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穿越千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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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分不清楚。
忽然觉得自己好辛苦，想靠在宽厚的肩膀上休息，可惜那个肩膀现在还不知在何方。
说来也算是丢人，我也不清楚自己哭了多久，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大约我就一直在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吧，反正都过习惯了，也没发觉哪里不对劲。
其实我很想马上起身赶到陈国去，恭喜陈念为王了，但是另一方面我也很清楚一点，就是六年后他就死了，然后韩云也会死。
只有他们，我很想改变，他们的未来是我唯一想要改变的。即使改变历史也无所谓。我只想他们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
想要见萧若然的想法已经在等待中被蹉跎的差不多了，偶尔有一天起床的时候会忽然很想他，但是很快就会被冲淡，我想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起码我已经被冲淡了。可惜只有我被冲淡了，轩灵却没有。
我还是可以在她的眼神里找到一思的希望，虽然有时候我些醋意，但之前我也说了，那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我到四国满九个月的一天，小雨笑着说要送我一份礼物，我张开双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套女装和漂亮的发簪。我知道我等待已久的日子终于要来了，我终于可以换成女儿装了。
房间里有三个女人。小雨是肯定会在的，我是必然会出现的，还有一个就是我们请来的外援——轩灵。一切都在非常安静的情况下进行着，我闭着双眼，享受着这一切。
张开眼的那一瞬间，我简直不相信镜子里的那个人是我，看习惯了男人样的我，一下变成女人我倒是第一个不习惯的人！摸摸自己的脸，想我第一次用化妆品竟然就是1400年的古董货，忍不住笑出了声。
终于有一天，我可以以女人的身份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了，也可以少去了那种被人摸胸后才知道真实性别的尴尬，说起这件事忍不住想起当初为了进皇宫，我在门口等以靛的时候被那个乞丐……
乞丐……乞丐……那双眼睛。
没错！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怪不得我会觉得应玄如此眼熟！原来他就是当初的那个乞丐！那么，那么，那么他说他喜欢的人莫非是我？
怎么可能呢……
“思晨？”小雨叫了我一声。我的意识终于被拉回。
我转过头去看轩灵，轩灵早已写下“思晨，你真漂亮”几个大字。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在你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你不要夸我漂亮，我会觉得在欺负我。”
她忙挥手表示自己没有，我当然明白，我笑容满面地点点头表示我明白。
我换成女装的这个事实无疑给了以靛很大一个冲击波，因为他是我成功骗倒的第一个男人，其次我要去刺激的对象就是张水，因为他是我成功骗倒的第二个男人，完成这两个光荣的使命之后我像是佛祖完成了归天的使命，死皮赖脸地躺在床上愣是被人踢被人打也不肯起来。
原因很简单——入冬了。
这种天气出门就一定会被风给刮回来。我不愿意做那个被刮回来的人，所以我选择在窝里不出去。张水总可以刺激到我们，这一次又刺激到了我，且还不小，想是没十天半个月也治不好的——萧若然回来了。而且是在明天。
当我从以靛口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恨不得到宫里把张水给捅死，可惜我不能这么做，想应玄都捅不死他我必定是没指望了，为了给自己留点后路还是不要做弑君这种傻事了……
坐在房间里，我始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那个远在天边仿佛快成神仙的萧若然，竟然可以说回来就回来？而这一天，我和轩灵一次面也没有见到。而这一夜，我又一次尝试了彻夜无眠的滋味，我以为我不会再失眠了，可我还是失眠了。怎么都睡不着，感觉万分痛苦，但就是睡不下去。无奈。
以靛和小雨冲进我房的时候我正睡的跟只猪一样，这小两口不管我死了没就把我往战场上拖。可怜的我还没有醒过来，所以当我张开双眼的时候见到眼前景色竟然是滚滚黄沙，可见我当时的心里是多么的想自杀。
等待中的时间滚得特别慢。我可怜巴巴地望着那头，眼睛眯成一条线可是半个人影都没有。来迎接的人有很多，我却只认识张水和轩灵，勉强有几个丫鬟算是凑过几次脸熟的，而唯一一个认识的大臣也就是尹宰相了。
这算是一次盛大的迎接，毕竟回来的是一个抗敌大半年的大将军，并且还是一个百战百胜的将军，所以秀都大部分的子民也来迎接了。
轩灵站在我的身边，咬着嘴唇，没半点声响，动也不动，眼睛直直地看着远方。大约过了快一个时辰，不知谁喊了一声，其实那人没喊我也知道萧若然的大部队过来了，因为轩灵紧紧抓着我的手，我知道她很紧张。其实我又何尝不紧张呢，可惜我不敢把我的紧张表现出来。
