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爱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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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外的树林里时,我告诉其中一名武士,他跟错了爵爷,他们应该回去服从明主。我
还……抹黑了你的形象,把你说得恶形恶状。”
“谢谢。”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她咕哝道。
他咧嘴笑。“谈谈你的大逃亡。”
“那可不容易。”她很快告诉他,或许说得太快了,惹得他哈哈大笑,仍然认为这
件事“很有趣”。
“如果我认为那很容易,”他不在意地说道,“我会亲自把你拖回土牢,好保证你
不会再溜走——不过,我会常常去探监。”
“你回来得正是时候,救了你的城堡和家人。我本来会试试看,但你的手下未必会
相信我的话——你知道,刚才落荒而逃的爵爷,根本不是国王派来的人。他进了城之后,
打算半夜开门让他的军队进去。如果你再晚一步回来,会发现他被捕了——如果他们相
信我。万一他们不相信我,你会发现令媛被抓起来当人质,你得拿你的头去换她们。”
等她一口气说完,他脸上的笑意不见了。“为什么我不觉得好笑了?”
“因为我不是在说笑,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可以在东边的林子里找到大军待过的痕
迹——如果不是军队本身的话。那个可怕的爵爷,他——他是我继兄。他来是为了报复
你烧毁柯白恩堡。报复你总明白吧?啊?”
一言不发地,华瑞克弯下身抱起她,让她坐在马上——他腿上。“你要帮他的忙。”
“我要出卖他!”
“你以为我会相信?”他尖锐地质问道,“你自己的哥哥?”
“他对我又不好,我恨不得杀了他。”
“让我为你效劳吧,”他的口气很冷,但合情合理地建议道,“只要告诉我,他朝
哪个方向跑去?我在哪里能找到他?”
这是向他坦白的好时机吗?恐怕不是,他的脸色可不太好看。
她摇摇头,“我已经说得够多了。”
他皱眉头,甚至猛力摇晃了她一下,但她不肯说。他终于松开掐住她的手,让马继
续前进。若薇娜想起来还有更重要的话没说,他很快会听别人说起——对她十分不利的
指控。
“你没有问,为什么我可能被关进土牢里。”她提醒道。
“你的口供还没有招完?”
“这不是招口供,爵爷,”她说,“只是把事实告诉你。昨天有人要诬陷我偷了一
串极有价值的项链,它将被放在你卧室里,说是我藏的。因此我将被逼供,问出其它罪
行,等你回来时我已经不成人形,使你退避三舍——也流掉胎儿。我是清白的,不想白
白受那种罪,所以我先逃出来了。”
“如果是你偷的,你是不打自招。”
“我没有偷,是美芷偷听到人家在计划,才事先警告我的。你可以去问——”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当然会说谎来掩护你。你要证明自己无辜,最好想点别的法
子。”
“你看吧,所以我非逃走不可,”她苦涩地说道,“我没有别的法子自我辩解了,
连你也不相信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她觉得他浑身一僵。“该死的,你到底做了什么得罪那些小人?”
若薇娜的心情一振。他这么说,是相信她的话了?至少是想相信啰。
“我什么也没有做,”她告诉他。“她甚至不是想伤害我,是为了伤你的心。我不
在了,她大概不会这么做,也许不再提起东西被偷。但如果我回去,她很可能还是决定
照计划行事,好强迫你处罚我。”
大队人马在城堡高塔前停下来,四周乱烘烘的,士兵下马,马被牵走,扈从和马僮
跑来跑去。她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你为什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不要改变话题。告诉我是谁要籍着害你来伤害我?现在就说!”
她滑下马,他来不及阻止她,但她站在地上回头看他。“不要问我。如果她改变主
意,不再做那么邪恶的事,那么她救了自己,不该因为盛怒之下的胡言乱语挨罚。要不
然,你很快就会知道她是谁了。”
天空打雷闪电,在银白的光亮下,有他最黑暗的愤怒表情。她打了个寒颤,觉得他
仍然在估量她。
“我会决定谁该罚,”他警告道,“不要以为你可以逃过——”
“在我经过这一切之后,如果你胆敢威胁我,”她火大地打断他的话。“我发誓我
会吐,我肚子里可是一些令人嗯心的军粮——就吐在你身上!你最好快点叫人守卫城堡
——以防万一!我继兄的军队仍然可能偷袭的。”
她扭身走开,气得不在乎他怎么想。她没有看见他的嘴角正缓缓向上扬,也没有听
见他后来哈哈大笑。
但他的手下听见了,想不通他们的爵爷怎么啦?吩咐加强戒备,可不是什么好笑的
事。
大厅传来的嘈杂声,表示晚餐正在进行中。若薇娜爬着阶梯,突然觉得腿软。她的
火气消了些,而可能面对的状况又令她心寒。
她其实饿扁了,很想直接进厨房去大吃一顿,但那必须先经过大厅——去哪里都得
经过大厅。那么,回外面去吗?不好,她一进来,外面就下起雨,豆大的两珠淅沥哗啦。
她整天在避免淋湿,现在绝对不想自投罗网。
华瑞克看见她坐在阶梯上,墙上的火炬照得她身上花花的影子。他挥手示意跟着他
的几个侍卫先走,自己则停在她面前。她没有抬头看他,但他知道她感觉得到前面的人
是他。她也没有主动解释,为什么坐在这里。
他最后不得不问,“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以为你去找东西吃了——比较不令你恶心
的食物。”
她还是没有抬头,但耸了耸肩。“本来想啊,可是要经过大厅才能去厨房。”
“怎么样?”
