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宝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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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看她都不顺眼，好像其他人看她顺眼的也不多，多半给她说话的都是热嘲冷讽，她还沾沾自喜，听不出话里有话。我很少跟她说话，我也不喜欢拿人开涮，只是我不明白她什么来头。问别的同事才知道，原本老板是和她相亲认识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从网上还是从婚姻介绍所认识的，后来就见面了，之后老板就让她到公司上班，但我不清楚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看老板也不算丑，虽然老了点，肚子大了点，但是两米的身高足以弥补其它地方的不足，我想怎么也不可能和她有点什么不清不楚吧，不然老板也太没品味了。这是我2006年度听到最搞笑的一条新闻，当时我真想哈哈大笑。别人都说她在公司啥都不干，天天在网上QQ，找人结婚。都说人不可以貌相，这句话一点不假，看她人和她做的事，你根本无法把她和一个本科毕业生联系在一起，无论她怎么打扮，横看竖看都像个中年妇女。不仅长的像，说话走路都像，有人说大学生活是培养一个人的自身素质的，但是她这个事例足可以将这一理论推翻。虽说是个前台，人家连传真都不会发，也不知道老板留着一个这样的人有什么用？难道只是为了同情可怜？还是别的什么？
租房子
星期二，下班后去看了下房子，是三房一厅的，不过被房东隔成一个个小间，足足有十几间。每个小房间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的床头柜，最糟糕的是没有窗户，很是郁闷。房间里住的全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个个穿得花枝招展。去接我那个女孩更夸张，恨不得把衣上脱了，只穿个内衣，因为她不停的拉衣服，生怕别人看不到她两个“馒头”。她不是房东，只是一个房客，她说让我把押金给她就行了，对于一个这样的人，还有她生活的环境，她不足以令我相信。我不知道她们这为什么一个男孩都没有，而且一个年龄大点的女人也没，全是花季少女，她们的职业很令我怀疑。最后我还是决定再找找看，我可不想进狼窝。
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张磊问我去哪了，我说去找房子，他说：“星期天再找吧，晚上别回来太晚，路上不安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仍是面无表情，我知道，即使他这么说，但我仍不能停止，因为我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
我做COCO她们网站的时候，老板来了，他说让我把这个先放放，明天有个客户要做网站，是他的朋友，而且比较急。他都这么说了，我只能先放一放。本来想去找房子，老板说下班后要开会。开会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把新同事介绍一下，还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散会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约好看房子的人也说有事，让我星期五再去看。星期四晚上，都快十二点了，小马打电话给我，问我那个网站的首页做好没，其实我要认真做也会在下班之前做好的，只是这几天我经常上网找房子，没心事工作。我说还有一点没做好，她说老板在公司，让我把没做好的做完，明天客户要看。她从公司把东西传给我，等我做好已经十二点半了，她十二点半还在公司，直向我发唠叨。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她电话，她说：“小王，你先别找房子了，昨天我给老板提了，说我们上班多辛苦，让他给我们租个房子，还有杨娜，我们三个。”
我说：“那他同意了？”
小马说：“他说他出一半，我们自己出一半。”
我说：“他这么好啊？”
小马说：“昨天他也看到了，我们加班这么辛苦，这样也是方便他啊，不然以后加班谁给他加啊。”
我说：“哦，我说老板不会这么好心，原来是为了更方便地剥削我们。”
她说：“你到公司别跟其他人讲，不然公司那么多人引起民愤，好了，我不跟你讲了，到公司再说吧。”
我说：“哦，好的。”
