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爱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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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长叹一口气。“你回去工作吧,原来派给你的那些事。不过我会叫人注意你
的,自此以后,你不再被信任。”
“我几时被信任过。”她由齿缝中低声挤出一句,觉得快要崩溃了。
“当你和我同床共枕的时候,娼妇,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
“我可不。我是为了自卫。”
“你要我……也是假装的?”
她很想说是,但她不想说假话来伤害他即使他不在乎她的感觉。“不,我保持沉默
是为了自卫。但你不必担心,就算我对你有什么,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无所谓
了。”
“可恶,若薇娜,你别想让我内疚,是你——”
“省省吧,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废话,只要——告诉我你把我母亲怎么样了?”
他沉默了好久,她以为他不会说了,他残酷得宁可让她去猜……不,没那么残酷。
“我的朋友——希尔登·威鄂——在照顾她。她帮助我拿下安博芮,我欠她一份情。
她也帮忙开放你的产业,那本来是你的责任!现在许多无辜的人不必再流血,而安博芮
也不能再霸占属于你的城堡了。”
她才不要谢谢他,是他在控制她的产业了——甚至包括她自己,看来他也没有放手
的意思。
垂着头,她低声地说道,“那天你攻进柯白恩堡,我本来要投靠你的——不管外面
把你说得多可怕,只要你比吉伯特有人性一点点但你让我失望了,你直接把我送进土牢。
难怪我从来不想告诉你,我到底是谁。”
他大步走了出去,而她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
若薇娜重新在堡里活动,并没有改变沉闷的气氛。玛莉·布鲁特不愿意再接管她。
米丽珊一天到晚哭。美芷总是嘀嘀咕咕。艾玛斜眼看她老爸,使他想给她一巴掌——但
他忍住了。用餐时大厅一片死寂,连咳嗽都变得引人侧目。
若薇娜拒绝和任何人说话,包括美芷——她拟的好计划,没有网住华瑞克,倒是绊
住了她自己。
事情恢复她刚进福克赫斯时的样子——也不完全是,她现在不必伺候他洗澡,也不
上他的床了。也没有人对她露出英俊而讨厌的笑脸,他现在根本很少看她,就算两人面
对面,他也是面无表情的。他当她是普通的仆人,不值得任何特别的注意。她自作主张
不再穿那些漂亮的衣服,就像个仆人吧,她想。
她仍然教导艾玛,也懒得压抑对那少女的感情,她觉得好累,尤其对别人隐藏真正
的感觉。
然后到了艾玛出嫁的日子,她被送去希尔登的家,做年轻理察的妻子。若薇娜无缘
在场观礼。她亲手替那少女缝制的结婚礼服,却不能看新娘子穿在身上。
就从那一天开始,她的忍耐到了极限。
华瑞克首当其冲。一天之内,上桌的菜两次翻倒在他大腿上,都不是意外。他衣柜
里的衣服不是脏了没洗,就是破了没有修补。到了周末时,他的房间已经乱七八糟。他
的床单没有冲洗干净,害他浑身发痒。他的酒越来越酸,他的饮料越来越暖。而她重重
放在他面前的菜,也越来越咸。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怕一对她开口,就想拖她上床。他不能碰她,她背叛了他,
和他的敌人一起对付他。她的笑、她的轻言细语、她的情欲——全是谎言。偏偏他无法
恨她。他永远不会原谅她,永远不再碰她,不要让她知道他真正的感觉,但他无法恨她
——或停止想要她的身体。
华瑞克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留下来折磨自己。他应该在外面追捕安博芮,而不止是
派手下去做。或是去拜访希尔登和他的新婚妻子。他有吩咐任何人通知她,她母亲已经
嫁给他的好朋友吗?大概没有。否则至少可以暂时平息她的怒气——好象她有资格生气
似的。他有资格也有理由,她则否。
虽然他应该出城去,但他没有。所以两天之后希尔登带着他的新娘来时,他在堡里。
华瑞克站在楼梯上迎接他们,希尔登把他拉到一边,叫他小心一点。然后匆匆溜走,
留下他单独面对安妮。她的表情可不太友善。
“我来看我女儿不要多说了。你女儿才向我承认,你对若薇娜一点也不好。我简直
不能原谅希尔登,他竟瞒着我。如果我早知道事情是这样,我会在安博芮弄个陷阱对付
你。没想到你竟——”
“够了!夫人,你根本不了解若薇娜和我之间的情形,也不知道你女儿如何对不起
我。她是我的俘虏,哪里也别想去。你可以见她,但不能带她走,这样说得够清楚了
吗?”
