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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秋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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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偏向日本风格,因此木板楼梯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买这幢古老的屋子是因为她们母女俩都喜欢,而且地方宽敞又不贵,前任屋主保养得很整洁,所以龙翔天才用一生积蓄买来讨她们欢心。
            前有庭,后有院,老树参天,日式的庭园造景还有奇石堆筑的小池塘,在当时的市价挺昂贵的,但前任屋主急着出国依亲而半价出售,他们算是捡到便宜。
            「这是什么?」他有不好的感觉。
            「遗嘱。」
            「他们……死了?」他的手微颤,不愿接过那张宣告死亡的文件。
            「不,他们没死,只是暂时的失踪了。」情绪一激动的秋天有点喘不过气的按住胸口,血色由她唇瓣退去。
            见状紫乃龙之介顾不得问明真相,心急地扶着她的肩一问:「你怎么了?脸色苍白得吓人。」
            「我……我没事,麻烦你把柜子……里的药给我。」不,她要撑下去,她不能死,她要等爸妈回来。
            「是这瓶吗?」他顺手倒了一杯开水。
            秋天点头地接过药瓶,倒出两粒绿色药丸和水吞服,随即舒缓她心脏压迫的剧痛。
            「这是什么药?」为什么瓶子上没有标签?
            「一种安抚心神的镇静剂,哪天你精神不稳我借你两颗用用。」她开玩笑地将药瓶收好,不让他起任何疑心。
            「镇静剂?」他眼露怀疑地盯着她因忍痛而咬破的下唇,不相信真如她所言的简单。
            秋天怕他继续追问地往他脸上轻吻。「恭喜你多了一个妹妹。」
            第四章
            妹妹?!见鬼的称谓,她怎么会是他的妹妹。
            三年前他第一次看见秋天的画时,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仿佛她画出他心里的阴影和怒吼,让他不由自主地注意她的作品,进而欣赏明亮而充满人性的感动。
            这几年来她陆陆续续推出不少新画,他不惜出高价跨海请人收购,但是她的原则让他无法如愿,仅能由其它人手中辗转获得数幅。
            她是少见的天才,而且看透人心,以她的年纪不应该有如此历练的画风,那是经过痛苦、折磨、炼狱痛悟后的清明,没尝过生老病死的年轻女孩是画不出来的。但她办到了,在短短三年跃居国际舞台,大放光彩地为台湾画坛争光。
            错在她不该展出那幅引起仇恨的「半生缘」,让他愤怒又痛恨的失去理智,不曾思考后果地搭机来台,他倾慕的对象不能是那个人的女儿。意外地,他挖出应该深埋地底的秘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趟台湾行会多出个妹妹,虽然他极力地抗拒这个事实,但是一纸白底黑字的遗嘱漠视他的权利,粉碎他心里最后一丝希望。
            多可笑,三天前他还想着如何得到她,让她毫无遮蔽地躺在他身下呻吟,用她画画的手抚摸他全身,极致的享受性爱汗水淋漓。
            他想过千百种折磨她肉体的方法,用尽邪恶的手段使她痛不欲生,当年他所受的一切都将要一一讨回,否则他身体的恶龙又如何能平息。
            到头来她竟用一句「妹妹」毁去他精心的计划,斩断他满心的怒、满心的怨,仇恨成了嘲笑自己的利器反噬一刀。
            到底谁欠谁?