部队越来越近，我们每一个人都张大双眼，我看见轩灵哭了，同时我也看见萧若然了。我竟然一时也变得跟哑巴一样，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萧若然。接着，民众的欢呼声，大臣的的喜迎声，所有的声音充斥着我的大脑，我都听不见自己张嘴说了些什么。站在我身旁的以靛跑过去，抱住了萧若然，久没见面的兄弟抱在一起，我隐约听见萧若然的一句“你长大了。”没听清楚以靛是怎么回答的，总之没说几句萧若然就到张水身旁，单膝准备跪下，张水忙一把扶住萧若然，眼里尽是感激。
轩灵上前，萧若然朝她笑笑，很快，他的眼神飘到了我这里，我一呆。他也一呆。然后他笑了，摸了摸我的头：“何时开始这样打扮的？”
“就前几天。”我轻声回答。我以为他是听不到我的回答的，可他却意外的听到了！在那么吵闹的情况下。
“哦，我来晚了。可我尽量赶回来了。”萧若然笑了。
我一呆。
还是那个笑容。哦，我抵挡不了。我以为过了大半年，我已经忘记这个笑容了。
当我已经习惯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竟天真的以为我不再需要他了。如今的忽然出现让我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瘦了。”
“是啊。”他笑笑，“一个人出发以后才发现，原来我一直都不习惯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的意思，我只是听着。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张水招呼进去了。
我忙跟上去，他很受欢迎，民众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他的部队在后面紧紧跟着进城。我竟然都没有注意到，那时我身边还有一个轩灵。我以为他回来以后就一切结束了，可事实上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一开始谁也没有料到。
第十二回
　　　　少不了的自然是欢迎仪式，我们一行人跟在张水的身后，张水和萧若然在整个队伍的最前头。走到皇宫门前的时候，他们又停了一下，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我知道内容是晚上的宴会。
我、小雨、娘还有以靛都被张水留了下来，一起等待晚上的盛宴，而萧若然也没有回将军府，他也被留在了宫里。虽然都被留了下来，可我们基本上是没有见到面的。一进宫，他就被召进了朝，少不了的自然是张水的夸奖以及文武百官的祝贺，当然，还有轩灵的。
轩灵是被特许的，她被特许可以出入皇宫里的任何一个地方，包括上朝的时候。张水是如此的溺爱她，我看全世界就只有轩灵不以为然了。其实我们都有被召进朝，但是小雨不喜欢那里，我装作是陪伴她的样子也不去，娘自然不会去那儿，于是我们就派了以靛过去。
皇宫我们可以说是熟透了，我拉着小雨还有娘的手到处乱跑，在这个熟透了的花园里撒欢。
“喂，他回来了。”娘推了一下我。
“回来就回来呗！”我回了一句。
“你就没点想法？”小雨接过去说。
“什么想法！管好你的以靛就好！”我别过头去，天地良心，我的确是没有什么想法。
“哦，你没有想法，那我有想法。”娘说，“我看若然挺好的，也很关心你，你看我们小雨都有以靛了，你跟以靛的哥也不委屈你啊。”
“哎哟，你干吗拉！你女儿才多大你就想那么多啊！你何时变的如此八卦！”我指着娘的鼻子。
“唉，到了这里就变八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个社会，16岁当人娘的都不奇怪，何况你已经18岁了，算是迈入中年。”娘笑了笑。
18岁就算是迈入中年，我想这一言论一定会让很多正值18岁的少女们崩溃的。
唉，我不敢说，我就是怕，我怕萧若然回来以后的轩灵，怕见到她。虽然我知道没什么的，但是我就是忽然很怕见到她，很想躲着她。
酉（相当于我们的17：00…19：00）时的时候，宫女来通知我们宴会开始了，我们三个女人啪嗒啪嗒地甩着袖子赶到会场，听说这里摆了200桌，是不是真的有200桌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人真的很多。
宫女带着我们穿过一群又一群的人之后，终于到达了彼岸——主席。这一席的人很简单，是张水、萧若然、轩灵和两个不认识的女人，当然，我们来了之后就又多了三个人。那两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宫里的女人，长得很年轻，看起来其中有一个比我还要小一些，她们见我们过来，欠了欠身后便继续安静得坐下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猜也猜得到，这两个应该就是张水的妃子，其中一个还是皇后。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轩灵居然要和她一起吃饭，我不知道张水的脑子里究竟想的是什么，不过想归想，肚子饿了是事实，我也安静地坐下。
有着歌舞的表演，也有着宫外特地请来的杂技表演，他们看他们的，我吃我的，低着头，谁也不看。张水他们在说什么，我是一句也没有听见，我只想快点吃饭，吃完饭后就走。虽然小雨很不喜欢这样的宴会，但是以靛在她身边，她就没什么大问题，娘喜欢凑热闹，自然更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无言之下，我安静的退出饭桌。
大家都在看杂技，大家都在聊天，大家都很开心。大家开心萧若然回来了，其实我也很开心，可是我却做不出那样开心的表情来。