我到公司九点多，她到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早知道我也在家多睡会了，昨天加班可以原谅。我上了四天班，迟到三天，我也不是故意迟到的，刚开始路线不熟悉，我从地铁站出来，迷糊了一大会也分不清公司在哪个方向，最后还是问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其实我从飞洲国际广场往漕溪北路方向走更近一点，但我不知道，转到天钥桥路，却不知道这边比那边还远。如果不是路线不熟悉，我也不会迟到。起初我总是把天钥桥路当成天阴桥路，不仔细看，这个钥和阴长的差不多，我这人本就马虎，看地图的时候扫了一眼，却把钥扫成阴了。张磊问我们公司在哪条路，我说在天阴桥路，然后再拐到一条小路上，他说：“上海哪里有天阴桥路？是天钥桥路吧。”他这么一说，我仔细看下地图，地确是天钥桥路。
我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反正跟着人群走，他们乘电梯我也乘。我是背对电梯门口站的，电梯停后，我准备转身，结果我前方又进来一批人。我一下晕了，在厦门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电梯就是这样的，前后两个门，要开都开，要关同时关，我正要出去的时候拥进一批人。当时我跟室友讲，问她有没有看到过两个门的电梯，她说：“电梯都一个门，哪有两个门的电梯？你可真会想象。”当那批人拥进来的时候，我真的怀疑我在做梦，这个情景和梦里的一模一样。从飞洲国际广场出来，我一直都晕晕糊糊的，没看时间，结果到公司已经九点多了。也是奇怪了，这个客户和上次那个差不多，几乎没什么意见，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因为以往总是被客户搞得想发疯。
小马一到公司就开始跟我商量找房子的事，她的房子到月底也到期了，她说到月底找，我可坚持不到月底，我想马上搬出来。星期六约好在公司见，然后去看房子，不过打了几个电话都说是中介，我们跑到网吧又找了几个。有个在交通大学附近，三房一厅的，人家要三千，小马给人家侃到二千八。那个房东在外地出差，我们也没办法看房子，他说里面很干净，要是我们决定住的话，他就回来，要是没诚意就算了。小马让人家回来，我说：“你让人家回来，万一房子看不上呢？那么远，人家恨死我们了。”
小马说：“跟人家讲好了，不管好不好，就那了。”
她说得这么坚决，我也就放宽心了，心想：终于可以搬出来了。第二天，我让她去交押金，确定下来，我直接把我的东西拿过去，不然我从浦东来回要四个小时，挺麻烦的。她也没什么意见，我就在家等她的好消息。十一点多，她打电话给我说：“小王，那房子破得很，而且有个房间很小，也很潮，墙上的皮都脱落了。”
我说：“啊，那你啥意思啊？不想住那啊？”
她说：“反正很破，看着都不舒服。”
我说：“我也没看到，那你决定吧。”
她说：“要不你过来看看吧。我给小杨打电话了，她也不喜欢住那。”
我想她都已经看它不顺眼了，我去看了也没用，即使我喜欢，她们不喜欢也不行，三个人一起住最麻烦了，要三个人都喜欢了才行。我说：“那你不喜欢就算了，我看不看都无所谓，那就再找了。”
她说：“你还是过来一下吧，反正这个不行了还得找房子。”
本来想省事，这下还费事了呢。我赶到公司已经下午二点了。她和一个男孩，那男孩看起来有点缅甸，和她一样戴副眼镜。她给我介绍说是她男朋友，寒暄了几句，她说：“房子就是有点破，位置还可以，离公司倒是蛮近的，走路也用不了半个小时。”
我说：“那就住那算了，我住小房间。”
她说：“不是谁住小房间的问题，就是感觉有点破，不过也还好了。”
我说：“既然这样，那就住那算了，我是一点不想回浦东了。”
她说：“前面有家中介公司，去那看看吧，大不了出点中介费，找个合适的。”
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住那还是不想住，我一向都讨厌中介，但是现在特急，如果他们能找到也成。结果去问了问，人家说没有合适的，徐家汇的房子贵得要命，要找至少要离开斜土路、天钥桥路附近，不然我们也出不起房租。她又说：“要不就住那算了。”
我说：“那你打个电话给别人，万一人家再回去了呢。”
她不好意思打，让我打，一接通，还没等我说话，那人以为我是她呢，劈头盖脸就说一阵：“你什么也别说了，这房子我租给谁也不租给你们了。我不找你们要车费已经够意思了，哪有像你们这样的，啊，说得好好的，来了以后又这事那事……”他说了一大会，一直轮不着我说话，听得出来那个人很是生气，我不知道之前她是怎样和那人交涉的，吓得我也不敢说什么了，因为我不清楚怎么回事。我把电话给小马，让她跟人家讲。她说：“你也别生气，我刚才又没说不要，不是给你讲了等小王过来看一下。”
他说：“别说了，我已经租给别人了。”
小马说：“你看，你怎么这样呢，我们又没说不要，小王住在浦东，过来要两个小时，刚才都已经跟你说了。”
那人说：“你们别来了，我已经坐上回去的车了……”
