK?」
不等倪瀚有所反应,门已被平修快速的带上,使得往前走进的倪瀚碰了一鼻子灰。
「喔,我的鼻子!」倪瀚揉着被门虐待的鼻子直痛呼。「好,修,算你行!」这下子换倪瀚生气了,今晚他可真成了吕洞宾。
☆ ☆ ☆ ☆ ☆ ☆
平修还不能了解喜欢一个人的心情,这关乎着性别,令他非常矛盾。
他不停的告诫自己别陷入这种同性间的情感里,但心魔却反其道而行。每天见了面,说了话,更加重自己情感上的包袱,很深刻,也很沉重。
他坐在书桌而想得入神,没发觉倪瀚走进他的卧室。
「修。」倪瀚拍了拍平修的肩头。倪瀚大概猜得出平修聚精会神在想什幺事,他一定又在想邢焌;,这让他又心生妒意。
在得知邢焌;已抢先一步吻了他心中所认定的爱人后,他心中不仅是嫉妒而已,更隐含着亟欲爆发的怒气,但他始终没发作,害怕平修会因此怕他。
他问过平修:「你会讨厌男人吻你吗?」
他这一问使平修的反弹极大,还面红耳赤的翻脸,两三天不理他,所以他不敢在平修未确认心意之前轻举妄动,毕竟在看似厌恶的表象下,也不可以挺而冒险。
他不愿就此失去平修这个……朋友。
但是在平修全盘托出他与邢焌;的情形后,平修没承认他喜欢邢焌;,但他为何能隐约的看见平修眼眸中所透露的一丝情怀?
倪瀚大胆的假设,邢焌;早已比他先一步夺走平修的心。思及此,倪瀚深棕色的眸底掠过浓浓的哀戚。
「你在想什幺?」倪瀚的语气显得酸溜溜的。
平修转过身子抬头看他。「你还没睡?」
时间距离十二点整还有一刻钟。
「嗯,睡不着,见你房门没关我就进来了。」倪瀚就着床沿坐下来,与平修的眼平视。
「哦!」平修敷衍的响应,因为他没有心力去说话。
面对平修冷淡的态度,忽然间,倪瀚深深的觉得与平修有种说不出来的疏离感,纵然他就坐在对面。
「最近……」倪瀚显得有些嗫嚅,支支吾吾的。
「啊?」平修一边看着带回家的公文,一边漫不经心的响应。
「最近,邢总裁有再对你乱来吗?」他终于问出口了。原来说一句话,有时也会显得如此困难。
闻言,平修委靡的精神为之一振。他瞪大眼睛转头睨着倪瀚,文件也因为手的一挥散落满地。
「你在说什幺?」一提到邢焌;,他的呼吸明显的不规律。「他哪能对我怎样,你……你别胡说了!」平修急于否认。
倪瀚一开口就提及他不愿多谈的事,已经够烦人了,还要拿出来台面上讨论吗?
但倪瀚还真的问对了,邢焌;是有对他……乱来,而他竟然默许邢焌;对他若有似无的吻,他竟然……
两个人的发展出现了急遽的变化,他心中不肯承认,却允许邢焌;……
他简直不愿多想!脸上倏地浮上红彩。
「是吗?」倪瀚轻描淡写的反问,却略带不相信的成分。
「对啦!」
平修紧张兮兮地弯下腰捡拾散落一地的纸张,再猛地抬起头,倪瀚已铁青着脸对他怒目相视。
☆ ☆ ☆ ☆ ☆ ☆
砰的一声,床头嘎然作响,思绪一清醒,平修早已被激动的倪瀚压倒在床上动弹不得,惊惧不已。
「你—;—;」他不明白倪瀚突如其来的举动所为何来。
他的脸铁青的扭曲着,隐约可见他额上的青筋,还渗着汗水。
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