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夜市爱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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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琪芬心痛地回想阿森夜夜对她无止境的需求。以前是甜蜜的恩爱,现在却成了不堪回想的罪证!
朱莲萍观察湛琪芬苍白的双颊夹杂一丝的赧红,不禁酸溜十足地暗忖!看来外头对陆仲森「能力」的传言,果然不假。
「我表姊被我表姊夫虐待了两年,直到她後来爱上了她同学上个美国国会议员的儿子。他们计画私奔去投靠国会议员,把我表姊夫的真面目掀出来,好还我表姊的由。谁知道居然这麽巧,游艇翻覆,淹死了我表姊跟她男朋友,也淹没了我表姊夫的罪证!」朱莲萍话中有话地说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在胡说!
但是如果这不是事实,这女人胡说、欺骗她又有什麽好处呢?
湛琪一分抱著自己,无法阻止心中逐渐扩大的怀疑。
朱莲萍似乎没注意她的失态,继续说下去:「任谁也不会相信以我表姊夫的外表,会对我表姊做出那样的事来。其实,也不能怪我表姊夫,他一定是爱惨了我表姊,否则我表姊过世的这十几年来,他身边女人来来去去的,没一个能长久。要不是不能忘情於我表姊,他何苦糟蹋自己?」
从窗口扫到陆仲森和她爹正往室内走回,朱莲萍赶紧为自己编纂的故事做个结束,顺便抽身。
「唉呀!瞧我这张大嘴巴,这整件事都让我表姊夫的爸爸用钱压了下来,还一父代知道真相的人都不准说出去。小姐,既然这事与你无关,你就当听我说了一个故事,忘了它。失陪了,我还得赶快去换下这套衣服呢!」
在陆仲森踏入室内的那一刻,朱莲萍急急地转身,躲掉陆仲森的视线。
朱莲萍她多虑了。一看湛琪芬的模样,陆仲森的眼睛再容不下外界的其它。他三步并两步地赶到湛琪一分的旁边,恰恰接住她站不住的身躯。
「阿芬,你怎麽了?生病了吗?你脸色好苍白。」他握住她的手,担心地轻叫:「你的手好冰!」
怎麽他才离开没多久,她就突然病得这麽严重?
湛琪芬几乎虚脱地摊在陆仲森的怀里,整个人抖得上下牙龈不断相撞。「……阿森……呜……我想回家……人家要回家啦……」
瞧她这模样,心早慌得乱了手脚,抱著她,陆仲森连跟主人打声招呼都省了,直接走到室外,朝大门走去。「好好,别哭了,我们回家,我们现在就回家。」
朱莲萍站在角落,冷笑地看著陆仲森和那个姓湛的女人消失在窗外。
一件衣服换一次报仇,划算!太划算了!
「我爱你!」
陆仲森搭在湛琪芬腰上的手重重跳了一下。虽然最近阿芬不知道哪根筋开了窍,经常对他说这句话,但每次听到,他都像收到耶诞礼物般的开心。
他将她翻过身,没有立忌外地看到她又泪淌满腮。
最近她一直处於「梅雨季节」。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虽然他很喜欢她说爱他,但更心疼她每次说完後的流泪。
「没有……没有……还是你不喜欢我说我爱你?」
当她用楚楚可怜的表情、眼稍还挂著两滴清泪时,他根本问不下去。
「当然不是。」
他知道她变了。变得爱哭、又疑神疑鬼的,还经常无理取闹。每天望著他的神情,彷佛坚毅中又带著心碎,好像他是个重病患著,而她愿意陪他到地球毁灭。
当然他没病,病的人是她。
陆仲森双手环上她日渐变粗的腰围
当然,这情况不能称之为「病」。
「阿森!你……很爱你太太吗?」她不想问的!那女人那天在宴会说的话,一直迥绕在她心底,闷了好多天。她一点也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过或许是她错了呢?
或许疯的,根本就是在宴会上的那个女人!
「前妻。」陆仲森纠正她的用词。以後「太太」、「老婆」,会是她的专有名词。「我跟海伦—;—;应该算是吧。」以他们那种年纪的方式在爱。
在他怀里的湛琪芬忽然起身,穿上衣服。「阿森,你有没有你太太的照片?」
陆仲森惋惜地也跟著起身著衣。为了小凯,阿芬是不可能在他家过夜的。
「怎麽突然想到要问这个?」新爱人问旧情人,准没好事!
「好奇嘛!」好奇她跟她长得像不像;好奇他是否依然爱她;好奇她是死了,还是活在他心底!
「海伦的照片有些很……私密,我收起来了。」海伦自傲自己的外貌,尤其他们住在阳光炽热的加州,海伦许多照片都很—;—;清凉!
那时大家不觉得怎麽样,等到有了年纪,才知晓那时的孟浪。
亲口听到他证实一部分故事,湛琪芬再」次心碎地闭上眼,咽下口中的苦汁。
难怪旦她一直知道自己平凡无奇、霉运不断,不能理解为什麽阿森会千方百计地追求她。这样的好事怎麽可能降临在她头上?
原来……原来他只是透过她的身体,缅怀他的最爱!
