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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兄弟,爱上你不是我的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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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不关你的事。
  常曼说,男人应该吸烟。吸烟的男人比不吸烟的男人要有男人味。但从一个人的吸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位、气质。你吸烟吸得满嘴牙黄、满嘴烟味只能说明你这个人太随便。吸烟也要有规律,要适时适量,吸烟以后要嚼口香糖,最好吃一些治牙黄的药。……
  我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你吸烟吗?
  常曼听我这么一说,从她的提包里掏出一包万宝路,点燃一支,吸了一口,那架式俨然一个老烟民了。
  你不觉得我比你有品位多了吗?
  我冷眼看了她一下,你毕竟不是男人。
  我并没有把常曼的话放在眼里,直到涛哥也像她那么劝我,我才在乎起来。但我仍然对常曼“男人应该吸烟”的话鄙夷不定,因为涛哥就是一个最好的反例。涛哥从不吸烟,但十个男人加起来也没有他一个有男人味。常曼问我这个人是谁,我说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当然不会告诉常曼,告诉她说不定准又把涛哥缠住了,那我可担当不起。
  常曼说,我本来就不是男人。
  我说,你也太不女人了。
  常曼说,太女人好吗?
  我说,至少比太不女人要好。
  我躺在草垛上挖空心思想着对付常曼的办法。
  我说过我讨厌常曼,可她仍死皮赖脸的跑进我家,大呼小叫的。
  徐亮在吗?徐亮!徐亮!徐亮在吗?徐亮!
  幸好我的父亲他们都不在家,否则又要惹出一大堆麻烦。
  我懒洋洋的叫道,别叫了,我在这。
  常曼这次来似乎真的有事,我看她脸上挂着焦急的模样。
  你还有闲心躺在这里,跟我回学校吧,你和我快要被学校开除了!
  开除?开除好啊!反正我也不想在学校呆了。
  你疯了吗?你不要毕业证了吗?辛辛苦苦三年连毕业证都拿不到,你如何向你父母交代?
  那你呢?那你如何交代?
  我交什么代,我没什么可交代的。我和你不同,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毕业后我就去闯荡世界,要不要毕业证对我没多大关系。可你不同了,你要考高中,还要考大学呢!
  说了这么多的废话,你还没告诉我学校为什么要开除我们呢!
  还不是因为我们俩……
  因为我们俩什么?
  早恋。
  常曼刚说出这两个字,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跳下草垛子,我早知道会出事的,现在好了,现在你满意了吗?常曼,你不觉得这是你一个人惹的祸端吗?你不觉得你应该承担全部的责任吗?
  好啦,我不和你争了。我承认是我一个人的错,好了吧?可你也得回学校啊,回学校说清楚,这种事谁相信只关一个人的事!
  我不回去!
  你当真不回了?
  不回!
  你会后悔的!
  常曼终于被我气走了。
  我跳上草垛继续吸我的烟,心想,你常曼也有今天?也不想想你以前是如何纠缠我的?
  两天后,自豪跑来告诉我,常曼真的被学校开除了。
  那我呢?
  你没有。听说是常曼把你顶了回去的的。常曼硬是一口咬定这件事是她一个人惹起的。她说是她纠缠住你,威胁你,你才屈服的,一切与你无关。校领导开始并不相信她的话,她就跪在他们面前流了很多的泪水,哭了很久才把事情解决了的。
  我听了自豪的话,怅然失落。这女人怎么这么难懂啊?
  我去找涛哥。
  我说,我终于摆脱了常曼。
  涛哥说,她主动放弃了你?