            若是如她所言,母亲曾派人追杀秋诗月并将她砍杀成疾,那么这份仇恨他该不该索,二十四年前她已经付出代价了,用她钢琴家的一生换取爱情。
            「爸爸把他名下的动产和不动产分成两份,你我各一份,但我可以把他的财产权交给你,房子留给我。」
            「你以为我会在意那几百万?」他居然还记得他,当初的绝情出走不就是断了父子情。
            秋天无视他讥诮的冷笑继续说道:「我知道三、四百万不算什么,你弹弹手指就不止这数,我只要房子,其它由你处理。」
            「我为什么要成全你?」这一刻他非常恨她,恨她还能若无其事的保持冷静。她越在意的东西他越不想放手,这份遗嘱给了他为所欲为的力量,一个只懂绘画的女子怎斗得过老奸巨猾的他。
            他们的战争正要开始,不管她是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想要她的决心因她处之泰然的神情而升高,他要摘下她的淡然看见她的哀求。
            乱伦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她不该勾起他的兴趣又泼了一桶冷水,他不准她用冷淡的面容对他;即使他会为了此事下地狱。或许,他已身在深不见底的炼狱吧!他的念头可耻又猥琐。
            「上一代的恩怨不该由我来承受,我是你妹妹。」如果爸妈不告诉她他们的故事就好了,她也用不着烦恼。
            他长得和爸爸很像,猛一看有七分相似,只是他年轻了许多,脸上刚硬的线条让他看起来多了一分危险性,不是个容易亲近的对象。
            她该听从心中的警讯远离他,对事物观察的敏锐性也是这般催促着,但她仍邀请他入内,忽视急迫的警告讯息,只因他的怀抱让她想起父亲。
            那场车祸真的吓坏她了,她不是无动于衷而是不知如何反应,翊青常取笑她是生活白痴,除了绘画外一无所长,比米虫还不如。看着手上处理好的伤口,她只能感慨万分地在心里苦笑,上一分钟他还是英勇的骑士,这会儿倒是化身夜叉为难她这个「妹妹」。
            「凭你也配当我的妹妹?」他只想用恶毒的言语伤害她。
            但是看见她眼底闪过受伤神色他竟心生不忍。紫乃龙之介的思绪已被突来的感受打乱,挣扎在矛盾与犹豫之间,他的冷酷对她起不了作用。
            心!有点痛。「是我狡猾了,多攀了这份亲,我只是希望你高抬贵手将房子留给我。」
            「如果我也想要这房子呢?」他就是要为难她,她的确狡猾地用「妹妹」两字束缚他。
            忽然觉得累的秋天轻揉眉心,她无法应付他的咄咄逼人。「你要什么?」
            她不是谈判的好手。
            「只要我开口你都愿意给?」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愚昧,她总能将复杂化为简约。
            想了一下,这句话似乎有陷阱,但她疲累地下想与他争执。「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尽量满足你的需要。」
            「我想我会喜欢你满足我的需要。」暧昧的一笑,紫乃龙之介眼神倏地转冷。「我要你。」
            「我?」她先是不解地拢了拢眉,而后领悟到什么地微张唇。
            「我需要一个情妇,用你来换这幢房子。」非常合理的交换条件。
            她拥有房子,他拥有她。
            手好象开始痛了。「别忘了我们是兄妹。」
            「我不承认。」她不是他的妹妹。
            「小心天打雷劈。」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苦中作乐。
            「我不在乎,雷劈中的不一定是我。」她也有份。
            也许是她,若她真和他在一起。「我在乎,换一个要求吧!」
            紫乃龙之介捉住她纤细肩膀强迫她看他的眼,「我若不呢?」
            心颤了一下,她看见一双布满阴影的黑瞳,其中燃烧着她不愿探究的暗火。
            「告诉我答案。」他要她和他一样痛苦。
            能有答案吗?「你在强人所难,我不适合当任何人的情妇。」
            「难道你还想要求名份?」紫乃龙之介冷诮地按紧她的肩胛骨,逼出她痛的神色。
            以她的身份还不配和他平起平坐,她只能卑微地等待他的垂怜。
            秋天看他一眼忽地一笑。「以我们的情形能光明正大吗?别说你我的关系已是一大阻碍,相信令堂也不会高兴你的生命中出现一个我。」
            「我母亲不会知道你的存在,只要你安份的听话。」男人养几名情妇是常有的事,他母亲从不插手他这方面的需求。
            「有心没什么事藏得了,我想活下去,我不当第二个秋诗月。」母亲的遭遇是她的借镜,为了一段报复式的关系而被追杀太不值得了。
            「你想激怒我,你以为我保护不了你?」没人可以质疑他的决定。
            「是或不是你心里很明白,我们这样是行不通的,你还是换个要求。」女人的护心是很可怕的,母亲若不诈死恐怕也逃不过悲惨的命运。
            秋天的眼神很淡,淡得几乎看不见哀愁,她的视线不落在他身上地望向老旧的柜子,那里曾放了一张他们全家出游的相片。
            妈妈温柔地整理她的头发,而爸爸则深情地凝视妈妈的笑靥,一家三口幸福甜蜜得容不得外人介入。他们以为这样的爱会直到永远。
            但是爱开玩笑的老天不肯放过他们,制造了意外狠心拆散原本的和乐,让平静的日子出现裂缝。
            怕她触景伤情的翊青和闲闲一古脑将所有相片没收,不许她沉溺悲伤中造成心脏的负担,所以她身边连一张缅怀他们的相片也没有。
            时间会抹去一个人的悲伤,她藉由绘画来遗忘心中的伤痕,将记忆中最美好的画面画下,只当他们旅行去并未抛下她。
            但他的到来却再一次提醒她曾发生的事情,揭开血淋淋的事实要她接受,让她必须走入画以外的世界。
            「我要那幅画。」
            「嗄?!」他说了什么。
            「「半生缘」,你正在展出的那幅画。」他毁不了她就毁了画。
            「不行,那是我唯一剩下的。」她不能给他,他不会爱惜那幅画。他的心中只有仇恨没有爱,给了他等于亵渎父母高贵的爱。
            「你还有房子。」他用她的话堵她,企图夺走她心爱的画作。
            「我……」眼神一黯,秋天眼底的泪正在打转,她努力地不让它滑落。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该明白我并不好打发。」他态度强硬地要她择其一,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在哭吗?