「阿森,我我和你太太像吗?」湛琪芬犹抱最後一丝希望。
陆仲森闻一一吉,仔细地看著她、研究她。「不像!本质不像!」
海伦是被她爸惯坏的任性女孩,像是笼中的金丝雀,脆弱又单调,跟阿芬在挫折中成长,耀眼如凤凰,怎能相比?
陆仲森这句话彻底压垮了湛琪芬最後一份信念。
是呀!本质不像—;—;外貌像!
「阿森,我们分手吧。」再多的华衣、珠宝,她都是她,没办法变成他太太。
「什麽?」陆仲森穿袜的脚顿在空中。他刚才听错了吧?她在跟他说分手?
在她这种「情况」的时候,跟他说分手,
「你疯了工没事好好的,干嘛要分手工」然後让孩子叫别人爸爸?NOWay!
「不!阿森,疯的人是你!我知道你很爱你太太,但我—;—;」
「这事又干海伦什麽事!」陆仲森放下脚,站起身来,对著她一脸的悲伤咆哮道。
悲伤?先提分手的人是她,她有什麽好悲伤的?该哭的人是他才对!
湛琪芬强忍著下一波的泪水,咬著下唇,尽量平静道:「阿森,你不用再隐瞒了,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
「宴会上,那个女的都告诉我了,你很爱你太太、为她疯狂,在她死後,又移情到长得一模一样的我身上。我爱你,但是我毕竟不是你太太……哇……」说到最後,强忍不住悲伤,湛琪芬还是「哇」地一声哭出来。
「一模一样?你和海伦长得一模一样?是哪个白痴告诉你这种狗屎的?」他现在无法去理会她的眼泪,因为他还有更气忿的事。
「……她……呜……她说……她说她是你太太的表妹—;—;」
听到这,陆仲森已经忍不住抓狂地冲到她面前大叫:「白痴女人!你被别人骗了,却只会跑到我面前哭给我看!表妹!海伦娘家全死光了,所以一大批遗产才会轮到晴丫头继承!」
「呃?」被陆仲森一吼,湛琪一分错愕地停住了泪。「可是……可是那个女的……」
「那个女的」?哪个女的?人家随便说说,编个故事哄你,你就信得神神的,对我的人格你就一点信心都没有!」陆仲森只穿一只袜子,在房间内愤慨地大步蜇旋。
「不是……是她!很多事都说对了……」意识到可能是」场误会,湛琪芬的语气开始心虚。
她愈心虚,陆仲森就愈气盛。「你倒是给我说说看,那个疯女人说了什麽,让你怀疑我!」
「她说……她说……你「那里」很厉害」湛琪芬眼睛瞟呀瞟的,直往陆仲森的「军事重镇」瞟去。「要不是你太太告诉过她,她怎麽知道你「那里」」陆仲森简直快气疯了。「小姐!我的大小姐!我对每一个女人都很用心,原本「风评」就不差,况且我们又在热恋期,我又不是柳下惠,结果不用脚趾头想都推论得出来!」
「她还说你对你太太……性虐待……」湛琪一分嗫嚅著听来的爆炸消息。
「性虐待?」陆仲森在她耳边叫嚣得她都产生耳呜了。「我和海伦结婚前三个月就分房,各玩各的了—;—;」
陆仲森气到鼻翼大张,剑眉倒竖,喷火的眼睛直逼向湛琪芬:「此刻我最想虐待的人是你!」
她毫不怀疑!
「我怎麽知道她是骗我的!我跟她又不认识,又没仇恨,她骗我有什麽好处?」
「她骗你没好处,我骗你就有好处啦?」
「她说……你很爱你太太,而我……长得……跟她很像—;—;当然,本质是不像」知道又踩到地雷的湛琪芬急忙转话。
可惜来不及了!
「难怪你跟我问照片?不用照片,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们从里到外都不像!
你要像她一点,你爸妈都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扁你!海伦是个被惯坏、又不肯长大的任性小女孩,自傲自己身材好、长得美,拍的照片不是全裸、就是上空,除了少数几张还能见人的,我留给晴丫头当纪念外,其馀的全烧了,免得流传出去,晴丫头没脸见人!」
陆仲森骂得气喘咻咻,怒不可抑,牛眼死命瞪她。
真是太可恶了!他以为她最近的阴阳怪气都是因为「情况特殊、他千般容忍、万般体谅,结果呢?
她却在心底把他想成一个大变态!
「今天你一定要给我解释清楚,否则……否则我们俩就到此结束!」陆仲森也撂下狠话。
要说分手谁不会!
两人僵持地互望对方,忽然湛琪一分绝决地转身
「既然你不肯原谅我,我走就是了!」「你」陆仲森一个飞身,从後头抱住湛琪芬。「你就对我这麽没信心?」
他不过随口说说,哪可能真的让她离去!