“如果有人要指控我什么,我希望你在我身边。”
若薇娜想不通为什么这些话会使他吻她,不过他就是拎起她,给她一个热吻。他浑
身都湿透了,但她不在乎。她紧抱着他,注意到那个吻里没有多少情欲,倒是充满了温
嗳和安全感,她欢迎他的力量——和温柔。她差点要哭了,经过一整天的折磨,终于得
到一点安慰。
当他放下她,手仍然模在她脸颊上,他连眼睛都在笑。“来吧,”他轻声说道,搂
着她的腰步上阶梯。“如果你又想吐,别再怪我——还是因为胎儿?”
“不——我觉得不是。”
“那去吃饭吧。”他轻轻把她往厨房的方向推。
“你呢?”
“我不用你帮忙,也可以设法吧。不过你吃饱之后,带一瓶新酒过来——顺便叫人
准备我们的洗澡水。”他告欣她。
他说“我们”的口气,使若薇娜红着脸进厨房。一旦回到那里,一切似乎都恢复正
常了。里面的人忙进忙出,也没有特别注意到她,只有玛莉·布鲁特眼睛一亮,像一匹
战马似地冲过来。
“我该揍你一顿,”她说,然后拖着若薇娜进储藏室,避开其它人的耳目。“你跑
到哪里去了?整个城堡的人都在找你。”
“昨天——发生了什么和我有关的事吗?”
“哦,你是为了这个躲起来。”玛莉说,随即皱眉头。“可是没出事之前,你就不
见了呀。我一整个下午都在找你,然后就发生那件事,不过——呃,我没告诉任何人你
不见了。
你很忙,我想你值得休息一下,结果贝翠丝小姐嚷嚷她丢了一串珍珠——难怪你躲
着就不肯出来了呢。”
原来贝翠绿并不知道若薇娜失综了,所以她依计划行事只因为玛莉想让她休息。整
件事说来很好笑,可是事情还没有结束。
“珍珠找到了吗?”
“嗯,在华瑞克爵爷的卧房里找到的。说起来也真奇怪,那个警卫告诉大家,贝翠
丝小姐好象早知道它在那里。不过贝翠丝小姐说是你拿的,因为她妹妹声称在晚餐之前,
看见你在她们房间外徘徊。”
“什么时候?”
“晚餐前,”玛莉重复道。“她们就是那时候找不到项链的,还说在早一个小时前
还看到它的。”
“意思是说,到了黄昏时珍珠才不见的啰?”若薇娜兴奋地问道。
“嗯,她们是那么说的。”
若薇娜笑起来,她甚至搂抱了玛莉。
“啧啧,”那姅女人咕哝,但并非真的不高兴。“这是干嘛?”
“谢谢你让我放假,而没有告诉任何人,使我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是不懂为什么啦,但这样最好了,警卫还在找你咧,姑娘。真奇怪你没有被拦
住,可以直接到厨房来哩。”
“或许因为华瑞克和我在一起,他们认为他会处理这件事吧。”
“他回来了?”
“嗯。”她咧嘴笑。“他叫我来吃饭,所以我要去吃啦。老天爷,我的胃口大开。
我还得叫人准备洗澡水,和一瓶特尔斯堡的酒。”
“你去吃饭吧,我来叫人弄水,和替你拿一瓶酒来。”
“谢谢你,布鲁特太太。”
“玛莉,”那年长的妇人咧开嘴笑。“嗯,我想你可以叫我玛莉。”
当若薇娜进入大厅时,她把酒抱在怀里,脚步轻快,直接走到华瑞克身边,对他咧
嘴笑。
他不像她这么开心。他听到那个故事了。事实上,贝翠丝不等他走到餐桌,就一直
跟在他身边嘀嘀咕咕,让他一边擦干头发和脱外衣,一边听她的控诉。
他挪到壁炉前,坐在他的宝座上。贝翠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米丽珊坐在她下方的
凳子上。他点点头,示意若薇娜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那使贝翠丝倒抽一口冷气,但她什么话也没有说。自从她对她父亲提起有人偷了她
的东西,他就一直对她皱眉头。她暗自欢喜,他越生气越好。她本来希望他回来发现那
娼妇浑身伤疤,不再喜欢她。现在或许他可以打得她浑身是疤。不管怎么样,他是绝对
不会再带她上床,至少她的计划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的女儿,”华瑞克开口道,“指控你偷了她的珍珠项链,你有什么话说?”
