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江湖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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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振微微一笑，心念移动，身形立晃，只眨眼便到了翠花楼之上。申振将楼上的情形打量了一遍，才发现楼上竟然空无一人。申振见了，心中不禁暗感奇怪。就在此时，左手边传来一个女人破锣也似的声音。申振轻手轻脚，循声而去。走了片刻，来到一个古旧的房门前，房中传来秋山的声音道：“妈妈，我上次带来的姑娘们怎么样了？是不是养得白白胖胖的？”
只听刚才那个破锣似的声音道：“哎哟！秋山爷你这不是说笑吗？你秋山是什么人？肯光顾我这破楼，我都倍感荣幸。你秋山爷带来的人我们敢不好好侍奉吗？何况这些水灵灵的姑娘是你秋山爷的心肝宝贝。老身便是有十条老命也不敢不把她们当作菩萨供着养着呀！”风三却小声说道：“你说话小声一点，难道你怕外面的人听不见吗？这若是让马护法知道了秋老弟在这里私自养了那么多姑娘，却不上献给他，马护法肯定会怒火三丈，到时马护法惩罚秋老弟，是你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婆子救得了的吗？”申振听了，暗想：“这风三好不会做人！既然秋山敢在这里私自养人，自然一切预防措施都准备妥当，他又岂有不知道的道理。他如此说，自是向秋山买好，好让他减少对自己的提防之心。”
房内静了片刻，突然传出来秋山与那个女子的笑声。秋山的笑声，有如钟鼓，嗡嗡作响。那女人的笑声十分沙哑，向夜枭哀鸣，十分刺耳。秋山的声音虽然宏大，却未能将她的声音淹没。风三迷惑不解地问道：“秋老弟，为兄说错话了吗？”秋山与女子的笑声立止。那女子答道：“风三爷，秋山爷经常夸你为人十分精明，你进了我的翠花楼，却为何未曾发现我翠花楼上下空无一人呢？我翠花楼现在挂着一个牌子，门口有两个龟奴守着，只是虚有其表罢了！”说着又吃吃而笑。风三道：“我不是没有发现，心中也是疑虑重重。只是我想你们有自己的生意，因此我就未曾过问。对了，老包你这里怎么这么安静？这里的姑娘呢？”房中静了顷刻，那女人笑道：“风三爷果然是精明人，早看出我这里与别处不一样的地方。只是我们这里的规矩你风三爷不懂。由于老身喜爱清静，所以凡是要姑娘陪的，我们便打发姑娘到那人的家中去。让他们在自己的家中风流快活。还有呢！秋山爷的为人你是知道的，秋山从各地挑了许多绝色姑娘，又不好带回绝世城中去。为避人耳目，便将姑娘们存放在这里。老身为了不让别的人知道，就他们到别的地方去享他们的乐子。”
风三道：“那些人不怕家中的老婆发现吗？”那女人笑道：“风三爷原来还是一个怕老婆的人，小的倒是见识了！”秋山喝道：“别胡说。”那女人忙道：“是，是，小的放肆，胡说八道，你风三爷爷们不计娘们过。别怪小的胡言乱语。”风三笑道：“不要紧，你也是开玩笑，我怎么会介意？”那女人笑道：“秋山爷经常夸风三爷，果然不错。”顿了顿，道：“风三爷，你有所不知，小人这楼里的姑娘都是千条万选的好货。个个貌比天仙，哪些登徒浪子见了人人眼睛发直，哪里管有老婆不有老婆，便是有怕老婆的，他们有的是钱，随便找个地方住都可以。天下之大，何处不能风流快活呢？”风三道：“原来是这样。”顿了顿笑道：“秋老弟，我们也不要在这里消磨时光了，先去看看那些女子，选几个合马护法口味的放到一边，等明天一早我们便带她们去见马护法，省等受马护法责备。”
秋山忙笑道：“风三哥说的是，妈妈快带我们去见姑娘们吧！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见他们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我。”申振以为他们三人出来，正待躲到一旁，却听那女说道：“秋山爷不要着急。姑娘是迟早会让秋山爷见着的。只是。。。。。。。。”顿了顿道：“你秋山爷是知道的，我们这个小楼为你秋山爷藏着大大有名的绝世城的护法想要的女人，这其中冒着多大的危险，你秋山爷是知道的。这是小的心甘情愿地为你秋山爷效劳。但你秋山爷是知道的我们这个小楼本小利薄，为了替你秋山爷保守秘密，叫客人们委曲求全，他们是花钱寻乐子的，却要处处向我们谦让，他们怎么心甘？所以这几日生意比以前差了不少。秋山爷又在门口安了那么两个蛮汉，这两个人真是蛮不讲理，对客人大呼小叫的。”秋山笑道：“原来是这件事，你不用担心，等我见了姑娘们，临走的时候吩咐他们几句就是了”