「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是对我自己没信心。我平凡、无趣、身材又差,我一点也不知道你为什麽要追我而且你都没跟我说过你爱我!」
「啊?」陆仲森的表情活像刚被她硬塞了两颗卤蛋。「男人男人不时兴说这种话,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你不说我怎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背对著他,陆仲森瞧不清湛琪芬的表情。
被逼到绝路,陆仲森恶声恶气地掩饰自己的脸红。「这事哪还需要说?想当初你和小凯那股别扭劲,给我出了多少道难题,我要不是爱你,我和晴丫头吃饱了撑著,没事设下陷阱引诱你」
湛琪芬倏地转身
「你说你和小晴设下陷阱骗我?」
事迹败露,陆仲森也僵住。
「我爱你!」陆仲森急中生智,抱著湛琪芬狠狠地吻她,直到她忘了刚才在责怪什麽。「老头子请你到大宅吃饭。」有些事真的该尽快解决了。
他只有一颗心脏,禁不起她三不五时的惊吓!车子平滑地驶过路面,激起大片的积水。下过雨的夜晚,空气仍旧潮湿。
陆仲森看向车窗外,标准的十一月气候,就像孕妇的脾气,阴霾又多水气。
移日视线,对上的是司机从後照镜偷偷打量的眼光,试图窥视富豪的夜生活对象。
陆仲森锐利不悦的眼神,吓得他又赶紧调回自己的眼光,专心看著路面,不敢再有二想。
不能怪他好奇,他才上任不到三天,当然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小陈最近被陆仲森交代的公事压得快搬进公司了,再无往日随陆仲森四处玩乐的好时光。
也知晓司机偷窥的眼光,湛琪芬没好气地拨开腰间的大手。
「哼!根本是场鸿门宴,宴无好宴!一陆仲森偷偷向坐在对面的湛其凯扮个鬼脸,才安抚她道:「放心,老头子牙齿快掉光了,嚼不动小男生和小女孩。」
本来老头子只请阿芬一人,为了一劳水逸,他连小凯都带来了。
湛其凯趁姊姊没注意,偷偷用嘴形告诉陆仲森:姊姊最近脾气变差了。
陆仲森神秘一笑。
阿芬脾气变差他感同身受,不过其中原因耐人寻味,他是始作俑者,活该受气。
「幸好你家不是在阳明山上!」仰德大道上尽是有钱人的别墅,教人看了就倒尽胃口。
陆家大宅位於市中心黄金地段、占地五百多坪的老式日式建筑。湛琪芬不去计算地价,只单纯喜欢它的屋内草木扶疏、屋外交通便利。
「我才希望是阳明山的别墅呢,至少采光明亮。」
五六十年的老房子,每到夜晚就吱吱嘎嘎的怪声一堆,树影倒映在纸窗,阴森鬼气的,没病都吓出病来!
车行到大门日,陆仲森小心翼翼地扶湛琪一分下车,迎上等在门口的陆妤晴。
「湛阿姨。」陆妤晴的眼睛在湛琪一分明显变粗的腰上徘徊。
「都是你爸老带我出去吃大餐!」湛琪一分防御地辩解道。
其实这话有失公允。自从阿森到公司忙後,除了必要的宴会,最近他们已经很少出门。
虽然阿森依然天天报到,不过他们大多在家「休息」,很少再出去大吃大喝。
只是不管她怎麽减,腰围就是瘦不下来。
陆妤晴和她爹地交换一个神秘的眼神。「既然是爹地的错,当然就要叫他「负责」。喽!」
不待湛琪芬再发问,陆仲森不停留地将她带往室内。
湛其凯忧心仲仲地跟在他们後头。
「小晴,你爸喜不喜欢胖丰满的女人?」陆妤晴挽著他,知道她待会的回答会让他再次变成木头—;—;种在地上的那种。
「孕妇的胖不算胖。」
「老头子,我老婆;阿芬,我老头。」陆仲森的介绍简单又明了。
「变数极大的老婆!」不待陆振豪出声,湛琪芬先补充说明。
「爷爷,这是我男朋友,湛其凯还是你也要加一句、变数极大。?」最後一句,陆妤晴是偏著头,问向湛其凯。
後者当然是死命摇头。
湛琪芬?湛其凯?
陆振豪心下沉到胃底。这麽明显的事实,他立儿然还可笑地怀疑两人是否有亲戚关系!
看来大陆集团和康亚科技的确会合并然後双手送给湛家!
对他老爸的不悦脸色视若无睹,陆仲森一迳呵护怀中的人儿。
「坐呀!大家站著比高啊。」陆仲森先扶湛琪芬在椅上坐下。
孕妇的身体不适合久站。
湛其凯被陆妤晴安顿在单人沙发椅上,她本人则侧坐在扶手上,半个身子都斜倚著湛其凯。
陆振豪看他们两对守护亲密爱人的姿态,老脸又下沉了几分。
「湛小姐,在哪高就啊?」
「呃,自己做点小买卖。」湛琪芬局促不安地闪烁问题。
见湛琪芬两姊弟心虚地垂下眼皮;小晴和阿森一个好笑、一个无奈的表情,陆振豪知道湛琪一分的回答大有问题。
「是现在流行的个人工作室吗?」
「呃……嗯……应该也算其中的一种。」
「老头,不用再问了,阿芬是摆地摊卖衣服的!」陆仲森不耐烦地点破。
摆地摊就摆地摊嘛!又不是小偷还是杀人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