            这是女人惯用的伎俩吧!他绝不会因此心软,她和画他势必得到手,不管是不是会天理不容,没有任何人能再由他身边走开。
            沉浸在恨与欲望之中的紫乃龙之介没发现他正步向父亲的路子,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与世界为敌,只有他能拒绝别人不允许他人抗拒他。
            当心在沉沦时是无声无息,连当事人也难以发觉强烈的占有欲接近爱,稍一不慎即跨越那道无形的界线万劫不复。
            「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夺走我拥有的幸福会让你更快乐吗?」她只剩下这些了,再无其它。
            那双含泪的眼让他心头一震,好象被人狠狠的击了一拳。「你只会用眼泪当武器吗?」
            他用冷硬的眼神逼视她,不让刚冷的心受到影响,她的泪左右不了他。
            眨了眨眼,秋天的唇畔漾出一朵美丽的笑花。「不要让我哭,我不想在你面前表现脆弱。」
            「你……」在这一刻他想紧紧拥着她不让她强忍伤痛,轻声地安抚她。
            但他什么也不能做,拳头握紧地放在身侧告诉自己不能心软,那一句「妹妹」让他的理智拉锯不已,他竟犹豫地不敢上前拥抱她。
            他几时变得这么懦弱了,强取豪夺不是他一向惯使的手段吗?他何时在乎过其它人的死活。
            「可以让我考虑几天再给你答复吗?」她不能再自私地漠视他应得的一切,毕竟她偷走了他多年的父爱。
            有个秘密不能说也不该说,就让它维持原样不再变动,她的生命不容许太多的意外,她能承受的也只有那么多了。
            她的故作坚强让他心底扬起一抹心疼。「快吃饭,吃完再谈。」
            「我吃不下。」明明饿得很她却无动筷的食欲,胸口压着巨石十分沉重。
            「吃不下也得给我吃,除非你乐意我拆了另一半的房子。」而他绝对会付诸行动。
            「你威胁我?」她微微一怔地看着堆满菜的碗。
            他冷笑地在小山的碗里放上一块肉。「你可以试着挑战我的耐性。」
            「你……」叹了一口气,秋天平静的脸庞出现无奈。「你不像外在表现的冷酷,要不是你我情况特殊,说不定我会爱上残酷下的温柔,只可惜……」
            「温柔?」她用哪只眼看出他还有温度,她的可惜在他眼中一点都不重要。
            她笑得飘忽,像随时会消失在空气中。「你可以在我身上发泄你多年的怨气,将你的仇和恨全倒给我也无妨,但请你记住一件事,千万不要爱上我,我是个被爱情遗弃的人。」
            「你未免太自抬身价,我岂会爱上一个苍白像鬼的女人。」他不喜欢她现在的表情,感觉好象在和死人交谈。
            「那就好,我很怕负担不起别人给的爱。」她会有愧疚。
            「你到底在谈些什么鬼话,满口的爱不爱,难道还有人没眼光地瞧上你这只鬼?」语气轻蔑,紫乃龙之介用羞辱的口吻阻止自己去想她曾爱过别人的可能性。
            秋天的身体微微一抖,像是被他刺中某种心事的脸发白。「是,我是只鬼,但我也有活下去的权利。」
            幼时的阴影如潮水涌来,孩子们天真的笑语如同喂了毒的箭,毫不留情地朝她射来。没人知道她害怕孤单,痛恨被人留下的感觉,一次又一次的遗弃难道还不够吗?她只想有个家,有对疼爱她的父母而已。
            为什么命运总要逼迫着她,给了她先天的疾病不够,还硬要剥夺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命吗?她不妥协。
            她已经为了身体上的病痛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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