“她有没有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贝翠丝?”
“晚餐之前。”
“问她,爵爷,她怎么能肯定?”
“贝翠丝?”
那少女几乎要皱眉头了,她不懂这有什么关系?那珍珠不见了,而且在主卧房找到
的,那娼妇总不会说是他拿的吧?
“我下午还看见它,心想晚餐时要戴。不到一个小时之后,它就不见了,而她——”
她把食指朝向若薇娜。“米丽珊看见她在我房门外,就在那一段时间之内,走来走去。”
若微娜对华瑞克咧嘴笑。“我有没有告诉你,爵爷,”她问道,“我是什么时候逃
出去的?”
“逃出去?”贝翠丝叫起来。“你是说,你不是从昨天一直躲在城堡里。”
“不,小姐,你安排了这一切,我怎么能就躲在城堡里呢?”
贝翠丝两颊通红,她随即眼睛一亮。“你承认你逃走?你知不知道逃走的奴隶要受
什么惩罚?”
“知道,贝翠丝小姐。我有自己的领地,自己的奴仆,在我父亲过世之前,也常帮
他处理城堡里——”
“骗人!”那少女虚张声势道,“你允许她这样扯谎吗?”
“她没有说谎,”她父亲说道,“她和你一样是贵族,只不过她现在是我的俘虏。
我们把话题扯远了。你什么时候离开的,若薇娜?”
“中午。”
“她骗人!”贝翠丝发泼道,“你千万不要听她胡——”
“闭嘴。”华瑞克沉声警告道。
“我离开的时间可以证明,”若薇娜告诉他。“布鲁特太太整个下午找不到我。而
守门口的警卫会记得,美芷什么时候找他说话,以便我溜出去。希望你不要罚他,爵爷,
要不是他,我可能已经在土牢桌了——如果还活着的话。”她说,看了贝翠丝一眼。
“骗人!”那少女完全忘了她的淑女风度。“叫她说的那些人进来,要他们当我的
面说清楚。”
“你想威吓他们不得开口吗?”他说,嘴角挂着一沫若薇娜最痛恨的迷人笑容。
“我看不必了。你只要告诉我,如果是她偷了你的珍珠,她走的时候为什么没带去?”
“我怎么知道这娼妇是怎么想的?”
她的话使他整张脸阴沉得吓人,但贝翠丝在他的注视下仍不退缩。等他把眼光移向
米丽珊,他小女儿“哇”地一声哭出来。
“是她逼我说的!”那少女边哭边说,“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她打我耳光,又威
胁要说是我偷了珍珠!对不起,爸爸,我不想伤害你的情妇,但贝翠丝很气你呀,爸—
—”
“嗯,气我,”华瑞克咕哝。“都是为了对付我。好,贝翠丝,你是自找的,不能
怨我了。”
华瑞克就在大厅上鞭打他女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而且用他剑套的厚皮带。
若薇娜缩在她坐的椅子里,手抓着椅臂,紧闭着眼睛,但那声音仍然刺耳得很。贝
翠丝哀号着。若薇娜咬着下唇,才忍住阻止华瑞克的冲动。等他住手,他女儿是彻彻底
底承认错了,而且也气焰全失,不再满口怒骂。
她被扶着离开大厅,华瑞克坐回他的宝座。“这应该够了,可是我仍然很气。”
“我不气了。”若薇娜赶快告诉他。
那种口气把他逗笑了。“你——”
“不,我多嘴,对不起。”她认真地说道,“这不是假慈悲的时候。而且你仍然生
气是正常的。想到自己的小孩要害你,当然令人受不了。不过你要记得,她还是孩子,
她想报复纯是幼稚的孩子气行为。”
他对她抬起一道浓眉。“你在讽刺我吗?”
“老天,我连作梦也不敢哩。”
这一次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很高兴你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她的心跳乱了一拍。“真的?”她柔声问道。
“嗯,我可不想在这种雨夜出去追捕你。”
若薇娜意外地睨他一眼,发现他嘴角有一抹笑意。他莫非在调侃她?
很难想象她现在和他在一起多么放松。他似乎不再是她的主人,而她也不是他的俘
虏。
难道那一夜缠绵,终止了他复仇的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