那女人笑道：“秋山爷肯交待几句当然是好，只是客人却因此少不少，小的因为他们是秋山爷的人，不仅不与他们为难，反而加倍优待，所以这其中的损失，小的不说，你秋山是明白人也应该知道。所以，秋山爷，你？？？？？？”秋山笑道：“我道是什么话，你说也不干脆，闹了半天，我才听懂你在说什么。你不就是要钱嘛！何不开门见山地说，老是拐弯抹角。”只听丁丁数声响，秋山道：“这是五百两，你看够不够，如果不够，下次我来的时候再带来给你。”那女人只是不停地说道：“秋山爷真是够阔气，够大方的。真大方，真大方。”秋山笑道：“好了，好了。这钱你还是回来再数吧，现代我们去见姑娘们，我虽等的了，我这哥们却是无法再等了。”风三笑道：“秋老弟说笑了。”秋山笑道：“我这人是有什么说什么，风三哥不要放在心上。”风三笑道：“我们是生死之交，这些小事怎么会放在心上？而且知我者莫若秋老弟也。”两人相视而笑。
那女人道：“两位也真是交情深厚，当今世上恐怕没有二位这样重情义的了。”听到定定的声音，然后那女人说道：“两位爷我们去瞧姑娘们去。秋山爷请，风三爷请。”秋山道：“风三哥，小弟是主，你是客。小弟可就不客气了，在前面走了。”风三笑道：“秋老弟说见外话了。”便听到开门的声音，申振身形一晃，便站在了屋梁之上。
申振刚刚站定，便听到关门声，那老鸨沙哑的声音道：“秋山爷，风三爷，这边请。”脚步声响起，那三人一起朝右边走去，申振站在三人的头顶之上，在身后紧紧相随。在他三人边走边谈笑声中，来到一个大院子的大门前面，申振从屋梁上一跃而下，在拐角处藏好。仔细一看，那们在大白天竟然紧锁着。看那老鸨是一个打扮得十分妖冶的老年妇女。那老鸨满身横肉，却浓妆艳抹，甚是俗气。老鸨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将院门打开，他三人纷纷走了进去。立即听到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竟然全是一些十七八岁的少女说话的声音。申振大感奇怪，暗想：“这里怎么那么多女子？难不成当真是秋山从各处收罗来的？”朝四周望望，见一个人也没有，将手按在墙壁之上，慢慢朝上攀援，探头一看，不由吓得呆了。
第四回8
只见一群妙龄少女正围着秋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那些个少女有打扮得十分妖冶的，有穿戴十分朴素的，个个都貌美如花，并不输于严春芳、李鸿艳等人，秋山身处众女子的包围之中，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风三袖手站在一旁，含笑不语。那老鸨弯腰弓背，嘿嘿直笑。那些少女有的说道：“秋山爷，你怎么这几日都不来？想死妹妹我了。”有的说道：“秋山爷你怎么那么长时间不来？”有的说道：“妈妈他好坏，我不想呆在这里了，你带我们出去玩好不好？”又有一人说道：“秋山爷，我们来评评理，这个老婆子整天把我们锁在这里，不让我们出去，不给我们好衣服穿，不给我们好东西吃。整天折磨我们，说我们是没人要的不要脸的女人，要不是你秋山爷收留我们，我们一定被别人先奸后杀，死无全尸。秋山爷，你说个话，是不是这样？若真是这样我秋红走人，不受你秋山爷的庇护，至少不用受这老婆子的闲气。
那少女年约十八九岁，长得眉清目秀，在这一干人当中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她话声刚落，那些女子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全是指责那老鸨的不是。那老鸨不由吓了一跳，忙捶胸顿足的道：“哎哟，我的秋红姑娘，我的一干姑娘们，我的姑奶奶，姑姑奶奶们。你们这么说不是要小的小命吗？小人有多大的胆，敢得罪你们这些小公主？小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打狗还要掂量着主子。你们是秋山爷的宝贝，小人怎么敢有丝毫不敬？小孩整天烧香拜佛秋山，请佛主保佑你们长命百岁。小人一心只怕伺候不好你们这些细皮嫩肉，你们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只见一个少女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呸，呸，你真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什么打狗还要看主子？老婆子，你要骂人便直截了当地骂，为什么要拐弯抹角的骂？”扑进秋山的怀中，百般撒娇地道：“秋山爷，你看看，这老婆子骂我们是狗，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你这样一声不吭，那老婆子又要折磨我们了。难道你就不心疼吗？”那老鸨听了，顿时满面苦楚，欲辨不得，只好哭丧着脸，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秋山见了，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小东西，你们不欺负人家年老体弱，已是万幸。她如何敢招惹你们？