小马挂掉电话对我说：“不住就不住吧，咱再找一个比他好的。不是昨天你给一个女的打电话？那个怎样？”那是二房一厅的房子，在漕河径，我想三个人住，最好一人一间，我是不喜欢两个人住一起，我睡姿不好看，何况我喜欢裸睡。重要的是我们也是刚刚认识，对彼此的脾气都还不了解，也不知道合不合得来。二房一厅只是退路，实在找不到三房一厅的房子再找二房一厅的。我给人家打电话问那个女的什么时候有时间看看房子，她说随时都可以看。我让她跟我一起去看，不然到时候我看上了，她看不上还是不行，杨娜不在，所以就由我们俩做主了，两个人去看，行就行，不行就算了。我的意思让他男朋友先去上网，再找找其它的，随时发信息给我们，她说让我一人去看，我也没执意要她去，她男朋友在，也不能把人家分开。她说要是我觉得行就交了定金，免得再黄掉。
像朋友一样的SHE
我去看了，房子蛮新，就是有点偏，原来是两个客厅，其中一个可以用来住人，大不了我住客厅。他们少二千八不租。房子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价格和交通问题，我能接受，并不代表她们也能接受。尤其是小杨，她刚毕业，工资没我俩高，让她拿大部分钱去租房子，估计她不乐意。我打电话想让小马过来看下，结果她电话关机了，杨娜又不在上海，我跟那人说第二天来交钱，他同意了。刚才出来的时候，我跟小马说好在公司等，结果我到公司，她竟然不在，只有老板一个人穿着短裤趴在地上弄网线。
他问我怎么来了，我说跟小马约好了，在公司等她。他在外面弄网线，我进里面的房间了。打电话给小马，她关机，把我气的，直想把电话从窗户那扔出去。我都急得跟什么似的，她倒一点事没有，如果我有房子住着，我也不急，但是现在我迫切地想要搬出来，眼看着房子有了眉目，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现在她电话还关机，只知道和她男朋友缠绵，也不顾我的死活。回来的时候下起小雨，还好我带了雨伞。到公司看她不在，我本应该回家的，但是我不想回，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敲那扇门，我也没有勇气再发短信给张磊让他给我开门，越想越难过。找了几个房源信息，打开QQ，本来人就不多，也就那么六七个人，现在一个都不在。我找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打电话给刘媛，她说正和男朋友逛街呢，让我不要骚扰她，挂掉电话，我进了聊天室，想找个陌生人说说话。
进到聊天室，首先是左边一排名字看得我眼花缭乱，不过名字一个赛一个的俗。点了一个叫“像朋友一样的SHE”，虽然这名字看起来和其他名字一样的俗，但是这个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聊了一会，把心里郁闷的事都拿出来晒了晒，觉得舒服多了。后来他加我QQ，说在聊天室说话不方便，转到QQ里，他第一句话就说：“我想约你，你在上海什么地方？”看来他说在聊天室说话不方便，原来是早有企图。
我说：“我们并不熟悉。”
他说：“不需要太了解啊，可以吗？要那么熟悉干嘛呢？”
他这么说，我马上就想到了一夜情，我问他：“你找一夜情？”
他说：“不要一夜情，我要长期关系。”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我接着问：“也不在乎感觉？ ”
“感觉当然要了，我不进入你的生活，不干涉你的自由，你可以考虑一下。”又是一句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回答。如果多夜情的话，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如果一个人连躺在身边的人和谁上床都不在乎的话，我不寒而栗。
我好奇生活在上海的年轻人心里都在想什么，我说：“呵呵，这样的方式好像很生硬，就算一夜情或是多夜情也应该是自然而然的，不是吗？”
“不是啊，自然的很，虽然QQ这样的方式不太好，但是能认识都有需要的话，何必介意相识的方式呢？”
“不是QQ认识的方式，是你切入主题的方式。”我觉得他说话很生硬。
“是的，你愿意考虑一下吗？愿意的话，我们互相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
我没想找什么一夜情，但我很好奇。我说：“我得先了解一下情况。”
“好的，我是80年的，东北来上海的。”
“你跟每个人都这么生硬的说话？ 你找这种关系找了多久了？难道没有一个成功的？”
“不是，我很随和的，只是在QQ上你感觉不到我说话的语气啊。”
“或许吧，那你没有固定的女朋友？”
“我没有固定的，你呢？结婚没有啊。”
“我不打算结婚。”
“那就考虑和我约会吧，我不帅，也不丑，180CM，70KG性格随和。”
“你结婚了？ ”
“没有，我是单身。”
“长久的跟固定的有什么区别呢？ 你在此之前呢？”
“也是单身啊。”
“我是说在此之前没有过一夜情或是多夜情什么的？”
“有过一次一夜情，怕了，所以不要一夜的了，要长期一点的。”
“为什么？纠缠你了？”
“不是，我说不明白，反正我要长期一点的。”
“时间久了，或许会发生感情呢，你不怕？”
“我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