找了块大的石头坐下，看着天上的月亮。
我第一次对萧若然动心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是那一次一起抬起头看月亮和星星吗？忽然想起了应玄，那个小乞丐，那一次的夜晚，他和我说了萧若然的事情，心忽然一阵痛，又痛了……
我已经恢复了女儿身了，但其实，我恢复女儿身似乎一点必要也没有。根本没有人会想看我变成女人的样子，姑且就除了我自己吧。
仔细想来，我和萧若然似乎真的一点事也没有，似乎真的，干净得一点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也许，也许一切都是我在自做多情，也许，也许萧若然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也许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无论是我被阿彩绑架他来救我的时候，还是他在书房里写着我的名字的时候，或许那一切都是梦吧……
上帝啊，如果那一切都是梦的话，请你告诉我，我该如何走出那个……梦……境……
“哇！”
“啊！”
我大声一叫！吓到半死！可恶，是谁，居然大半夜的吓我！转过头去，吓人一跳。
“你干吗哭了？”他吓了一跳，连忙用袖子帮我拭去泪水。
我现在才看清楚他，他已经换掉了一身的军甲，简单的打扮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他还是那个简单的他。没有想到，我离开了饭桌之后，他居然也尾随而来。
“你不会是看星星看哭的吧？”他指了指天上的星星，一脸笑容。
像个孩子一样。我很想这么形容他，可惜，我说不出口，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哦，你不要哭了。”他拍拍我的头，就像在拍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你为什么也出来了？”我问。
“因为桌子上少了一个人，我怕她掉进了湖里出不来，来看看啊。”他索性坐在我的身边，朝我笑。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之间的行为会变得如此亲密，我记得他走的时候我和他还分得很远，在军队里的他，冷酷到我害怕到冒冷汗，而此时的他，却温柔的就像块糖在等我融化。
我不说话，安静地任由他摸我的头。
“思晨，我们多久没见面了？”他问。
“八个月。”
“八个月啊……”他重复着我的话。
其实他问这问题的时候我只想笑，他不该问我多久没见面了，该问我见面的时候有多久。我到四国才九个月，除了第一个月，其他时间都是和他分开的。
“我以为啊……”他说，“我以为我们分开了八年了。”
“啊？”
他又笑了：“真没想到，才分开八个月，才那么点时间。”
才这么点时间？他大概没有什么时间概念，八个月还叫才那么点时间……那八天算什么……
“我在想一个问题，一直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但是怎么都想不出答案，今天遇见你了，我知道只有你才可以回答我这个问题。”萧若然调皮地笑容又一次重现江湖，看得我直发毛。
“什……是什么？”
他忽然变得很严肃，看着我，许久才说出一句话：“告诉我，为什么当初我会放你走。”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听出了他的意思，我不想回答。所以我选择沉默，沉默是金，我忽然好爱这句话。
“你能回答我吗？”他又一次逼问。
我还是不说话。
我想，我还是走吧。
我起身想走，不料他却一把拉住了我，眼里尽是坚持，我不敢看他，低下头。
“思晨，我想了很久，我一直都没有想通，直到刚才，我看见以靛身边的小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
“思晨，我可以这样拉着你的手，我可以看见你的每一个表情，我还可以听清楚你说的每一句话！思晨，我想你呆在我的身边。当我回到府里，发现我竟然是一个人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人，竟然不是我唯一的弟弟，竟然都是你。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担心你，你那样的莽撞，那样的不知天高地厚，我在担心你。”
哦若然，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这样的话。
我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掉。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我和小雨不一样，小雨天生就漂亮，读书的时候男生都看她，我曾经被我暗恋的男人塞过情书，天知道我有多么的高兴，可当我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独享这份情书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情书的主人是想把它交给我的好朋友小雨的……
我从来都不恨小雨，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她做朋友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注定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