肯定是你们闲得慌，想出去玩玩，他又不准，你们便想出这法子来害人家。”那老鸨点头哈腰道：“幸亏秋山爷明鉴万里，否则小的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秋山笑道：“你们要出去玩，这次却不行，我现在有要事在身，只能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下次我来的时候一定带你们出去玩好不好？”那些女子齐声道：“不好，不好，你每次来都这么说，你把我们关在这里三年了，却一次也没有带我们出去玩过。”那叫秋红的姑娘却道：“秋山爷，你是同意这个老太婆的说法，是也不是？那好，我秋红现在收拾东西走人，不受你秋山爷的庇护，免得受这老婆子的闲气。”转身便走。
秋山知道秋红为人执拗，果敢。怕她当真说到做到。秋红的脾气深受秋山的喜欢，在这一干女子当中最为宠爱。慌忙推开身边的女子，走上前，拉住秋红的手臂，笑道：“你就这么走了么？难道你就舍得你的秋哥哥？”秋红愤愤地道：“舍不得又有什么用？我受了人家的欺负，他却不为我做主，舍不得也是白舍不得，还不如去了，免得受那莫名其妙的怨气。”秋山陪笑道：“好了，好了，我叫妈妈给陪礼道歉总行了吧！”那老鸨心中虽知道秋红是在冤枉她，但实不知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听了秋山的话，她是最精明不过的人了，不待秋山吩咐，便上前赔笑道：“秋红姑娘，小的可能是平时有些地方没有注意到，得罪了姑娘，但小的不是成心与姑娘过不去，还望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的这一会吧！”
秋红呸的一声道：“你把我秋红也看得太无知了，我就算这次不与你计较，待秋山爷一走，你对我姐妹又要加倍凌辱。我秋红虽然出身低贱，却不愿受你这个老太婆的气，又对秋山道：“秋山爷，你是我秋红的主子，秋红不敢对你秋山爷大呼小叫，请你放手。”秋山如何肯放？赔笑道：“打死你秋哥哥，我也不放。妹妹，你倒说说看，你到底是生谁的气，你是生秋哥哥的气吧？如果是，只要你秋妹妹一句话，便是要要哥哥跪在地上给你赔罪，哥哥心甘情愿，决不说二话。”秋红听了，顿时泪如雨下，道：“我秋红是什么东西，怎么敢令你秋山爷做什么事？你秋山爷这不是逼我秋红么？”遂跺脚道：“也罢！我秋红无权叫你秋山做这做那，我去死总是有这个权利的。死了倒好，一了百了。”便一头朝秋山的胸口撞去。
秋山身子一侧，秋红顿时扑了个空。秋山顺势一带，将秋红抱在怀中，顿时紧拥不放。老鸨见了，捶手顿足，失声哭道：“秋红姑娘，请你饶了小的吧！你这么一闹，如果秋山爷恼了起来，把我这小楼砸了，你叫我到哪里容身？怎生过活？秋红姑娘，做人说话都要凭良心，你不能陷害小的呀！”身旁一少女说道：“凭良心说话？你还好意思说凭良心，你做事是凭良心做的吗？”那老鸨顿时为之语塞。
原来这秋红如此吵闹，一半是因为秋山将她们锁在院中，另一半也是想惩罚老鸨。原来老鸨为人十分残忍，经常对翠花楼的姑娘们毒打怒骂，那些女子不是一些遗孤，便是流落街头的孤儿，要么便是贫困人家的儿女。个个都是胆小之人，哪有勇气反抗？秋红等人虽未亲眼目睹她们被毒打的惨状，但经常听到她们凄惨的叫声。秋红她们同病相怜，对她们的遭遇深表同情。他们一干人在一起商量，想要给老鸨一个教训，加上她们对秋山把她们锁在深院大感生气，便借这个机会，一起发泄。但这些人生活在翠花楼内，衣食住行与老鸨息息相关，谁也不愿带头与老鸨为难，秋红便自荐带头说话和发脾气。开始秋红未曾想到闹得如何厉害，准备闹了一会，便借机下台。可是见老鸨小心翼翼地连连赔不是，秋山更是加倍相哄。心中不禁有一丝报复的快感，越发闹了下去。
秋山紧紧抱住秋红，对那用话僵住老鸨的少女笑道：“秋玲，你少说两句，你秋红姐姐的气还不够大，我的麻烦还不够多？你还添油加醋。”对秋红道：“你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妈妈这么大年纪了，难道你真要把她气死不成？”老鸨赔笑道：“是，是。”秋红冷笑道：“她是妈妈，我怎敢气死她？我还怕天打雷劈呢！就和你秋山爷一样，我们只不过是你养着的，你是主子，我们连奴仆都算不上，你秋山爷这样抱着我，我秋红也不敢挣扎半分。”秋山笑道：“你不必用话激我，我秋山是个无赖，不怕失了面子，你心中骂我只管骂，我秋山到这里来不是主子，是你们的奴仆，你们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只要你们高兴就好。”
秋红冷冷地道：“我秋红是一个卑贱女子，如何敢骂你秋山爷？”秋山见她脸色未缓和半分，笑道：“好了，好了，你不要生气了，你说吧，你要我干什么你才高兴？”秋红冷冷地道：“我怎敢叫你秋山爷做什么事？”秋山笑道：“有什么敢不敢的？有什么事你快说。”秋红冷冷地道：“你秋山爷也太抬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