  不是的,她被学校开除了。
  于是我把我和常曼之间的故事告诉了涛哥。
  我叹一口气,人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涛哥笑了笑,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人有时候是天使,有时候是魔鬼。
  我是在清晨六点钟的时候听到警笛声的,尖利的警笛声把整个藕香村都叫醒了。藕香村的人们似乎都有早起的习惯,我套了一件大衣匆匆地赶到外边的时候,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我正好看见几个公安人员面色冷峻的把手铐铐在我的婶娘和啤叔的手上。他们被公安人员牵着一步一步地走向警车。我的啤叔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看我们和那些神态怪异对他们指手划脚的藕香村人。而我的婶娘则一步三回头、泪水涟涟的呼唤着她心爱的女儿。这时候,云儿似乎听到了她母亲凄厉的呼唤,从我的家里冲了出来。她似乎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只穿了一件长袍睡衣。云儿拨开人群,扑向她的母亲,母亲和女儿的手马上紧紧地牵在了一起,各自成了对方身体的一部分,再也分不开来了。然而法律是无情的,公安人员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面对母女俩感天动地的哭泣、拥抱,无动于衷,依然是一副冰冷的面孔。我的婶娘和啤叔终于上了警车。警车在藕香村坎坷的路上摇摇晃晃地开动。云儿拖着长长的睡衣疯了一般跟着警车后面跑,飘动的睡衣泄漏了云儿那双没有穿鞋的脚,飞溅的泥水粘住了洁白的睡衣。几个不懂事的孩童跟着云儿的后面,也去追赶那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警车。云儿跌倒在泥泞里,伸出一只纤瘦的手臂,似乎想抓住那辆即将消失的警车。似乎上帝特别偏爱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不想让她以肮脏的面貌出现在藕香村人的眼中,当云儿失魂落魄的站起来的时候,一场始料未及的大雨就飘将了下来,顷刻间就洗去了云儿脸上、身上的全部泥泞。我不知道云儿的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我只知道她惨白的脸上流着清澈的水。
  很多在屋檐下避雨的藕香村人都流下了和雨水一样的泪水。
  而我旁边的一位大婶却在幸灾乐祸,他们徐家,肯定是前辈子缺德事做得太多了,才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老不正经的死在寡妇的床上,女的疯了跳楼,今天……
  我用一个近乎残酷的手势打断了她的话。我用五个手指做成枪的形状对准了她。
  她吓得哇哇乱叫,你,你干什么?
  我说,信不信我会打掉你的舌头?“砰”的一声,我用嘴巴模拟出开火的声音,对她放了一枪。她吓得抱头鼠窜,叫着“疯了,疯了,全家人都疯了。”消失在了人群里。
  云儿再一次跌倒在雨中,却再也没有爬起来。我父亲冲进雨中,抱起了云儿。小荷紧跟着我父亲,为我父亲撑着伞。父亲把云儿放在了床上,叫小荷为云儿换一换衣服,自己跑去叫医生了。云儿昏睡了很久,我听见她在睡梦里一致呼喊着她的父母。我听见云儿呓语道,爸、妈,我不要治病了,我只要你们,我只要你们……村里的赤脚医生来了,毕竟是土大夫,号了号脉,看了看脸色,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云儿身子弱,需要多休息。
  云儿终究还是醒过来了。云儿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我真想一直这样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云儿告诉我,知道吗,亮哥?我的父亲母亲都是因为我而去犯罪的,如果不是为了我,他们也不至于死了!如果要用我父母两个人的生命换取我一个人的生命,我宁愿三年前就割腕自尽!
  可是你的父母为什么要为了你去犯罪呢?
  为了钱。为了我的巨额医疗费。
  你,你有什么病吗?要花那么多的钱?
  是癌症。我十岁就得了白血病。正因为那些钱才把我这毫无价值的生命拖延到了现在。
  白血病?!你说你得了白血病,这怎么可能呢?你看起来那么健康!
  我健康吗?你没看见我一次又一次的晕倒吗?
  那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你的父母只是贪污了一点钱而已,最多坐几年牢就没有事了。
  可是他们还杀了人。杀了一个想告发他们的朋友。
  啊?!
  我惊讶的嘴巴张成了O型,就像时间已经定住了一样,我想我的嘴巴再也合不拢了。想不到啤叔这次来我家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我说我父亲知道吗。云儿说,不知道,怕你父亲不收留我们。可是现在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这一天还是来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们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云儿不说话了,靠在墙上,静静的闭上了眼睛。静了一会儿,云儿闭着的眼睛却突然冒出了一大汪泪水,就像一汪泉水从缝隙里汩汩而出。我又奇怪了,刚才云儿和我说那些话的时候表情是那么的从容淡然,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仿佛看破了尘世间的一切一样,可这会儿又流出这么多的泪水来。云儿又睁开了眼睛,哽咽道,最不值的是我母亲,她几乎是在无知当中卷入这场祸害的。事后我父亲才告诉她真相,可是已经晚了。我父亲对她说,我们都是为了救云儿是吗?我母亲心就软了,使劲的点头,嗯,只要能救云儿,我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所以,我对你说我能原谅我父亲,对母亲有的只是满腔的愧疚。我的父母太执著,明知道我的病是无论如何也治不好的,只能延长一点虚弱的生命而已,可是我的父母硬是不择手段的为我治疗,结果不但没治好我的病,反而赔进去两条性命。我自知罪孽深重,上帝既然造就了我,又为何要我这身臭皮囊去夺他人的性命?
  我现在才感觉到自己读的书太少,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安慰云儿那颗受伤的心灵。
  云儿说,亮哥,麻烦你把我挂在墙上的那把古筝取过来好吗?
