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拥美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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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端坐在车辇内,对于云罗所作的留的决定,毫不意外,母皇所欠下的债,他知道,他将用一生来还,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儿子与皇位,对于母皇来说,自然是皇位更重要,皇位只有一个,儿子却有很多个。
入夜,皇宫大殿内灯火通明,丝竹悠扬,云罗身着简便的短衫长裤,端坐在宝座上,一众美男随着丝竹之声翩翩起舞,一时间,宛如人间仙境,香气袭人。
大臣们莫不携着宠姬,盛装出席这少有的宴会,新君上任以后,勤于政事,今晚还是第一次赐宴,赏美赐宴,真乃人生快事。
杨暮晚看着端坐在云罗右边的冰澈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竟有几分同情他今日的处境,想当日不顾一切地奔向云罗的怀抱,今日,却要与更多的男子分享温柔,心下又岂会好受。
他附唇在云罗耳边说,“云罗,我感到身体有些不适,我先回去休息了。”
“嗯。”她点头,“你去吧,晚宴完了以后我去你房中找你。”
“咦?你还来我房中?”
她笑,“当然了,跟他们比起来,你最重要,莫非你以为我是喜新忘旧之人吗?”
他满足地笑,“有你这句话,我便满足了。”
看着他高大俊挺的背影消失在后宫入口处,她不禁轻笑,这个昔日冷酷骄傲的暹罗国王子,到底还是化成了绕指柔,此生,仿佛是他欠了她一般,心中幽幽一叹,人人欠我,我又欠谁。
众美舞罢一曲,恭敬地跪伏在地,他们之中,有的来自官宦之家,有的来自邻近国家的皇室,莫不出身高贵,其中最特别的还数青凤送来的蜀寒月,在一众美男中分外清逸出俗,她都不敢相信,像蜀青凤那样的女人,竟然能生出这样的儿子。
此时,异域音乐自殿外响起,一名男子怀抱一件奇怪的乐器,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乐声凄婉缠绵,感人肺腑,他轻轻张开薄唇,随着音乐吟唱了起来: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栏,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
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
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日□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
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
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竟是用真腊俚语演唱的李白的《长相思》,众人无不沉迷于其高超的琴艺与动人的歌喉,云罗柳眉轻皱,这又是何人?但见此人着一身深蓝色长衫,足蹬银丝靴,腿着长裤,身材颀长,英俊潇洒,体态风流,青丝用玉箍高高地束在脑后,余下的则自然的垂了下来,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不似真腊本国人,正待发问,慷慨激扬的音乐骤时响起,男子自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软剑,随着音乐起舞,口中竟又换了一首慷慨激扬的曲子: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云罗看着他稀奇古怪的招式,不禁技痒,起身以掌与之交战了起来,男子眼中一亮,当下也以虚招相接。
太宰不识相的声音响起,“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对皇帝陛下刀剑相向?”
音乐骤息,云罗扫兴地踱回宝座,众人都冷汗涔涔地等着云罗发话,“你是何人?”
男子收起剑,站直身子,不卑不亢地答道,“小生乃是大唐武则天皇帝陛下派来给陛下送回礼的使臣,小生君淡然,武则天皇帝陛下恭喜陛下登临大宝。”
语毕,一众使臣鱼贯而入,放下一箱箱的贺礼,琳琅满目,待他唱过名单后,云罗笑问,“这些贺礼中,也包括你吗?”
淡然的俊脸红了红,“陛下莫要说笑,小生区区贱民,不敢高攀。”
“哈哈,大唐人物,果然个个仪表堂堂。”她更大声的笑了起来,“朕今日就看中你了。来人,赐酒。”
男子接过美酒,一仰脖饮下,“多谢陛下赐酒,小生告辞了。”
她站起身,“不许走。”
“为何?”