安妮翕动了一下嘴唇,又闭上。她拉长了脸,不情愿地点点头,闪过他往里面走。
但走不到两步,又回过头来看他。
“我不会被你唬住的。我丈夫说你做任何事,都有足够的理由。我不认为,但他又
说,你或许以为若薇娜是自愿受吉伯特左右。”
“我不是以为,我知道。”
“那你就错了。”安妮告诉他。“我的女儿深爱着我,在吉伯特痛打我以威胁她就
范之后,你以为她会和他站在同一条线上吗?”
他浑身一僵。“就范什么?”
“吉伯特把她允诺给利诺,她拒绝了。我也不赞成这门婚事,他又老又没有德行,
根本配不上她,但利诺答应出兵帮助吉伯特对付你。所以他押着她到安博苗,当她的面
打我。”
“你?为什么不是她?”
“我想他舍不得打她吧,他对她一直存有企图,而且鼻青脸肿的新娘能见人吗?但
他对我却不会手下留情,除非她屈服,他不会住手。其实我相信他不会杀我,他不像他
父亲那么残暴,但他唬住若薇娜了,她为了我,会答应他任何事——你怎么了?”看见
他突然睑色灰白,她吓了一跳。
华瑞克摇头,但回忆不断涌上来……那些若薇娜在初见面时说的话……她的确不愿
意强暴他,她是为了救她母亲。她心里深深懊悔,甚至默默接受他的复仇。
“啊!”他狂叫,因为他的胸中容纳不下那许多悔恨。
安妮张大眼睛。“等一下,我去叫人——”
“不必了……我只是需要挨一顿鞭子。”他咕哝。“你说得对,我没有理由那样对
她,我不是好人……老天,我做了什么?”
他闪过她跑进大厅,经过希尔登时,他只说,“让你老婆待在这里。”然后他往楼
上冲去。
缝衣间里除了若薇娜,还有别人。不过她们看一眼他的表情,全都夺门而出。他连
眼睛也没眨一下,他只看见若薇娜。
她站起来,把手上的衣服放在一边。“你打扰我们工作了,”她冷冷地说,“有什
么事?”
“我刚才和令堂说了几句话。”
眼睛一亮,她露出惊喜的表情。“她人在这里是吗?”
“嗯,你很快就会见到她,但我必须要先和你谈一谈。”
“等一下,”她不耐烦地说,“我三年没和我妈在一起了,我们只在几个月前见过
一次面,当……”
她闭上嘴,他马上追问,“当什么?”
“没什么。”
“当安博芮打她时?”
“她连这个也告诉你?”
“嗯——还有别的。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他威胁要她的命?”
蓝色火焰几乎由她美丽的双眸中冒出来。“你还有脸来问我?是谁叫我不必说了,
我所做的事没有籍口。不是你吗?”
他呻吟。“我知道,当时我很生气,你说什么可能都没有用。但现在不同了,”他
迟疑一下,但他非问不可。“吉伯特是否也威胁你当奸细?”
“我告诉过你了,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事情发生得太快。”
华瑞克靠在门上,一脸沮丧。“那么我是太过分了,你完全是无辜的。”
“无辜?我强暴你,你忘了吗?”
“不,我原谅你了。可是——”
“原谅我?”她质问道,“那是几时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她打断他的话,使他眉头打结。“你当然知道,是你向我求欢的时候,是你一夜没
有睡——”
她满脸通红。“你还有脸说。”但她从来就不曾忘记。“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对,我能不能原谅是不重要了,问题在于你是否能原谅我,你能吗?”
盯着他看了半晌,她最后耸耸肩。“当然,我原谅你。现在我可以见我妈了吗?”
华瑞克皱眉头。“你不能这么轻率就打发我的罪恶感。”
“不能吗?为什么?还是你没有想到过,我根本不在乎你怎么想?”
“你还在生气,”他猜测道,自顾自点头,好象那解释了她怪异的反应。“我不怪
你。不过我可以补偿你。我们结婚之后——”
“谁要嫁给你?”她沉声问道。
一愣之后,他跳脚。“当然是你!你必须嫁给我!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要减轻你的罪恶感?”她缓缓摇头。“你忘了吗?我说对你的感
情已经过去了。为什么我要嫁给你?你倒说说看!”
“这样我们的孩子才不会成为私生子!”
她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原来是为了这个,”她的声音也很冷漠。“这还不够——”
“该死的!若薇娜!”