  我这才注意到了这间我不常来的卧房的墙壁上多了一把古筝。我取下古筝,看见上面写了几个字,祝女儿生日快乐。
  这是我十岁生日时我母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母亲连同这把古筝也把我得病的坏消息给了我。那时候我已经不能去学校了,因为我必须时不时要去医院检查、治疗,我只能在家里自学。也就是这把古筝陪伴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寂寞难耐的日子。
  云儿轻轻的抚摸着古筝,一滴一滴的泪珠落在细细的琴弦上,我仿佛听到了美妙的琴音。云儿情不自禁的弹奏了起来。我听不出弹的是什么曲子,但我却能从中听出云儿心中无限的悲伤,就像涛哥虽然不知道我在忧伤着什么,却能理解我的忧伤一样。窗外风雨飘摇,屋内大音希声。天黑将了下来,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也划破了云儿柔弱的心,接着又一声惊雷滚滚而来,把云儿裂开的心炸得粉碎。云儿突然倒在了墙壁上,脸色煞白。我看见云儿的手中无奈的捏着一根断弦。云儿有气无力的说,人去琴断,我的生命也该到了尽头了。我弹得是《永远的路》,可现在我的路断了,我的永远也该画上句号了。
  可云儿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一脸乞求的模样,这些你都不要告诉涛哥,好吗?就算我求你了!
  我可以从云儿心灵的窗户看到我自己惊愕的眼神,我觉得这似乎与涛哥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不知道云儿为什么如此在乎起涛哥来,但我知道云儿很早就在乎起涛哥来了。那天我把我的故事告诉了她后,她的眼睛里呈现出从没有过的迷恋色彩,她似乎已经迷上了故事里的人和事。她说,你的故事里有两个主人公,一个是你,另外一个是涛哥,那个涛哥他是谁呢?是前些日子我去找你的时候见到的那个人吗?如果是他那就对了!我看见云儿在谈起涛哥的时候,神情是那么的痴迷,仿佛沉浸在对初恋情人的回忆里。云儿常常问我和涛哥情况,而当我要带她去涛哥的家里时,她又一脸惊慌的拒绝了。
  我还没有回答云儿的话,云儿接下来就揭开了我心中的疑团。
  亮哥,你不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和折磨。你知道,我至今之见过涛哥一面,在那一次涛哥的样子就永远的刻在我的脑海中了。再经过你的故事的渲染,他就成了我心中的一个梦。这个梦,我只能拥有却不能实现,所以我不敢走近他,我怕我的梦因为走近他而破灭……
  从此以后,云儿不再接受任何人的治疗,即使我的父亲有能力为她支持一段日子。但云儿的态度异常坚决而冷酷,谁也不要再劝我了!谁要再逼我去治疗,我立刻死在他面前!我的身上已经涂满了别人的鲜血,难道你们忍心我被阎王打下十八层地狱吗?
  我是在万般无奈之下去找涛哥的。
  我跪在涛哥的面前,涛哥,你帮帮云儿吧!我只有她一个堂妹啊!
  涛哥把我扶起来,亮子,你真要涛哥这样做吗?我怎么说的出口呢?我怎么说得出违心的话呢?我和她只见过一面,我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啊!
  涛哥,她快要死了!她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在她死的时候能听见她心爱的人对她说一声“我喜欢你”,那样她就死而无憾了!云儿坚决不让我告诉你,但我怎么忍心她死不瞑目呢?!涛哥,你就骗骗她吧,只要一句话,就说一声,可以吗,涛哥?
  好吧,亮子,为了你,我答应你!
  云儿是在她的父母被枪毙的消息传来后的第二天死去的。
  云儿看见涛哥来到她的床前,眼里放出一种异样的光泽,我知道那是回光返照。
  涛哥痛苦的看着云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急了,我跑过去,替涛哥说,云儿,涛哥是来告诉你,他,他,他也喜欢你!
  云儿望着涛哥,真的……真的吗?
  涛哥点了点头。
  云儿笑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脸的安详。
郁郁而终
      云儿生前对我说,她已经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了。她死了以后不想葬在某个地方 ,她想火化。然后请求我将她的骨灰抛撒在大河之中。云儿说,她喜欢流浪,周游世界是她的梦想,她是前实现不了,死后就让她如愿吧。
  我父亲和我发生了冲突,他死活也不肯让云儿火化。他理解的火化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我不知道这些,我只知道是云儿叫我这样做的,我必须尊重死者的意志。可我父亲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云儿自己想火化?我说我没有,云儿没有遗嘱。我几乎认为我和父亲的这场抗争就快要输了,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被我称为女人的继母,一直没有被我正眼相看的小荷却破天荒的站到了我这一边。她说,我同意亮子的做法。我相信亮子说的是真话,她没有必要骗我们啊。另外,云儿毕竟不是我们这个地方的人了,她有她热爱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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