“你说为何?”她欺身至他跟前,“朕会派遣使臣向贵国皇帝陛下提亲,至于你嘛,从今日起,便属于朕的了。”
淡然的身影晃了晃,莫怪,莫怪乎都没人敢来送这份回礼,果然是蛮荒国度呀……呜……他好想哭,又被皇上出卖了,而且这名女子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此次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而千里之外,那武皇正得意地笑,君淡然,让你不依从于朕,哼哼哼……
蜀寒月偷偷地打量着云罗的样子,没想到,她长得竟然是这么好看,而此刻,她此刻已全然被这名来自大唐的神秘男子吸引住了,心里竟有丝丝失落,这丝丝失落悄悄地渗入骨骼,冰寒刺骨。
而一众美男也个个垂头丧气,使出浑身解数竟然没能换来新君一个关注的眼神,想他们也是举国闻名的美男啊,呜——
第二十九章 最爱
晚宴于子夜时分结束,被云罗强行留下的君淡然臭着一张脸看着席间一众放浪形骸的女子,看看她们一个个都什么德行,左拥右抱,烂醉如泥,虽然大唐自武则天皇帝登基以后女子的权利是提高了不少,一众男子已经是叫苦迭天,若让他们来文单国见识见识此番景象,就会觉得大唐仍然是男子的天堂。
云罗打量着他冷峻脸上臭臭的表情,武则天皇帝送来的那些回礼没有一样有新意的,但是这个男人,很有新意。
她缓步踱到他身前,“你,不许偷偷溜走,不然朕便向贵国皇帝陛下控告你意图谋刺朕,破坏两国和平邦交。”
呜——卖弄吧,卖弄吧,这下惹火上身了,他的俊脸越发臭了起来,当下起身揖了一揖,选择闭嘴什么也不说,心里暗忖,才不怕你控告,本公子不在朝野不在江湖,闲云野鹤一只,待本公子吃饱喝足了跑给你追。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不必去住驿馆了,朕已经命人在宫中单独给你安排了住处。”靠近他身边时,他身上逸出的淡淡冷香令她有些迷醉,怎么连他身上的香味也是如此独特好闻。
“陛下,小生惶恐。”他的心中越来越不安,心中暗想莫怪乎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眼皮一直跳过不停,果然是命犯灾星。
她暖昧地凑近他身边,用仅有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轻笑,“你不必惶恐,安排你住在后宫中,自然是为了方便朕随时宠幸你。”
宠……宠幸?他连忙后退了一大步,俊脸红得有如烫熟的虾子一般,“陛下,陛下……这个……男女有别。”
“男女当然有别,不然朕娶你做什么。”她理所当然地答。
两条黑线倏地爬上他的俊脸,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陛下请自重。”扼腕,不知应该作何解释,只怕是越描越黑。
她挥了挥手,笑,“你在朕的土地上要朕自重?罢了罢了,念你远道而来,一路风尘仆仆,朕今晚就赐你早点休息吧。”她的语气仿佛是天大的恩赐般,说完悠哉悠哉踱着方步施施然往后宫方向走去。
冰澈的寝室里还亮着微弱的灯,房门虚掩,房内透出温暖的光,显然是在等她,他独自站在窗前,高大的俊挺身影背对着光,透着淡淡的忧伤,“冰澈!”她扬声唤道。
他迅速地回头看向她,收起心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愁绪,挤出一抹温柔的笑,“云罗,你来了。”
“嗯,你用过晚膳没?”看他桌上摆的那些菜式就像没动过,心里不禁担心不已。
“怎么,你还没用晚膳?”
“没啊,都喝酒了。”她嘟着小嘴答,“我想和冰澈一块用晚膳。”
他笑,“好。”
两人坐在桌前,享受着这久违的一刻,冰澈已经不记得,她有多长的日子没有陪自己一块用膳了,两人守在灯光前享受美食的感觉,就如同那民间普普通通的一对小夫妻,恩恩爱爱,如果,她不是帝王多好,如果还能回到当初的日子多好,如果……如果……眼中水雾泛了上来,他连忙眨眨眼,将水雾硬生生逼了回去,命运的转轮推动着两人不断向前,这一切都不可挽回,如果,根本就没有如果。
云罗坐在桌前,看他索然无味地举箸就餐,心里知道他的感受,当下出声安慰道,“冰澈,选美之事是否令你心里很难受?”