“我不要嫁给你!”她吼回去。“如果你想强迫我,我会毒死你!我会趁你睡觉时
——”
“好了,不必再说下去,我了解你的意思。”他告诉她。
他给她看痛苦的表情,但这一次她绝对不上当了。
“如果你想补偿我,那么放我回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没有让步的意思,他垂下了肩膀——点点头。
★★★
他没有出现。她随时可能生下他的女儿,他竟不见人影。
是女儿,不会错的。因为她要复仇,她不能为他生一个儿子,遂了他的心愿。
但华瑞克没有出现。为什么她认为他会来?就因为自从她离开福克赫斯,回到特尔
斯,他每个月总会来一次吗?
他仍然想娶她,她还是不肯。她对他十分粗鲁无礼,有两次根本不肯见他。但他不
断地来,试着说服她,他们属于彼此。
就算他诚心诚意吧,她才不在乎。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但他占了优势,他说动她妈妈当说客,安妮很会打心理战。
“他想娶你,不是由于他内疚,”安妮经常来此走动,有一次这么告诉她,“他还
不知道事情真相之前,就决定要娶你,在他们包围安博芮堡的时候。真的,希尔登告诉
我的。”
希尔登是另一个大麻烦。若薇娜认为他趁虚而入,偷走了她妈咪。现在他又哄得安
妮自以为爱上他,她怎么可以——爱上华瑞克的朋友?!
上个月,当若薇娜情绪特别低落时,安妮带来另一项消息。“他爱你!他自己说
的。”
“他才不会说这种话。”
“真的!我问他的时候,他说他爱你!”
“妈!”她抱怨道,“你怎么可以问他这种事情嘛!”
“咦,因为我想知道啊。你从来没想起来要问一问他。”
“我才不会去问他,”她说,“如果他自己不会说——”
“就是这样,甜心,我问他有没有对你表白过,他说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妈咪不会骗她,但华瑞克会。他会说些安妮爱听的话——他可真聪明啊!
但对她起不了作用。她不会瓦解敌意而嫁给那个男人,就算他能证明她并未心死,
靠近他仍使她心头小鹿乱撞——她还是对他的身体心动,甚至在她目前的状况下!她就
是拒绝再当傻瓜,对他敞开心门。
今天她还是坐在闺房的窗前。她回到特尔斯时,仍然住进她从小住惯了的房间,放
弃了较大的主卧房虽然她现在是这里的主人了。
她拍拍椅上的软垫,觉得很满意,她的椅子比华瑞克窗前的硬板凳舒服多了。当然
啦,他有两个窗子,她只有一个;而且他有豪华的玻璃,她的玻璃在最近一次战役时破
了。现在窗格上只糊了薄薄的油布,它松了一角,在四月的寒风中拍打。她看着楼下的
道路,除了商人之外,空荡荡不见人影。
这不是窗子第一次破,她自己在九岁那一年打破过,是意外,但其后两年都没有补
上。
窗口对着前面的建筑,只比高塔低两层。它的顶楼是礼拜堂,屋顶就在她窗口约六
英尺下方,往左一点是墙面。
在那片玻璃还来不及补起来时,她曾经从那道缺口跳下去过,落在一英尺宽的墙垛
上,再跳到三英尺下的教堂顶上。她当时很顽皮,想吓一名女仆。
她当然成功了,那女仆尖叫地奔向安妮,说小姐跌下褛了。等被她妈妈骂完,若薇
娜巴不得真的跌死算了,还被关在房间里……她不记得多久了。
一边回忆,她一边笑着模圆鼓鼓的肚子。她女儿不会做这种傻事,反正她会坚持在
窗外装铁条。现在她能了解当初她母亲为什么大发脾气了,那的确十分危险,她很可能
一个不小心,掉到……
“作白日梦吗?小姐。”
若薇娜浑身一僵。不可能!但她一转身,真的是吉伯特在她房间里。他在身后关上
门,正朝她一步步走了过来。
“你怎么通过城门口的警卫?”
“这还不简单,”他哈哈大笑。“今天是做生意的日子,今天我就是生意人。军队
要通过城门口不容易,一个人则否。”
“你还有军队吗?”
那使他笑不出来了。“没有,但圣母玛利亚!”他走近看见她圆圆的腹部,立刻叫
起来。“真的成功了!”
他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几乎马上看穿他在打什么主意。
“你别想声称这是利诺的孩子。我会否认而且华瑞克·查威利知道真相。”
“不错,”他嗤之以鼻。“他占有了你。”
“是你把我推给他的!”她吼回去。“难道你忘了因为你的贪心——”
“小声一点!”他警告道,紧张地看了门口一眼。“只要能利用一下,管他是谁的
小孩。”
她张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还在妄想柯白恩堡?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