他看了看她,眼神说,知道你还问,将自己所爱之人与别人分享,谁人心里会好受,“嗯。”他点头承认。
她放下筷子,伸手握住他的大掌,“我如今身为帝王,身系天下,难免要做些身不由己之事,你不必难受,他们只是我生命中必经的风景,他们也许绚烂多姿,我也许也会稍作停留,但是只有你的怀抱才是我安憩的港湾,我最爱的男人永远都是你。”她将他的手摁在自己胸前心脏的位置,“这个位置永远属于你。”
掌心传来她心脏那“扑嗵、扑嗵”脉动的感觉,她的体温熨烫着他厚实的掌心,“云罗……”他轻叹,心中感动莫名,她说最爱,他知道她心中爱他,但是从来不说,今日她说最爱,她说最爱,此刻,就算让他去赴死他都甘心,他的双目中光芒璀灿,似镶嵌于那苍穹之上可望不可及的星子般动人。
他眼中的光芒令她目眩神迷,她越过桌子,走到他身边,伸手搂住他,俯身在他的薄唇上印上轻柔的一吻。
“云罗,”他叹息着说。
“嗯?”她模糊不清地答。
“你可以去宠爱他们,毕竟他们和我一样也是你的夫郎,只要你想起我的时候,来看看我,不要忘记我就好了。”他低吟着说。
她更紧地搂住他,温柔体贴的冰澈,善解人意的冰澈,此生何德何能,竟能得到他全身心的爱。
二人默默无言,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时刻。
而聚美宫内,寂寞的蜀寒月怅然若失,对于这个神秘的云罗,他的心里,期待又怕受伤害。
第三十章 两难
入夜,伏在案前批阅奏折的云罗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见她已有倦意,内侍女倌急忙捧着一个黄金打造的圆盘一路小跑来到她身前,那个盘里放了一大堆碧绿色的玉牌,上面刻着各宫侍郎的名字,静候她挑选侍寝之人。
她看也不看例随便从中抽出一支来,撂在盘里,女倌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朗声唱出她所挑选的侍寝之人的铭牌,“聚美宫——侍夫郎蜀寒月。”门外待命的使唤小厮急匆匆往聚美宫方向而去。
云罗唇畔浮现出一抹笑意,这是天意吗?并非刻意挑选,还是选上他,她不知道若两人独处时,看到那蜀寒月,就想起当日青凤对倾城所造成的伤害,自己还能不能保持冷静,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特意去冷落他,冷落总比伤害要好,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变成像蜀青凤那样的人,她的心里虽然迫切地想要为倾城复仇,却鄙夷蜀青凤那般疯狂极端的做法,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她懂,想那蜀寒月还是个孩子,一个无辜的孩子,无辜的孩子……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她叹了一口气,起身慢慢地走向自己的寝宫。
寒月心绪不宁地抚着琴,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变得如此心绪不宁,入宫这几日以来她并未召自己前去侍寝,似乎是根本就忘了有他这个人,又似乎根本娶他过来就是为了将他囚于这华美的牢笼中,放任他自生自灭,而与自己同日进宫的一众美男,其中已有几位得到了她的宠幸,在其他人面前莫不流露出趾高气扬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乎,如果冷落也算一种报复手段,他觉得,她该死的做得对极了,向来心高气傲的他,昔日在母皇的皇宫之中何曾遭受过这般冷遇。“镗”琴弦突然断裂的声音打断了他那一腔纷乱如麻的思绪,指尖传来刺痛的感觉,一抹血丝缓缓地渗了出来。
“蜀侍郎,”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皇上召您今夜侍寝。”
“是!”他轻轻地福了一福,脱去外衫,仅着内衬,静静地躺在床上,小厮展开一条薄薄的丝被,将他裹于被中,扛将起来便往皇帝寝宫而去,在一路上,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竟然会有一丝雀跃的感觉,这种感觉简直莫名其妙!
小厮轻轻地将他放在床上便退了出去关上厚重的殿门,云罗坐在梳妆镜前,丝被下他的身子瑟瑟发抖。
“你怕朕?”她笑,伸手掀开丝被,将他整个人释放了出来,他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极为可人。
她的笑脸在灯光下柔和动人,目光中偏生没有丝毫笑意,他没来由地感到有些冷。“不是,贱妾是因为得蒙圣宠而感到荣幸。”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轻轻的笑声自她的朱唇中逸出,“明明怕得要死,还说荣幸,想必你也知道当日朕与你母皇之间的恩恩怨怨,你说朕应该如何对侍你呢?”
寒月的小脸白了白,心知这个话题她必定会提起,仍是壮起胆子从善如流地回答,“陛下与母皇之恩怨,贱妾知道,陛下喜欢如何对待贱妾,贱妾都觉得是一种福气。”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前,单手勾起他的俊脸,“是吗?”眸子中寒光闪闪。
更深的寒意袭来,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瞧这张小脸,生得如此楚楚可人。”他的双眸眼波流转,不胜娇羞,“如果你不是蜀青凤的儿子,朕必定宠你上天,偏生你是!你想让朕如何对待你呢?爱你或是恨你?”她语气轻柔,似在问他,更似在自己,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一边是他的天堂,一边则是他的地狱。
“贱妾不知……”他答,垂下长而微卷的睫毛,如此这般看来,云罗的心中也颇为矛盾,云罗,并非传闻中残忍嗜血的女子,自己心中对她的感觉一直都是对的,她的残忍,只是因为她的心中藏着比任何人都要深沉,真挚的感情。
她放开他的脸,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无辜的孩子……“罢了罢了,你休息吧。”她轻叹一声,让他